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槟有些為難,對這些事實在不好意思開口,況且還不是真的。
火柴自告奮勇,“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柴靈,大家叫我火柴就行了,我是剛來不久的馬場馴馬師…也是一槟的女朋友。”
楊一甯笑了笑,“馴馬師啊,難怪跟咱們的一槟走一塊兒去了…我好久沒騎馬了,明天去找你。”
“好啊~”
火柴的活潑開朗,都把大家感染了。
“一楓,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剛才的新聞啊?”小布問。
一楓清了清嗓子,說,“我們去警察局溜達了一圈啊,喝了杯咖啡而已。”
“說實在呢!”
一楓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火柴,再摸了摸南南的腦袋,“沒事沒事,還不就是因為飼料的事麼,協助調查而已。”
“那怎麼有那麼多記者?協助調查需要你們三個去?”
“你老公我帥啊,記者看到車子就跟來了,我有什麼辦法。我那個司機今天有事請假,所以讓韓叔幫忙開了開,至于一槟,讓他留在公司也無聊啊,一起去,一起回來,豈不是很方便嗎?”
小布還是很疑惑,明明昨晚說是去碼頭跟蹤楚陽的。
一楓在桌下踢了她一腳,笨蛋老婆,這些事情怎麼可以當衆說。
機靈的一槟連忙轉開話題,“爸,我打算以後就留在牧場了。”
楊泉信也深知他的個性,他從小沉默寡言,無心從商,反倒是對牧場比較熟悉,“嗯,也好,牧場最近事情多,那這把擔子就交給你了。”
吃完飯,在小布的慫恿下,一槟送火柴回家。
悠遠的牧場公路上,一盞一盞亮着的路燈照亮了道路,周圍有些霧氣,好在有路燈。
火柴伸了個懶腰,看着車窗外的深夜發呆。
一槟轉頭看了她一眼,車窗裡倒映出她傷愁的臉,“今天多謝你了,不過,以後最好先告訴我一下,讓我有點準備。”
“什麼謝不謝的,我是今晚家裡沒人做飯,想找個蹭飯吃才去的。”火柴直爽地說。
一槟笑了笑,“那你以後想蹭飯就有地方了。”
火柴轉過頭來,認真地說,“我說真的…我媽今晚結婚,去了男方家裡。”
額…一槟一愣。
火柴歎了口氣,說,“我媽甯願要那個男人也不要我,你也是,甯願喜歡你嫂子也不喜歡我…唉,我到底是有多不招人喜歡啊。”
一槟安慰道,“我沒有不喜歡你啊。”
火柴爽快地說,“是,你沒有不喜歡我,可你的喜歡是兄弟之間的喜歡,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對不對?!”看到一槟點頭承認,她又說,“我告訴你,男女之間根本就沒有純友誼,你之所以把我當朋友,是因為你把我當男人。你最好調整一下對我的看法,我是女人,不是男人。”
一槟“撲哧”一笑,“我知道你是女人啊,令我刮目相看的女人。”
“嗯,那就好,你會慢慢喜歡上我的,男女直接的喜歡。我是抱着這種心态才同意幫你的。”
一槟很欣賞火柴的直言不諱,他也變得爽快起來,“好,如果哪天我願意跟你改變一下現狀,我會告訴你,到時候,你可别移情别戀啊。”
火柴滿懷希望地說,“嗯,絕對不會,你可别讓我等太久。”
一槟笑着,有很長時間,他都沒有這樣輕松地笑過了,如果可以,他願意試試。隻不過在沒有放下某人之前,他不能跟火柴開始,這樣對火柴也是一種傷害,他不想拿火柴去忘記另一個女人。
楊家,二樓房間,一楓坐在父親的床邊,把白天的事情原委說了一下。
楊泉信說,“會不會是楚陽想故意引開你們,然後作毒品交易?”
一楓,“應該不會,根據朱警長的調查,毒品還沒有運來澳洲。”
“運送毒品又不是運送牲口,能讓警方查到?”
“額…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警方掌握的資料比較齊全,應該錯不了。”
楊泉信不再發表意見,隻是緊蹙着眉頭,擔心會有事情發生。
“爸,除了跟朱警長溝通了一下楚家販毒的事情,還有媽的事…警方在電視台附近的廢品收購站發現了當時的摩托車,在車上也收集到了一些零碎的指紋和衣服纖維。”
楊泉信微微點頭,然後揮了揮手,“就這樣吧,我休息了。”
“嗯。”
走出房間,小布正端着參湯迎面而來,一楓輕聲說,“爸睡下了,參湯算了吧。”
“哦,說得怎麼樣?”
一楓随手搭着她的肩膀,說,“今天被楚陽擺了一道,她早就發現我們在跟蹤監視她。她早就部署好了,想把毒品交易的罪名嫁禍在我身上,不過,她又要失望了,可能還會狗急跳牆。”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放心啦,我這麼多年混下來又不是白混的。”
兩人走到轉角處,發現楊一甯正站在小平台上,迎着風,張開着雙手,雙腳已經站到了邊緣上。一楓小布對視一眼,急忙沖出去。
一甯聽到聲音,回轉身來,詫異地說,“怎麼了?”
看着好好的楊一甯,小布趕緊拉她走進來,“大姐,你别想不開啊。”
“呵呵,我沒有想不開啊,你們以為我要自殺啊,怎麼可能,這麼低的平台上跳下去死不了,才十多米高,下面是草地。我是在幻想着在懸崖峭壁上蹦極的感覺。”
在懸崖峭壁上蹦極,小布光聽就冒冷汗,“大姐,别因為媽的事耿耿于懷,兇手很快就能找到的。”
一甯淡淡地笑着,“找不找到都一樣,媽都走了…小布,你不怪她嗎?”
小布搖搖頭,“怪不怪她都已經走了,人死了什麼都沒了,何必讓自己添愁?”
“你能這麼想,再好不過了…”一甯轉身看向黑夜,“你們去照顧孩子吧,我再呆會兒就回房。”
一楓拍了拍小布的肩膀,兩人走進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