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行駛起來,在官道上,逐漸越行越遠。
鳳九汐則是眯着眸子,一臉神情自若的看着鳳正天,微微冷笑:“鳳正天,這聖旨,你自己接下的,一個月後,你要麼自己嫁,要麼找個人替嫁,反正,我鳳九汐,不嫁!”
鳳正天從馬車上下來,朝着鳳九汐踱着小步緩緩走來,一臉柔和,苦口婆心的道:“汐兒,爹知道你是在恨爹,爹也不奢求你能夠原諒爹,但是,這聖旨,是萬萬不能違抗的啊!這可是要砍頭的。”
“那又怎麼樣?”鳳九汐不經覺得好笑,就因為害怕被砍頭,她就要妥協的接受這婚事?
開什麼玩笑!
“汐兒!”鳳正天見鳳九汐一臉的倔強的,臉上微微帶着絲怒意。
“我覺得我跟鳳丞相沒有熟絡到可以直呼閨名的地步,勞煩您叫我鳳九汐,欲是鳳姑娘。”鳳九汐一臉淡漠的回道。
“你!”鳳正天一時被氣的不輕,愣是看着鳳九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鳳九汐沒有再理會鳳正天,直接越過他,直接朝着學院走回去。
其他的學員散的散,八卦的八卦。
秦米琪則是看到鳳九汐離開後,速度地跟了上去。
一追上鳳九汐,她便開啟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嘴皮子。
“鳳九汐,你這個女人真是瘋的可以,連聖旨都敢拒接!話說,你不是喜歡齊王嗎?能夠嫁給他,不是應該很高興才對嗎?不對啊!你嫁給齊王了的話,安塵導師怎麼辦?”
鳳九汐在聽到秦米琪說她喜歡祁逸齊的時候,下意識地看着她,悠悠道:“誰跟你說我喜歡祁逸齊的?”
“啊?不是嗎?傳聞都說,你喜歡齊王,而且還是死心塌地的,為了可以見齊王一面,還翻過牆呢?”秦米琪微微歪着頭側看着鳳九汐,将自己了解的所以信息,一一說出來。
鳳九汐頓時嘴角狠狠地抽了幾下,腦海裡同時也有幾段片斷閃過,好像原主還真的幹過這麼蠢的事。
記憶裡,原主十歲那年,祁逸齊曾到鳳府做客,原主聽說了,就偷偷地從牆上爬起來,想着看看她未來夫君是什麼樣的,結果不小心從牆頭上掉落,正好被還是十五歲時的祁逸齊所救,從此一顆芳心暗許,在那之後,原主總會在祁逸齊在做客時,偷偷地躲在一旁偷看他。
“鳳九汐――鳳九汐――你在想什麼啊!”
秦米琪見鳳九汐有些走神,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輕喊了幾聲。
“沒什麼。”鳳九汐微微眨眨眼,回過神來,看着秦米琪,回道。
“哦!”
因為在大會比試前幾天,學員自習修煉,不需要去教室,所以鳳九汐便直接回去院子,而秦米琪則是因為半路遇上逐風,所以兩人便約會去了。
祁逸齊的院子裡。
鳳輕煙站在院子裡,一臉怒容的看着悠閑喂着鴿子的祁逸齊,聲音帶着絲絲醋意:“齊,你是真的要迎娶鳳九汐嗎?”
祁逸齊依舊背對着鳳輕煙,手中喂食的動作微微一頓,隻是片刻,他便又繼續給鴿子喂食。
“是,本王要娶她。”
斬釘截鐵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剜心的刀,剜得鳳輕煙的心,鮮血淋漓,鳳輕煙一臉受傷的看着祁逸齊,“齊,你要娶她,那我呢?你将我置于何地!”語氣由低到高,鳳輕煙就這樣癡癡地看着背對着自己的男人,為什麼,明明自己隻愛他一個人,他卻要娶别人。
祁逸齊聞言,微微轉過身,看着自己面前傾國傾城的女子,女子瘦削的臉龐,花容月貌,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眉眼處卻染上了濃濃的哀傷,一雙濃密微翹的睫毛柔軟的撲打着,甚是惹人憐愛。
看着鳳輕煙那落寞的身子,祁逸齊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心疼,走過去,将鳳輕煙擁入懷裡,“煙兒,在本王心中,隻有你,但是鳳九汐,我一定要得到,你也看到了,她天賦異禀的驚人,有了她,本王就如虎添翼,登上皇位的勝券又會多了幾分。”
伸手撩起鳳輕煙的下巴,看着那誘人的紅唇,祁逸齊的喉結微微滾動,眼神逐漸炙熱,“煙兒,你會理解本王的對不對,隻有登上皇位,本王才能為母親報仇。”
随後低下頭,擒住了那飽滿的紅唇。
鳳輕煙任由祁逸齊親吻着,伸手環住他那健碩的腰身,跟着他的節奏回應。
她懂,就是因為懂,所以才會那麼無力,齊――你想要皇位,我可以為你奪來,但我絕對不允許你娶别人,尤其那人還是鳳九汐!
鳳輕煙眸子的陰毒之色逐漸布滿整個眼簾。
親吻間,祁逸齊不再滿足于現狀,伸手滑入鳳輕煙的衣服裡,熟練的握住那兩隻小白兔,柔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微微在鳳輕煙的耳邊呼氣,聲音沙啞魅惑的道:“煙兒,我想要你。”
鳳輕煙臉色绯紅,妩媚誘人,羞澀的點點頭,柔情溫馴的模樣讓祁逸齊下腹又是一陣火熱,一把将鳳輕煙打橫抱起,一腳踹開了房門,随後走進了房間。
将鳳輕煙抛擲床上後,身子迅速地附上去,火熱的吻朝着鳳輕煙襲來,雙手直接扯開鳳輕煙的腰帶,猛地一扯,頓時露出了那白皙細膩的肌膚,祁逸齊的雙眸頓時燃起熊熊欲火,動作娴熟的撩撥着鳳輕煙敏感的地帶。
看着癱在自己身。下,柔情宛如一灘潮水的人兒,祁逸齊勾起一絲壞笑,故意在鳳輕煙的耳邊呼氣,“煙兒,說……說你想要本王。”
已經被撩起欲火的鳳輕煙哪裡受的了祁逸齊這老手的撩撥,帶着媚意的眸子迷離的看着祁逸齊,微微咬了下嘴唇,紅唇在她的輕咬下,頓時成誘人無比的勾。引,她輕吟一聲,“齊……我要……”
祁逸齊聞言,得逞的笑了笑,吻上了那雙誘人的紅唇,不再壓抑,頓時一個傾身,狠狠地将人兒占有,與佳人共享春。宵。
“嗯……”
房間裡時不時的響起女人的呻。吟聲與及男人的低喘,暧。昧的氣氛染滿了整個屋子,外面的鴿子撲打着那羽翅,飛上了一旁的樹梢,仿似被那羞人的聲音給驚走了。
……
流雲此時正迷路在學院的某個角落裡。
“啊!小師傅,流雲迷路了……”流雲欲哭無淚的看着四周荒涼一片,完全找不到方向,今早學院派人來帶她去學院門口,說讓全學院的學員都去學院門口集合,她自告奮勇的說自己認識路,将傳話的人給打發了回去。
誰知她還是高估了自己這個路癡了,在學院瞎轉了幾圈,導緻現在自己不知道在哪了。
流雲就這樣的在原地晃悠,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好。
身上穿着的是學院所派送的靈師級别的橙色的靈裝,腰間依舊系着一個小巧玲珑的鈴铛,鈴铛随着她的轉動,發出清脆的叮鈴聲,鈴聲輕靈悅耳,給靜寂之地添加上一抹生氣。
随着一個小道,流雲緩緩的向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出現在她面前,是一棟偏僻的院子,拱橋形的拱門,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人看似有人住的院子,流雲臉上一喜,更是加快了腳步,朝着院内走了進去,試圖看看有人在否,好問路。
進去一看,隻見院子裡空蕩蕩的,隻有一間主屋,主屋的門微微敞開,看似有人在裡面的迹象,流雲便踏門而入,裡面簡潔無比,除了幾張桌椅,還有角落裡一張簡易的竹床外,别無它物。
不過最吸引眼球的莫過于一張硯台上,一個毛筆架上,擺着十幾種各種形狀的毛筆,流雲一時好奇,便走上前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寬大的白紙,白紙上筆墨飛舞,那是一副畫像,畫上的女子一塵不染,宛如清蓮,純稚的讓人一眼就能傾心。
儀容韶秀的臉龐,線條柔和,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隐若現,可愛如天仙。
唇若櫻瓣,淡淡的娥眉,長長的睫毛,俊俏的粉鼻,一雙迷人的大眼睛靈動聰慧,純稚無邪,有着說不出的清絕脫俗。
畫中女子手提藍色羅紗裙,身姿曼妙,一頭墨黑的長發編織着無數條小辮子,額前有着一顆紅色的吊墜垂于眉額間,使她整個人看上去清新脫俗,頗帶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流雲怔怔的看着畫像,面紗下的面容滿是一臉震驚,靈動的眸子不可思議的睜大,這這這……
伸手在畫像上撫摸了下,眸子順着畫像慢慢的遊移,這個畫中女子竟然長得跟她自己一模一樣,準确的還說,除了臉上的那道難看的疤痕外,她與畫中女子如出一轍!
“你是誰!”
這時,門外一聲帶着怒意的冰冷之音傳入流雲的耳側,使得她下意識縮回手,結果慌亂中不小心将桌上的筆墨給撞翻,“啊--對不起!”流雲下意識伸手去将畫像拎起,隻是還是慢了一步,那幽黑的墨水不到片刻就染上了女子那姣好的面容,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頓時被墨水沾染,往日容顔不複存在,現已經被毀的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