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額爾德木圖在短暫的失态以後還是迅速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這大夏既然推出這種絕世的好寶貝,其價格肯定也昂貴到足矣讓人吃驚的地步,因為他這種老花眼隻要是人一上了歲數,或多或少的都免不了要得這種不是疾病的病,幾乎沒有例外。
而現在大夏既然有了這種好東西,那想把它占為己有的人肯定也是多如牛毛,特别是大夏如此一個文風昌盛,四書五經,詩詞歌賦滿天飛的地方,哪個老邁讀書人不想輕松的看書寫字,哪個不想輕松的處理公文信函。
尼瑪的,這種寶貝想想都讓人渾身覺得舒服。
“阿古拉,那老花眼鏡價格怕是不低吧?”額爾德木圖試着問道。
阿古拉再笑,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國師,下官聽說那老花眼鏡倒不是很貴,大概一百兩銀子起價,不過大夏恒源祥公司好像是舉行了一個什麼競價交易,出價高者得!”
額爾德木圖眼神一凝,“價高者得?那他們第一天打算推出多少副老花眼鏡?”
“不是第一天,而是第一批,聽說第一批大概推出一百副左右吧!至于第二批估計要等一月以後了。”阿古拉有些不确定。
“一百副?”
額爾德木圖心中暗自盤算起來,大夏這麼大一個國家,這麼多人口,其對老花眼鏡的需求恐怕也是一個相當龐大的數目,如果自己想要眼鏡的話那豈不是要和大夏所有老邁的讀書人一起争奪這有限的名額,而且還不算那些其他的外國使節。
這争來争去的還不把老花眼鏡的價格擡到天上去?
但自己遇到了這種好東西又不能視而不見,自己怎麼也得買上一副吧,大汗和國師怎麼也得進獻上一副,加上自己的親朋好友門生故吏也得送上一副,這樣一來二去的至少也得二十副老花眼鏡。
想到此,額爾德木圖朝阿古拉詢問道,“阿古拉,我們這次可以支配的銀兩最多能調用多少?”
“十萬兩白銀吧!”阿古拉想了半響,開口道,“如果我們少買一些茶葉,絲綢的話,應該可以調用二十萬白銀!”
聽到最大可以調用二十萬兩白銀,額爾德木圖心安不少,“那我們盡量買下二十副眼鏡吧!”
見額爾德木圖把數額定下來了,但阿古拉卻心中不安起來,數量你倒是定下來了,但價格别人還沒有定呢,你都不知道其他人的出價你怎麼買?
可額爾德木圖畢竟是此次鞑靼出使大夏的最高官員,也是最高的決策者,阿古拉不敢反駁,隻硬着頭皮道:
“國師,我們買下了二十副眼鏡就不買其他比如鏡子,酒杯了嗎?”
“鏡子?是銅鏡那種嗎,”
阿古拉點了點頭,“不錯,就相當于銅鏡的那種東西,但比銅鏡清晰一百倍不止,聽說一照鏡子我們可以清晰的看見我們自己長什麼樣子,而且甚至可以數清自己有多少汗毛!”
阿古拉因為年紀不大,他不想額爾德木圖都把錢用在買老花眼鏡上,他想的是買幾個鏡子回去給自己的夫人和草原上的幾個相好的。
“真有這麼神奇?”額爾德木圖疑問道。
“千真萬确!”
額爾德木圖沉思的一會兒,開口道:
“這樣啊,要不我們當天都去玻璃制品的促銷會上看看再說,到時再見機行事!”
阿古拉笑了,朝額爾德木圖一禮,“國師英明!”
鞑靼使團如此打着小算盤,東瀛,高麗,暹羅等國的使團也聚在一起熱烈的讨論着秦飛他們即将推出的玻璃制品,都想盡他們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多采買一些寶貝回去。
外國使團能這樣想,京城的那些名門世家,商賈大佬也莫不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好金銀,想在秦飛他們的老花眼鏡開業促銷會上一展身手,染指老花眼鏡這種絕世的寶貝。
其中就要數朝中的内閣次輔候道玄,内閣閣老杭祯和國子監祭酒崔讓等許多老臣最為積極,因為他們看見過趙烨帶過老花眼鏡,并且還從趙烨手中接過來親自試驗過的。
那效果絕對是杠杠的,讓他們欣喜若狂。
而趙烨顯然也有幾分腹黑,他當然不會傻到說自己兒子和秦飛弄的這些個東西就是一些沙子做的而已,衆位老臣問他,他也隻是笑笑說并不清楚秦飛他們是如何弄出來的。
至于蕭天銳,楚紹瀚則隻是在一旁暗自偷笑,這老花眼鏡他們也有,不過是外觀沒有趙烨的眼鏡那麼高大上而已,可也能解決他們老眼昏花的問題,為此他們雖然知道其價值不高,但并不妨礙他們把老花眼鏡當做自己的寶貝一樣珍藏起來,隻到沒有人的時候才拿出來瞧一瞧。
不珍藏不行呀,随便帶出來不說會打亂秦飛推銷老花眼鏡的節奏,而且說不定會被朝中衆臣哄搶也不一定,畢竟這可是相當于老年人的另一雙眼睛呀!
而眉樓的小鳳仙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秦飛遇刺的消息,并讓自己的丫鬟迎香出街打聽到了秦飛重傷在家修養,說是傷到了兇部。
對于秦飛,雖然兩人不是同一個陣營,也為不同的人做事,但他作為小鳳仙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男人,她還是很在意的,可自從上次眉樓兩人有了肌膚之親以後秦飛便再也沒有去過眉樓,更沒有使人前去找她。
對此小鳳仙還是比較理解的,一來秦飛仿佛一直都很忙,忙于各種事務,基本沒有時間去找她,而最重要的一點恐怕就是秦飛不想與她這個齊王的探子牽涉過多,留給他人一些不必要的把柄。
而現在她聽說秦飛遇刺,第一個想法便是去秦府看望一下他,哪怕是說幾句關心的話也好。
可自己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青樓女子呀,怎麼好意思去秦府看望一個堂堂的伯爺?
秦飛以一個尋花問柳之人來眉樓看自己那是非常普通的一見事情,但自己前去看秦飛那是萬萬不能!
唉,該死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