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莫名彎玉
一瓶白色沒有任何的花紋的瓷瓶正被秋莫白握在手中,他笑的萬分邪惡。
“顧名思義,痛癢藥就是灑在人的皮膚上面就又痛又癢,越癢越抓,越抓越癢,直到後來皮膚破爛流膿。可是到這個時候痛癢就會越來越厲害,直到将已經破爛流膿的皮膚再次抓爛,你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到那個時候,我再往你的傷口上面灑點辣椒,這滋味,一定讓你永生難忘。”
秋莫白說到最後越發地興奮,舉着手裡的瓷瓶邪邪地笑着,看上去就像是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的實驗品一般。
“你,你敢!”那男子似乎有些害怕,身子慢慢地往身後挪動着。
“你看我敢不敢。”秋莫白步步逼近,将手裡的瓷瓶打開,一陣似有若無的香味飄了出來。
他笑的陰險狡詐,那男子堅持了一會,終于忍不住大叫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要是敢灑到爺爺身上,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正堂不斷有冷風吹進來,不過此時男子的心更冷,猜不準秋莫白到底會不會灑到他的身上,若真如秋莫白所說,那藥的作用那麼明顯,他如今也沒有還手之力,隻能是任人宰割了。
“你說是不說?”秋莫白再走近一步,冷聲問道。
那男子回答的依舊堅決:“今天有本事就将我殺死在這裡,你們若是留我一口氣,來日……”
“啊!”話音未落,他猛地大叫一聲。
一陣無色無味的粉霎時間落到他的臉上,他急切之中猛地打了個噴嚏,還未回神,又是一陣粉末來臨,這次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還真的敢灑?”男子掙紮了下身子,慢慢地有癢癢的感覺從他的臉上脖子散發出來。
秋莫白冷哼一聲,收了手中空空如也的瓶子,後退一步,目光冷漠地看着那個男子的臉上脖子上不斷地迸發出紅紅的小疹子,那些紅色的疹子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迅速生長着。
“啊!好癢好癢!快,快幫我抓一抓!”那男子雙手被反綁在柱子後面,想要動卻又不能。
蕭長歌猛然想起方才秋莫白說的話,恍然大悟道:“外公,我們應該把他的雙手解開,讓他抓一抓?”
說罷,兩人都點頭如搗蒜,最後秋莫白邪邪一笑,用剪刀剪開了那個男人身上的繩子,繩子斷開的那一刹那,那個男人立即跳了起來,猛地伸手抓向了自己的臉和脖子。
卻不曾想這個痛癢藥是隻要碰到哪裡,哪裡就能引起一陣的連帶反應,不出一會,那男子已經将上衣給脫了,就連兇前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點點。他極力忍住不去撓那些紅點點,可是越忍,臉上卻青紫,最後隻能不斷地撓着來減少痛苦。
“快把,解藥,給我!”男子聲嘶力竭地叫道,咬牙切齒,話語斷斷續續模糊不清。
正堂中有些混亂,秋莫白伸手将蕭長歌攔在他的身後,冷冷一笑:“給你也可以,你先說出你是哪裡人,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那男子仿佛有種不肯受其辱的姿态,甯死不屈,雙目圓睜地瞪着秋莫白和蕭長歌,一言不發地咬斷了舌頭,鮮血直流。
兩人皆是一震,卻不曾想隻是問一句話竟會把人逼到如此地步。
“又是一個死士。”秋莫白眉頭緊鎖,仿佛對這種事情看的很淡,似乎常常遇到。
“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讓他甯願自殺,也不願說出來?”蕭長歌站到一旁,低頭看着他的屍體,不斷地有鮮血從他的嘴裡流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袍。
“這些人甯願去當死士,不是因為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就是家裡艱苦,不得已而為之,亦或是選擇忠心。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有自己的理由。”秋莫白悠悠地歎了一口氣,低頭将他還未合眼的雙眼壓了下來。
“外公,你方才說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有很多的人都曾經來過這裡嗎?”蕭長歌疑惑地問道。
秋莫白點點頭:“晟舟國離這裡不遠,翻越幾個山頭過來也就是五六天的功夫,有些晟舟國的外逆者就會通過這幾個山頭跋山涉水而來。見到這裡有人,自然是來這裡,這些年不多不少也有見過七八個了。”他歎口氣,“不過都是一些死士,被抓起來之後不堪逼問,選擇自盡。”
原來這裡離晟舟國隻有幾個山頭的距離,若是他們有什麼預謀,也好通過這裡交鋒,幸虧這些年有秋莫白住在這裡,否則不知道要混進多少的晟舟細作。
“這裡果真是個好地方。”蕭長歌冷笑一聲,看着地上的屍體有些駭人,“外公,我們把他埋了吧!”
秋莫白點點頭,轉身出去找了兩把鐵鏟和一塊黑布,将那人的屍體圍上之後,便擡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走路虎虎生威也沒有年邁之感。
跟着他一路來到了後山上面比較遠的一處山坡,上面插了七八個墓碑,都是無名氏。秋莫白将那人的屍體放下,開始用鐵鏟鏟地上的白雪,有些堅硬的白雪并不是那麼容易就鏟除,他破開了上面的冰塊,才挖到下面有些堅硬的土塊。
蕭長歌也拿起鐵鏟和他一同挖了一會,不過幾米深的大坑,就将旁邊那人的屍體下葬。最後挑土填坑,掩蓋得結結實實。
“總算辦完了,我這把老骨頭算是不中用了,才這麼點的功夫,就累的慌。”秋莫白直起腰身,垂了垂後背。
“我來吧。”蕭長歌伸手接過他手裡的鐵鏟,減少他的負擔。
一旁的黑布也随着屍體下葬了,兩人正打算離開,可是腳下卻發現一個彎彎如同月亮般的東西,上面有一把短箭似的刻印。看得出來已經時間很久,上面的刻印被磨得有些模糊了。
“這,應該是他組織的玉佩,隻要對比一下這個玉佩,就知道他是那個組織的人。”蕭長歌将彎玉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複又遞給秋莫白。
“确實是,這玉雖不是什麼上等好玉,但是色澤通透,顔色正宗,一看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用的起的,他一定是某個大組織的人。”秋莫白觀察了一會,還是提議将彎玉收起來。
蕭長歌看了看,她不懂得鑒玉,不過光看,這玉就不是平常品。
兩人匆匆忙忙地下了山,已經到了晚飯時分,蕭長歌也不去想方才發生的事情,下山便進了地窖,去裡面尋找一些能用能吃的美食。
不過,秋莫白嘴巴裡還是昨天那個燒烤的味道,讓他想忘也忘不掉。
在蕭長歌還沒有煮飯之前就已經吩咐了要将鹿肉再拿一半出來,放在鐵架網上面燒烤,灑上一些佐料,味道比起其他的吃法都更好吃。
“長歌,明天我就将我自己所有的醫術都教給你,你是個對醫術十分有造詣的人,就和你娘一樣。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是個比我還更加優秀的醫仙。”秋莫白已經親自動手燒烤。
“外公,你的醫術套路我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隻需要将用毒之法授予我就行了。”蕭長歌日夜鑽研醫術,卻将用毒那一塊給忽略了。
他的醫術套路竟然被蕭長歌給研究出來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是怎麼會有如此悟性。
“毒術其實說難也不難,不過是要将它和醫術二者給結合起來,練熟了之後,就可以随意地使出毒術,并且有解藥。”秋莫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經暗沉一片。
他眉眼中全是開懷喜樂的笑臉,自己除了明溪這個之外,終于有個孫女徒弟了。
學習毒術的過程并不是很難,要先安定其心,将每一種毒藥的藥性和位置都記數,再從中配出解藥。
次日清晨,蕭長歌很早就被叫醒,用過早膳之後,就開始學習毒術。
秋莫白确實是很想讓蕭長歌學會毒術,好讓自己後繼有人。他能得到明溪這麼個貼心,雖然有時候冷漠如霜的人也算是不錯了。
“這些毒蟲毒草你都認識了嗎?”秋莫白帶着蕭長歌進入自己的幹毒蟲毒草庫,裡面都是一些存檔起來的東西。
穿過前面一個低矮的樓梯,蕭長歌正準備随手拿起一棵毒草來看。
“這是曬幹之後的半夏、龜背竹、花葉萬年青、馬蹄蓮、霸王鞭、虎刺,這些都是我們生活中常見的毒草,隻是這珊瑚花,可真是不錯。”蕭長歌放下手裡的藥草,她對自己的醫術沒有任何質疑,複又拿起了旁邊的毒蟲來看。
“這些是蠍子、蛇、馬蜂、蜈蚣,身上都帶着劇毒,尤其是蜈蚣。”蕭長歌看着這些毒蟲,渾身上下有些毛骨悚然。
聽着她一字不落地認出了這些毒蟲,秋莫白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他秋莫白的外孫女,身上有他的風範。
“不錯,那你可知道它們和哪些毒藥搭配起來作用最大?”秋莫白問道。
這些毒物蕭長歌都有在五毒密傳上面見過,因為是秋莫白編撰的,所以問的這些問題都是她有見過,甚至記下來的。她對于答案幾乎是脫口而出。
秋莫白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在心裡暗歎蕭長歌對于毒術方面的造詣。
“外公,你的五毒密傳雖然不在我的身上了,可是那本書上的内容我一點都沒忘,不過我倒是沒有試過将書上的毒練過,不如我們練練好了。”蕭長歌揚揚下巴,看着博古架上面的毒蟲說道。
這些毒蟲都是已經曬幹的,身上毒的精華全都被凝固起來,隻要一個不小心劃破皮膚,很容易造成傷口中毒。
不過看着蕭長歌躍躍欲試的舉動,再加上有他在旁邊指導,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好,那就試試。”秋莫白點點頭,從旁邊的幾個器皿中拿出了所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