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顔念VS七七2
隻是并沒有過于驚訝,但是見那個物體離自己越來越近,而且還拖着一個人,後面跟着三個人也是一路向這邊走過來,于是提起警覺心來。
到了宮門口之後,桑七七從羊駝身上慢慢的下來,守宮門的侍衛走了過來開口詢問:“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這可是皇宮入口,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快走,别在這裡待着。”說着還伸手沖他們揮了揮手了。
淩子良最先忍不住的沖過去大喊道:“嘿,就你個小侍衛,敢這麼和世子爺說話,膽子不小啊。”
侍衛上下打量了一下淩子良等人,大概是因為一整夜都是露宿在外面,而且也沒時間換衣服,所以一身衣服上面都是昨晚睡在樹下蹭的灰塵,還有幾片樹葉挂着,看起來風塵仆仆的,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世子爺。
侍衛很不屑的笑了一聲:“呵呵,你是世子爺?”說着還伸手推搡了一下淩子良然後繼續開口:“哼,你要是世子爺,我就是丞相大人,你們這是打哪兒來的叫花子,在這裡大吵大嚷的,快走,不然把你們全抓起來信不信。”
見那名侍衛推搡淩子良,孟弦見狀一怒之下,從袖子滑出一根金針,眼神凝聚在侍衛的身上,周身散發着陣陣的陰冷,連帶着走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孟弦擡起腳準備往前剛走一步的時候。
便站在後面被顔念一把拽住了,孟弦面無表情的回頭看着顔念,顔念沖他搖了搖頭,然後用眼神告訴他,不能這樣,這裡是宮門口,你若是這麼做了後果不堪設想,三思而行,看到這些孟弦才将金針收了回去,但依舊是狠狠的看着那名侍衛。
侍衛被孟弦盯得有些發毛,但是依舊是硬着脖子開口:“你們怎麼還不走,快走。”說着伸手指了指孟弦:“你,你盯着我做什麼,小心我第一個逮捕你。”
就着這個侍衛在轟趕淩子良一行人的時候,後面走過來一個人,開口問道:“李建,不好好站崗,你在做什麼?”
侍衛一見自己的靠山來了更是放肆起來,帶着有些讨好的口氣開口:“頭兒,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不怕死的人來這裡,非要進宮,内個人還冒充世子爺。”說着還用手指了指。
桑七七看着來人,眉頭一皺然後舒展開來,走上前,對着那名被叫做頭兒的人,微微欠身一禮:“這位大人,可還記得我。”
那人聽得剛才那番話正準備開口的時候,聽到桑七七的聲音于是立刻轉過頭來,看見桑七七,心裡一緊,料到了大事不好了,于是立刻笑着回答:“原來是上次的女官大人。”說着還抱拳行了一禮。
一聲女官大人将那個小侍衛當場吓傻在原地,随後的對話更是讓他差點暈厥過去。
桑七七客氣的回答:“難得大人,還記得我。”
那人微微彎腰說這話:“那是自然,女官大人自是不敢忘記的,不知女官大人是不是要進宮。”
桑七七點了點頭開口:“自然是,喏,這是腰牌。”說着桑七七從懷裡拿出一塊牌子遞給了那人。
那人恭恭敬敬的結果牌子,看了一眼,然後再恭恭敬敬的将牌子還給桑七七:“女官大人,牌子給您,下次您要是進來吩咐一聲就可以了,不用牌子的。”
桑七七聽到這些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人,然後接過牌子,便準備往裡面走去,但是剛跨進去一步,後面又争吵了起來。
淩子良等人準備進去的時候被那人攔住了,桑七七于是返身回去,那人繼續詢問道:“你們是何人,可有腰牌,如果沒有不能進去。”
桑七七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顔念便已經将自己的腰牌遞了過去,那人接了過來,本是不屑的看了一眼,但是這一眼看的讓他是萬念俱灰,當看清楚那牌子上的字,正面刻着的是“右相”,反面則是“顔念”。
恰好這時候桑七七喊了一聲:“顔念。”顔念便“恩”了一聲,那人立刻跪倒在地,雙手顫抖着将腰牌遞上,帶着一點怕到顫抖的哭腔開口:“相,相爺,您,您的腰牌。”
顔念接過腰牌什麼話都還沒說,那人便磕起頭來:“相爺恕罪,相爺恕罪,小人無心冒犯,還請相爺大人有大量。”
顔念沒有說什麼便走了進去,淩子良和孟弦沒有腰牌,但是看着那人的樣子怕是現在自己就算說自己是晏君卿他也是信的,當真是可笑之極啊,于是淩子良和孟弦便大搖大擺的往裡面走去。
淩子良突然想到什麼然後轉身走到還跪在那裡的人傍邊開口:“我說你啊,阿喂,你聽我說話啊,别抖了,聽我說話。”
那人依舊是跪在地上發着抖,心裡不停地重複着一句話:“完了,完了,我的生涯算是完了。”聽到淩子良說話立刻回過神應聲:“是,您說。”事到如今他已經不在乎淩子良到底是不是有腰牌了,萬一又是一位大人,自己就真的完了。
淩子良伸手指着那個已經癱軟在地上的人開口:“那個人啊,你打算怎麼處理啊,我記得他當初可是說他是丞相大人啊。”
那人斜眼看了一眼那個侍衛,心裡真的是哭的快發洪水了,那個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小舅子,上次桑七七發落了一個侍衛之後,他便趁機将自己的小舅子弄來當差了,本以為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哪知道今天來了這一出。
見那人半天不說話,桑七七也是玩心大發的走了過來開口:“我說這位大人,我記得您上次可是秉公辦理的啊,這次不會讓我們失望吧。”
那人将指甲死死的扣進手心裡面,不停的冒冷汗,心想,上次的是個不相幹的人當然無所謂,這次可是自己的小舅子啊,要是出了點什麼事,那自己的媳婦兒定是不會饒了自己,這下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啊。
顔念也走了過來,準備處理這件事,因為他知道時間不早了,
宮裡還有重要事情要做,在這裡耽誤時間沒必要,于是走了過去開口:“你們兩位,也算是盡忠職守看守宮門了,畢竟查腰牌是對的。”
那人見右相大人幫自己說話,立刻放下心來,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開口:“多謝相爺大人理解。”說着還拽着那個已經被吓得魂都快不見的自己的小舅子準備一起磕頭謝恩。
但是顔念話鋒一轉開口:“但是,剛才這位小兄弟剛才說的那些話,可是大逆不道之話,另外我看你都做了一個領隊的人,卻這般記不住人,看來你們不太适合這個崗位啊,這樣吧,我給你們換個工作崗位。”
顔念說話的時候,領一隊換班的人已經趕到了,領頭的人老遠就看見了顔念站在那裡,于是快速的走了過來抱拳行禮:“見過右相大人。”
顔念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人繼續開口:“若今天不是我,若是女帝陛下你是否還要找她尋要入宮腰牌?”
顔念見他們顫抖的半天不說話,于是轉頭對着另一個領隊的人開口:“他們兩個不适合這份崗位,從今天開始調走吧,去一個可以不用整天面對人的地方。”
領隊的人抱拳行禮道是,然後便示意身後的人帶着兩個人走了。
這是羊駝沖着桑七七叫了一聲,桑七七走了過去,拍了拍羊駝的頭,然後摸了摸它的臉,開口:“謝謝你,我到家了,你回家吧,辛苦你了。”
但是桑七七考慮到這一路上必定會路過集市,現下正是人多的時候,所以若是讓它自己回去定會被歹人捉去了,所以桑七七走到那領隊的人面前欠身一禮:“這位大人,可否派人護送它會樹林之中。”
領隊人雖然不認識桑七七,但是見她跟在顔念的身邊也知道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于是答應了下來,然後揮手示意一個士兵護送羊駝回去。
見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桑七七等人便慢慢的往宮裡走去。
淩子良拉着孟弦快速跑進清涼殿,其實從剛剛進宮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想狂奔去看看自己的大哥到底怎麼樣了,他很擔心,一直以來自己強壯鎮定和歡笑,都是用安慰别人和麻痹自己,心裡最清楚其實他是最擔心的。
孟弦被淩子良一路上拉着向清涼殿中,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很不舒服,其實他是最了解淩子良的一個人,每每看到他的臉上露出笑容他就會難受,他知道他不是真正快樂,并不是因為笑聲,而是那樣的笑意并未到底眼底,也沒有進入心底。
他知道淩子良肯定是擔心着他大哥晏君卿,畢竟他們是親人,但是就算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們是親人,他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子,但是眼看着淩子良心裡擔心都是别人,他就是忍不住的亂想一通。
桑七七和顔念雖然沒有淩子良那麼着急的跑去,但是也不是悠悠閑閑的慢慢的走過去,也是加快着腳步往殿中趕去,一刻不敢停歇。
淩子良和孟弦走進殿中,裡面很是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于是淩子良慢慢的往裡間走去,剛跨進裡間的門,便看見晏君卿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若不是呼吸的聲音,怕是有人會懷疑他是否還在這世間。
淩子良松開一口氣,然後看見夜绛洛就坐在地上趴在晏君卿的床邊,正在睡覺,看起來似乎是整夜守候在這裡,怕是天亮才睡着了,才會睡得這樣沉,連他們進來都不知道。
淩子良走過去看了一眼夜绛洛,她的臉上還有點點淚水,眼睛雖然閉上了但是還是能看出來有些腫,估計哭了很久,淩子良搖了搖頭,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随後趕來的桑七七和顔念,走進房間看見睡着的夜绛洛,也是心裡一酸,一國之君,這般凄涼的場景,估計也隻有在她最愛的人面前才會這樣,往日的她,于現在這樣真的是兩個人一樣啊,讓人唏噓不已。
桑七七有些紅了眼眶,拿起放在一旁的披風,悄聲上前幫她披上,防止她着涼了,桑七七拿着披風,剛走近夜绛洛,将她的披風小心翼翼的蓋上的時候,夜绛洛立刻睜開眼睛看着桑七七。
桑七七被看得有些發冷,因為夜绛洛的眼神是她沒有見過的寒冷,尖銳還有憤怒,但是還有那麼一絲的溫暖,眼睛裡面都是紅紅的血絲,看起來應該是熬夜的,所以才會這樣。
桑七七見狀立刻欠身行禮:“七七吵醒陛下,陛下贖罪。”
夜绛洛看清來人之後立刻将剛才的那些表情收了起來,然後開口:“沒事的,起來吧,來伸手準備拉我一把。”
桑七七趕緊站起來,然後伸手攙扶着夜绛洛站起來,帶夜绛洛站好之後,細心的幫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夜绛洛環視了一下,都回來了,見到這樣的情景夜绛洛露出久違的笑容,淺笑着開口:“你們都回來了啊。”
淩子良已經是迫不及待的坐到床前,看了一會兒晏君卿然後開口:“是啊,你都不知道這一路有多驚險,對了,我大哥怎麼樣了。”
夜绛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望向坐在那裡喝茶的孟弦,這麼一看,所有的人都看像孟弦,孟弦被看到有些無奈,于是開口:“你的藥材可都找起來了?”
夜绛洛趕忙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傍邊的櫃子裡面将一個上鎖的箱子抱了出來,然後便向桌子走便開口:“我想你們快回來我就将這些東西都放到櫃子裡面了,都在這裡。”
淩子良蹭到桌子邊上來想看看傳說中的那些神獸身上的東西是什麼樣子的,在夜绛洛打開箱子的那一瞬間,一道華光閃耀着,刺到了每個人的眼睛,由其是離得最近眼睛睜得最大的淩子良,讓他往後連退了三步。
帶華光結束之後,淩子良又急急忙忙的沖了過去,才看清楚箱子裡面的東西,夜绛洛讓桑七七抱着箱子,自己将箱子裡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一個小罐子,一根羽毛,還有一根毛筆,一一放在桌子上,孟弦的面前。
淩子良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這三樣東西,一個小陶瓷罐子,上面的花紋到是挺好看的,白色打底之上是藍色的花紋,那花很好看像是牡丹花一樣,活靈活現的盛開在瓶身之上,淩子良不知道瓶子裡裝着什麼,但是聞起來很香,很好聞。
而傍邊的羽毛,潔白無瑕的白色羽毛上面,閃着微微的金光,雖然沒有剛才的華光那邊刺眼,但是也甚是耀眼,若是說孔雀的羽毛華貴無比,那這個羽毛可以說是已經到了沒有任何語言能去描述它的高貴和無瑕。
那根看起來既沒有奇香,也沒有發光的毛筆,在剛拿出來的時候便深深的吸引住了淩子良的目光,在他一個練習寫字多年的人,熟知各種毛筆,他最愛的毛筆是用狼身上的毛做的,不同于一般的狼毫,他的毛是選取狼身上最軟的一處毛,價格也是貴成天價。
而他眼前的這根毛筆,他的筆頭可以說是完美啊,淩子良慢慢拿起那根毛筆,雙手捧着,輕輕的碰了一下筆頭,淩子良簡直要開心瘋了,這恐怕是他這輩子見到最完美,最棒,最棒的一根毛筆了。
夜绛洛她們都揪着心看着淩子良的一切行為,因為他們知道取到這個材料是由多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啊,如果要是被淩子良一個不小心給摔了,怕是他們掐死他的心都會有了,但是看淩子良輕手輕腳的又放了下來于是才安心的舒口氣。
孟弦喝完茶杯裡最後的一口茶,然後将茶杯放下,淡淡開口:“你們還真是有本事,能将這些東西一件不差的取到了。”
夜绛洛急迫的開口:“那,能不能救君卿了。”
孟弦示意夜绛洛将這些東西收起來,夜绛洛便立刻将這些東西收了起來,然後孟弦示意桑七七坐下來,桑七七手裡抱着箱子不好坐,于是一幫的顔念将箱子接了過去,然後沖桑七七點了點頭。
桑七七坐了下來,然後孟弦開口:“給我一張絲帕,将胳膊放在桌子上。”
桑七七從懷裡拿出一張絲帕遞給孟弦,然後将胳膊放在桌子上,孟弦将絲帕蓋在桑七七的手腕處,然後把起脈來,周圍立刻一片安靜起來,孟弦閉上眼睛,手指在手腕上輕輕的點了幾下。
然後睜開眼睛,再開口:“你真的願意獻出一命就他?那樣做會很傷你的身體你可知道。”
桑七七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晏君卿,然後又看了看夜绛洛,她的眼神中帶着懇求和希望,讓人實在無法拒絕的眼神,桑七七想起小包子的笑容,自己也不禁的微笑着,沖着孟弦點了點頭。
孟弦讓夜绛洛再拿一個瓷瓶過來,自己從懷裡拿出一根金針,對比了粗細之後,等到瓷瓶拿了出來,夜绛洛将瓷瓶遞給孟弦,孟弦接過瓷瓶放在一傍,然後開口:“現在我要取你的一點血,可能有點疼。”
桑七七點了點頭,伸直手臂,孟弦隔着絲巾按住桑七七的手腕,讓她五指伸開一點,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将金針紮進桑七七的手指裡,紮的雖然快,但是應該紮的很深,所以在針拔出來的一瞬間血立刻的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