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書,你終于回來了~”楊一楓繞開周韓,給夏夏一個滿懷,“我可想死你了!”
周韓馬上打開楊一楓的手,“喂喂喂,拿開你的狼爪,”然後把夏夏摟到身邊,“她是我老婆,我的專屬品,誰都不準碰!”
“誰是你的專屬品,臭男人,一回澳洲就變回一副霸道的樣子!”夏夏拿包輕輕捶打周韓,“你再霸道我就把你幫我買衛生棉的糗事說出來。”
周韓臉一綠,恨恨地咒罵,“你丫的,已經說出來了……”
“哈哈哈哈”楊一楓的嘲笑聲不出意外地傳來。
周韓跳起來用胳膊勒着楊一楓的脖子,把他按下,“你再笑,忘掉忘掉,氣死我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楊一楓投降,“不就是買衛生棉麼,我沒聽到什麼啊!對了,這位小姐是?……”他很識相地轉移話題。
郭維止住笑,“你好,我叫郭維,是夏夏……上海的朋友,來澳洲度假!”
“度假?好啊,那我正好可以當導遊~”唉,隻要是女人,楊一楓就不會放過。
夏夏上前摟着郭維的胳膊,“維姐别理他,他的小女朋友不在身邊,所以比較寂寞,就愛開玩笑!”
“OK~我什麼都不說了,”楊一楓唯一的死穴就是小布,隻要一提到小布他就投降,“三位請上車吧。”
把郭維送到酒店之後,車直接開去了花店,讓三人驚訝的是,沈岩在,高振宇也在。
“振宇,這就是夏夏,我跟你說過的……”沈岩很生澀地叫着身邊的男人,“其他兩位,你應該認識。”
周韓伸出手,“高總,久仰大名,幸會幸會!”唉,周楊啊,你的對手果然很強大,我都沒看出他哪點比你弱的,我是沈岩也選他了,至少沒有家庭的阻隔,年齡也合适。
“周總裁哪的話,是我久仰大名才對!”高振宇起身伸出手與之交握。
甯大士笑着說,“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都坐都坐。”然後激動地拉着夏夏,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夏夏啊,看到你跟周韓一起回來,我就放心了,爸剛才還跟你姐在說,等他們結了婚,我跟你媽也準備回上海去。”
夏夏窩進父親懷裡,“爸,這半年來讓你們擔心了,我在上海過得很好,周韓對我也很好。”
甯大士捏起女兒的哭臉,“你就知道自己開心,也不管管我們老人家,要不是你姐訂婚,你們還不回來是吧?”
“爸,你不知道,你女兒我現在可是老闆的得力助手,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夏夏微笑着看了一眼周韓,又轉過頭對父親說,“我已經不像以前一樣隻知道躲在周韓身後,我現在不但能養活自己,還能養活你們。”
甯大士眼裡泛着淚光,撫摸着夏夏的腦袋,“好,女兒各個都長大了,不用我操心了,真好~”
“爸,媽呢?怎麼一直沒見她……”
“她跟隔壁老王的老婆一起出去買東西了,後天你姐訂婚,有些東西要父母準備的。”
一直在旁邊晃神的沈岩聽到訂婚,回過神來,“夏夏,你們這次回來多呆幾天吧,爸媽每天都很想你,每次吃飯,媽都念叨着你,就擔心你一個人在上海吃不好。”
“姐~”夏夏有一肚子話想對沈岩說,可是這麼多人在,隻好先放在肚子裡,“今天可以吃一頓團圓飯了,恐怕家裡的桌子還坐不下!”
高振宇,“知道你們要回來,我已經在外面訂了包廂。沈岩,你這兩天就好好休息,訂婚的事不用操心,我會安排的!”他對沈岩也是一貫的禮貌。
在後面的楊一楓伸手搭上周韓的肩膀,把他拉到後面低語,“你堂弟這幾天每晚都喝酒,醉了就睡我那裡,也不回去,不知道後天會不會喝死!”周韓不語,緊皺着眉頭,這件事情他們想幫忙也沒辦法插手啊!
坐了一會兒,楊一楓、高振宇都說要上班就先走了,周韓也說先回周家一趟,父親下樓看着花店,屋子裡就剩下沈岩夏夏兩姐妹。
夏夏回房間整理着随身攜帶的衣物,沈岩靜靜地坐在陽台上喝着花茶。
後天就要跟高振宇訂婚了,日子越是鄰近,她心裡越是發慌。在沒有定下來之前,她還能夠很坦然地面對高振宇,可一旦定下訂婚的日子而且越來越近時,她不由得開始心慌,她開始恐懼面對高振宇,她害怕他對自己的關心,她心裡有愧疚,她感覺背叛了一個自己心甘情願選擇的丈夫。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因為她發現她越來越愛周楊了。
沈岩失神地咬着手指,怎麼辦怎麼辦,我向來是一個理智的人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沒用的雜念……
昨天晚上,她一個人去了那家砂鍋店,老闆娘一如既往的熱情,粉絲一如既往的好吃。
“這麼巧?”周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介意一起坐吧?”
沈岩沒理他,繼續吃着粉絲。
周楊徑自坐下,老闆娘端來了熱氣騰騰的砂鍋,“哎呀,今天終于兩個人一起來了。”
沈岩一愣,難道他經常來?
周楊拿起筷子也開始吃,吃着粉絲,也沒忘記問,“訂婚是真的嗎?”沈岩點頭。
“年底結婚是真的嗎?”還是點頭。
“你能跟我說句話嗎?”
沈岩停下筷子,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砂鍋,語氣平淡地說,“我要跟高振宇訂婚了,年底結婚,日子都訂好了,結婚之後我們會離開這裡,去哪裡會再作打算。你好好上你的班,管好你自己的事情,照顧好你該照顧的人,安妮是個好女孩,不要辜負了人家,對她好一點!”說完,繼續吃,仿佛隻是在交代什麼事情一樣,不帶一點感情。
“我跟安妮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周楊也學起了沈岩的冷靜,“我們隻是說好在父母面前假裝情侶,一來可以瞞過父母,二來……也想刺激一下你,沒想到,呵呵,我在你心裡根本一點位置都沒有,你根本不在乎,是我太天真了。”周楊的平淡更加凸顯了他的無奈,什麼方法都試了,沈岩就是不回頭,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得太幼稚了吧,以為激将法可以使她敢于認清自己的内心,沒想到換來了他們要訂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