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周楊小跑着趕來,他喘着粗氣問,“還沒出來?”
周韓眉頭緊皺,微微點頭,周楊一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生孩子都這樣!”
“說得你好像有經驗似的。”周韓調侃着,“沈岩睡了?有了孩子不能熬夜。”
“估計沒睡,我出來之前她還說生了要發信息給她...”周楊把手裡的皮蛋瘦肉粥遞給林美虹,“爸媽,我買了點粥,大家都先吃點!”
一聲嬰兒的哭啼聲劃破寂靜的長廊,沒過一會兒,醫生抱着一個小不點出來了,“是個小美女,母女平安!來,爸爸要不要抱抱?”
初為人父,周韓激動得不知所措,“要要...”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抱,笨拙地從醫生手裡接過小不點,“我會不會弄痛她?媽,你下面扶着點啊...”這一刻,周韓眼眶微微泛紅,懷裡的小嬰孩隻有一丁點大,眼睛閉着嘴巴張着,就知道一個勁地哭,雙腳還一直亂踢。他本能地左右輕搖,還傻傻地炫耀,“這我女兒...嘿嘿,我女兒...”
甯大士和林美虹相互扶持着,笑得合不攏嘴,而周楊則默默地想,過不了多久,沈岩也該生了,哈哈~
手術室門打開,虛弱的夏夏被推了出來,周韓把女兒放在夏夏身邊,俯身輕吻她的額頭,“老婆,謝謝你!”
夏夏微微睜開眼睛,她的天使終于在所有人的期盼中降臨了,真好!
巴黎盧浮宮的一個大型展廳裡,彙聚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商家、藝術家,這裡正在舉行一場特殊的油畫拍賣會,拍賣的油畫是近年來各國後起之秀的作品,而拍賣所得講全部用于慈善事業。
清優作為後起之秀其中之一,此時正靜靜地坐在後台等待自己的作品找到它的主人。
“下面是今天唯一一位女性畫家的作品――重生!起拍價10萬歐元。”拍賣會的司儀伸手拉下帷幔,展廳裡頓時發出一陣感歎聲。
油畫中的女孩站在懸崖邊上,瀑布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女孩的長裙,女孩勢欲往下跳,背後一雙巨大的翅膀悠揚地展開,與綻開的瀑布連為一體,整幅畫描繪了一個鳳凰涅磐重生的意境。
“15萬”
“20萬”
“50萬”
...下面的競争相當激烈,清優原本淡定的心情随着一次比一次高的價碼而激動不已,這幅畫可以說凝聚了她這一生的血淚。
“100萬!”
拍賣會的司儀也是激動萬分,這些并不是名畫,都是後起之秀的作品,而它們以後可能身價翻倍,也可能一文不值,能賣到100萬的價格實在是少見,這是目前為止最高的價碼。“100萬一次...100萬兩次...”
“200萬!”最後面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舉牌,在場的所有人發出一陣驚呼,也有遺憾聲。
司儀連忙說,“200萬一次...200萬兩次...200萬三次,成交!”一錘定音。
拍賣會結束之後,清優回到住處收拾東西,在巴黎呆了一年的時間去創作《重生》,現在也該到下一站了。曾經答應夏夏等寶寶出生就回去,但是那個時候剛好是創作《重生》最緊要的關頭,所以沒回去,這一忙,又是一年。清優打開筆記本,郵箱裡有周韓傳來的寶寶的照片,小家夥可愛極了,她伸手摸着屏幕上的小家夥的臉,不禁自言自語着,“你叫周心蕾是嗎?呵呵,知道嗎?你就是重生最寶貴的結晶哦~~”
這時,手機進來一條短信,清優接過一看,太好了,這是那位買家所在的酒店以及房間号,不過他今晚就會離開巴黎。當時這位買家一拍到就離開了,清優還沒來得及跟他見上一面,所以讓拜托了活動方查一下他的地址,自己好去當面緻謝。
清優稍微打扮了一下,酒店就在這條街上,得快點去。
來到酒店,“小姐,請問一下1203的客人有沒有退房?”
“還沒有~”
“謝謝!”清優快步走到電梯間,懷着忐忑不定的心情上樓了。
來到1203的房間門口,清優一敲門,發現房門并沒有關,“先生,你在裡面嗎?先生...”
這時,門忽然被用力打開,連帶清優整個身子也拖了進去,她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男人拉起她的手快速往外跑,後面還有幾個人在追。清優吓傻了,這是什麼情況,她隻是被男人拖着跑,從後面看着他好眼熟!
男人回頭朝清優邪魅地一笑,黝黑健壯的肌膚露出一拍潔白整齊的牙齒,“黑豹?怎麼是你...”清優這下看清楚了。
“一會跟你解釋,現在快跑,後面那群人有槍,隻是不敢在外面開槍而已。”
清優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那些人是要殺你嗎?”
“對!”黑豹回答得很幹脆,絲毫沒有懼怕。
清優二話不說甩掉了腳上的高跟鞋,黑豹一笑,加快了腳步...
黑豹拉着光腳的清優穿梭在巴黎街頭,後面三四個壯漢緊追不舍。兩人跑進一家旅館的後巷,清優的腳丫已經髒透,還有刺裂的疼,這些黑豹都看得出,他一腳踢開旅館的後門,扶着清優躲了進去。
“老闆,開一間房,”黑豹懾人的眼光盯着旅館的老闆,“如果有人追來,你該知道怎麼說吧...”
老闆聽出言外之意,“知道知道,上面402房間還是空的,這是鑰匙,還有...”
老闆話還沒說完,黑豹一把接過他手裡的鑰匙和小袋子,二話沒說抱起清優上了樓。老闆捂着嘴笑,“唉,又是一對偷情的男女!”原來這裡是汽車旅館,因為比較隐蔽所以經常有男女過來開房,而有人追來抓人也見怪不怪,他當然理解了。
黑豹抱進浴室,順手把小袋子放在窗台上,然後打開了蓮蓬頭試水溫。清優坐在浴缸邊上,雙腳放在裡面,跑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溫熱的水淋在腳上一陣生疼,“哇,破皮了,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