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刀劍合璧
章節名:第四章刀劍合璧
聽着這話,北璃赤眼中的幽光越發的清明,嘴角上揚,勾出一道淡淡的弧度來,低沉的聲音也随之傳來
“平身,入座吧。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看書網”
“謝過陛下。”
七夜直起身,正要轉身朝東方破天旁邊走去,冷不防,一道溫柔聽着卻很是怪異的聲音卻突然響起,“璃夜郡主既是來遲了,那是不是應該給大家展示一番才華,如今使臣們可都在呢。”
“是啊,郡主既是來遲就要有所表示,不然這分明就是藐視陛下的龍威!”
此話一出,七夜頓時蹙了蹙眉,轉過頭循聲望去,隻見說話之人,竟是坐在北淩齊身邊的宋纖纖!她這麼一出口,自然也是有人立馬附和。
這女人如今還是一身白衣飄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不過可能是北淩齊也對她疼愛得緊,眉間倒是染着幾分妩媚,挺出落動人的,不過她可沒錯過這女人眼底的那一道轉瞬即逝的冷芒。
七夜清眸淡淡,淡然望着北淩齊跟宋纖纖,清秀的小臉上有些奇怪,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七夜便已經開口,語氣可是一點也不客氣,“纖側妃似乎對陛下的話頗為的不滿,本郡主剛剛忙着準備禮物,你這話莫不是擺明了要為難于本郡主嗎?”
“你……你這是……”
宋纖纖當下眸光一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就沖動的開口了,皇座上的陛下居然能那般溫柔以待,對她們卻是看都不看上一眼,潛意識之下自然是氣憤不甘得很!
而,果然,她的話才剛剛落下,龍椅上的陛下終于将目光朝她這邊投了過來,她這才迅速的将心底的怒氣壓制了下去,語氣倒仍是那般的溫婉輕柔,“璃夜郡主想多了,新年之夜,陛下在這宮中設宴款待衆臣本是我等莫大的榮幸,郡主遲來自是不應該,不過是讓郡主一展才華罷了,也好讓衆使臣見識我大夏佳人的才華。何來的為難之說?況且郡主還是我大夏的烨華郡主,不是嗎?”
‘是啊,早聞這大夏璃夜郡主之名,如今到真想見識一下。’
‘對,我也想見識一下,聽說這金盛的紫凝公主都不是她的對手!’
‘何止這紫凝公主,就連沁蕊公主,淨月公主也得甘拜下風!’
‘這麼厲害,那就更要見識一下了!’
衆使臣自然被宋纖纖勾起了興趣。
“赤帝陛下,我等一幹使臣早聞璃夜郡主大名,不然讓郡主展示一番,讓我等見識一下大夏佳人風采如何?”
“長見識倒是不用,不過你們要是想知道纖側妃今天會穿什麼顔色的肚兜倒是可以滿足你們,哈哈!七夜,你就讓使臣們大飽眼福吧,好歹這宋纖纖也是号稱我大夏皇朝才貌雙全的妙佳人!”
那使臣的話才剛剛落下,邊上的胖子實在忍不住了,這宋纖纖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了,昨天在畫舫上為難他們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想拿七夜開刷,這不是明擺這找死麼?
果然,胖子這話落下,頓時衆人就哄堂大笑了起來,自然是想起了去年宋纖纖跟宋子良在這宮宴上的那些醜事,當下,宋纖纖那臉色蒼白了起來,随即又是一陣羞憤的燥熱,咬了咬唇,正想說些什麼,而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腕傳來了一陣劇痛,轉過頭一看,才發現北淩齊正一臉陰骜的望着她。
“宋纖纖,别鬧夠了沒有?找死别拖着本王!别忘了你現在還是本王的側妃!”
北淩齊豈會不知道這女人心裡一直惦記着龍椅上的陛下,看看她那難以掩飾的愛慕的眼神,北淩齊心底一陣冷嘲又憤恨。
“王爺,纖纖……”
“閉嘴!你還想再給本王臉上抹黑嗎?”
北淩齊心中自然是惱怒至極,這宋纖纖如今還是他齊王府的側妃,眼下衆人這般的對宋纖纖指指點點,他北淩齊自然是覺得臉上無光的!
“吵死了,陛下皇兄,這宮宴還要不要繼續啊?”
喧鬧吵雜聲中,一道陰邪的聲音傳來,七夜循聲一看,才發現說話的是北淩辰身旁的那名邪魅英俊男子,七夜看他的時候,他竟然也在看着七夜,那雙桃花眼還饒有興味的釋放着淡淡的幽光。
七夜稍微想了一下,便得出了此人的身份,能跟北淩辰坐在一起,而且還敢在這大殿上這般随意的開口抱怨,恐怕也就是那位深受陛下信任的逸王殿下了!
“好了,靖世子,你堂堂靖王府世子豈能這般出言污穢?既然使臣想看璃夜……”
一直觀戰中的太皇太後終于也沉不住氣,這宋纖纖好歹也是齊王的側妃,也算是她的孫媳,豈能讓這些人議論?皇室的臉面還是要顧全的,當下便是有些不高興了。
“陛下有旨,請王公大臣的千金們上台獻藝,按編号這第一位是吏部尚書千金,蘇迎風!”
然而,不等太皇太後把話說完,站在一旁的江海便高聲唱道。
七夜這才挑挑眉下意識的轉過頭望了龍椅上的陛下,但見他正漫不經心的端起酒杯品酒,好一會兒,七夜才收回眼神,大步的往東方破天身旁的位置走了去。
江海這通報聲響起,哪裡還有人敢說什麼,陛下根本就是有意維護東方七夜!連太皇太後的面子都敢不給,看看太皇太後,那張老臉分明有些陰沉!
“陛下!西域聖山派有使臣前來慶賀!”
就在這時,一道略帶慌張的聲音字殿外傳了進來。
西域聖山!
一聽到這幾個字,衆人眼中頓時浮起了一道惶恐,不禁微微提起一顆心,紛紛轉過頭,很是不安的看向龍椅上的赤帝。
七夜也是那麼一怔,蓦然擡頭望向北璃赤,隻見他依然是一臉沉靜淡然,然而那眼眸裡分明多出了一抹饒有興味的疑惑。
整個大殿頓時都沉寂了下來,氣氛似乎有些壓抑,就連對面的北淩辰跟北淩逸等人也都是臉色有些沉重。
“請他們進來!”
“是,陛下!”
不一會兒,隻見幾道身影緩緩的朝大殿裡走了進來,五人竟都是披着一身白色的鬥篷,蒙着面,看不清樣子,但是幾人看上去眼神卻是極為的銳利謹慎。
五人一走進殿内,衆人頓時感覺到一股極為濃郁的壓制氣息襲來,看來,這四人必定是西域高手!
隻見為首的那人手裡還端着一個什麼東西,那東西已經用紅綢遮住。
“西域使節見過赤帝陛下!”
幾人隻是稍稍對北璃赤低頭,然後便站直了身子,一身的傲慢。
“西域使節?據朕所知,這西域聖山有好幾大古族,你們是哪一族的使節?”
北璃赤擱下手中的酒杯,淡然的望着殿下的幾人。
“赤帝陛下果然是謹慎之人,我們是哪一族的使節不要緊,要緊的是,你應該認得這東西吧?”
那名使節冷然一笑,一手拉開了手中的紅綢,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古樸的盒子,那人在迅速的打開那盒子,一道淡淡的銀光便從那盒子中傾瀉而出。
七夜也微微眯起眼眸光往盒中望去,隻見盒中正靜靜的躺着一支銀色的蝴蝶發簪!
“這發簪哪裡來的?”
看清楚那盒子中的發簪,北璃赤那黑眸頓時就沉寂了下來,冷眸裡寒意大盛。
“想來赤帝陛下應該看出了這發簪的來曆!”
那鬥篷人的目光拂過一道清亮,冷笑道,“想必你一定很想知道她的消息,我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你答應我們一個條件,我們可以告訴你她的消息。”
“你們的條件是什麼?”
北璃赤雲淡風輕的拂了拂袖,深邃的眼眸裡沉寂這萬千的星辰,俊臉上卻是微微浮出些許的冷笑。
“很簡單,這個條件便是,你要交出樓清雪的屍骸!”
樓清雪?
這個名字聽着竟是這麼的耳熟,七夜不禁蹙了蹙眉。
‘!’
突然身旁傳來了一道清脆的陶瓷碎裂聲!
七夜下意識的轉過頭一看,隻見東方破天手中的酒杯已經落碎在地,一張老臉上竟是浮起了一道隐忍的憤怒與痛苦!
七夜頓時一怔,這才想起來,這樓清雪是誰!
年輕一輩的不會知道這樓清雪是何人,但是太皇太後跟南宮老将軍他們卻是很清楚!這樓清雪,正是東方破天的妻子,也就是七夜的外婆!樓清雪才是她的本名!這個秘密并沒有多少人知道!
她的外婆已經去世多年了,如今這些人竟然想要将外婆的屍骸拿回西域嗎?這到底是何意?七夜一時之間有些疑惑。
“不知道尊使要這東方老王妃的屍骸是何意?”
北璃赤眼神冷了下來,森冷的眸光掃向跟前的幾人,七夜竟能捕捉些許的恨意。
“哼,樓清雪公然背叛我族,私自與外族人通婚還生下血液肮髒的後代,自然是要将她帶回族裡承受烈火焚心之痛,将她的骨灰永沉在聖山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噗!’
那人聲音落下,東方破天那陰沉得可怕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兇中的怒火大盛,一道血箭竟然就這麼噴射而出!
“外公!你沒事吧?”
七夜頓時一驚,連忙伸手扶住了東方破天。
“若是如此,尊使還是請回吧,朕不否認你們開出的條件很誘人。但是讓朕将東方老王妃的屍骸交出去是絕對不可能!你們若是還到我大夏來興風作浪,就不要怪朕不給你大樓族長面子。”
低沉的聲音突然冷厲了起來,深眸裡迸射出冰刃一般的寒光,帶着一股排山倒海般淩厲陰冷的氣勢!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們心狠了!”
那人冷笑了幾聲,手中的盒子一抛,一道冷冽的寒光驟然從眼前一閃而過,衆人來不及反應,便看到一道寒劍朝東方破天逼了過來!
“東方破天!把樓清雪的屍骸交出來!”
銀光一閃,七夜手中的杯子便彈了出去!
‘叮!’
一道清脆的交擊聲響起,彈射而來的劍尖便偏轉了方向。
“你是何人!居然敢多管閑事!”
那人收住了動作,看着攔在自己跟前的女子,眼底居然閃過了一道驚豔。
“多管閑事?哼,想要動我東方王府的人,還得問問我答應不答應!外婆死去多年你們竟然還不放過,你們這些所謂的古族也真夠沒品的!”
七夜冷笑了一聲,清眸裡甚是冷漠。
“七夜,你退到一邊去,外公來會會他。”
東方破天攔開了七夜,這些人都是來自西域聖山的,想必七夜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要這麼僵持着,必定是要吃虧的。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東方破天的外孫女,哈哈,挺不錯的嘛!”
那人桀桀冷笑了起來,随即目光一冷,便厲聲道,“哼,我可不管你們是誰,你們都聽着,今天老夫從西域聖山下來便是找這東方破天歸還樓清雪的屍骸,你們識相的都給我退到一邊,否則老夫連你們一塊處置!想必你們也不想與我大樓古族為敵!”
‘!’
“别以為本王會怕了你們,想要搶回清兒,除非你們從本王的屍體上踩過去!”
東方破天一拍桌子,怒發沖冠的站了起來,大聲咆哮道,一面轉過頭,望向龍椅上的北璃赤,“陛下,此事僅是我東方一族跟他們大樓古族之間的恩怨,還望陛下不要插手。”
東方破天自然不希望因為自己個人的恩怨牽連到整個大夏,如今大夏也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東方破天!你倒是挺有膽量!那麼,就受死吧!多年前放了你一馬,如今我看誰還能保你!”
那人眸光森冷得可怕,迅速的朝自己身後的那四個人打了個手勢,幾人頓時迎了上來,一手拔出了衣袖中的快刀,刀光一閃,徒然逼向東方破天!
東方破天彈身一跳,飛快的往殿中躍起,腰間的佩劍徒然出鞘!
銀色的劍光閃電般一掠而過,淩厲的劍氣沖天而起,冷芒鋪天蓋地的直逼而來。
‘叮叮!’
隻聽到一陣尖銳的刀劍交擊聲傳來,冷冷的宮燈之下,一道道激烈的火花迸射而出,幾人竟然圍着東方破天開打了起來。
七夜哪裡還能顧着那麼多,一手抓過衣袖中的弑月,隻見一道淡青色的清輝淩厲的閃過,劍光便猶如暴風雪一般席地卷起,瞬間便沖入幾人的包圍圈中。
“七夜!你來幹什麼!還不趕快出去!”
一看到七夜,東方破天心底竟是大急,這些西域高手可不是普通的高手,剛剛交手了幾招,他便能夠感覺到這幾人内力之深厚,可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對付的。
“外公,我豈能讓這些人傷了你,我們一起上吧!今天除非你們能把我們給殺了,不然想要我外婆的屍骸,做夢!”
七夜眼光淩厲如寒劍,不等東方破天應答,手中的弑月如疾風閃電一般沖了出去,幽藍色的身影如搖曳寒風中的藍色薔薇,往殿外沖了去,東方破天也緊随其後!
那五名西域高手自然也提刀飛身沖着跟了出去!
殿外,天色早已經黑了下去,整個天地間是灰茫茫的一片,天空中正飄灑着寒雨,寒風夾着冰刃一般的寒意侵襲而來。
‘叮!’
絢爛的火花迸射而出,劃破了這寂靜的雨夜!
長長的玉石階梯之上,一時之間隻能看到三道白影跟那道幽藍色的殘影交纏着,淡青色的劍光跟銀色的刀光交錯流動着。
冷雨下得越發的大了起來,東方破天一對二,正是剛剛為首的那人跟另外的一個白衣人。
不得不說這東方破天的武功确實不錯,銀光交錯之中,雙方已經對戰了不到五十招,雙方仍然不見敗勢!
“東方破天,這些年你的武功倒是大有長進!不過,今晚你要是不将樓清雪的屍骸交出來,就讓你命喪此處!”
“哼,要本王交出清兒的屍骸,除非本王死了!要上就上,講那麼廢話幹什麼?”
東方破天冷冷的回道。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你就死吧!”
那人狠毒的落下這麼一句,然後便朝空中吹了一聲口哨,很快,空中驟然鋪天蓋地的卷來的一片黑暗,隻見十幾個身穿黑色勁裝同樣蒙着臉的黑衣人俯沖而下!
七夜清瞳頓時一沉,想不到他們倒是有準備而來,勢必要将外婆的屍骸拿回去處罰不成?
然而,不等七夜想太多,那群人已經沖了上來,将她跟東方破天團團圍在中間。
空氣裡已經微微飄蕩着一股血腥味,冷雨淅瀝瀝落下,昏暗的幽光中,鋒利的刀光一閃,頓時,清嘯聲響起,劍氣刺破了寒冷的空氣!
七夜揮劍而上,跟前的三名黑衣人沖了上來,強大的攻勢逼得她連連後退了幾步。
這些人倒真會選地方下手,此時在宮中,他們根本召集不了幫手,情況真的很糟糕!這些高手根本不像以往遇到的那些刺殺者,十幾二十多個高手,真夠他們喝一壺了!
看來,隻能拼一把了。
七夜咬了咬牙,寒風将她那幽藍色的裙角吹起,那綻放在冷夜中的薔薇花更是顯得妖冶無比,淡青色的流光往衣袖中留了去,一道黑色的流光取代了那道淡青色的流光。
轉眼間,七夜手中的弑月已經被收了回去,手上出現了一把匕首,鋒利的寒光一閃一閃的,隻見她那幽藍色的身影一閃,便往那黑衣人沖了上去
‘嗖!’
幾道陰冷的寒光乍然劃破了雨夜,衣袖下的小飛刀突然出手!
‘噗!’
‘噗!’
迎身而上隻不過是七夜的虛招,真正的殺招卻是七夜衣袖間的小飛刀!
沖上來的黑衣人哪裡料到七夜竟然會使暗器,凄厲的慘叫聲響起,隻見沖在前方的三個黑衣人已經中招,一個直接被命中喉嚨,另一個則是射中了臉,還有一個則是中了肩膀!
黑衣人頓時一驚,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七夜那藍色的殘影便依然沖了上來,手中的匕首開始譜寫一首華麗的嗜血之歌!
好可怕的搏擊術!
太快了!
黑色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個又一個美麗妖冶的弧度,血色迅速彌漫着,白色的玉石階梯上已經染上一片紅,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衆人都被這一幕給驚住了!
面前的七夜就好像來自地獄的修羅,手中的匕首發揮了它最華麗的姿态,精湛的殺人技術幾乎被七夜發揮到了極緻!
要抓住的便是快!敵人還沒出招的時候手中的匕首便已經刺入他的身體,無招勝有招!沒一下子,那些黑衣人便是倒下去一半!
拼近身搏擊術七夜還是有信心的,但是這些高手畢竟不簡單,即使她再快,也受阻于他們那深厚的内力!
一連被七夜手中的匕首刺傷了好幾處,那些黑衣人自然也有了警惕裡,足尖迅速點地,急退!
十幾雙眼睛裡皆是充斥着一道沉重!
‘嗯!’
終于,身後傳來了一道悶哼聲,這才發現,那五個白衣人居然已經圍在一起對東方破天下手,而東方破天挨了那為首的白衣人一掌,整個人猛地一震,便重重的摔了下來,嘴角都沁出了些許的鮮血,而那五個白衣人也占不得什麼便宜,身上也都挂了彩,為首的那人肩頭還挨了東方破天一劍。
“外公!你怎麼樣?”
七夜眼底一驚,連忙迎了上去,一把扶住了急退的東方破天。
一連上百招下來,東方破天也受了好幾道刀傷,手心裡都是血,臉色蒼白得可怕!
“七夜……你别管外公了……他們……他們如今是想……想……要外公死,你快點……回王府,讓你表哥跟……你舅舅……馬上調集我王府……一級暗衛……一定,一定要守住你外婆的墓地……他們還不知道你外婆的墓地所在……一定會逼你們開口的……”
東方破天傷得不輕,講話都已經很吃力,臉上幾乎沒有了血色,寒雨不斷的飄落而下,七夜抱着他那清瘦的身軀雙手居然顫抖了起來,心底不禁一陣酸澀,迅速的出手點住了東方破天身上的幾處大穴,深深吸了口氣,壓制住心底的難受,沉聲道,“外公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聲音落下,便将東方破天放了下來,素手緊緊的抓着衣袖中的弑月,冷眸一擡,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五名白衣人,星眸裡閃過一道濃郁的仇恨,冷厲的聲音如同來自極地的暴風雪,“我東方七夜今日要是不死,他日必會沖上你們西域聖山,大樓古族必滅!”
聲音落下,淡青色的流光再次從衣袖中劃出,淩厲的劍勢撕裂了空氣,劍影迅速交錯而過,一股黑色的漩渦迅速的在劍尖凝聚,空氣裡傳來一陣陣爆破聲,恐怖的真氣正在凝聚
“沖上去殺了她!”
為首的白衣人察覺到情況不太對,哪裡還敢怠慢,趕忙提刀沖了上去,而,這時候
‘!’
‘轟隆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寒雨都被炸飛了方向。
沖上來的白衣人也被震飛,重重摔在階梯上,喉頭一甜,破碎的内髒便夾着鮮血從口中沖了出來!
‘咳咳!’
幽藍色身影搖曳在冷雨之中,餘力反震逼得她急退了幾步,滿頭的秀發淩亂的散了下來,清瘦單薄的身軀如此看上去很是狼狽,然而那雙清眸卻是冷銳淩厲無比!
‘咳咳!’
一股腥熱猛地沖了上來,七夜渾身頓時一軟,緊緊的抓住手中的弑月勉力站穩。
“快結陣!用陣法殺死她!快!”
隻見那聲音落下,跟前的幾人開始迅速的擺陣,眨眼間,八道強大的真氣便結成了一張網,幾人一彈手,那張網便往空中抛了去,網上還凝聚着無數把淩厲的寒劍正朝七夜逼近。
七夜顧不得喘氣,右掌一劃,一道掌風猛地往那張大網上蓋了去,然而僅七夜一人之力哪裡能夠抵擋得住這霸道強橫的真氣,爆破聲響起,那無數把綻放這冷芒的劍網便朝七夜蓋了下來,七夜迅速彈身一跳,淡青色的流光沖天而起,直直朝那劍網的中心刺去!
站在殿前觀看的衆人頓時也瞪大了眼,眼中不禁浮出一些驚恐來,幾乎不忍心看到那殘忍的一幕,都捂住了眼睛!
“七夜!”
幾道驚恐的叫聲乍然響起!
然而,隻見一道黑色殘影快如閃電一般的飛掠而過,一手提起了七夜,一道極為強大黑色的漩渦迅速的在他掌心凝聚住了,衣袖快速一掃,那黑色的漩渦合着那道淡青色的流光驟然撞上那劍網,‘!’的一聲巨響,一陣刺眼的火光在空中燃起,那道劍網便被破開!
七夜隻感覺一道清幽的冷香撲鼻而來,頃刻之間,自己便被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冷風自耳邊呼嘯而過,眨眼間她已經在幾丈之外站穩。
“北璃赤,你這是要公然與我大樓古族為敵嗎?竟然敢維護他們?”
一看到北璃赤出手,那為首的白衣人頓時瞪着北璃赤吃力的冷喝道。
北璃赤那沉靜平淡的臉上微微浮起了一道冰冷,徐然低下頭看着自己懷裡一身狼狽的七夜,深眸裡竟難得的拂過一道疼惜。
“你放開我,這是東方一族的事,與你無關。我自是能對付得了他們。”
七夜掙紮,不知為什麼,看着他這般疼惜與維護的眼神,她突然感覺心裡酸澀得厲害,居然眼眶微微有些發熱起來。
“行了,使性子也要适可而止,朕的女人朕不護着,難不成還等着别人來保護?你退到一邊,接下來就交給朕吧。”
北璃赤也不等七夜回話,将七夜往旁邊一攔,黑色的殘影頓時一閃,一道黑色的流光驟然從那黑色的衣袖下流出
那是破日的光芒
七夜一直都知道他藏在衣袖間的寶刀破日,破日一出手,那就意味着這些人都得死。
擡手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淡青色的劍光一閃,便跟着那道黑色的殘影沖了上去
刀劍合璧!
橫掃!
一時之間,黑色,藍色,白色數道殘影急劇的交織着,空氣中不斷的迸射出絢爛的火花。
破日跟弑月完美的結合,黑色的刀光,淡青色的劍光融合在一起,所到之處便有血光飛出。
……
僅僅一盞茶的功夫,剩下的人都被解決掉,一個活口也不留。
“大元帥!大元帥你怎麼樣?”
胖子跟沐小魚等人已經沖了下來扶着重傷的東方破天,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宮宴到此結束,衆卿都各自退下吧,辰王,你馬上處理一下這裡。逸王,你馬上将大元帥送回東方王府,傳太醫前往東方王府給大元帥治傷,羽林衛加強戒備,保證皇宮的安全。”
北璃赤從衣袖裡取出一顆藥丸讓東方破天服了下去,一邊沉聲道。
“是!臣等領旨!”
北淩辰跟北淩逸立刻抱拳領旨道。
七夜這才收住了弑月,勉力站了起來正打算跟東方破天一行人離開,然而她才剛剛邁出一步,便被一直大手給抓了回來。
“你随朕回龍騰宮!”
說着便抓着七夜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去,江海緊緊跟在後面。
“你放開我,我去看看外公。”
七夜皺着眉頭,蒼白的小臉上還微微染着血迹,正吃力的掙脫北璃赤的牽制。
“朕給他服了大力回金丹,他沒事,沒幾天就能生龍活虎。”
北璃赤淡淡落下這麼一句,轉身迅速出手點了七夜的穴道,七夜頓時動彈不得,北璃赤一個彎腰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往龍騰宮的方向走去。
衆人幾乎都沒能反應過來!
看着那道黑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雨幕裡,各人臉上神色各異!
北淩齊一臉的震驚,眼中彌漫着濃郁的悔恨與暗淡,宋纖纖臉色蒼白得可怕,美目裡充斥着的是,痛苦,憤恨,不甘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剩下的,便隻是那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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