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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玩槍公爵

臣服 燕子回時 14167 2024-01-31 01:14

  費小寶邀請小饅頭來他家做客,然後自己就乖乖的當個好主人陪着客人玩,幾個小盆友還是玩的挺高興的。

  展小憐繃着臉看了眼屋裡,趕緊讓人上來收拾,亂的不像話,都看不下去了。

  幾個小夥伴開始玩的還挺高興,兩個人大人聊天聊的挺高興,因為費小寶太乖了,所以費小寶和小饅頭還有小包子之間沒有矛盾。後來就不行了,主要是小饅頭這破娃會搶人家東西,把小包子手裡的東西搶過來送給費小寶玩,說那是弟弟,然後小包子和小饅頭開始打架,雞飛狗跳。

  每次那邊打的哭聲震天,穆曦這邊都特别淡定,屁股都不離沙發面的,就會回頭吼一聲,小饅頭立馬就收聲,繼續跟哥哥當好朋友。

  展小憐擦汗,這孩子多了也麻煩,看看穆曦家這三隻,都亂套了。

  展爸展媽也不知道穆曦要來展小憐這地方做客,還帶着小幽過來呢,結果進門就看到一窩小奶娃坐的坐,躺的躺的在客廳裡玩。

  穆曦趕緊站起來:“叔叔阿姨好。”

  展小憐對幾個孩子招手:“寶貝們,過來和爺爺奶奶大哥招呼,快點!”

  飯團快速的爬起來,還回身把反應慢好幾拍的費小寶也拉了起來,“寶,爺爺奶奶來了!”

  幾個小奶娃奶聲奶氣的跟展爸展媽打招呼:“爺爺奶奶好!”

  展爸展媽一看這三四個,高興的不行:“哎喲,這幾個孩子長的可真好。”

  飯團指着自己一點都不謙虛的說:“爺爺奶奶誇的是我!”

  小饅頭蹦跶:“是小饅頭!是小饅頭!”

  穆曦一聲獅子吼:“玩你們的去!再嚷嚷打屁股!”

  小家夥們被一吓,趕緊跑去玩了,媽媽真的會打屁股的。小饅頭就被打過,現在屁屁還疼呢。

  小幽被打扮的跟小花朵似的,頭上戴着一個玫紅色的頭箍,上面是兩個毛茸茸的小球,非常可愛,展爸牽着她的手,把她放在客廳裡那圈小家夥旁邊:“小幽,給小盆友們好好玩,不許打小盆友,知不知道?”

  小幽點頭,幾個小家夥頓時好奇的圍着她轉,飯團在小幽面前坐下來,盯着她看了一會,然後心滿意足的爬起來,“是個傻傻的姐姐。”

  小包子歪着腦袋看了一會,繼續低頭看汽車。

  小饅頭站起來對着小幽沖過去,把小幽撞倒在地上,也心滿意足的爬起來:“小饅頭厲害!”跑去找哥哥玩了。

  費小寶蹲在小幽面前,鼓着小嘴慢吞吞的說了句:“姐姐,小寶見過你,小寶喜歡你。”

  然後坐在小幽旁邊陪她一起玩。

  展爸展媽見沒鬧矛盾,松口氣:“這孩子多可真熱鬧,看着一群小家夥在玩,就跟到了遊樂場似的。”

  展小憐笑嘻嘻的說了句:“主要是傻妞家的多,整天都熱鬧死了。”

  穆曦努嘴,蹙着漂亮的小鼻子說:“我是被煩死了,一會這個哭,一會哪個哭,我現在都不管他們了。”

  展爸展媽看看屋子前後,坐了一會就打算站起來收拾一下,有些硬的東西不能一直放着,萬一磕到孩子怎麼辦?

  如今的狀态是展爸展媽希望的,小憐帶着小寶在擺宴生活,就在他們身邊,龍家兄弟各自有自己的家庭,他們去看美優的時間也多,對展爸展媽來說,這才有安享晚年的感覺,老人要的是什麼?是孩子在身邊,所有人的身體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展爸展媽經常周六周末過來,嫌人家仆傭打掃的不盡興,展媽就過來打掃打掃衛生,有時間就進廚房給展小憐做頓五花肉,展爸之前都是過來帶小寶出去玩,今天來了他到沒事了,自己拿了報紙做頓陽台上看,不影響人兩個年輕的媽媽交流感情。

  對于燕回的事展爸展媽還不知道,就知道那死小子好一陣沒來了,這兩天又開始出來氣人了,展小憐從來不會在展爸展媽面前主動提燕回,自然不會說這些事。

  中午吃飯的時候用的長桌子,展爸展媽對于照顧小孩還是很周到的,吃飯的時候一人照顧兩個,展小憐和穆曦瞬間就輕松了,小幽給她食物她自己知道吃,吃的還挺幹淨很淑女,壓根不用操心。

  一大幫人吃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燕回晃了回來,燕大爺的臉和早上出去的時候一樣,是陰着的,過來以後,大刺刺的往展小憐旁邊擠,硬是在小小的夾縫裡擠了一個位置出來。

  展小憐被氣的真想在他腦袋上摔東西,那麼多空位置,非得往她旁邊擠是不是啊?可這麼多人看着呢,關鍵孩子都在,她主動搬了椅子往旁邊讓了讓,燕大爺瞬間得瑟了,颠着腿說了句:“飯!爺要飯!”

  展爸展媽從剛剛就一直盯着他看了,就想看他老人家幹什麼,結果冒出這麼一句。

  展小憐不搭理,手裡正剝着蝦,剝完了放到了小饅頭的碗裡,她是挨個幫着幾個小家夥剝蝦的,展爸展媽剝不過來,幾個小家夥你看我我看你,都要。展小憐頭也沒擡的說了句:“乖,别吵,馬上就好了,要剝掉蝦殼才能吃蝦蝦啊。”

  燕大爺不高興,很不高興,重複:“女人,飯!”

  展小憐還是沒擡頭:“要吃自己動手,沒看這裡這麼多孩子?不顧孩子還要伺候你一個有手有腳的大人?”

  燕回大怒:“爺今天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不影響你手腳的運行,我心情也不好,别惹我。”展小憐說着,把剝好的蝦放到了費小寶的小碗裡:“寶貝,吃蝦。”

  展媽真是服了,這說話的空檔十碗飯都盛好了,站起來給燕回盛了一碗,“阿姨給你盛好了,吃吧。”

  燕大爺冷着臉,盯着那碗,然後搶過展小憐的筷子往嘴裡扒飯,燕大爺一看心情就不好,還在生氣。

  展小憐真是懶的理他,這人動不動就生氣誰搭理他?展小憐還一看到他就生氣呢。

  穆曦從頭到尾都沒擡頭,隻顧着自己吃飯,孩子她都不管的,主要以前在家裡也不是她管的,李晉揚一個人可以把三個小孩都哄的好好的,壓根輪不到她動手。

  飯團吃的多,吃的滿臉都是米粒子,吃完了把小碗反過來給燕回看:“美人舅舅,飯團吃完了。”

  燕回冷臉:“胖死你個肉球……”

  展小憐擡腳踩在他腳背上,“對孩子怎麼說話呢?”

  燕回繼續冷臉,持續表達着他老人家不佳的心情。

  吃完午飯,穆曦家的三個和費小寶一起打瞌睡,小饅頭幹脆撅着屁股趴在地毯上就睡着了,讓人看了不佩服都不行,燕回這個缺大德的還走過去把腳放在小饅頭的屁股上蹂躏,小饅頭的小身體往旁邊一歪,繼續睡,完全沒反應。

  “哎喲,小祖宗哎!”展爸展媽趕緊把兩個小的先報上去睡,然後上來帶着飯團和小包子去睡覺。

  穆曦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還抱怨呢,“膠帶,小孩子真奇怪,到哪都能睡得着,都不是自己家裡,怎麼不知道忍忍呢?”

  展小憐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是也沒看到你有做客的自覺?”

  穆曦鼓嘴,膩膩歪歪往展小憐身上靠:“膠帶,我們倆是好朋友嘛,你爸媽就跟是我爸媽似的,咱倆誰跟誰啊?”

  燕大爺冷着臉就要往樓上走,睡午覺。

  展爸展媽剛好出來看到了,有點傻眼,這個是怎麼回事?

  展小憐伸手抓頭,有點不知道怎麼說了,半響她站起來,把展媽展媽推到沙發上,說:“爸,媽,我想過了,小寶很喜歡燕回,特别是在燕回救了他之後,他把燕回當英雄一樣崇拜,如果,我非要找一個男人給小寶當父親,我想選一個小寶喜歡的……”

  展爸呆了一會,然後指着樓上,有點氣急敗壞的說:“小憐,不是爸爸反對,實在是……他,他那樣的,能教小寶什麼?而且,他那是什麼人?别看他現在這樣,哪天惹急了,生氣了,誰知道會是什麼樣?”展爸一想起以前閨女遭的那些罪就心疼,反應比展媽還要激烈:“小憐,爸爸希望你好,也喜歡你能重新找個男人,但是小憐,爸爸沒辦法同意你跟燕回在一塊!”

  展小憐低頭沉默,穆曦的眼珠子這邊轉轉那邊轉轉,鼓着嘴,輕手輕腳的趕緊上樓,家庭大戰要爆發了,趕緊溜。

  展媽看看樓上緊閉的房門,又看看展小憐,拉着展小憐的手壓低聲音說:“小憐啊,你想清楚啊,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你比爸媽知道,當初因為他,爸媽的心都碎了,你說你現在不就跟往火坑裡跳嗎?”

  展爸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性子也平,平常連脾氣都沒有,很少會有現在這樣激動的狀況,結果因為展小憐跟燕回,這氣都跟着上不來了,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嘴裡還不住的說:“小憐,絕對不行……絕對不行……”

  本來展小憐也沒注意展爸的狀況,突然聽到展媽驚叫一聲,這才發現展爸的狀況不對,急忙沖過去:“爸!爸!”

  門外的保镖被展小憐喊進來,急忙把展爸往醫院送,醫生給展爸做了全面檢查,然後找展小憐單獨談了下:“展小姐,病人年紀大了,平常心态又好,這是突然激動引起的,以後得注意,這個年紀的老人,過份的激動和興奮可能會引發心肌梗塞,要是搶救不及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展小憐的腦子一片空白,她木然的走了回來,在展爸病房外的長椅子上坐下,整個人木木的,她都忘了,她都三十歲了,他爸爸也快六十歲了。

  時間是把刀,刀刀催人老。展小憐突然想起為什麼展爸展媽那麼希望她回來,因為他們老了,他們希望有個孩子在他們身邊,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在一起。他們老了,早先挺直的脊背彎了下來,頭上也多了數不過來的白頭發,報紙上的小字已經看不清了,戴着老花鏡還要湊近了才能看清……

  展小憐伸手摸了把眼淚,她總以為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是她小時候的模樣,他們什麼都為她操心,什麼都為着想,她似乎在活在展爸展媽無微不至的照顧中,當她有了自己的孩子,當她像個家庭的頂梁柱一樣撐起展爸展媽的那片天空時,她才發現她站的那麼高,而曾經那位強壯那樣無所不能的爸爸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如此渺小。

  展小憐無聲的抽泣,抱着膝蓋坐在椅子上,眼淚打濕了褲子,她吸了吸鼻涕,聽到開門聲,立刻抹幹臉上的眼淚站起來,“媽。”

  展媽伸手拍拍的她的胳膊:“哭什麼啊?這又不怪你,你爸啊,也是一時激動,你别多想,醫生都說沒事了,還怕什麼呀?”

  展媽跟展小憐坐在門口,嘴裡說着:“你爸這人呢,就是因為平時脾氣太好,所以一激動才出這事的。小憐,媽媽跟你說實話,你爸心好,對誰都好,但是也是有前提的,他對誰好,都不會比對自己的女兒好。他就是擔心你再受一次傷害,當初那些事,你爸不讓提,我有一次忍不住提了以前,他眼淚都出來了……小憐,你也别怨你爸,他真是對你,你爸對你真的是很喜歡,什麼都為你着想……”

  展小憐俯身趴在展媽的腿上,流着眼淚說了句:“媽,你别說了……我什麼都知道……”

  展爸醒了,展小憐一骨碌沖進去,“爸!”

  展爸擡頭看了看周圍,還嘀咕了一句:“我怎麼在這?這麼大的藥味……”

  展媽提醒:“你自己幹什麼了你不知道?不送醫院還有你嗎?這麼大年紀的人了,你都不注意的?”

  展小憐往展爸面前一趴,笑嘻嘻的說:“爸,你平時脾氣不是挺好的嗎?突然吓我一跳,我不就說了下設想嗎?還打算問問你嗎,你說不行我就知道了,幹嘛這麼激動啊?”

  展爸慢慢的想起來了,頓時又激動起來:“小憐,爸爸跟你,你找誰都行,就他不行,你還嫌把你害的不夠慘?爸爸不去想的時候還好,一旦想起來,爸爸想動手殺了他的心都有,小憐,你為他流過兩個孩子,還幾次都差點沒命,小憐啊,你有幾條命啊?爸爸想起來就揪心……美優的身體不知道能撐多久,爸爸媽媽私底下想起來就害怕,你要是再有個什麼事……小憐,别的不想,你就想想小寶……”

  展小憐笑嘻嘻的看着展爸:“爸,看來你真是變成老頭子了,我都說知道了,你還跟我說這麼多。放心吧,我知道你跟我媽的意思啦,受不了爸了,我就說了一句話,他就進醫院了。”

  展爸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拉着展小憐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小憐,聽爸爸的話,一定要慎重,你才多大啊,你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千萬不能沖動,這是一輩子的大事……”

  展小憐翻白眼,“媽,救命啊!我爸的唠叨病又犯了!”

  展媽趕緊說了句:“哎喲你行了。小憐都說知道了,你還當大事?沒完了是不是啊?”

  展爸這才住嘴,展小憐陪着展爸一直到晚上,要留在醫院觀察情況,暫時也不敢接回去,就隻能住下。

  展媽回去看看費小寶順便弄點吃的送過來,穆曦早已識相的帶着三個小家夥回去了,晚上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來醫院看望了展爸,還陪着展小憐跟展爸說了好一會笑話,展爸身體還算不錯的,純粹就是情緒的波動引起。

  費小寶被展媽帶到醫院,看到展爸躺在床上費小寶很奇怪:“爺爺生病了?”

  展小憐蹙鼻子:“對,爺爺生病了,小寶要乖。”

  費小寶點頭:“小寶很乖,不惹爺爺生氣。”

  晚上的時候展媽讓展小憐帶着費小寶回去,她在醫院照看展爸,展小憐留下兩個仆傭和展媽輪流,自己帶着費小寶回去,哄了費小寶睡着以後,展小憐一個人在客廳坐在發呆,然後看了下時間,拿起手機給燕回打電話:“喂?是我,你在哪?”

  燕回陷在一個寬大的沙發裡,跷着二郎腿,一副逍遙自在的樣子,他的對面坐着正給小饅頭脫外套的李晉揚,小饅頭急吼吼的要下去找哥哥玩,李晉揚喝他:“小饅頭别急,等爸爸給你換件薄一點外套……小饅頭!”

  小饅頭撒着小腿跑去找小包子,李晉揚起身追了過去:“乖,穿上這個,感冒了媽媽不高興了。”

  小饅頭都不擡頭的,一邊跟小包子玩一邊把衣服給穿上了。

  燕回一臉鄙視的看着他:“喲,電視上說的超級奶爸其實就是說你吧?眼疼。”

  李晉揚坦然的走回來,順手接過飯團拿給他看的畫,嘴裡誇道:“爸爸的小飯團真是太棒了,如果這裡要是有一棵綠色的小樹會更漂亮。”

  飯團興高采烈的去畫小樹了。

  燕回更加鄙視:“德性!那肉球以後嫁不出了吧?胖成什麼樣了?”

  李晉揚擡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我怎麼聽燕爺的話裡,有種酸溜溜的味道?隻有當了父親的人才會理解當父親人的心,燕爺要是想知道是什麼心思,找女人生個孩子就知道了。”扭頭提醒正在搭絲瓜架的兩個臭小子,“小包子,小饅頭,不許打架!”

  兩個小家夥不聽,繼續絲瓜架,龇牙咧嘴的小臉都扭曲了,李晉揚沉下臉:“李一狄,李司空!”

  兩個小家夥一聽爸爸不高興了,趕緊松開手,各自趴在地方裝着什麼都沒發生過,自己玩自己的。

  燕回的臉都扭曲了,正是扭曲的最嚴重的時候,展小憐的電話打了過來,燕回粗聲粗氣的問:“喂,幹嘛?”

  展小憐揉了下太陽穴,“我有事跟你說,你在哪?方便過來一趟嗎?”

  燕回身體立刻就站了起來,嘴裡還不耐煩的說呢:“有爺忙着呢,有事直接說……”然後又用一副沒辦法的口氣,說:“算了算了,過去就過去,女人就是麻煩!”

  李晉揚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聽聽那顯擺口氣,還好意思說女人就是麻煩,生怕他不知道是女人打過來的電話?其實李晉揚心裡還是挺爽的,這家夥也有今天?活該。

  燕回直接回去了,展小憐還是坐在客廳裡,還是那個姿勢,眼睛看着前方,一動不動,燕回進來,往她身邊一坐,伸手摟着她的肩膀,偏頭頭就要往她臉上湊。

  展小憐的頭往後一偏,躲過燕回湊過來的唇舌,她拉下燕回的手,嘴裡說道:“燕回,我個你說商量個事。”

  燕回跷起二郎腿,摟着她的肩膀,點頭:“說。”

  展小憐扭頭看着他,認真的說:“我爸我媽每個周六周末回過來,你能不能周六周末的時候别過來?”

  燕回拉下來:“爺高興來就來,憑什麼不讓爺來?”

  展小憐追問:“你答不答應?”

  燕回理所當然的說:“不答應,憑什麼答應?爺就是要來,再說了,你家那小兔崽子不是要爺陪着他玩?”

  展小憐歪着腦袋看着他:“燕回,你答應吧,或者,隻要你知道我爸我媽來了,你就别過來。”

  燕回微微眯起眼,聽出了展小憐話裡不對勁的地方:“爺能不能問問理由是什麼?這好好的……”

  展小憐抿了抿唇:“中午,你在睡覺的時候,我爸進醫院了,因為他看到你進了我房間。燕回,要我說的更直白嗎?”

  燕回擡腳對着空氣狠狠踢了下,“爺又沒做壞事!憑什麼?”

  展小憐還是看着他,說:“燕回,有些人留給别人的陰影,不是非要做了才會重新有的。就好像,青城燕回對于大多數混黑的人來說,那就是權勢的象征,可是你的聲名不是因為你每天都在做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才有,而是你前期的積累,為你後期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所以燕回,凡事的兩面性就在這裡,我父母,也因為你曾經的所作所為有種濃重的陰影,你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來責問他們問什麼?對我來說,他們沒有錯,他們隻是用他們力所能及的事來愛我。”

  燕回閉目,伸手扯他脖子下面的衣領,“所以你要讓爺躲着他們?”

  展小憐微微詫異了下,她是準備這人突然對她發飙的,竟然沒有,還能忍着問了一句,她點點頭:“對,我不能讓老人退步,所以我隻能讓你躲起來。”

  燕回繼續扯衣領,又問:“爺要躲多久?”

  展小憐沉默了一下,才說:“以後隻要看到我爸我媽,你都别跟我同時出現……”

  燕回突然就炸毛了:“你還讓爺躲一輩子?爺他媽是地下情夫還是什麼見不得光的身份怎麼着?你是讓爺盼着他們趁早死是不是?”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說話小心點,你别惹我生氣。”

  “你還惹爺生氣了!”燕回就差跳起來摔東西了:“爺他媽都說改了,憑什麼一棍子就把爺打死?法制社會還不讓人犯錯誤了是不是?改正了都不行是不是?”

  展小憐抱着膝蓋說了句:“有些人一輩子都在犯錯,有些人一輩子都不犯錯,有些人一輩子犯了一個錯就被判了死刑,有些人一輩子都在犯錯但是一直有機會。這說明什麼?”她看着燕回說:“這說明有些錯有些人不能犯,犯了就是死刑,沒有改正的機會。”

  燕回指自己:“你是說爺就被判了死刑的?”

  展小憐點頭:“對我爸我媽來說,你是被判了死刑的。他們給你緩刑的機會,也願意給你機會,但是隻要你接近了他們的底線,他們就會迅速的取消緩刑,砍你的腦袋。”

  燕回伸手摸着脖子,扭曲着臉說了句:“爺就那麼不招人待見?”

  展小憐伸出手,在他的手上摸了兩下,說:“我爸我媽年紀大了,我都不知道他們還能活幾年,我不想在他們有生之年讓他們不高興。燕回,求你了,你就當是為了我委屈一下,行不行?”

  燕大爺被展小憐摸的那兩下,頓時覺得無比的舒心,好吧,看在這女人這麼可憐的份上,燕大爺就暫時答應了,難得這女人溫順一回,都犧牲色相了,不答應說不過去。

  雖然燕大爺耿耿于懷自己成了地下情夫,不過對于展小憐私底下會對他說兩句軟話的情況還是很滿意的。

  展小憐真是這樣打算的,展爸展媽隻要來了,燕回就不能來,絕對不讓展爸展媽發現燕回在這裡的一丁點蛛絲馬迹。

  而燕回也慢慢恢複他時不時要工作的狀态。

  燕回本來就很忙,他之所有大把的時間耗在展小憐身上,那是因為燕大爺從書上的泡妞秘籍裡知道,時間是男人獵豔的必要犧牲,要不然一旦有其他條件更好的男人出現,這女人不定立馬就把他老人家給忘了,為了防止那缺男人就會死的死女人真的找小白臉,燕大爺才會那麼不要臉的跟在展小憐身後,除了加深他老人家在那瘋女人面前的印象,還有個作用就是宣誓主權,讓那些觊觎這女人的小白臉趕緊退散。

  如今這女人會軟着嗓子跟燕大爺說話了,都站在他這邊騙她爹媽了,燕大爺覺得自己圓滿了。

  當然,以上隻是燕大爺的單方面想法,展小憐到底怎麼想的燕大爺完全不理會,他老人家想的,就必須是正确的。

  最近燕爺春風得意,他老人家心情好,身邊的人跟着就享福,賞人的時候大方了,整人的時候更簡潔了,就連看到雷過客家的那個胖兒子,都能捏着小家夥的臉損一句:“越長越醜了。”

  燕爺的變化有目共睹,這就是一個陷入熱戀的老男人的狀态,那幫兄弟私底下說的時候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時不時笑的淫蕩,卿犬雙手插在褲兜裡,冷着臉站在那幫人身後,冷不丁說了句:“這麼閑?既然這麼閑的話,剛好非洲缺勞工,一起過去吧,你們家裡的老少妻兒,我幫着照顧就行……”

  那幫家夥一窩蜂的散了,趕緊逃跑,要不然真送非洲當勞工了。

  等人都走了,卿犬才擡腳慢吞吞的離開,臉上沒有表情,看着前方的眼睛微微眯起,走出大門,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往着圖書館的方向開去,這是卿犬一直以來的消遣方式。

  小饅頭過生日,正兒八經的邀請費小寶去參加他的生日宴,還邀請了班上好多小盆友一起參加,李晉揚一看人數,家裡估計讓這幫小家夥一去,就不能看了,直接把地點定在了“絕地”,小饅頭生日那天,展小憐直接帶着費小寶去了。

  “絕地”的外部和内部都進行過大整修,裡面的裝修和展小憐記憶力的不一樣。費小寶第一次來,很好奇:“媽咪,小饅頭爸爸很厲害是不是?像勇敢叔叔一樣厲害嗎?小饅頭爸爸和勇敢叔叔,誰比較厲害?”

  展小憐笑笑說:“小饅頭的爸爸和勇敢叔叔是好朋友,他們一樣厲害。”

  小饅頭今天得瑟的跟個小公雞似的,頭上戴着個過生日的小寶寶頭上戴的小皇冠,生氣活現的,對于自己接收到的禮物很滿意,小家夥對禮物沒有太深的概念,其他小朋友有的送他一根棒棒糖,有的送他一片餅幹,還有的送他一張自己畫的畫,反正稀奇古怪的,大人想不到的禮物都有,而且沒一樣值錢的,但是小饅頭就是高興。

  費小寶來的時候小饅頭很高興的迎過來:“寶!”

  費小寶把自己在家裡跟着展小憐一起折的紙鶴掏出來送給小饅頭:“小寶的禮物。”

  小饅頭興高采烈的拿過來,還去跟爸爸媽媽顯擺:“寶送小饅頭的紙鶴,這是紙鶴。”

  李晉揚拍拍他的肩膀:“很漂亮,小饅頭邀請的都是好朋友。”

  穆曦對展小憐招手:“膠帶,膠帶!”

  費小寶跑去找小夥伴玩了,展小憐在穆曦旁邊坐下,“今天還真熱鬧,你們小饅頭人緣還挺好的嘛,看看,看看,還有幾個漂亮的小女生圍着他轉呢。”

  穆曦翻白眼:“好什麼呀?那幾個家長都找過李晉揚,老是被他欺負哭。”

  展小憐笑道:“小孩子還真不記仇,一轉臉就忘了。”

  兩人在這邊說着話,那邊燕回就晃了進來,李晉揚一看他過來了,隻能丢下其他人家長迎過去:“沒想到燕爺也過來了。”

  燕回吊兒郎當的晃進來,“不歡迎?不歡迎也不成,爺來都來了。”然後往展小憐面前挪,舉爪打招呼:“喲,妞!”

  展小憐懶的搭理他,繼續跟穆曦說話。

  那邊一大群孩子玩的高興,展小憐看看小寶也在裡面,拉着穆曦一起去衛生間,因為屋裡人多,有幾個家長帶着孩子在等,穆曦就直接帶着展小憐去樓下,“不跟小孩子争廁所,我們下去,剛好可以安靜下,這幫小子吵死了。”

  展小憐先出廁所,剛好手晾幹了,在外面等穆曦的時候擡眼看到有人走過來,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在拿着手機在打電話,一邊聽電話一邊朝着衛生間走來,展小憐下意識的往後讓路,那人走過展小憐身邊的時候擡眸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垂下眼眸打電話。

  展小憐剛要打招呼,結果對方移開眼了,他又是去廁所的,要是她喊住了似乎又不大好,展小憐摸摸鼻子,隻好當沒看到。

  結果那人走了兩步以後,突然站住腳,回頭,再次看了展小憐一眼,跟着往回走了兩步,疑惑的開口:“小憐?”

  展小憐立刻揚起笑臉對着他舉手打招呼:“喲,邊痕,好久不見啊!”

  邊痕微微眯了眼:“真是小憐?”

  展小憐伸手摸臉,擰着眉頭說:“難道我老的這麼厲害?”

  邊痕忍不住露出笑意:“小憐,你還真是容易讓我笑出來。不是因為老了我不敢認,而是因為小憐變漂亮了,讓我以為我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

  展小憐兩隻手捂在臉上,笑着說:“邊痕大律師的氣質也是越來越好了,我剛剛也沒敢認來着。”

  “我?”邊痕笑道:“我是真的老了!”

  穆曦從衛生間裡面出來,随口對邊痕打了個招呼:“邊律師你好呀。”

  邊痕對穆曦微微點頭,穆曦擡頭看向展小憐:“膠帶,我們走吧。”

  展小憐看了眼邊痕,對他微微一笑,說:“我先走啦!”

  邊痕側身看着她,點點頭,最終什麼都沒有問,隻回了一個字:“好。”

  兩人爬樓梯上樓,穆曦八卦的追問:“哎哎膠帶,我聽說你們談過戀愛哎,你現在見到是什麼感覺?”

  展小憐想了想,說:“什麼感覺都沒有,就是想打個招呼問候一聲,知道他一直很好,我就很高興。”

  穆曦撇嘴:“沒意思,我還以為你們要舊情複燃呢。”

  展小憐失笑:“我跟邊痕?”搖頭,“沒可能。我們的話,充其量隻能算是有過親密關系的、認識的、兩個人的關系,朋友都算不上,因為知道我們當朋友對彼此的存在毫無意義,隻會增加彼此的尴尬,還不如不是朋友來的好,所以就像現在這樣,最好。”

  穆曦嘟嘴:“沒意思。”

  展小憐撇嘴:“你還打算要什麼驚天動地的八卦?還敢沒說意思。趕緊走!”

  兩人回去以後,小饅頭和另外兩個小孩正哭的驚天動地,原來和班上的其他兩個男生打架了,李晉揚正和對方的家長在溝通,除了小家夥們的哭聲,氣氛還算祥和。

  穆曦托腮坐在沙發上,嘀咕:“小饅頭這死小子,回去非要打他屁股。”

  結果小饅頭找媽媽安慰來了:“媽媽……”

  費小寶乖乖的跟過來,手裡還拿了一張不知道哪裡拿來的餐巾紙,逮着機會就往小饅頭臉上擦,嘴裡還安慰呢:“不哭不哭。”

  燕回一個人窩在家裡不知道在幹什麼,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和小饅頭打架的兩個小蘿蔔頭,展小憐對他真的太了解了,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沒敢什麼好事,展小憐斜着眼睛走過去,發現他正在偷偷摸摸裝什麼東西,展小憐伸手一拍燕回的肩膀:“你幹什麼?”

  燕回扭頭一看是展小憐,伸手抓住展小憐的頭發往下一拽,在她嘴上親了一下:“爺為了顯示爺這個舅舅不是白當的,打算送小黑蛋一個禮物,以後誰敢欺負他,”燕回伸手拿出一把金色的小手槍,在展小憐面前晃了一下,說:“就讓他用槍把那幫死小子打死……”

  話沒說完,展小憐一巴掌就忽悠了過去:“你能不能正經點?”

  燕回大怒:“你這女人的手不想要是不是?爺很正經的!”

  展小憐真是氣死了:“你送一個四歲的小孩手槍,你還很正經?”

  燕回理直氣壯:“手槍怎麼了?現在的哪家小孩家裡沒有幾把槍?”

  展小憐抓狂:“人家那是玩具槍!跟你這一樣嗎?”

  燕回繼續争辯:“當玩具玩不就行了?爺又不是沒送過……”

  展小憐警惕,“你還送給誰了?”

  燕回一指飯團,說:“肉球,爺送肉球了,那隻白面團也有。”燕回嘴裡的白面團指的是小包子,

  展小憐摸兇口:“有你這樣送禮的嗎?誰家大人敢給孩子玩這種玩具?拿來!”

  燕回瞪大眼睛:“你要這個幹什麼?”

  “拿來!”展小憐不耐煩的伸手:“沒收!”

  燕回大怒:“爺的東西,你憑什麼沒收?”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不要了,轉身就走,結果燕大爺一見,更急了:“你幹嘛去?站住!爺讓你站住聽到沒有?”然後快速跳過沙發背,把東西往展小憐手裡塞:“給你就給你!拿去拿去!”

  展小憐氣鼓鼓的順手塞到包裡,被他氣都氣死了。

  小饅頭的生日宴在小盆友們的雞飛狗跳尖叫哭鬧中結束,最後分手的時候大家又和好了,展小憐帶着費小寶回家,燕回的車跟在後面,展小憐原本是趴在媽媽的懷裡的,後來估計太興奮了,睡不着,自己又坐了起來,展小憐的包放在旁邊,費小寶撅着小嘴翻媽媽的包,結果第一個拿出來的東西就是展小憐沒收的那隻金黃色的小手槍。

  費小寶好奇的看着那個東西,然後他拿起來,問:“媽咪,這是什麼?”

  展小憐頓時被吓的魂飛魄散,趕緊拿下來,“小寶,這個不是玩具,小朋友不可以玩。”

  費小寶的玩具裡隻有一把槍,還是小孩子玩的那種隻能裝一點水的水槍,費小寶眼巴巴的看着展小憐,說:“媽咪,你讓小寶看看好不好?小寶不亂碰。”

  展小憐說什麼也不讓費小寶碰這個,心裡還現在要趕緊還給燕回,要不然她帶個這東西在身上,這心裡怎麼就這麼慌呢?

  回家以後,費小寶還惦記着那個東西,還往展小憐要呢,展小憐打死都不給,好不容易把費小寶哄到去睡覺了,下樓趕緊把槍往哪個燕回手裡塞:“今天讓小寶發現了,你趕緊拿走,不能讓小寶發現。”

  結果,燕大爺不要了,說什麼也不要了,“被你沒收了,爺不要了。”

  展小憐:“……”看着那把小手槍無語。

  再然後,燕回這個缺大德的把費小寶帶出去的時候,在面前放了一排的槍,從一點大的小手槍到那種重型的機關槍,樣樣都有,大刺刺的說:“挑一個,爺滿足你的心願。”

  費小寶的眼睛晶晶亮,這個摸摸那個摸摸,似乎對每一個都很喜歡,不過一點都不貪心,他拿了最好拿的一把小手槍,放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然後擡頭:“勇敢叔叔,小寶要這個。”

  燕回順手拿起另一把稍大點的,往費小寶懷裡一扔:“多拿幾個,死不了人的……”

  雷震擡頭看天,他年紀大了,受不了騙小孩子的事,這些槍裡都有子彈,絕對能死人,雷震估計燕大爺這會就盼着最好是手槍走火了。

  在燕回眼裡,費小寶真的是個傻孩子,又笨,又呆,長的醜,反應又奇慢,連普通小孩都不如,要不是費小寶是展小憐的寶貝蛋,不知道會被燕回埋汰成什麼樣。

  燕回帶着費小寶在擺宴最高的樓頂上,擺弄着那些槍,費小寶抱着自己的槍蹲在旁邊看燕回動作,其實燕回就是教他什麼打槍的,費小寶慢吞吞的點點頭,燕回也不知道他聽懂沒有,就覺得這小子傻,說了也白說,燕大爺絕對沒有好心教費小寶這些東西的,他就是發現這小笨蛋似乎很想要那把金黃色的小手槍,才帶出來哄哄的。

  展爸展媽那麼不待見他,燕大爺要争取下這個小東西的好感,這樣他才有援軍。

  費小寶把燕回送給他的槍偷偷摸摸塞到小書包裡,回家以後壓根沒對展小憐說,燕回也不說,展小憐是真不知道。

  展小憐就覺得這兩天小寶更乖了,也不鬧着要去找小饅頭了,一個人的時候就躲在屋裡玩。

  主要是費小寶的性格安靜,展小憐真沒多想,就是保姆收拾東西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一堆破破爛爛的鐵片,和一個形狀奇怪的東西,保姆特别奇怪,印象中家裡沒有那些東西啊,就拿出來給展小憐看,展小憐一看到那東西就炸毛了,這玩意還有誰會給小寶?肯定是燕回啊!

  小寶上幼兒園去了,展小憐一個電話把燕回從青城的辦公室拖到了擺宴,她火冒三丈的指着那堆東西問:“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

  燕回的眼珠子往那對廢鐵上瞟了瞟,鄙視,大刺刺的說:“一堆廢鐵,跟爺沒關系。”

  展小憐抓狂:“燕回!小寶是愛德華家族的公爵,他是位貴族,他是紳士,他不是個玩槍的公爵!你能不能不要把你以為的那些東西往小寶頭上加?你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

  燕回舉手保證:“爺有錯就改!沒收!”說着,燕回把那對廢鐵收拾到一塊,抱到隔壁的房子裡了。

  展小憐兇口被氣的生疼,她伸手揉着心口,義正言辭的說:“燕回,這一條你要記住,槍,絕對不能讓小寶碰,這是暴力的代表,你敢再給他,我跟你沒完!”

  燕回保證發誓,斬釘截鐵的說:“改!”

  那兩把漂亮的小手槍也不知被費小寶怎麼弄的,弄的亂七八糟,槍的形狀也稀奇古怪,燕回拿回去當小玩意玩,看看發現竟然還能塞進子彈,他斜着眼,對着牆上貼着一張美女貼畫,對着人家的頭頂上的花瞄準,直接扣動扳機,結果“轟”一聲響,貼畫的牆面轟然被打了個一個洞,足可以伸下一個拳頭,燕回舉着槍愣在原地,半響,他低頭看了把形狀怪異但是威力十足的槍,嘴裡說了句:“有意思。”

  費小寶在當天晚上又被燕回帶了出去,隻是這一次沒帶到遠的地方,而是帶到了他隔壁的房子裡,費小寶傻乎乎的看着面前一堆的手槍,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然後擡頭看着燕回,說:“媽咪不讓玩。”

  燕回一巴掌拍在費小寶頭上:“笨,偷偷摸摸的誰知道?爺讓你玩,不過不讓帶回家,來來來,弄個新的,爺喜歡你上次改裝的那把,威力強,這次換個,爺要射程遠的。”

  費小寶茫然:“什麼是射程?”

  燕回解釋:“就是打的遠。”

  費小寶伸出小手,随便拿了一把小手槍,在手裡摸了一遍,又仔細看了看,然後拿起旁邊的專業工具,研究一下,動作慢吞吞慢吞吞的,但是卻有條不紊且十分準确的把一柄小手槍拆的四分五裂,然後又用同樣的動作拆了另一把,小小的各自趴在桌子上,又開始慢吞吞慢吞吞的組裝,當燕回從外面轉一圈回來以後,就看到那小子的手裡多了一個完整的手槍,小家夥正努力往裡面塞子彈。

  燕回伸手拿過來,一拍他的肩膀:“過來!”

  燕回把費小寶帶到地下室,往他耳朵上戴了個膈應耳捂,讓人把前面一個專門用練習射擊的草标退到更遠的地方,然後擡手直接打了一槍。

  費小寶被吓了一跳,扭頭看着燕回:“勇敢叔叔,小寶表現好不好?”

  燕回邪笑,伸手把費小寶提起來夾在咯吱窩,說:“好,怎麼不好?爺喜歡。”

  關于這樣的測試,燕回後來連續做過幾次,結果有了前面經驗的總結,費小寶真的越做越好,特别是這個四歲的小男孩,在不認識多少字的情況下,他完全是憑着自己的感覺在擺弄他手裡的東西,動作就像他玩小汽車一樣,慢吞吞的,像隻安靜的小蝸牛。

  燕回的心裡隐隐知道,這個看起來就是個笨蛋,或者說是弱智兒的小東西,似乎跟他媽一樣,在某個方面有着超于常人的天賦。

  展小憐是在于她超強的、幾乎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而這個小東西,真正讓人看到他不同于他人一面的,是他對槍支無師自通的超強領悟。

  這個時候的燕回不知道,他面前這個正趴在地上玩汽車的安靜小東西,在若幹年後會是全球黑勢力真相争奪捧為上賓的人物,是低調内斂害羞腼腆的貴族公子,是現世僅存擁有封地和軍隊的外姓公爵,他以無人撼動的地位成為他的世界裡獨一無二的領袖人物,成為複興愛德華家帶領愛德華家族走向另一個輝煌的傳奇。

  ------題外話------

  碎覺,寬面條,胖妞妞們的票表要忘了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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