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搖搖頭,“不知,但是那人說鳳姑娘是他的主母,想必兩人是認識的。”
女人聞言,頓時閉上眼臉,朝着楊一揮揮手,有氣無力的道:“你先退下吧!”
楊一擡頭看了看女人,眸子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感情,随之朝女人點點頭,道:“是!”
楊一離開後,女人悠悠的睜開眼睛,看着床頂,喃喃自語。“想必他很快就會找來了吧!”
“嘭――”
女人這才剛這麼想,就聽到嘭的一聲,隻見楊一連門帶人,整個人狠狠地砸在一旁的圓桌上,桌上頓時四分五裂,“噗嗤――”楊一艱難地仰起頭,口中猛然噴出一口血沫,整個人搖搖欲墜的站了起來,捂着兇膛,朝着女人颠簸的走來。
“夫人……”
來到女人的身旁,剛開口說話,就便女人伸手示意他不用說了,她都知道。
這時,門外緩緩走進一個男人,男人一襲白衣,三千墨發僅僅用一根白絲帶綁着,擱在右肩上,像一條長長的尾巴,額前的碎發無風舞動,右臉上的銀色面具銀光閃爍,給他添加了一絲神秘感,
暴露在外面的半邊臉,面白如玉,目似繁星,一雙黑如深潭的丹鳳眸中,滿是放蕩不羁,桀骜不馴,仿佛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淡漠如水的俊臉,卻讓人感覺到來自靈魂深處的冰冷,全身散發冰冷的氣質!
他閑庭信步地朝着女人走來,每走一步,四周仿似鍍上了一層冰霜,冷漠的眸子落在女人那張蒼白的臉龐上,微微勾起一絲冷笑。
“誰讓你動她的!”
從安塵的嘴裡,一聲異常冰冷的話語微微吐出。
“塵兒……”
女人好似一眼望年一般的看着安塵,好看的桃花眼秋水盈盈,聲音柔情如溪水,輕靈悅耳。
聽了女人口中的塵兒後,安塵的眸子更加的陰沉,朝着女人身形一晃,瞬間來到她面前,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冷聲道:“本王再問一次,誰讓你動她的!”
“放開夫人!”
楊一見安塵插着女人的脖子,頓時大驚失色,揮着長劍直直地朝着安塵的背後刺去,隻是還沒靠近安塵,就被安塵所釋放出來的靈力給彈飛,整個人狠狠地砸落在地上,嘴角頓時湧出滔滔不絕的鮮紅的血絲。
“咳咳……”女人頓時劇烈的咳了起來,蒼白的臉龐頓時漲成豬肝色,看着安塵艱難的開口道:“塵……兒……,娘……隻是……想将……她送……走,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她……不能留……在你……身邊,你……會……死的,娘……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因……為噬情……蠱發作……而痛不……欲……生……”
聽了女人的話後,安塵更是一臉諷刺,薄唇上挂着一抹薄涼的冷笑,幽冷的道:“你不能?這還真是本王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你忘了?你才是那個最想要本王死的人,現在說你不能?還真是諷刺!”
插住女人脖子上的眸子逐漸加大力度,“咳咳……”女人頓時像缺氧一般,意識開始逐漸模糊,嘴角微微扯出了一抹苦笑。
終究還是無法彌補嗎?
是啊!她作繭自縛,是她咎由自取,能夠死在他的手中,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安塵!你在幹嘛!”
這時,從門外閃進一個紅色身影,墨淵聽到下人的禀告,說二少爺去了梅閣,他心想,要出事了!
沒想到自己一進來,就看到安塵将自家母親的脖子掐着,頓時朝着安塵飛躍而去,手中凝集靈力,朝着安塵揮去。
安塵察覺到靈力的波動,頓時松開掐着女人脖子的手,轉過身來,直接用凝集了靈力的手掌與墨淵的手掌相對上,手掌對撞,靈力的較量,不到片刻,兩人紛紛被彈開,腳步颠簸地往後退了幾步。
安塵退了兩步,墨淵則是退了四五步,從這點上來看,明顯就是安塵的修為更甚一籌。
“安塵,你這是為何!她可是你母親!”墨淵實在不敢想象,自己要是來此一步,安塵是不是就會就此将母親給了決了?
“為何?你倒是問問她,擅作主張,做了什麼!”安塵冷漠的看向墨淵,朝着他陰沉冷笑。
“咳咳咳……”女人好不容易能夠喘口氣,隻是身體實在太差,一時的咳個不停。
“娘,您沒事吧!”
墨淵見此,頓時來到女人身邊,将手搭在女人的背上,在女人的背後閃爍着一道白光,随之白光的消逝,女人這才微微好轉些,回過頭,朝着墨淵不礙事的回了句:“淵兒,娘沒事。”
“娘,您做了什麼事?”
見安塵一臉的陰沉,墨淵眉梢微微蹙起,他知道安塵的脾性,除非是娘做了什麼觸犯他底線的事,不然他是絕對不會主動來這梅閣,更不是朝她出手,甚至想殺了她。
隻是,娘她,究竟做了什麼事,使得安塵這般的大動幹戈。
“我……”
女人看了看墨淵,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開口。
安塵似是有些不耐煩,朝着女人幽冷的警告道:“下不為例,如果你再動她一根寒毛,本王定殺了你!”
沒有再理會女人和墨淵,便拂拂袖,冷漠的走出了房間,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墨淵自然是聽得出安塵口中所謂的她是指的誰。
轉過頭來,似是有些失望的看着女人,悠悠說道:“娘,你找過鳳姑娘了?”
女人看着墨淵那失望的表情,微微低下頭,小聲道:“我隻是讓楊一去将她帶來,隻是想偷偷地送她離開京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娘!”墨淵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母親,什麼叫做偷偷送她離開京都,這不是變相的綁架嗎!
随後無可奈何的又道:“娘,你不要再插手他的事,鳳姑娘對于他來說,有多重的分量,不是我們能夠估計的,這一次,他可以為了她差點殺了您,難保下次不會真的殺了你。”
“娘知道了。”女人乖巧的點點頭,仿似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
墨淵見此,想到學院還有事,便對女人告别道:“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學院了。”
在經過楊一的身邊時,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将其抛給楊一,緩緩道:“這顆丹藥你服下,好好調息,傷不用幾天就會複原了,還有,保護好夫人,如若夫人有什麼意外,我拿你是問!”
楊一猛然地接過藥瓶,聽了墨淵的話後,恭敬地點點頭,回道:“是!”
墨淵淡淡的點點頭,便緊随安塵的身後,相繼離去。
女人則是在墨淵離去後,微微擡起頭,看着門口,目光有些黯淡,不知道在想什麼。
……
鳳九汐這邊。
一大早,院長就派人通知她,學院門口集合,說什麼有聖旨到,全院學員都要到場。
将靈裝穿戴好,她才踱着微步走出了房間,一出房門,迎面而來的許久沒見的秦米琪,秦米琪依舊是老樣子,身材凹-凸有料,“鳳九汐,好久不見,這真是想死我了,快,讓姐姐抱抱!”
秦米琪見鳳九汐從房間出來,頓時朝着她伸開手,作出擁抱的姿勢狂奔而來。
而鳳九汐則是在她快來到的時候,漫不經心的避開,随後一臉嫌棄的道:“不要像個樹袋熊一般的黏上來,又不是袋鼠。”
“什麼嘛!人家可是很想你的好不好。”秦米琪見鳳九汐避開,不滿的嘟嘟嘴,微微晃了晃身子,兇前的兩隻小白兔跟着晃了兩下,甚是引人遐想。
“……”
鳳九汐心中一陣惡寒,看着秦米琪那原本彪悍的性子,忽然朝着她撒嬌――嗯――對,就是撒嬌!
真是惡了她一身冷汗,這妞該不會是跟逐風在一起後,就被馴服成一隻小綿羊了吧!
“你能不能正常點?”鳳九汐擡起慵懶的眸子,漫不經心的道。
秦米琪聞言,頓時火氣刷刷的上漲,沒好氣的看着鳳九汐,冷哼了句:“鳳九汐,你這個瘋女人!”
什麼叫做她能不能正常點?
她明明很正常好嗎!
不就是朝她撒嬌一回嗎?有那麼難以接受嗎?難不成她不适合小女人?
鳳九汐微微揚起眉,看着秦米琪,再次神補刀,“嗯!終于正常了。”
秦米琪頓時炸毛!怎麼辦,她好想掐死她!隻是,她沒那個膽子。
一來,她打不過,二來,她怕鳳九汐沒掐死成,她就先被安塵導師給整挂了。
“走了!”鳳九汐看着秦米琪那張變幻萬千的面容,微微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朝着她吐了兩個字,便踱步向學院門口走去。
秦米琪見此,也緊跟着追上去。
當鳳九汐來到學院門口時,門口早已聚集了全部學員,還有着少許導師一同站在前面。
“奇怪,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有什麼聖旨。”一人偷偷的議論道。
“不清楚,據說是為了宣布齊王的婚事,齊王也到了立王妃的時候了。”
“那肯定是鳳輕煙啦,誰人不知道,齊王跟玄天第一美人鳳輕煙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