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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第233章 果然是他

四爺嬌寵:福晉萬福 蘭朵朵 3272 2024-01-31 01:14

  四阿哥聞言立即幫她扶着胳膊,減輕她脖子的負重,不過他總不可能這樣給她擡着一個月,靳水月說了,得這樣一個月呢,那該怎麼辦?

  “我是說,我身體累了,我要睡覺了。”靳水月沒有想到自己面前這個男人居然又鑽牛角尖了,讓她有點囧了,他該不會想着給她擡着這手臂一個月吧?

  “累了……那就回去歇着吧。”四阿哥沉默了好一會,才低聲說道。

  他好歹是個大人了,離而立之年已經不遠了,可屢屢在這丫頭面前會錯意、鬧笑話,還真是丢臉丢到家了。

  靳水月也感覺到四阿哥有點兒尴尬了,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一下,才低聲道:“折騰了一宿,四爺辛苦了,您也去歇着吧。”

  外頭天已經大亮了,就為了給靳水月的手臂上打上石膏,兩人折騰了一晚上,此刻都是疲憊不堪了,特别是四阿哥,眼下都青了一圈,靳水月倒還好,除了眼睛有點紅外,看不出别的。

  四阿哥不能确定靳水月手臂上那東西是否真的管用,又定定的看了兩眼後,才去開門了,可門打開的那一刹那,他有點傻眼了。

  “怎麼了?”靳水月見他站在門口,雙手扶着門,保持着推開門的姿勢,一動不動的,覺得有點兒奇怪,便走上前去,微微屈膝,矮了矮身子往外一看,她家父親和母親竟然站在外頭。

  “父親,母親。”靳水月一邊喊着,一邊輕輕推了推四阿哥,四阿哥立即松開手走了出去。

  “水月……貝勒爺,你們……。”胡氏看着兩人從裡頭走出來,真的很震驚,雖然在她眼裡,女兒還是個孩子,可是……當初她像女兒這麼大時,已經和靳治雍私奔了。

  “一大早的,父親、母親怎麼就過來了?母親昨兒個暈倒了,此刻身子可還有不适的地方?父親也是,在外辛苦了多日,應該再多歇息才是。”靳水月完全忽略了父母那震驚而錯愕的神色,笑眯眯問道,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見女兒神色這樣鎮定,胡氏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朝着四阿哥輕輕福身道:“拜見貝勒爺,貝勒爺萬福。”

  靳治雍也跟着自家夫人一塊行禮。

  “免禮。”四阿哥輕輕擡手,仿佛還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不知如何開口,又見靳水月在給他使眼色,他便快步離開了。

  “水月,這是怎麼回事?”胡氏見四阿哥走出院子後,才一把拉住女兒的手問道。

  “女兒手臂不是摔斷了嘛,昨兒個四爺在這兒幫我的忙呢,母親您看,我這手臂已經固定好了,就這樣保持一個月,日後再好好康複鍛煉一下,應該不會留下殘疾了。”靳水月指了指自己打着石膏的左手臂笑着說道。

  “你叫幾個奴才來幫忙便是了,為何喊他,人家可是堂堂的貝勒爺,是皇子,你使喚他,是不是有點兒……。”胡氏有些不敢往下說了,因為她能感覺到此事不是那麼簡單,就是剛剛那麼恍惚的一眼,她覺得女兒和四貝勒似乎很有默契一般,這可吓到了她。

  “水月,母親可要提醒你,你兩個姐姐雖然嫁過去給人家做側福晉,看似攀了高枝風光無限,可是母親根本不想讓你們姐妹幾個給人做妾,即便是側福晉,那也不是嫡妻啊,你可得想清楚了,四阿哥是有嫡福晉的人了。”胡氏拉着自家女兒的手,一臉擔憂的說道。

  “母親放心,女兒知道怎麼做,咱們不說這個了,回屋去,外頭風大。”靳水月可不敢現在和自家母親說自己的終身大事,連哄帶騙拉着二老回正院去了。

  “父親,昨兒個我見您和郭世隆都面色有異,父親在那島上又隐藏了那麼久,聽郭世隆說,他派人早就搜尋過了,為何沒有找到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父親您和我說說。”靳水月看着自家父親,十分擔心的說道。

  “是啊,治庸你快和我們說說。”胡氏也連忙說道,本來她昨夜就想問的,可是一來她身子不舒坦,二來夫君似乎也很累,她不忍心吵醒他,此刻倒是忍不住了。

  “你們都知道……我這次出海去救那個洋人,是郭世隆吩咐的,是逼不得已的,我水性雖好,卻不會武功,但他是我的上峰,廣州府又是我的管轄地,我不得不聽從他的吩咐出海救人,可是……當我帶着手底下幾十個衙差駕着船出海後,一連搜索了兩三個時辰,都沒有任何發現,後來……我們又在海上轉悠了一會後,就準備返航時,靠近我們的一個島上竟然駛出來一艘大船。”靳治雍說到此頓了頓,眼中閃過一道憤恨之色。

  靳水月和胡氏聽得很專心,片刻之後,靳治雍喝了一口水後,低聲道:”那船上正好有個洋人在沖着我們揮手,我心想他應該就是我們要救的人,雖然當時覺得他一個人在那船上很怪異,不過我還是下令将他救到了我們船上,本以為這一切就這樣順利過去了,哪知道那洋人趁我站在船闆上查看時,将我推到了海裡,這時我才發現,那洋人一開始乘坐的船下有水鬼,那些水鬼見我落水,立即拿魚叉要殺我,當時真是險象環生,大約是上天眷顧的緣故,我遇到一股漩渦,被卷走了,才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到最後我迷失在了海裡,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海水沖到了沙灘上,就在那個島上躲了起來。”

  靳水月聽到此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父親這次本是必死的局面了,能逃過一劫真是不容易啊。

  “那個船……雖然表面上看着和我們的戰船不一樣,但是我掉入海底時,卻看到了那個船底的一個記号,那是官船才有的,不可能是海寇的船,也不可能是屬于那個洋人的,我懷疑……是郭世隆想殺我,故意設了局引我上鈎。”靳治雍眼中閃過一道濃烈的幽光,沉聲說道。

  “這麼說……所謂的什麼遠道而來,要觐見咱們皇上的洋人貴族……是郭世隆捏造的,他的目的是要害治庸。”胡氏也被吓到了,可是郭世隆是靳治雍的上峰,他要害靳治雍,實在是太簡單、太容易了,今兒個是引你出海害你,明兒個就可能把别的罪名強加給你,比如……貪污受賄……又比如窩藏海寇等等。

  “我躲在島上的時候,郭世隆的人的确上島搜尋了一回,若不是我躲在那山洞内一處隐蔽的地方,我早就被他的人發現了,那些人當時在低聲交談,我聽到了不少,他們說……總督府的手令,隻要找到活人,無論是誰,格殺勿論。”靳治雍沉聲說道,語中帶着濃濃的怨恨之色:“那幾十個衙差,如今一個都沒有回來,那日肯定是遭了他們的毒手,那可是幾十條人命啊,可郭世隆還不放心,還要派人在海上搜尋,在附近的島上搜尋,要斬盡殺絕啊,隻可惜……我靳治雍福大命大,僥幸保住了性命,他昨兒個見我時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若說此事和他沒有幹系,我說什麼都不會信。”

  靳治雍如今一提氣郭世隆就恨意滔天,郭世隆記恨他們靳家,要殺他而後快,他無話可說,畢竟他們是仇家,可是他手底下那些人何其無辜啊。

  “水月,這半年多以來,郭世隆一直暗地裡為難你父親,不知道使了多少絆子,如今竟然借着海寇的名頭要你父親的性命,其心可誅。”胡氏氣的眼睛都漲紅了,她家夫君這次真的是因為運氣,才僥幸逃過一劫,可下一次呢,夫君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靳水月當然知道父親和母親在擔心什麼,這同樣是她擔心的,若不是此次來到廣州,她還不知道父親的處境竟然這樣兇險,而她之前卻毫不知情,看來是父親和母親瞞着她們,怕她們擔心,才隻字未提的。

  “父親和母親别擔心,女兒會想法子盡快讓父親調任回京的,即便不能調任回京,也要離開郭世隆掌管的兩廣範圍,若實在不成……我讓他這個總督當不成。”靳水月說到此,身上爆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氣,人家都要殺她父親了,這次若不是父親運氣實在是太好,早就葬身魚腹了,可下次呢?下次還能逃過一劫嗎?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運氣上頭。

  重活一世,靳水月很珍惜自己擁有的一切,這其中重中之重自然是自己的父親母親,如今有人要殺他們,她當然要和他拼命。

  郭家又如何,兩廣總督又如何?隻要想對付他,還怕找不到錯處嗎?

  “父親,你立即吩咐信得過的人,開始搜羅郭世隆的罪證,他身居高位這麼多年,旁的不說,銀子、田地怕置辦了不少吧,即便沒有……也要想辦法讓他有,他既然敢對父親你下手,我就讓他永遠不能翻身。”靳水月真的生氣了,這次若是不給郭家緻命一擊,她便不是靳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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