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見有人下來,便迅速的朝秦飛圍來,一些跳起來想咬秦飛的腳,所幸長木夠高群狼夠不着。
群狼改變策略,紛紛撞擊着秦飛腳下的長木,秦飛一邊用拐杖穩住身形,一邊慢慢的朝前面義無反顧的艱難前行。
突然一條健壯的野狼猛一個上串,張嘴朝秦飛右腳咬來,秦飛一驚,一刀奮力劈出斬在野狼頭部,野狼慘叫一聲跌落在地,一時間衆狼身體強壯着紛紛上跳,秦飛手忙腳亂的用刀左劈右砍,樣子很是狼狽。
秦飛狼狽的情形,看得石上幾人膽戰心驚,紛紛為秦飛擔心不已,生怕他一個趔趄跌倒,那時,面對兇狠的群狼怕是兇多吉少,蕭寒煙更是急得雙手不斷冒着冷汗。
不多時,秦飛迫近了狼王十五六步,隻剩下二十多步的樣子,他心中暗想這距離應該能射中了吧,于是盡力穩住身子張弓瞄準狼王,然後手一松,箭矢離弦怒射而出,隻聽一聲凄厲的慘叫,狼王沒有來得及反應,應聲中箭,肥大的身軀徒然倒下。
“好,秦大哥好樣的!”
蕭敬遠忍不住大聲叫好起來,秦飛也是心裡一松。
群狼一見狼王死了,紛紛凄厲的叫了幾聲後陸續散去,隻剩下零星的幾隻望着秦飛垂涎欲滴。
秦飛壓力大減趕忙往大石走去,唐磊急忙把他拖上了大石。
剩下的幾隻狼見事不可為也紛紛離去,隻剩下好幾十具野狼屍體在空氣中散發着惡心的血腥味。
衆人看着群狼盡皆散去,心裡大石終于落了下來,蕭敬遠一臉殷勤的走過來殷勤的給秦飛揉着有些酸麻的小腿。
“秦大哥,你就不害怕嘛,小弟看着心子都緊得快要跳出來了。”
秦飛呵呵一笑,“額,誰不緊張了,我可是怕得要死,你不見我現在腿都直打顫嗎?”
“哪有啊,你又诓小弟了。”
蕭敬遠滿臉不信,“你可是我見過最厲害的書生了,京城那些書生一個二個都是些軟腳蝦,哪有秦大哥如此英雄了得。”
“這算不得什麼,隻是幾隻野狼而已。”秦飛滿臉謙虛。
“這還不算什麼?當時可把我吓壞了,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打擾了你讓你分心犯錯。”
“隻此小事爾,以後休得再提。”
秦飛淡然笑了笑,一看天色,經過先前群狼的一陣折騰,東邊已經微微的泛起了霞光,估計大概還有半大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加之衆人草床已然被群狼踐踏得不成樣子,索性給大夥講起故事來等天色大亮。
秦飛性子随和,講起故事來又生動多彩,衆人倒也不甚寂寞,時間也過得飛快。
待到天色大亮後,衆人才匆匆下了大石繼續上路,兩日後有驚無險的出得宜興大山,過長興來到了湖州境内,來到秦飛此行重要的目的地之一的太湖東南群泊。
六月十六日傍晚,蘇州城再次發生一起命案。
命案死者乃一個大戶人家的獨生女,姓慕名詩懷,十九歲,生得嬌媚如花,從小聰慧精四書通五經,擅長詩詞,為蘇州女子詩社彩雲詩社的副社長,在蘇州仕女圈裡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才女。
命案現場是幾個遊人在蘇州城南一個行人甚少的園林裡發現的。
蘇州府推官張獻成一接到報案,大驚,十天前戴府奸殺案還沒有破案,現在又出現一起新的命案,而偏偏又是自己分管治安刑獄,這下知府大人怕是有所責怪了,但也由不得他多想,隻匆匆帶着衙役和杵作趕去現場。
死者雙眼突兀,小嘴大張,下身依然赤裸,上衣淩亂半掩,高聳的兇部和修長大腿因為失血而白得有些滲人。
杵作徐剛也不待張獻成吩咐,便自行上前驗屍,“大人,死者十八九歲,身上沒有明顯傷痕,亦無出血征象,緻命傷為被人大力掐住喉頸窒息而亡。”
“而且如戴府命案如同一則,都在生前被嫌犯進行過性侵犯,兇前和下身有多處嫌犯抓扭的淤痕,大腿外陰還殘留有男子歡好之後的液體,隻不過兩起命案嫌犯是否為同一個人,單從屍體上看不出來。”徐剛繼續說道。
“大人,小的在遠處找到一個小茶壺,和兩個杯子。”一個衙役跑過來禀報道。
張獻成急聲問道,“茶壺裡可有殘留茶水?”
“沒有,已經被人倒了幹淨。”
衙役道,“這幾日天氣大晴也沒有留下嫌犯痕迹,現場也被先前驚慌的遊人破壞不少。”
“能不能從殘留的茶水中檢查出有甚藥物?”
衙役再道:“估計不能,因為天氣炎熱,剩餘茶水量極為稀少,況且即使有茶水,以現在的手段怕是也不能做出結論。”
張獻成又問,“可曾有人看見陌生男子來過此處?”
“沒有,這些小的都仔細問過了,當時正值下午三點左右,六月天氣炎熱,一般人都在家中午休息,路人不多。”
張獻成見現場一無所獲,隻有一具冰冷的屍體,實在沒有辦法破案,便命人帶着先前那幾個遊人回蘇州府刑房,其他人等繼續在現場附近查看。
張獻成一回府衙便匆忙趕到知府段恒前細細禀報案情。
“大人,今天又發一起強奸殺人案,下官和手下的都認為兩起案件乃同一個嫌犯所為的概率甚大,隻是線索極少,目前要偵破極難。”
段恒聽得禀報亦是一陣頭疼,這段時間正處在赈災關鍵時期,整個蘇州府都在群策群力辦理此事,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居然兩發命案,況且命案線索不多,饒是他一府之尊都有些力不從心。
“獻成啊,這命案你怕是要多費心了,赈災一事你就不管了,全力破案吧,隻是本府所用之人不多,能派與你的人更少,你盡力而為吧!”
“是,卑職一定竭盡全力偵緝此案,不負大人期望。”張獻成躬身應是。
話雖如此,但張獻成辦法也不多,隻好利用有限的人手加強城内巡邏,并告誡城内有閨女的人家盡量規勸女兒少出門,不給案犯有可乘之機。
但是這種事先預防的措施,他也認為用處不大,偌大一個蘇州城,嫌犯還怕沒有機會?他隻是想防患于未然,圖個心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