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結束,周韓送夏夏回家,周楊看着夏夏坐進周韓的車裡,寶馬慢慢地遠去,他心裡一陣失落,仿佛心裡某個地方被挖走了好大一塊東西,空空的。夏夏,真希望有一天送你回去的人是我!愣了好一段時間,他忽地一拍腦袋,似乎想到被挖走的是什麼了,不好,甯夏夏,我淪陷了……
周韓開着車,“剛才跟周楊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呵呵,想起來就好笑,我們在讨論那些貴婦人身上動了哪些手腳。你知道麼,副總裁說李畫家的老婆屁股是假的!”夏夏捂着嘴笑。
“這也能看出來?”看她手舞足蹈的樣子,周韓也走進她的話題。
“當然了……”夏夏湊近他帥氣的臉龐,“你看我要不要也去動動?順便把小籠包發下酵~”
周韓轉頭看了她一眼,“好啊,如果變成三個或四個小包子,那我就要退貨了。”
“去你的!”夏夏坐回位置,撅着嘴,“你以前那些女朋友……”周楊立馬轉過來瞪了她一眼,“咳咳……女性朋友!你以前那些女性朋友不都是大兇大屁股麼,我怕你不習慣了,還不是為你着想!”
“那就謝謝了,我習慣得很,”周韓邪邪一笑,“而且很喜歡,你要是敢破壞,我饒不了你!”
夏夏抱緊兇口,“哎呀,别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好吧,她承認自己很厚顔無恥,“不過我很低調!嘿嘿”
“你跟周楊……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周韓自己都覺得醋意很濃,他真沒想歪啊,可問出來就是這樣。
“有嗎?我怎麼不覺得,我們關系不是向來這樣麼?”夏夏看着開車的周韓,他的側面真好看,長長的睫毛,挺挺的鼻子,翹翹嘴唇,如果他是女生也會迷倒一大片男生,呸呸,在想什麼,回來回來,“你在吃醋?”
周韓一隻手離開方向盤,撓撓頭,這要怎麼解釋,自己聽起來都覺得是在吃醋。
“哈哈,我好開心哦,堂堂天韓集團大總裁居然為了我吃醋也,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換來的運氣!”
“你這是什麼形容詞啊,”周韓一臉不屑,“書都沒讀好還來澳洲混!”
“我這不是混得好好的麼,這叫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我看你是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哎呀呀,你什麼時候變得牙尖嘴利了?”
周韓學起夏夏的口氣,“跟你學的呗~”
夏夏忍不住笑,這個男人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周韓也一笑,在她面前他就可以無所顧忌打開心扉,可以幼稚可以邋遢可以瘋癫也可以軟弱,是的,他也有軟弱的一面,就如同他害怕會失去夏夏一樣。
“夏夏,”周韓忽然認真了,“不要想三個月之後的事,我們像這樣開開心心的多好,船到橋頭自然直,誰都不知道那一天來臨時會發生什麼!”
“嗯。”夏夏點頭,給他一個堅定的笑容,“總裁大人,那我上班可不可偷下懶啊?”
“偷懶就扣薪水!”臭女人,我在跟你講甜言蜜語呢,還講胡話來打擾,真沒趣。
“啊,你真無情,那我躲在你背後偷懶。”
“哈,你還想光明正大不成?”
“我還想白拿薪水呢~”
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夏夏家就到了,周韓在老地方停下,然後拉過夏夏摟在懷裡,撒嬌着,“我想你了!”
夏夏推開他,伸手在他額頭上響了一記,“這麼快就想了,你假不假!”
周韓吃痛,連忙用手揉搓傷處,“啊~~你怎麼這麼野蠻,是不是被周楊帶壞了?!”
“去你的,還想吃一記?”
周韓沒說話,抓住她的腦袋就親了下去,故意咬住她的舌頭不放。夏夏隻能含糊其詞,“惡不惡心啊你,我都流口水了……放開……”
周韓放開丁香小舌,可是沒放開她的蜜唇,非得親個夠不可……
畫展結束後,清優的部分畫很榮幸地被博物院看中,并且将繼續在博物院展出一個月。這樣一來,清優有了更加充分的理由留下來,她了解周韓,逼得急了反而會有反效果,不如靜心等待,周韓的講信用和責任心正是他開創天韓王國的根本,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急于一時?她是聰明的女人,自然懂得适時回避的道理。
楊一楓一大早就來到酒店找清優,“清優,周韓在近郊給你找了房子,應該很适合你作畫,我幫你搬過去吧。”
“房子?”清優一陣失落,給我找房子幹什麼,就這麼不願讓我打擾你們?“好吧,我也正打算找呢~”
“那就快收拾收拾,我今天當你免費的苦力。”話後,楊一楓又語重心長地補了一句,“清優,那裡适合你……”
清優當然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嗯,我知道!”
車子駛進近郊海濱的一幢歐式别墅,這裡幽靜清新,面朝大海。清優自然十分歡喜,周韓還是了解她的,這麼想着也多少彌補了剛才的失落。
楊一楓把車停下,走出車子,兩手攤開,呼吸着這裡的空氣,“清優,這裡真漂亮,周韓還是懂你心意的。”
“呵呵……”如果他能跟我一起住在這裡更加好了,希望這一天不會很遠。
楊一楓心裡默默地想,清優,我比周韓更家懂你,你怎麼就不能看看我呢?
“别發呆,快進去看看吧!”清優催促着,一邊走到後備箱那箱子。
“哦哦,”楊一楓拿過她手裡的箱子,“我來,你去開門!”
清優轉動着鑰匙,像是打開魔法禮盒一樣小心翼翼,裡面的布置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大大的落地窗,簡潔溫馨的裝潢,寬敞的大廳與專門設計的畫室連為一體,充滿着濃郁的藝術氣息。
清優一下子就看到大廳裡的那台銀白色鋼琴,她走到鋼琴旁,手指輕輕撫摸着上面的點點微塵。她慢慢坐下來,翻起鋼琴蓋,觸上琴鍵,鋼琴發出清澈悅耳的聲音,她不自覺地彈起來。
五年前的記憶像電影膠片一樣回放在她腦海裡。周韓坐在她身旁,安靜地聽她彈奏,他還會趁機搗亂,故意用手亂彈幾下,可是她依然能夠笑着把一曲彈完,依然悅耳動聽。
清優彈起當年的曲子,手法很是生澀,她那雙手現在屬于油畫;她轉頭,身邊空着,周韓不在,周韓現在屬于甯夏夏,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清優,怎麼了?”楊一楓關切地問,剛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彈着彈着就哭了?
“我想周韓了!”清優停下手,含淚的雙眼看着深愛着她的男人,“一楓,幫我約下周韓,就說來這聚餐,那我就能見到他了。”
楊一楓無奈地低吐出一個字,“好!”
“呵呵,”清優轉頭望着鋼琴,眼神空洞,“還是叫上大家吧……”不就是三個月麼,我五年都等過來了,不差三個月!
楊一楓沒說話,隻是點點頭,拎着她的箱子上樓,清優擦了眼淚也跟在後面。
“一楓,對不起……”清優知道楊一楓的心意,她不該總是無條件地要他做這做那。
楊一楓沒有理會,徑直打開一間房,“這間朝南的應該就是主卧吧,”他放下箱子,“寬敞明亮,也能看到大海。”
“一楓,對不起,”清優繼續說,“我不想連你也失去了,我沒有要利用你……”
楊一楓回過頭對着滿臉歉意的清優,忽然像失去理智般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床上。
“一楓……”清優驚呼,“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