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日之後,清晨,花家小院。
花申搖了搖肩膀,很是滿意的笑了起來,想不到他這穿越後遺症不僅對他體力的增強和恢複速度有強化,便連對傷勢都有着很強力的恢複作用,這倒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花大哥,你傷勢剛剛痊愈,現在就這般活動,當真不要緊麼?”
小玉一臉擔憂的看着在那搖來搖去的花申問道。
“哈哈,原來是我家最最可愛的小玉兒,我這傷勢可是由你天天來為我換藥的,你可見我這傷處留下有什麼疤痕麼?”
花申哈哈一笑,很是自得的将雙臂用力一躬、側身一斜,擺出了一個後世中那些健美運動員秀肌肉的姿勢,沖着小玉一昂頭,一副哥是超人、哥很無敵的樣子顯露無疑。
小玉瞧着花申擺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姿勢,心中不解,也不知這花大哥又是搞的什麼怪,不過她倒也不關心那些,在她的心理,隻要她的花大哥平安無事,其它的事,根本就不在她的心上。
“花公子,看你這樣子,莫不是全身抽筋了麼?”
花申這正擺着騷包的造型時,身後卻突然響起了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來,隻是這聲音好聽是好聽就是說出的話來不那麼好聽。
花申一聽這聲音,一腦門子就栽在了地上,悶悶的道:
“大小姐,你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千金,在進别人家的時候,能不能敲個門、讓人通報個先?”
林大小姐将嘴輕輕一撇,淡淡的道:
“也不知是誰厚着臉皮将我家這祖傳的宅院昧着良心給黑了去。”
“喂喂,大小姐,這宅院可是你母親自願送與我的,什麼叫是被某人給黑了去的?”
花申這常年自稱為實誠人的家夥自然不能坐視自己被人給黑化成那般木有良心的人物。
倒是林大小姐依舊神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也不言語,那神情是個人都明白――你就是那個昧着良心黑了我家宅院的人。
花申每次與這林大小姐相見總要鬥上那麼幾句嘴,因此他也不在意,隻是又笑呵呵的看着她道:
“那不知今日大小姐前來是所為何事?”
“我今日前來隻是為了給你送這份田契的,沒有什麼其它的事情。”
“田契?給我送田契?為什麼啊?”
花申一愣,心道,這田契送的沒道理啊,這林家母女到底在想些什麼玩意?
而且你們這一送,我這不就成了萬惡的地主階級了嗎?一瞬間什麼周扒皮、黃世仁等等的那些萬惡的地主老财的形象就在他的腦海裡像過了電影般的刷刷的走了一遍。
“大小姐,你何時與夫人商讨過這件事情的?為何我不曾聽說?”
花申正在那迷糊着地主老财的事,卻突然聽到耳邊又傳來一道輕柔婉轉的聲音,花申一笑,這聲音他并不陌生。
“思語姑娘你也來了,歡迎、歡迎,快請屋裡坐。”
花申哈哈一笑,便将林大小姐與思語姑娘請至客廳中叙話。
“思語見過花公子。”
思語見花申相請,當下便也向着他笑吟吟的回應道。
花申擺了擺手,笑着道:
“思語姑娘不必如此客氣,近些時日我閑得無聊,又制了不少烈酒,如若思語姑娘有興趣,我們改日不妨再次相約喝個痛快。”
思語微微一笑,也不答他話,反而是向着自家的大小姐眨了眨眼,很是一副我很乖、我不搗亂的樣子,而林大小姐則是面色通紅的狠狠嗔了她一眼,也不知何故。
花申倒是也懶得理這兩個女人間的那些小心思,當先便向前幾步将這二人領至了書房當中。
“大小姐,你若是來取這香水那也就罷了,可是你這送我田地的是怎麼回事?可别回頭又跟着我說是某人昧着良心黑了你們林家的田産,這個黑鍋某人可是不背的。”
花申轉着手中的茶杯,一臉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盯着林大小姐說道。
林大小姐還未說話,倒是那思語聽到花申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這一笑,那林大小姐更是羞惱,當下便紅頭漲臉的就瞪着花申恨聲道:
“偏就你這般話多,我林家好心送你田地你卻還要如此諸般廢話,你隻管說你要還是不要,若是再說些有的沒的,你想要那也不送與你了。”
花申是什麼人?
花申是那種信奉有便宜不占是王八的那種人,這種主動送上門的東西,不要那是白不要的,管他什麼原因,先收了再說:
“要要,那自然是得要的,林夫人與大小姐的一番的心意,我花申豈能不知好歹?”
說罷,便直接伸出手去将林大小姐尚舉在空中的那張田契就給收了過去,做地主有啥不好的,大不了我做個有良心的地主不就行了。
思語瞧着花申那收田契的麻利勁,當場就是哈哈一笑,遙舉着茶杯沖花申一敬,道:
“那我可要代我們家大小姐謝過花公子收下這田地之恩了。”
“哈哈,好說好說,大小姐與思語姑娘不必如此客氣,依你我兩家的關系,還說這些客套話做什麼。”
花申是那種典型的臉大吃八方的主,竟順着思語的那嘲笑之言就說了下去,反倒是顯得他收下這林家的田契是他給了林家一個天大的面子一般。
林大小姐被他所言給氣得夠嗆,拿着茶杯的手都有些發抖,倒是思語嘻嘻哈哈的笑了一聲,對着花申說道:
“花公子,莫要再開玩笑了,不然我怕我家的大小姐會将茶杯摔到你的腦袋上。”
花申哈哈一笑,咳了兩聲,對着林大小姐笑着說道:
“大小姐見諒,莫怪莫怪,對了,前兩****新制出了一種混合香型的香水,香氣十分不錯,一會兒我各送你與思語姑娘一瓶回去試試效果,若是你們喜歡我便再給你們制。”
林大小姐一聽有新的香水制好了,那眉頭當時就是下意識的一挑,她倒也知道花申那話隻是故意說來擠兌她的,再加上他又拿這新香水來向她賠罪,當下這氣便也就消的差不多了,于是就輕哼了一聲,道:
“算你還有幾分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