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這邊有個讨厭的人
什麼妾啊?娘子的?
好在陸婉容習慣了怪老頭的胡言亂語,才沒有跟他計較。
不過這個話題也是夠可以的,讓暗戀葉雲飛的她,臉上有幾分不自在和尴尬。
“怪老頭,你總是胡言亂語。”
陸婉容朝他翻個白眼:“好了,我不跟你胡扯了!”
“胡扯,我才沒有胡扯!”
怪老頭低着頭碟碟不休。
這時候突然一個身穿道袍的婦人,出現在劇組門口,一眼看到陸婉容穿着古裝,喚住要進門的她。
“姑娘,你等等。”
那婦人上前問她:“鳳染傾可是在這裡拍戲?你就說我是溪頭孤兒院的院長,請她出來一趟。”
不等陸婉容回答,那個怪老頭一眼看到道袍婦人,怪叫幾聲:“啊,啊啊啊!”
“你怎麼在這裡?”
道袍婦人吓了一大跳:“我可警告你,不許過來。”
陸婉容滿頭黑線,嘴張得大大的,她一直以為怪老頭是個孤寡老頭,沒想到還有舊識?
看來這個神态淡然的道袍婦人,可能是鳳姐姐的什麼人。
為了避免怪老頭煩人家,陸婉容馬上朝裡面跑:“我去叫鳳姐姐出來。”
鳳染傾跟随陸婉容到門口,看清楚外面的人,驚喜的大喊一聲:“外婆!”
然後穿着一套大紅鳳袍往她身上撲過去,一把将她摟個滿懷。
“外婆,你怎麼來了?”
“你明天大婚,我怎麼能不來?”
秦袅拉着她的手,怪怪的看了一眼那個老頭:“我們去一邊說,這邊有個讨厭的人。”
“不會啊,外婆。”
鳳染傾很奇怪外婆怎麼那麼讨厭這個怪老頭?
她也是服了葉雲飛,竟然将這個深山裡神志不清的老頭拐來看門。
秦袅狠狠瞪哇哇亂叫的怪老頭一眼,拉着鳳染傾往一處古亭邊走。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後離他遠點。”
鳳染傾一臉苦笑,一定是外婆秦袅有潔癖,這個瘋癫的老頭太髒,所以才對他敬而遠之。
她和秦袅聊了一會,今天的戲份也差不多了,所以回劇組喚了身衣服後,拉着秦袅進了酒店停車場。
車子一路往景山别墅開去,陌子寒在前面開車。
秦袅握住鳳染傾的手左看右看,一眼看着她脖子上那條閃着瑩光的琉璃墜,神色很是激動。
“傾兒,這條墜子?”
“夏家給的定親信物。”
鳳染傾自然知道外婆為什麼會這麼激動?
很有可能,這條墜子有重回古代的秘密。
但是契機在哪裡?
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那一次是和夏傲天搶奪琉璃墜,一個失足從窗台摔落下去,才異世重生的。
記得那天是電閃雷鳴,或許她和陌子寒重生現代一樣,雷雨的天氣洞開了天地之門。
為了得到這條琉璃墜,母親鳳柳煙和夏家結下梁子。
這麼難到手的東西,沒想到因為她和陌子寒的成親,這麼輕而易舉到了手上。
或許正是這樣,外婆秦袅才一臉激動吧!
“外婆,你不要老藏在深山裡,有空多出來走動走動。”
鳳染傾搖着她的手撒嬌:“再過幾個月,劇組殺青,拍完這部電影我有大把的時間,我想去溪頭孤兒院住一段時間。到時候外婆來接我,好不好?”
秦袅神神秘秘掐了掐手指。
過了好一會才回應鳳染傾:“那時候也差不多了!”
鳳染傾沉浸在馬上要舉行婚禮的喜悅裡,都說人一輩子隻能成親一次,而她和陌子寒在神醫谷墓室,在北漠落鳳郡行宮,加上夏家操辦的婚禮,這已經是第三次成親了。
更好笑的是,三次成親,都是嫁給同一個人。
她一臉甜甜蜜蜜的笑,一點也沒有感覺秦袅話裡有話,想着自己的小女兒心思。
陌子寒卻不一樣。
他很是好奇秦院長怎麼會和丫頭關系如此親密?
就算按丫頭所說,她在這個世界上沒什麼親人,所以認了她做外婆。
但是,他仍然感覺這個秦院長身上很是神秘,感覺溪頭孤兒院的亭台樓閣和南唐的建築風格相似。
更是感覺她掐指一算的動作,似乎和外公逍遙子手法一樣。
不過,因為大婚在即,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也是沒有想得太深入。
夏家将舉行婚禮的地方定在老宅,宅子建在一座幽靜的海島上。
一路延展,望不到盡頭的沙灘橫卧在蔚藍的海岸,天空萬裡無雲,天藍藍海藍藍。
在宅子前面一處寬敞可容納千人的草地上,鳳染傾被鳳柳煙挽着手,一步一步走向在微笑迎接她的陌子寒。
當陌子寒從鳳柳煙手裡接過她的手,小提琴聲曲風一變,她耳邊響起了一陣熟悉的樂曲聲。
執子這手,與子偕老!
聽着《夢中的婚禮》,當陌子寒将鑽戒指套在她手指上,鳳染傾總感覺這樣的情景很熟悉。
以至于,她從禮儀小姐手中的盒子裡拿出戒指,舉在半空中稍稍愣了一小會,仔細在回味這樣的場景是什麼時候有過?
除了小提琴的樂曲聲還在響起,周圍的賓客随着她的動作,也微微傾身停頓。
她怎麼不為天兒戴戒指?
夏母知道他和鳳染傾終于成正果,是多麼不容易,甚至為了兩個孩子,她那麼高傲的性子,都給鳳柳煙低頭了。
她緊緊摳着夏父的手心,婚禮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啊!
還好鳳染傾隻是停頓了一小會,看着花圓拱門的花環,看着拱門上一路延展的百合玫瑰,再看向坐在花叢中的來賓。
終于記起,這樣的場景是她當初和談時,一路上在夢中出現過的。
當時她還感覺這個夢是多麼荒唐,她怎麼會跟夏傲天成婚?
現在陌子寒重生在夏傲天身上,竟然夢竟成真了!
這個發現讓她又吃驚,又欣喜,如果夢境能成真,那麼昨晚自己夢到在神醫谷溫泉湖旁,追着兩個小不點笑鬧的情景,會不會也成真?
槿兒和擎兒,現在快一歲了吧!
不知道會不會說話,不知道有沒有蹒跚學步?
她和他不在身邊,是外公和父親教導一雙萌寶,還是淺草?
淺草那妮子特麼笨,千萬别将他們的孩子教傻了!
想起兩個孩子,想到他們一家團聚的場景。
鳳染傾深情望陌子寒一眼,一臉甜蜜的笑着,将戒指套進他手指上。
夏母為兒子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
特意将老宅的樓頂重新裝修了一遍,當初夏傲天從樓頂藏寶室摔了下去,一直昏迷不醒。
不但是樓頂藏寶室,就是整座島上的宅子,也被冠以不祥之名。
而夏傲天這具身體,正是因為争搶琉璃墜與鳳染傾結緣。
所以夏母别出心裁,将老宅的藏寶室重修翻修,裝飾成洞房。
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風透過窗子吹進來,紅色的窗紗舞動,站在窗前,可以鳥瞰整個海島。
此時此刻是晚上,鳳染傾一身紗衣站在窗前,可以看到燈火如遊龍在海島上穿梭,遠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再遠處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點點。
陌子寒洗漱完出來,見她站在窗口發愣,紗衣下曼妙的身軀若隐若現,輕輕從她身後摟住她。
“想什麼呢?”
他想起在婚禮上鳳染傾的表現,不解的問:“最近你老愛犯傻,今天在婚禮上差點以為你改變主意。不願意嫁我了?”
“咯咯!”
鳳染傾被他呵出的溫熱氣息,弄得脖子癢癢的,嬌嗔道:“不是早嫁過了麼?這都是第三次了,一直在嫁你,難道還不滿足?”
“不滿足,娘子那麼美,怎麼能滿足?”
陌子寒将唇輕輕貼在她光潔的頸脖上,一路往下吻去,聲音沙沙的啞啞的。
“看,外面的大海,那都是你家老公的口水……”
鳳染傾噗的一聲笑,不過因為他的吻越來越輕,刺激得她渾身一個抖摟。
來不及反抗,唇已經被他堵了個嚴實。
在昏眩中,她已經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裡,被他打橫摟着一把丢在圓形婚床上。
她嬌小的身影,被撲下來的大黑影包裹了個嚴實。
嬌喘聲和呻吟聲從她嗓子眼裡溢出來。
他的吻一路向下,往深海更深處漫朔,黑暗中撲天蓋地都是他重重的喘息聲。
遂不及防,重重的撞擊接踵而至………
夜深人靜,一身疲憊的她感覺身子骨都被身邊睡着的兇獸拆散了,他知足的擁着她,嗓子裡溢出那種滿足的哼唧聲。
“丫頭,你還沒有說婚禮上是怎麼了?”
“我想槿兒和擎兒了,子寒,你說我們從樓頂上跳下去,會不會回到南唐,回到神醫谷。”
“傻丫頭,你敢?”
陌子寒低低的帶着威脅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乖,睡吧,今晚萬裡無雲、繁星點點,要跳也要等到雷雨天氣……”
他的聲音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聽着他溫聲哄自己,從心到身體都有一種淡然的心安。
勞累了一天,還要被大野獸啃咬的鳳染傾,疲憊的合上了眼簾,沉入夢鄉中。
老宅地底的一間密室裡,直到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夏父站在一台先進的儀器前,望向一臉蒼白的夏母。
“她嘴裡喚的不是傲天,是子寒,聽到沒有?”
夏父神色凝重盯緊着夏母:“這回相信你兒子被人調包了?”
“槿兒和擎兒又是誰?”
夏母嘴唇顫了顫:“嘉祥,你準備對他們動手?”
“不,天兒再也回不來了。”
夏父沉默半晌,突然有了決斷:“能進一家門,也是一種緣份。盡可能對他們兩個好一點,那是傲天的身體,等兒媳懷下身孕,生出的也是我夏家的孫子。”
夏父應該慶幸他所做的決定。
陌子寒生于皇室,又是北漠公主誕下的孩子,注定了他以一種尴尬的身份活着,周圍危機四伏。
他在沒有溫暖的地方長大,所以骨子裡是渴求溫暖的。
而重生在夏傲天身上,恰恰彌補了這種缺憾,在夏父夏母身上感受到父愛母愛。
如果夏父真的對陌子寒動了手,陌子寒珍惜的親情會演變成一種仇恨,最終遭殃的一定是夏家和夏父夏母。
還好,夏父的這個決定做對了。
鳳染傾和陌子寒卻對新裝修的洞房裝了竊聽器一無所知,隻是很奇怪為什麼夏父夏母抱孫子的念頭那麼強烈?
第二天一早,按照夏家的禮數給夏父夏母請安,夏母已經一早起床,令夏家的廚子炖了鹿茸雞湯。
長者受不可辭!
雖然鳳染傾鬧了個大紅臉,但是很珍惜和夏母情誼的陌子寒,還是聽話的将一碗雞湯喝得幹幹淨淨。
陌子寒喝雞湯時,夏母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點奇怪。
但也不知道夏母怎麼想的,迂回婉轉間,心裡百般念頭閃過,感覺不管是誰的靈魂,總歸是他兒子的身體,所以最後盯着陌子寒的目光柔和下來。
低頭喝湯的陌子寒,對這個一無所知。
一碗濃湯見底,夏母笑意吟吟看着他:“天兒,再來一碗。”
“媽,不用了!”
天知道那湯濃得,陌子寒一直喜歡清淡的食物,喝一口都膩味死了,不過看在夏母一早辛苦關心他的份上,才硬着頭皮喝完那碗湯。
鳳染傾一小勺一小勺喝得難以下咽。
“媽,這碗我替你家兒媳婦喝了。”
陌子寒笑着調侃:“昨晚可都是你兒子出力,媽的一片心意不能浪費了,剩下的我中午和晚上喝。”
什麼叫都是你兒子出的力?
鳳染傾窘得恨不能鑽到桌子底下,身前一空,碗已經被陌子寒奪過去,喝了個見底。
不過,看他和夏父夏母相處得如此和諧,她也是很高興的。
要知道以前那個冷面王爺,除了和自己獨處時不正經,哪裡會和其它人調侃?
他是因為和夏母真的母子情深,才會有這種舉動。
看着自家夫君的變化,鳳染傾打心眼裡高興,側頭望向他的目光更是柔和了幾分。
對于陌子寒來說,既有親情的溫暖,又有娘子相依相伴,已經是最美好的生活狀态,他對于現在的身份,對于現在的生活狀态是最滿意的。
可惜,他和傾兒的骨血,還在另一個世界。
如果有一雙兒女在身邊,他便再也沒有遺憾,很願意這樣過下去,一直到老。
“我和爸還要處理夏氏總部的一些事情,不能在這個海島上陪你們太久。”
比起以前那個流連花叢中的混蛋兒子,至少現在的夏傲天還能夠陪在她這個媽身邊,并且在細微處算是體貼暖人心。
特别是他看自己的目光飽含敬意,夏母突然間也特别知足,離開海島時趁機和陌子寒摟抱了一下。
夏母悄聲附在他耳邊說:“兒子,好好努力,媽可是想抱孫子孫女,早點讓你媳婦兒懷上我們夏家的小寶,看你的本事了!”
“媽放心好了。”
陌子寒淺笑着朝夏母眨眨眼,輕聲說:“這個兒子最拿手。”
目送着夏父夏母坐上直升機消失在天空,鳳染傾扯着陌子寒的衣袖問:“你們母子倆說什麼悄悄話呢?”
“不能告訴你。”
陌子寒哈哈大笑。
鳳染傾朝他翻白眼:“哼,你們母子情深,我這個媳婦倒像個外人。”
“傻丫頭,你這是在幹醋?”
陌子寒沖過去打橫摟抱着她,朝海灘上沖去,一把将她往海裡丢去。
鳳染傾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然後一下躍進海裡。
陌子寒等了半天,海面上一片風平浪靜,不由得慌了!
他記得這丫頭會水的啊!
難道是海水太深了?或者遇到鲨魚襲擊?
“丫頭,丫頭!”
情急之下,陌子寒一下躍入海裡,往鳳染傾消失的地方遊去。
海水很清澈,四處都沒有這丫頭的影子,他的心更是發慌了。
這時候,身後突然響起微微的水流聲,然後一條纖長的玉臂環上他的脖子,輕輕在他耳邊呵着氣。
他的丫頭在水裡像一條美人魚,嬌軟的身子貼在他不着寸衫的背上,回想起昨晚情到深處纏綿時那種激蕩,讓他瞬間血液沸騰,連海水也澆不息心裡那把火。
他在水下拉住她的玉臂,輕輕一旋身,已經将她靈巧的摟個滿懷。
霸道的綴住她那抹櫻唇,直到吻得她呼吸不暢,這才摟着她潛出水面。
别以為這樣算是完了?
這僅僅隻是開始。
在鳳染傾剛緩過一口氣來,他的影子再次覆蓋下來,嘴被堵個嚴實,身子不受控制往水下沉住。
更羞人的是,這個混蛋簡直不要臉,知道海島上沒什麼人,也趁着水簾擋住了視線,竟然緊緊從背後貼着她的背,扭轉她的頭一陣狂吻。
她感覺身後的碩大越來越膨脹,在浮出水面時掙紮了一下,他如鐵鉗般的手臂緊緊鉗住她。
水下的動作卻并沒有停止,那麼一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這個家夥得逞。
這一場水下的較量簡直昏天黑地,架不住他的獸性大發,最後鳳染傾幾乎沒法呼吸,渾身綿軟攤倒在他懷裡。
這家夥體力一流,這場水戰持續了一個鐘,鳳染傾最後感覺自己的靈魂和身體都徹底不屬于自己,随着他的動作在水面水下沉浮。
最終腦子一片空白。
什麼時候被他摟着上岸,回了頂樓的婚房,又怎麼被他丢進浴池?
這些過程她全忘得一幹二淨,直到溫水的觸感漫過肌膚,她泛着紅潮的身子和靈魂,才漸漸複蘇過來。
一掌拍向水面,濺起一汪水朝闖進浴池的他擊去。
“敢頑皮?”
陌子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丫頭體力真好,不如将剛剛海裡的動作再來一次……”
“臭流氓!”
鳳染傾臉上剛撤下的紅暈,又爬上面頰,不知道是不是由涼水到溫水,臉上一陣火燒,燙得很。
“不許進來!”
陌子寒欺負她渾身酸軟無力,完全不顧她的抵抗,一下滑進浴池裡。
這個家夥似乎永遠不知道滿足,剛下來,已經從後面将她摟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