方七佛的大軍殺入了大理,這件事淩振是不知道的。從趙構那裡得來的消息,可是大理的軍隊殺入李朝,勢如破竹。這兩個消息相差實在太多,淩振一時也不好決定。
他行禮告辭,在驿館住下之後,将消息派人傳會臨安。而後,以父親的身份前往了淩雲的府宅。
面對淩振的到來,淩雲有些不知所措。他當初被趙構派給趙朔的時候,可是帶有秘密任務的。但是這麼多年,對于那個監視趙朔、傳遞消息的秘密任務,淩雲隻是簡單的敷衍了事,沒有給趙構傳遞過任何一條有實質意義的消息。
現在淩振到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這一次帶來了什麼任務,會說什麼。他心中有擔憂。
有擔憂但是卻不能不見,這就是淩雲的悲哀。
淩府客廳,淩雲恭敬的将淩振請到了主位之上,然後讓丫鬟給淩雲倒茶,廚房開始準備吃食。
坐在主位之上的淩振,看着淩雲,直接問道。“雲兒,難道你忘了你的使命了嗎?”
淩振這麼一問,淩雲知道,他最擔憂的事情,還是來了。
後退了兩步,淩雲跪倒在地。“父親,宋王和陛下之間,經過了這麼多事,難道你依舊沒有轉變想法嗎?”
“逆子,你我乃是大宋臣子,作為大宋臣子,自然是要終于陛下的。宋王乃是大宋的王爺,割讓大宋土地實為無恥……”
淩振的話還沒說完,淩雲就開口反駁了。“父親,淮河、大散關以北的土地,說是割讓實為不妥,依孩兒看,那些土地是陛下為了贖罪,才分封給宋王的才對。”
“你說什麼?”淩振怒了。
“難道不是嗎?先帝趙恒之死,父親敢說跟陛下沒有關系?”淩雲繼續說道。
“那都是逆臣嶽飛所為,是嶽飛害死了先帝,而宋王卻見殺父仇人奉為上賓,還封了什麼氣候,這種不忠不孝之人……”
面對淩振的辯解,淩雲再一次打斷了他。“父親,這樣的理由你信嗎?王爺東滅齊國,大敗金國,西征隴右,北伐大遼,四鄰拜服。這麼有作為的君主,掌控如此強大的軍隊,卻唯獨沒有對大宋出手,這樣的王爺,是不忠不孝之人?”
啪~!
面對淩雲的話,淩振無言以對,有些惱羞成怒的他一巴掌扇在了淩雲臉上。
淩雲被扇了一個趔趄,起身之後,接着道。“蔣敬和穆春都在長安招财酒樓,父親有空可以去看看他們。王爺在臨安的時候,還救過武松。還有,林沖林教頭的兒子,現在也在王爺軍中。他對于梁山好漢,一直佩服有加。”
淩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着發紅的臉頰,又看了看微紅的手掌,重重的哼了一聲,離開了淩府。
長安城,招财酒樓,淩振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這裡,在門前觀望良久,最後還是走了進去。
趙朔府宅,聽着張初九帶回來的消息,趙朔笑道。“這個淩振,還真是沒閑着啊。”
“王爺,淩雲那裡,要不要……”淩振找過淩雲,還是淩雲的父親,最重要的還是大宋的使臣。張初九擔心淩振說服淩雲,做出危害趙朔的事情。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不必!”趙朔擺了擺手。“淩雲我是放心的。”
頓了頓,趙朔又道。“大理那邊如何了?”
一聽這個問題,張初九笑道。“方七佛按照王爺和吩咐,挑選了一萬多精壯兵卒,進入大理之後,很少正面攻打大理軍隊。趙成将所有的小炮彈和火槍都給了他們,他們現在猛地很啊。”
“說點具體的。”趙朔對于這些虛不拉幾的情報沒有興趣,他要的是具體戰果。
“方七佛率領一萬人進入大理之後,将這一萬人分成了二十個小隊,每個小隊都由各自上尉自由指揮,這些上尉将各自的小隊,又分成了五個小隊,每個小隊一百人,由三個伍長共同指揮。随後,這些人,分散開來,四處襲擊。有的小隊攻燒毀了大理的運糧隊,有的小隊襲擊了各地的官員,總之,大理境内此刻已經人心惶惶了。”張初九說到。
對于張初九的彙報,趙朔有些不滿意。這樣的消息還是太過于籠統。“沒有别的消息?”
察覺到了趙朔的不高興,張初九趕忙說道。“王爺,對于大理的具體情況,我們隻能知道個大概,因為以前根本沒有派出過人手滲入那裡,現在隻能将各小隊的消息彙總。因為那些小隊人數并不多,所以,大的戰役并不多。”
“一百個小隊!一堆雞毛蒜皮的小事,彙總起來也不容易。”趙朔看向張初九,辛苦你了。然後換了個語氣道。“回去之後,建立一個消息的彙總部門吧,這樣,你也能省下力氣。”
聽趙朔這麼說,張初九一臉感激,行禮道。“多謝王爺。”
“你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趙朔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你回去之後,跟方七佛說,他們的目标是大理的軍隊和官員,切記,不要對百姓出手。”
“臣明白。”張初九行禮,轉身退了下去。
大理,羊苴咩城,段正嚴看着不斷傳來的戰報,憤怒不已。“這夥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一個都沒抓住?這些官員,軍隊在幹什麼,都是廢物嗎?”
“陛下,軍隊是丞相在指揮,要不要把丞相找來……”随身公公小心翼翼的問道。
“找來,馬上找來。”段正嚴呵道。
丞相高明量一直在殿外候着,所以,收到被接見的旨意之後,,很快便來到了宮内。
“臣高明量拜見陛下!”雖然位高權重,私下也不把段正嚴當回事,但是禮數這種東西,該有的時候還是要有的。
“丞相,起來吧!”段正嚴看着假惺惺的高明量,擡了擡手。“我大理軍隊雖然在李朝步步前進,但那一夥不明來曆的軍隊,對我大理的可是造成了不小的損傷,丞相有沒有辦法,消滅他們啊。”
“臣正好也是為這件事來的。”高明量行了一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