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綠帽子你戴定了
“不怨丫頭離家出走,是我犯混了!”
陌子寒一聲苦笑,将手上那封信塞在鳳天翔手上:“大哥,你看。”
看到那信,鳳天翔也是哭笑不得,信的内容如下:
采花賊:
你這個不要臉的,采了我這朵嬌花,在我肚子裡播下種子,竟敢不認賬?
鳳淩雲好歹播了種子,還知道那是自己播的。
你這混蛋,比鳳淩雲還不如。
等有一天,我要帶着一個小采花賊出現在你面前,大聲對你說:“陌子寒,你看清楚了,他是不是小陌子寒?是不是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世界那麼大,姐想去看看!
美男那麼多,姐要調戲夠!
不許來找我,我想躲你,你一定找不到。
天涯何處無芳草?
混蛋皇叔,你傷害了我這顆小小的脆弱的琉璃心,你等着本娘子納十個八個男寵回來吧!
哼!
這頂綠帽子你戴定了!
對了,記得忙你自個的事情,我不在,要報仇雪恨什麼都可以……
鳳天翔看完信,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妹子也真是太頑皮了。
可是,這封言辭出格的信,恰好證明妹妹走的時候不是負氣,而是想換一種生活,有一天還想回來的。
所以,鳳天翔納悶了半天,也隻能勸陌子寒:“子寒,傾兒頑劣,你别放在心上,等将她找回來,大哥一定好好管教。”
相信看過信,鳳天翔一定知道播下種子不認賬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沒有問為什麼,反而這般安慰他。
陌子寒心裡有一股暖流淌過,自責道:“大哥這樣說,子寒更是羞愧不已。”
他将北漠京城,避暑山莊那段,細細跟鳳天翔說了,重點說了在山莊外那片隐避的山谷發生過什麼?
他看到了什麼?
他被迷霧遮住眼睛,才會以為丫頭和楚雲飛洞房花燭過,更該死的還那麼偏執,那麼去想當然。
接下來,陌子寒說了墜崖前發生的那段,他以為楚雲飛再次挾持了丫頭,所以不顧一切追上去,又将知道真相一事說出來。
“當時也是太心急,以為楚雲飛給傾兒易容控制住她,沒有分清楚,才被平西王世子一掌擊下山崖。”
陌子寒想到此節,忙問:“平西王世子人呢?”
“平西王府聽到世子的消息,昨天已經派人來行宮接走他,不過依着妹夫所述,很有可能世子是中了木婉兒的蠱毒,這些天在行宮,總感覺他神色有異,行為失常,有幾次甚至疼得在地上打滾。”
鳳天翔蹙眉道:“奇怪,按說種蠱之人死了,他身上的蠱毒該解除了,他中的是什麼蠱?”
陌子寒聽到種蠱之人死了,也是一驚:“楚北侯府那個老巫婆死了?”
“是啊,那天老巫婆慢一步,外公見你摔下山崖,一怒之下将她的頭割了。”
鳳天翔慶幸道:“幸好他老人家在,你摔得不成樣子,我們都以為你要死了,總算外公将你救醒了。”
不是鳳天翔說起,陌子寒還不知道自己曆經九險一生,還好有老神仙在,不但揀回一條性命,更是因禍得福,恢複全了記憶。
“外公說你命裡有此劫難,先安心養病吧!”
鳳天翔拍拍他的肩:“說了這麼久話,你也累了,歇着吧!傾兒有白婆婆在身邊,定能安然無恙。尋找傾兒一事,等你病好了再說。”
陌子寒在落鳳殿養病三個月,将她留下的那封信重複看了無數遍,但還是看不明白,什麼是綠帽子。
什麼是綠帽子?
夜深人靜,思妻入骨的皇叔大人,隻能一遍一遍捧着隻言片語出神。
他能透過信紙,想像着那個丫頭嬌俏靈動的模樣。
她是有多頑皮?
他的丫頭,是天下最難訓服的女子,懷着身孕,還要和自家夫君玩捉迷藏玩。
但,曾經她也曾卸下青澀頑皮的模樣,成為他賢惠溫婉的娘子……
可是,沒有可是,恢複記憶後的他,憶起前塵舊事,知道他和她的感情不會因為風雨,也不會因為距離可以拆散。
是的,他的丫頭隻是在玩捉迷藏。
而他一定會将她找出來,以後當着孩子的面打她的屁屁,警告他:“你娘親不乖,所以要打屁屁,你若是搗蛋,也要跟你娘一樣受罰。”
将她找回來,後面還跟着一個小屁孩,那是怎樣的感覺?
光想想,那畫面太美。
陌子寒在燈火前傻笑了一回,然後鋪紙磨墨調顔料,凝思半晌揮筆如神,傾兒挽着婦人發髻的模樣躍然紙上。
畫上的傾兒撤去了一身青澀,臉上綴着慈愛的微笑,懷裡抱着一個小丫頭,然後還有一個小陌子寒在摟她的腳。
其實他落筆時糾結了半天,不知道丫頭十月懷胎,誕下是兒子,還是女兒?
所以幹脆畫了一雙兒女,懷繞膝下,而他這個做夫君的也是一定要入畫,左思右想,還是将自己安排在傾兒身後。
娘子哄兩個娃那麼累,畫上的自己便為他捶背捏肩。
畫好了後,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場面躍然紙上,很溫馨很美好。
好像少了點什麼?
他征愣了一會,在自己頭上添畫了一頂帽子,再征愣了一會,在帽子的空白上添了幾筆淡淡的綠色。
這樣,畫面似乎和諧美好的許多。
“風影!”
“主子有何吩咐?”
風影進門後,垂頭喪氣道:“如果主子是問小青姑娘的下落,派去各國搜尋的人,依然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我找你不是為這件事。”
陌子寒從恢複記憶後,人也溫和了很多,特别是對不離不棄的風影和薔薇,更是很珍惜。
“丫頭在曼羅國,外公說本王身子骨快痊愈,幾天後我可以動身去找丫頭。”
“主子,派去曼羅國找青姑娘的人,說并沒有在曼羅國找到人。”
風影納悶了:“主子如何斷定,青姑娘人在曼羅國?”
“因為丫頭說要納十個八個男寵,曼羅國是女兒國,她生本王的氣,再加上她與秦寶寶交好,多半是去了曼羅。”
解釋了幾句,陌子寒想到鳳染傾信中提到的綠帽子,興緻盈然朝風影招手:“過來,看看本王這幅畫。”
“噫,這是小主子,怎麼有兩個?”
風影和薔薇一直也盼着鳳染傾的孩子,一看畫面也是喜歡得不行,隻是很好奇的問:“主子,為什麼帽子是綠色的?”
“丫頭讓本王戴的。”
陌子寒美滋滋的說完,吩咐風影:“你明天去一趟蕭家商鋪,讓人裁一頂與畫上一模一樣的帽子,配本王那套墨竹袍子。”
“主子,為何一定要弄頂淺綠帽子搭那套墨竹袍子?”
風影更是納悶了,話說主子自從恢複記憶後,對他的态度溫和很多不說,常常做出一些有些犯傻的事。
比如這大熱天的,突然想裁制一頂帽子?
還有,從前的主子穿戴自有專人打理,從來不過問要怎麼搭配衣服。
風影納悶風影的。
陌子寒想到和丫頭相見的場景,一臉陶醉:“丫頭信裡提到綠帽子,一定是很喜歡。本王過幾天動身去曼羅,要戴着這樣一頂帽子去找丫頭。”
“可是主子,派去曼羅的人沒有找到青姑娘,蕭三公子去了曼羅,也沒有打聽到青姑娘的消息。曼羅女王得知此事,派人四處搜索,也沒有在曼羅國發現青姑娘。”
風影嘀咕道:“老神仙說了,主子命裡注定要與王妃分别,該重逢時自重逢……”
*
曼羅國,月族。
當陌子寒謀劃着要來曼羅國找鳳染傾時,她以手撐頭,推開竹窗,靜靜賞着天上一輪高懸的明月。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婵娟!
不知道她任性出走後,子寒到底如何了?
月族坐落在曼羅國以南的深山裡,寨子景色優美如仙境,是曼羅國最閉塞的部族,不通人煙。
正是因為月族閉塞,寨子裡一個山谷才适合生長可解蠱毒的名貴鳳尾草。
當初鳳淩雲來曼羅國為鳳染傾求取鳳尾草,奈何月族與世隔絕,鳳尾草為神草,隻能以物易物,不能用銀錢換取。
鳳淩雲懸心着鳳染傾肚子的孩子,無奈之下,起了盜取的念頭。
然而月族傳承這麼久,部落族長可不是吃素的,早在種植鳳尾草的山谷,播下一種無色無味,卻能至人迷幻的藥草。
鳳淩雲除去道士的身份,光看外表,是一個中年美大叔,不然鳳家三子一女,怎麼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呢?
所以,鳳淩雲被月族擒了後,一眼被月族族長看中,要納他為男寵。
為了鳳尾草,他隻得先與月族族長陸曼月周旋,怕鳳染傾那邊等着心焦,先去信給白婆婆說明緣由。
鳳淩雲是為自己盜取鳳尾草,所以鳳染傾改變了回神醫谷隐居的念頭,隻得和白婆婆先來一趟曼羅國月族。
“婆婆,你說過了這麼些天,我父親有沒有被月族族長放倒?”
“不用擔心,你父親對你娘親疊志不渝,不然怎麼會遁入道門,窮畢生之力修習魂歸之法。”
那天在通往月族的山谷中,婆婆是這麼說的。
“如果你父親妥協了,一早取了尾鳳草,他是個情種,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改變過對你母親的心意。”
“改變了才好。”
鳳染傾聞着山林的那種清爽氣息,聽着林子裡的鳥兒啼鳴,不時賞賞山澗溪流,月族當真是一處世外桃源,讓人流連忘返。
“改變了,心裡才不會苦。”
鳳染傾頑皮道:“那月族族長一定是個老女人,不然鳳淩雲空虛寂寞了那麼多年,她若是個美豔的婦人,一早将他撲倒了。”
白婆婆訓斥她:“你這孩子,胡說些什麼?”
說真的,曼羅國四季如春,風景如畫,從進入這片山谷以來,遠離了争鬥,又有婆婆這個親人陪伴在身邊,鳳染傾感覺一身輕松。
當然,其實她有點想念陌子寒。
她在白婆婆面前随意慣了,婆婆訓斥她,反而讓她備感親切,捧着喝了一半的溪水,回頭沖白婆婆傻笑。
“小心!”
那山澗突然往外湧動,等白婆婆發現,撲天蓋地的漁網已經往鳳染傾頭上當頭罩下,直接将鳳染傾拖入澗流中。
白婆婆剛要動殺招,一個靈俏的少女持着獸骨刀,已經架在鳳染傾脖子上。
“你們這些可惡的入侵者,你再動一下,我馬上取她性命。”
白婆婆環目四望,除了溪水裡靈活得像魚一樣的少女們,山林四面八方湧出一堆手持月弓的月族人。
一是因為鳳染傾肚子裡還懷着身孕,二是因為正好借着入寨的機會打探鳳淩雲的消息。
所以婆婆先妥協下來,自願讓他們押着去見部落族長。
好在月族人生性并不野蠻,對于沒有反抗力的入侵者,還是很溫和的。
扭着她們進入部落的途中,也沒有太為難她們。
等真正進了山寨,鳳染傾都忘了自己身處何地,完全被雲霧缥缈的美景迷住。
走過一片片竹林,轉過一條條長長的竹橋,她們被押進了一處古樸天然的竹屋院落。
院内遍植奇花異草,陣陣藥香撲鼻而來。
夾雜在花叢中的小徑蜿蜒曲折,穿過一處遊廊,進了一間大屋子。
屋中坐着七八個目光不善的老妪,主位上那個美豔的婦人看她們的眼光很不友好。
“你們來我月族,可是為了盜取鳳尾草?”
“您如此尊貴美麗,想必一定是月族族長。”
其實,她的确也是為了鳳尾草而來,而且還非得到不可。
但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鳳染傾努力讓自己的目光看起來很真誠,然後一臉笑意迎上月族族長的目光。
“我們不是來盜取鳳尾草,是來找一個叫鳳淩雲的人。”
“你和雲郎是一夥的,你是他什麼人?”
咳!
還雲郎?
看來她那位父親大人,也是很有魅力的。
鳳染傾差點想發笑,看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應該能在月族呆下來,再盡量找機會弄到鳳尾草,順便将鳳淩雲一起順走。
可惜,她的嘴剛要顫動,一旁有個老妪面露兇相。
“那個鳳淩雲不識擡舉,不能體諒族長一片苦心,來找他的女人,自然不是什麼好人,依本長老看,不如殺雞敬猴,給他點顔色看看。”
另一個老妪附合道:“本長老也是這個意思,不然我神聖的月族部落,豈不成了集市,任人想來便來,想走就走。”
不是,大娘,你讓我說句話吧!
什麼也不問,直接殺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鳳染傾沒有開口的機會,白婆婆神色已經很陰沉。
她一看婆婆想動手,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對方人多勢重,真将這七八個幹掉了,外面還有一堆,也末必逃得出這片山谷。
她給了白婆婆一個眼神,示意她别輕舉妄動,直接掏出一塊玉牌揚了揚。
“各位,我有這個,在處置我這個入侵者前,能讓我先開口說句話嗎?”
那幾個七嘴八舌的老太婆,看清楚鳳染傾手中的玉牌,商議聲一下悄然而止。
一開始她們忙着決定鳳染傾的死活,一見到她手上的玉牌,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月族族長陸曼月很吃驚:“你怎麼會有曼羅令?”
“自然是,秦寶寶給的。”
鳳染傾很得瑟。
她當初和曼羅女王秦寶寶一路從北漠京城到落鳳郡,見她身上那塊刻着曼羅花的玉牌很有意思,取來看了看。
秦寶寶是那麼大方的人,特别是對她的摯友傾兒,更是很舍得。
“你喜歡?”
秦寶寶大大咧咧将那玉牌取下來,往她手裡塞。
“你是本寶寶的妻主,你想要什麼,本寶寶給什麼,這個玉牌送你啦,等你肚子裡的小神女出世,再傳給咱們家的小神女喽!”
話說,鳳染傾确實有收集玉牌的癖好。
實踐證明,收集玉牌關鍵時候再拿出來吓人,這種感覺真是爽到爆,她還不信了,一個月族部落敢不賣女皇陛下的面子,所以揚着玉牌的時候,那個得瑟。
可是,那幾個人如臨大敵,鬼鬼崇崇聚在一起商議半天,最後月族族長使了個眼色,一個老妪忙出了屋子。
我去!
秦寶寶,這次被你坑死了!
你這個曼羅女王當得真窩囊,拿出你的貼身玉牌來,竟然不好使,還以為憑着這個玉牌能号令陸曼月放了父親,然後再将她們奉為上賓。
沒想到竟然搬救兵去了?
為今之計,隻可智取,不可力敵。
既來之,則安之,鳳染傾一時被拖進水裡,又被扭着進部落折騰了大半天,身子骨也累了,剛剛不是有個老妪搬救兵去了麼?
所以她幹脆旁若無人,在人家的椅子上坐下來。
對于她的大膽,月族長老和族長皆怒目而視,大概是攝于曼羅令,月族有自己的顧慮,在救兵來前,總算沒有輕舉妄動。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那個長老扶着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太進來,年紀大了,她眼神明顯也不好使,不拿正眼看鳳染傾和白婆婆。
鳳染傾納悶了,這個老太太能将她們怎麼樣?
“驚動了大長老閉關,是曼月的不是。”
看來這個老太太在月族德高望重,曼羅女王很客氣:“上任曼羅女王寵幸星族男寵,多次縱容星族入侵我月族,不得已月族退居這片山谷隐居。這個女人有曼羅令,曼月不知如何處置,掠擾了大族長。”
“曼羅女王縱容星族對我月族慘下殺手,給我月族帶來災難,她派來的人,該殺!”
乖乖不得了,原來還有這麼一段,那麼多雙兇狠的眼睛一齊射過來,鳳染傾很有壓力。
這時候再沉默,那就真的要完蛋了!
看來這個大長老是個說得上話的。
“首先,我們來月族并沒有惡意,隻是為了尋人而來,我父親鳳淩雲前段時間來曼羅采藥,不小心入了月族種植鳳尾草的山谷,所以被當成盜賊抓起來,我此行正是為了鳳淩雲而來。”
鳳染傾盡量讓自己聲音溫和些,揚着手上令牌,帶着善意解釋:“其次,請大長老明鑒,這枚玉令的确是曼羅女王給的。是現任曼羅女王給的,月族與星族的恩怨與前任曼羅女王有關,而現任曼羅女王卻英明正義,不偏袒任何一個部族。”
“大長老,我雖然隻是個外人,但是感覺與其讓整個月族避世,不如與現任曼羅女王和解,讓女皇庇護月族,不再受星族欺辱。”
鳳染傾看大長老耳朵動了動,似乎是對她的話有些感興趣,滔滔不絕道:“如此可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讓月族得以休養生息壯大,等到月族足夠強大那天,星族還能再欺淩到月族頭上嗎?”
這一番話,成功引得陸曼月和幾個長老多看了她一眼,那個老眼昏花的大長老,也睜開那雙耷拉的眼睛,目光清澈明亮起來,扭頭看向她。
“說的是有些道理。”
等她看清了鳳染傾的樣子,已經是大吃一驚,指着她語無倫次:“你,你……。”
“我怎麼了?”
大長老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鳳染傾一頭霧水。
“大長老,怎麼了?”
“大長老……”
大長老一向從容淡定,很少這麼激動,她這麼一指鳳染傾,哪怕是熟悉她的月族族長和各位長老,也弄不清楚她為什麼有這種反應。
“都散了吧!此事容後再議。”
大長老朝月族族長和各位長老揮揮手,然後沖鳳染傾溫和的說:“你,随我來吧!”
“啊?”
不但是鳳染傾摸不着頭腦,族長和各位長老也是很吃驚。
白婆婆仔細預估了一下,雖然這個所謂的長老風燭殘年,但是功力深不可測,顯然是整個月族最厲害的人物。
鳳染傾跟随她走,婆婆是不放心的,握住她的肩要阻止。
“婆婆安心,沒事的。”
鳳染傾剛剛迎上大長老的眸光,從她的眼睛裡看到慈愛,唯獨沒有殺機,為了鳳淩雲,她決定犯這個險。
她猜測大長老對她并沒有惡意。
所以握了一下白婆婆的手,然後堅定不移随着大長老出了屋子,上了後院青石台階。
七拐八彎,進了半山腰一間屋子,一推開門,牆上赫然是一幅畫像。
“這幅畫像我看過。”
這不是當初曼羅女王闖進承親王府,拿的那幅騎着鳳凰的畫像嗎?
鳳染傾征詢的目光落在大長老身上,而大長老一聽到她說看過這幅像,激動的握住她的手。
“她是曼羅國的神女,一百年前的女皇陛下,是我月族的恩人。”
大長老嘴唇顫動着:“你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她的後人?”
“她是我外婆。”
看來将鳳淩雲帶出月族山谷,有希望了,鳳染傾坦言道:“大長老,你幅畫像跟現任曼羅女王秦寶寶手上的畫像是一樣的。”
“那就是了,孩子,你果然出現了,請受老身一拜。”
大長老突然雙膝一曲要跪下來。
鳳染傾吓了一跳,忙去扶她:“大長老,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