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楓笑着說,“是啊,對于酒店監控系統來說,三個月已經算長的了。”
“這麼說…隻有找出那個女服務生了~”周韓低語,他的腦子裡再次回想着當天的畫面,當時就沒注意女服務生的臉,這都半年了,誰還記得是哪位!
夏夏歎了一口氣,“唉,也有難倒你的時候啊~”
楊一楓,“我說,你們這麼跑出來,上海那邊豈不是亂成一團了?”
周韓挑着眉毛,“要不是這個死女人懷了孩子,我才不管她死活追來澳洲,我周韓結婚害怕沒新娘子?”男人都好面子,在死黨兼下屬面前,他才不會承認得知夏夏不見了的時候自己有多擔心,不光擔心孩子,更加擔心人。
“是啊是啊,有個現成的大肚婆…”夏夏的口氣好酸,懷孕之後非常容易吃醋。
“你…”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楊一楓連忙轉開話題,“那就派人找那個服務生啊~”
這時,門鈴響起,門外的人說,“總裁,我是鄭少華!”
“人來了~”周韓一指房門,他大喊,“進來!”
鄭少華進到屋裡,見天韓集團總經理楊一楓也在,今兒個是什麼日子啊,總裁總經理都來視察工作?他膽怯地說,“總裁,我私下偷偷問過了,都說沒什麼印象…”他餘光看到周韓非常之臭的臉。
夏夏拖着腮幫子,一臉沉思樣,“好了,這下隻有孩子的親爹親自站出來了~”
周韓沒搭理她,又問鄭少華,“半年前酒店攝像頭的錄像資料還能不能找到?”這是最後的希望了。
鄭少華一臉茫然,搖着頭說,“機房都是統一三個月删除一次,半年前的監控恐怕已經銷毀了…”
周韓倏地站起身,上前拉起夏夏,“走啦,回上海結婚,這件事情擺明就是在拖延我們的時間!你要是不相信,等容嘉把孩子生出來,直接檢驗一下DNA好了,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我問心無愧不怕檢驗。”
容嘉?孩子?鄭少華一個激靈擡起頭看着周韓。
夏夏奮力甩開他的大手,“你當然好了,我們敲鑼打鼓結婚,容嘉冷清清躺在醫院,你是不是最好她滑胎啊?這樣也省得驗,死無對證!”
鄭少華越聽越不對勁,如果他沒聽錯,周韓跟夏夏正在争論的是容嘉懷孕了,人卻躺在醫院。
“甯夏夏,别給我亂扣帽子,我沒這麼心狠手辣!”周韓怒吼,“她隻是我的秘書,如果我跟她真有什麼,我會調她回澳洲嗎?早就金屋藏嬌藏起來了。”
“等一下!”鄭少華鼓足勇氣打斷,“你們說的容嘉…是劉容嘉嗎?”
“沒錯!”周韓低低地回答。
鄭少華仿佛受到什麼刺激一般,不自覺地往後倒退幾步,整個人背靠在牆上,支支吾吾地說,“總裁,你說帶着一個喝醉酒的女人,就是劉容嘉?…她現在在上海?懷孕了?”
周韓和夏夏好奇地轉頭看着他,一副尋根究底的樣子。
還是楊一楓這個局外人反應快,“鄭少華,把話說清楚,你似乎知道不少。”
鄭少華滿臉慌張的神色,大氣都不敢出,“劉容嘉現在怎麼樣了?住院…危險嗎?”
周韓也聽着不對勁,一把揪起鄭少華的衣領,“你知道些什麼?快說!”
“她的孩子可能是我的…”鄭少華完全失了神,這麼久都沒有容嘉的消息,原來是懷孕了,“她現在上海?”
“好啊,終于抓到你這個罪魁禍首了。鄭少華,你可讓我背了好大一個黑鍋啊。”周韓揪着不放,真想煽他兩耳光,“從實招來,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周韓放下他,走回到夏夏身邊,“聽聽聽聽。”
話說半年前,周韓帶着喝醉的容嘉到酒店那天,還是領班的鄭少華正好值班。服務生小玲扶着東倒西歪的容嘉吃力地往客房走,見到前面不遠處的鄭少華,小玲猶如找個了一根救命稻草,“鄭領班,快來幫個忙啊~”
鄭少華立刻跑來,一看是容嘉,馬上從小玲手裡接過她打橫抱起,“哪個房間?”
“709!”小玲拿着房卡在前面帶路。
進到房間,鄭少華把容嘉放在床上,問,“小玲,她一個人?”
“嗯…累死我了,手臂都斷了快~”小玲抱怨着,“鄭領班,這裡交給你了,我還要去收拾客房。”
鄭少華遲疑着,“交給我?我…她…”
小玲捂着嘴笑,“不就是拖拖鞋子,蓋蓋被子麼,”說着,她往門口走,“我趕時間,你記得關門。”
“诶…”沒等他說話,小玲就出去了,他一看床上醉得一塌糊塗的容嘉直搖頭,一個女孩幹嘛喝得這麼醉!
他俯下身子幫容嘉拖鞋,誰知道容嘉忽然挺起身子,頭朝床沿,“嘔…”她直接吐在了鄭少華身上。
我靠!鄭少華一臉狼狽,大聲說,“我說劉容嘉小姐,你不要看我就直說,至于這麼對我麼…”他追過容嘉一段時間,但是容嘉心裡隻有高高在上的周韓,完全無視他的追求。
鄭少華站起身,西裝兇前都是令人作嘔的髒東西,還發出陣陣臭味。他再看看死人一樣的女人,沒辦法,今天晚上還要值班,于是,他隻好脫下西服西褲,走進洗手間清理。
容嘉吐了一地,酒精似乎醒了一點,意識也恢複了一些。她知道自己是在酒店房間裡,也隐約聽到洗手間有聲音,是總裁嗎?她欣喜地爬起床,搖搖晃晃地走向洗手間。她朦朦胧胧地睜開雙眼,看到一個裸着上身的男人,哈哈,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甯夏夏一走,總裁還不是露出本性?!容嘉一個踉跄沒站穩,直接撲在了男人背上。
鄭少華一個激靈,“容嘉…你幹嘛!”
容嘉從背後緊緊摟着她以為是周韓的鄭少華,鄭少華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容嘉一向對他忽冷忽熱,既不明言拒絕,也不公然接受,他們一直處于暧昧階段,他知道容嘉心裡是看不起他的,他也知道容嘉隻把他成無聊時解悶的對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