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紫色的幻師長袍似乎并不是為她增添的色彩,而是她為這件紫色幻師長袍帶來了靈動的神色。
就像是别人所說,有的人穿着衣服似乎并不是衣服和首飾裝飾在她身上,而是她裝飾着所有的衣物,就是這般的美麗。
那少年黑發如墨被用紫色的發帶束在腦後,半飄散在腰間随微風飄蕩着,偶爾有幾根碎發落在那潔白如瓷的脖頸上,長長的紫色發帶發出誘人的光澤,垂着腦後随着黑發一起飄蕩着。
而她那精緻至極的五官讓人忍不住贊歎時間居然能如此的容顔,纖長濃密的睫毛在微風之中輕輕顫着。
她的嘴角那份讓人癡迷的輕笑讓人怎麼也移不開雙眼,那輕彎的嘴角像是調戲天下般的嘲弄又像是看盡所有的事實滄桑。
如是說這少年身上最美的大概就是她那雙眼眸,黑色的雙眸漆黑的好像永遠望不到邊際,裡面泛動的光澤炫目非常,讓人想要永遠沉迷在其中的黑色瞳孔,幾分清冷,幾分執着,幾分孤寂……
這世間,這世間,居然真的能有如此魅人的容顔啊,即使從來不會以容顔來判斷的幻師們,也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悸動,難道傳說之中的容顔能夠傾城,竟是真的存在麼。
每個人都在贊歎着大概是她身上那種天生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那般的自然和諧卻有種特殊的氣質,嘴角的那抹痞痞的微笑帶着傲于世間的淡然,讓人心裡自然就生出一種發自靈魂的膜拜。
“二哥,看來我還沒有錯過好戲啊。”那來人輕輕一笑,粉色的嘴唇輕彎,挑出一抹魅惑天下的笑意,美麗的雙眸看着那個和她遙相對望的男子。
“狂兒!”那少年剛剛輕啟紅唇,輕揚愣住的身軀突然反應過來,順着人群讓出的道路,像是飛箭一般跑到了她的身邊,緊緊攬住了那個美得驚人的少年。
很美,他的妹子很美,他相信若是妹子穿上女裝,一定比這世間所有的女子都要美。
紫色啊,輕揚的嘴角突然挑出一抹微笑,臉上的冰涼的顔色像是化開的寒冰,突然之間暈開了。上揚的嘴角微微的上翹,這個在别人面前似乎一直都是一副模樣的男子,此時竟然笑得是如此的好看。
所有人都愣怔的看着這兩個笑得無比好看的兄弟兩個,特别是那些女子們,緊緊地捂住小口才沒有發出尖叫聲擾了這兩個絕美少年的笑容。各自回到震驚對視,她們今日居然見到那個冷酷無比的天才洛輕揚在微笑!
他在微笑啊,微微上翹的嘴角讓這些以為輕揚從來沒有笑過的少女們竟有中炫目的錯覺。而她們心中男子的懷中抱着少年不用說,便是盛傳的洛輕狂,那個被輕揚閣下視為珍寶的弟弟。
沒有一個女子感到嫉妒,反而都覺得真是太感人了啊,如此的美少年啊。
不過,如是讓她們知道輕狂居然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與輕揚沒有絲毫血緣關系的女子,那麼她們會不會想把輕狂給撕破了就不得而知了。
他多久沒有見過這世間的色彩了呢,紫色,他還記得呢,這麼魅惑天下的色彩,也就隻有他的妹子才能将它襯得如此的絕美啊。
很想笑,他現在真的很想哈哈大笑幾聲,但是眼中卻莫名有了幾分的酸澀。這麼多年,他都活在黑白的世界之中,現在又重新見到這個世界的色彩麼。
他後悔麼,不,一點也不後悔,輕狂,是他的命,是他就算是拼命了一切也要去護住的人。
現在他能見到了色彩,看到了她,就夠了,這世上就算是隻能見到她就夠了,整個世界和他又有什麼關系呢。
輕狂看着二哥的神情,并沒有說話,而是緊緊地反手抱住了自己的二哥,這麼多年,他沒有見過這世間的色彩,那麼從此以後,她便是他七彩的世界吧。
輕狂身上的紫色長袍在風的吹動下和輕揚銀色的長袍一同飄蕩着,美得驚人。
“二哥。”輕狂清冷的聲音出現了洛輕揚的腦海中,聽起來似乎有些低沉,像是幽幽的歌唱帶着淡淡的綿長,“謝謝,此生唯一一次。”
“笨丫頭,記住,這是唯一的一次,以後不許了。”輕揚緊了緊手臂将輕狂抱着更緊了些,輕輕歎了一聲氣,對着輕狂傳音道。
“嗯,我知道。”輕狂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謝他,因為他是自己的二哥,他們是對方能用命去托付的人啊。
輕揚認真的點了點頭,才放開了雙手将輕狂放出了自己的懷抱,輕輕敲了輕狂的腦袋一下,又傳音道,“狂兒,穿這麼招蜂引蝶是不是還嫌自己桃花不夠多啊,還想給我召來多少啊?”輕揚霸道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輕狂,眼中卻忍不住的溫柔。
輕狂無奈,痞痞一笑,純粹把二哥的話當耳邊風,其實她也知道二哥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内疚,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罷了,她何嘗不知道呢。
“我靠,輕揚大哥啊,這是誰啊,到底還打不打啊?”所有人都沉浸于這兩兄弟兩個的世界之中,沒有人願意打斷這副美如畫卷的美景,可是某小七卻一臉不忿的蹦了出來,啊啊,太不爽了,這搞什麼啊,還打不打啊這個?
衆人算是發現了,小七這孩子真是不能和一般人相提并論,能讓洛輕揚如此微笑的少年還會有哪個,可不就是小七這貨朝思暮想的老大麼,他這會居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死小子,這不就是輕狂啊!”站在小七身邊的洛耀頓時哭笑不得,對着小七解釋道,不過看起來比旁邊石化的衆人好太多了,估計是習慣了小七的思維程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