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李歡歡畢竟是警察,還是很警覺的,在苗翠花紮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二話不說,直接一腳将苗翠花給踢了出去。
不得不說,腿長了還是有好處的。
王铮如此感慨。
“你很警覺嘛。”王铮走過來道。
“以前遇到過艾滋病患者報複社會的,就是在牙簽啊,或者手上弄了唾液啥的到處害人,我可是很有經驗的,搞不好這個碧池就是個艾滋病患者,你要是對她有興趣的話,盡管拉她去開房吧。”李歡歡撇了撇嘴道。
“我眼光沒那麼差。”王铮翻了翻白眼。
王铮也懶得再等了,手臂一揮:“繼續砸,砸到廖三虎出來為止。”
人的潛意識裡都有一種破壞的*,尤其是這種拿錢破壞,還有人承擔責任的事情,這些工人真是樂此不疲。
甚至,不知道誰竟然把酒給點燃了,整個酒吧頓時燃起了熊熊大火。
“王铮,是不是玩大了?”李歡歡有點沒底氣的道。
“沒事,出了事我擔着。”王铮擺了擺手,無所謂的道。
火勢很快就蔓延起來了,王铮等人光顧着欣賞火,苗翠花竟然從王铮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我擦!”王铮罵了一句,看着李歡歡道,“你先出去吧,不安全,記得報警,我去找廖三虎,就不信他不出來。”
王铮拿出一沓錢給那些工人,讓他們也趕緊撤。
忽然間,一聲轟鳴炸響,酒吧的煤氣管道炸了。
王铮要不是往一扇門後面躲了一下,恐怕都要被炸到了。
形勢非常混亂,王铮也有點兩眼一抹黑,不知道去哪兒找廖三虎了。
不過他運氣還真是不錯,在靠近廁所那塊兒的時候,看到苗翠花和一個男的相互扶着,嘴上堵着毛巾,一起往廁所跑去。
那男的,可不就是在茶樓下面碰到的那光頭廖三虎嘛。
王铮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找了進去,一腳将廁所門踢開:“我沒有惡意的,你們非要跟我對着來,看,現在事情大了吧。”
王铮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笑的有點賤,毫不掩飾自己幸災樂禍之情。
那表情仿佛在說:“酒吧被砸還開心嗎?”
“你、你就是王铮?”廖三虎心頭一跳,手不自覺的往腰間摸去。
“别亂動。”王铮用手指了一下廖三虎,一眼就看出來他想拔槍,“你那玩意兒,不管用,多少人想用那玩意兒殺我,可多少人死在我的子彈下面,其中就有你派去的‘五哥’那一行人。我勸你,還是老實點的好。”
“你到底想怎麼樣?”廖三虎還真被唬住了,不敢亂動。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王铮笑了笑,看不出一點兒殺意,“你們派人三番五次的殺我,甚至還是連環計,現在,倒是問我想你要幹什麼?我問你,我得罪你了嗎?”
廖三虎無言以對,默然不語。
“你以前沒得罪我,可現在得罪我了。”苗翠花看廖三虎不說話,憤憤不平的道,“你砸了我的酒吧,這筆帳,咱們沒完。”
“你一邊涼快去,渾身都是騷味,懶得跟你說。”王铮沒好氣的罵道。
苗翠花用惡毒的眼光看着王铮:“你等着,我一定要你悔不當初。”
“廖三虎,先管好你身邊的這個瘋婆娘,咱們再好好談談。”王铮淡淡的道。
“你給老子閉嘴!艹!”廖三虎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把苗翠花打的撲到廁所裡去了都。
“哇,你挺暴力嘛。”王铮撇了撇嘴,“我可沒讓你打她呢。”
廖三虎吸了口氣,點頭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為什麼而來,也知道你想幹什麼,這樣吧,這件事情,是我們哥倆的不對,你開個條件吧,隻要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保證你得到超過你想象的利益。正所謂,和氣生财嘛。”
還别說,廖三虎的一番話,說的王铮還挺舒坦的,似乎還真有那麼一種沖動,答應他。
“你說的在理啊。”王铮點了點頭,非常贊同,“隻可惜,我又怎麼知道,我這一轉身,我背後的是子彈,還是笑臉呢?”
“兄弟說笑了,吃一塹,長一智,我怎麼敢再在太歲頭上動土呢。”廖三虎陪着笑臉尴尬的道。
“那為了證明你的誠意,你倒是告訴我,這廖三龍,在什麼地方,咱們坐下來談談,商量一下怎麼和氣生财?”王铮淡淡的笑道。
廖三虎的笑臉瞬間凝固了,尴尬的道:“我也不知道,我哥哥已經消失好久了,警方也在通緝他呢,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第一時間向警方舉報。”
王铮沉默着,沒有說話。
廖三虎一下有點心虛了,不知道王铮到底在想什麼,是什麼态度。
“兄弟,你看這……”廖三虎朝王铮走了兩步,“煙味挺重的,再過一會兒,搞不好咱們都要被熏死了,要不咱們去外面商量,你看如何?”
“好啊。”王铮笑了笑,轉身就要離開。
那一瞬,廖三虎一顆壓抑的心躁動了起來,目光一閃,想去拔槍。
可是,他躁動的心,又被他強行壓制回去了。他的那麼多手下,布下了可謂天羅地網,有狙擊手,有槍,有暗算,有要挾……可是,全都失敗了,這人,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當目光掃過剛才被他打進廁所的苗翠花時,一個更加缜密的計劃在廖三虎心底醞釀起來了。
“兄弟,這好歹是我的女人,幫我一把吧,咱們把她擡出去,别被熏死了。”廖三虎忽然喊住了王铮,指了指被他打暈在廁所的苗翠花。
“你口味真重,沾了屎尿的也不嫌棄。”王铮露出厭惡之色,可還是走過去幫廖三虎。
“畢竟跟了我一場嘛,哪忍心丢下她呢。”廖三虎笑道。
王铮走過去,将苗翠花扶助,往廖三虎的背上放去。
可這剛放到廖三虎背上,廖三虎就呲牙裂嘴的叫了一聲。
“啊呀,不行,不行,我的腰間盤受不了,兄弟你先放下來吧。”廖三虎咧着嘴,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又将苗翠花放下。
“你到底想怎麼樣?”王铮快失去耐心了。
“兄弟,還是你幫我背一下吧,我腰部有傷,背不動她。”廖三虎尴尬的笑道。
王铮也沒拒絕,口中罵着晦氣,将苗翠花背起來了。
可是,陡然間,昏迷的苗翠花,睜開雙眼,那目光如毒蛇一般,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且癫狂的笑。
她與廖三虎偷偷對視了一眼,藏在手心的指甲,又一次冒了出來,接近王铮的身體。
“死吧!”廖三虎心中,瘋狂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