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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蘇峻及荀灌娘各自打着自家的小算盤不同的是,陶侃卻真有救援之心,他也是無可奈何,一旦吳郡士卒抵不住慕容部鐵騎,黑夜中引發的混亂很容易蔓廷開來,導緻災難xìng的後果,那陶瞻的下場可就不好說了。
在這危急時刻,任何人都指不住,陶侃根本不相信那些人會真心出力,要求陶瞻,隻能靠自已。
陶侃領着一萬五千軍剛奔出營門,不遠處已傳來了一聲叫喚:“陶荊州請等一下,約與你共讨鮮卑奴!”
陶侃轉頭一看,祖約正率領近萬的軍卒向自已急速奔來,當即大喜道:“好!祖豫州援手之德,老夫當銘記于心,他rì必有回報。”
祖約義正嚴辭的擺了擺手:“談何援手?抵禦外侮乃人臣本份,陶荊州匆要再提!”說話間,壽chūn軍已來到了荊州軍身旁。
陶侃捋須笑道:“有祖豫州出手,何愁,””鮮卑奴不破?此戰之後,老夫與你同進共退,有天為證,絕不食言!走,咱們速去救援士光(陸晔表字)!”
“陶荊州言重了!”祖約拱了拱手,目中卻有一縷不易覺察的黯淡一閃即逝,随後就連聲呼喝手下,與陶侃合計兩萬五千軍向着城東快步而去。
這個時候,慕容廆正面朝廣陵城北布置着防禦陣。海門軍與京口軍依托廣陵城北立寨,而陶侃與祖約部來的稍晚,沒尋到合适地點。如果把營寨倚西城牆而立。無形中将背對着慕容部。可是立在南城牆下也不可取,那裡靠近破釜塘,遍地蘆葦,慕容廆一旦順着風向偷偷放火,全軍将不戰自敗。因此,這二人也把營寨立在了城北,位于京口軍與海門軍的外側。
慕容廆布的這個防禦陣,同樣來自于雲峰的啟發。與幾個月前韓勇狙擊石虎的防禦陣頗有些類似,都是以數層大車圍成一個半孤形,車後埋伏有弓弩手,不過,慕容廆的陣中沒有投石機與騎兵,改以大批的步卒嚴陣以待。
對于騎兵來說,十裡的距離隻是須臾之..””間,當除了蘇峻部與海門京口軍之外的所有兵力都被充分調動的時候,慕容翰已領着兩萬慕容部jīng騎沖殺到了吳郡寨前約三百步遠。
面對着洶湧來襲的鐵騎,陸納的身體一陣陣的微微顫抖。他這一生養尊處優,從未上過戰場。一時竟手足無措,就這麼呆呆的看着。
陸晔的心頭升起了一絲惱火,強忍着怒喝道:“你愣着作甚?還不快讓将士們放箭?”
陸納立刻回過神來,勉力壓下心裡的恐懼,大聲呼道:“放箭,放箭,快放!”
陸納或許自已都沒注意,自已的聲音有些變調了,陸晔卻是失望的看了看他,自已的這個長子,平時氣度沉着,但在緊急時刻,就原形畢現了。
‘算了,他還是首次作戰,倒也不能過于怪責。’陸晔暗暗歎了口氣,把目光朝前投去。
一瞬間,陸晔的的心髒猛的提到了嗓子眼!隻見慕容部騎兵僅以一面小小的圓盾護住自身要害,對迎面而來的箭矢不管”穿越五胡亂華第一三三章驚駭yù絕”不顧,盡管陸續有騎兵中箭墜馬,更多的卻在快速接近,沖在前排的騎兵,略一側身探手取來短矛,緊接着就是奮力前擲!
呼嘯的破空聲中,自已一方的寨牆瞬間被釘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短矛,這些短矛,有的擊穿寨牆,刺入後面弩手的身體,巨大的力道帶着屍體倒跌向了地面,有的淩空越過寨牆,飛入弓手群中,引發了成片的慘呼聲。
慕容部騎兵接連不斷的擲出短矛,随着距離的不斷拉近,天空中的短矛愈發的密集。
陸晔敢發誓,在他六十二年的人生旅程中,尚是首次見識騎兵投擲短矛的可怕之處,就這麼短短的一小會兒工夫,分布于寨牆後方的弩手幾乎已死傷殆盡,弓手雖在堅持向天空中抛shè,但他們持弓的手都有些顫抖,很顯然,身周同伴的接連死亡,尤其是短矛貫兇的凄慘死狀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陸晔的震憾還未散去,又模模糊糊的看到沖在最前的騎兵紛紛擲出了勾索,再合力借着馬匹的沖勢斜向一拉!
”穿越五胡亂華”“轟隆隆~~!”一陣悶響,漫天的塵土中,寨牆轟然倒塌!
陸晔頓時驚駭yù絕,再顧不得通過長子發号施令,急聲喚道:“都退回來,退到盾牆後方結陣!”
僥幸留下命來的弓手立刻向着後陣沒命狂奔,騎兵就在身後幾十步的距離,都恨不得爹媽給多生了條腿。
如今陸晔的唯一倚仗,就是剛剛布下的近十層鐵槍巨盾,他根本就能考慮過寨牆被破的可能xìng,尤其是被騎兵沖破,因此并未沿營寨挖掘溝壕,但後悔也來不及了。
陸納也被吓傻了,回撤的弓手大部分都沒法逃出生天,跑的快的被慕容部騎兵從身後放箭shè倒,跑的慢的直接就給馬匹沖撞踩踏而亡,他就親眼見到,成批的弓手被撞倒在地,鮮血、碎肉、内髒伴着馬蹄四散飛濺!
“怎麼援軍還不來?他們幹什麼去了?再不來就完了啊!”陸納突然仿如發了狂一般,巨聲狂嚎起來。
“閉嘴!”陸晔的心情也是”娛樂秀”惡劣之極,轉頭就是一聲喝罵。
陸納稍稍冷靜了點,連忙閉上嘴巴,目光卻四處亂瞄。“父親,您快看,蘇将軍有動靜了!”陸納又指向蘇峻營寨大聲喚道。
陸晔轉頭一看,果然如此,隔壁的蘇峻營寨有成片的火光在向自已這邊湧來。
陸晔心頭狂喜,當即喝道:“傳令,快把那邊寨門打開,迎接曆陽軍入營!”
親随匆匆施了一禮,飛一般的朝着蘇峻營寨的方向奔去。
就這麼幾句話的工夫,慕容部騎兵已奔來了盾牆前側,盾牆中立刻shè出了雨點般的箭矢,但無論是頂托巨盾,還是倚持鐵槍的士卒,均是緊緊閉上了雙眼,在他們的想象裡,或許用不了一兩個呼吸,将會有轟的一聲巨響傳出,然後自已渾身劇痛,倒跌飛開,再然後不會有然後了。
“笃笃笃~~”盾牆上卻響起了出乎意料的聲音,有個别膽大的士卒睜眼一看,沖殺而至的騎兵并沒有使出常規的硬撞招數,而是一邊投擲短矛壓制箭矢,一邊策馬分從盾牆兩側繞行而去,這令他們暗暗松了口氣。
陸晔卻sè變道:“不好,鮮卑奴要包抄迂回,趕緊豎盾,快,都快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