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孟弦,世子爺大約不讨厭你4
桑七七和小包子都疑惑的擡頭看着吓她們一跳的人,李靜兒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開口:“那個,荔枝裡面的核,還沒有去掉呢,會卡到公主殿下的。”
桑七七聽了便點點頭:“還是你細心,我都差點忘記了。”說着便讓人用小刀将荔枝的肉片完整切下來,再用小叉子插好遞給桑七七。
桑七七接過之後,遞給小包子,看她吃的開心的笑容,和輕拍的小手,自己的臉上也浮現出了開心的笑容。
就這樣,好不容易将小包子喂飽,桑七七又命人将桌子收拾幹淨,自己帶着小包子進入裡間哄她睡午覺,小包子大約也是因為早上玩累了,天氣又太熱了,沒一會兒在桑七七的一邊哄,一邊輕拍後背的情況就深深地睡着了。
桑七七見小包子睡着了之後,将小包子輕輕的放到床上,然後細心的将防蚊紗放下,走出裡間再慢慢的将裡間的門關上,出來之後,她看着正坐在一旁的李靜兒,問:“餓了吧?我們來吃午飯吧,來人。”
一聲呼喚之後,又是幾個侍女将飯菜端了上來,但是對比給小包子裝飯菜的盤子這個檔次明顯低了很多,其實才開始李靜兒很不習慣為什麼會在小包子的殿中吃飯,畢竟自己不過一個侍女,照理應該是去飯堂和其他侍女一起吃飯的。
後來,桑七七給自己解釋道,她是小包子的貼身女官,除了上廁所,晚上睡覺,否則是不能離開小包子一步的,平時覺得有些奇怪和不好意思的李靜兒今天卻抓住了一絲小尾巴,覺得是個極好的機會,想到這裡,李靜兒輕笑了一下。
不巧的是,這一笑被桑七七深深地看在了眼裡,于是假裝漫不經心的開玩笑問:“靜兒,你笑什麼?”李靜兒眼裡閃過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喝了一口湯開口:“沒有,我隻是剛剛想到了長公主殿下敲碗的時候,那動作真是好可愛。”
桑七七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李靜兒,見她一心一意的吃着飯,也沒有說什麼了,隻是将疑惑放入了心裡。
這時候,李靜兒找準了時機,見桑七七和侍女都沒有在意的瞬間,将自己的手垂了下去,從衣袖裡滾落出一顆荔枝核,捏在到手心,再用兩根手指夾住,凝聚内力便用力地扔了出去。
正好此時有一隻白色的貓路過,所以荔枝核正好砸在外面的那隻貓的身上,貓收到驚吓和疼痛于是尖叫了一聲,竄進屋裡,撞到了一個花瓶,花瓶砸到地上碎成了一片片,桑七七驚訝地站了起來,在巨大的聲音中驚醒了熟睡中的小包子,裡間一瞬就傳來了小包子的哭聲。
桑七七聽見了之後,趕緊命人将貓趕出去,再命人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幹淨,自己快步的走進裡間看小包子去了。
李靜兒見狀也站了起來跟着桑七七走了過去,但是她的手極為快速的從桑七七的茶杯上面一掃而過,
一顆小小的藥丸随着那動作掉進了水裡,頃刻間便融化在水中,但是沒有人看見她那一瞬間的動作。
桑七七走進裡間,抱着小包子哄了哄,又拍了拍,小包子才安撫下了情緒,似乎她隻是被吓到了,但是又瞌睡的很,所以很快就又睡着了。
于是兩個人從裡間出來了,地上已經打掃好了,貓也被趕了出去,兩個人舒了一口氣繼續坐下來吃飯,哄了半天的桑七七自然是口渴難耐,端起茶杯将一杯水喝了進去,李靜兒端着碗不經意間的用眼角瞄了一眼,确認桑七七喝了茶之後,便滿意的繼續低頭吃飯。
“你說哪兒來的野貓啊,好好地一個花瓶都打碎了。”桑七七放下杯子嘟囔着,杯子上還帶着桑七七手指的餘溫。
李靜兒也放下碗筷緩緩開口:“八成是宮裡那個小宮女看着好玩養的吧。”
沉寂了一會兒之後,李靜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看着正在擦嘴的桑七七開口道:“對了,剛才有人來找你了,但是你去廚房了,所以他讓我和你說些話。”
桑七七放下手絹,疑惑的看着李靜兒,用手指指着自己道:“找我?”
李靜兒點了點頭,桑七七繼續問着:“找我幹什麼,說什麼了?”
李靜兒一邊收拾着碗筷一邊開口而言:“他說自己是玲珑公主那邊的人,說玲珑公主有話和你說。”
桑七七聽到玲珑公主的名字,倒茶的手一抖,水有點灑出來,李靜兒并沒有看見這一幕,隻是繼續傳達:“他說,玲珑公主要你好好照顧長公主殿下,不可怠慢公主殿下,另外,也别忘了自己到底是哪裡的人。”
桑七七聽到這話眼眸一低,李靜兒将碗筷全部收拾好之後,正準備端走的時候,桑七七按住她道:“你别去了。”然後随便指了一個站在一旁的侍女開口:“你,把這個送走。”侍女上前端走盤子之後。
桑七七握着茶杯發呆,李靜兒也是坐在一旁跟着發呆,一瞬間整個大殿裡安靜無比,隻有外面的知了發出陣陣讨人厭的聲音。
沉寂了一會兒之後,桑七七轉頭看着李靜兒:“等公主醒了之後,我們去遊湖吧。”
李靜兒也從沉思中回過神,拍着手:“好啊。”
見李靜兒也欣喜的同意了,桑七七于是走到門口對李侍衛開口道:“李侍衛,你命人去準備下,等會長公主殿下要去遊湖。”
“是。”侍衛抱拳行禮之後,便去妥當準備一切。
幾個時辰之後,小包子已經被穿戴整齊,命人備好轎子之後,桑七七帶着小包子坐到轎子裡,以防止小包子被曬到,不過李靜兒隻好跟在後面和其他侍衛宮女一樣用走的了,但是李靜兒可不會在意這些,當年自己練武的時候,可比這個辛苦多了。
沒過一會兒,已經走到了湖邊,桑七七掀開轎子裡的窗簾,小包子擠到床邊,探出小腦袋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因為太陽光的灑下閃閃發光,小包子興奮的指着水面對桑七七“呀呀”的喊道。
桑七七因為被小包子的快樂感染到,自己也慢慢忘記剛才的不愉快,陪着小包子笑了起來。
一聲“停轎”之後轎子便停了下來,桑七七知道已經到了目的地了,于是等着人來将自己的門簾掀開,然後自己抱着小包子走下轎子,走了幾步之後,便是湖邊,此時畫舫還在遠處。
江上碧波蕩漾,微風輕拂,山青柳翠,頗有人間仙境之感。離老遠便看見一艘畫舫從西頭行駛過來。
而畫舫上張燈結彩,頂上漆着黃漆,船柱雕梁畫鳳,當其駛近,才發現連彩燈個個人物都刻畫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船慢慢靠近,一小會兒之後便已經停在眼前。
桑七七在别人的攙扶之下抱着小包子登上了船,李靜兒跟随着桑七七上了船,在桑七七抱着小包子還沒坐好的時候立刻有人上前将桌子凳子擺好,放上泡好的茶水和瓜果點心,并且還有好幾個侍女和侍衛站在船的兩邊,以防萬一。
小包子和李靜兒則是早已坐不住的趴在船邊看着風景,雖然太陽還是大大的,但是早已經沒有正午那麼猛烈了,變得略微暖和,再加上時不時船上吹來的微風,和船上準備降溫的冰塊甚是涼快。
湖上非常安靜,隻有船行過的水聲,輕輕柔柔的,随着光線的逐漸減弱,荷花也慢慢地揭去了面紗,放眼望去,滿眼的大荷葉和粉的、白的荷花,小風一吹,随着風向輕輕搖擺起來,像是一個個少女在湖面上放肆舞蹈着。
桑七七向遠處望去堤邊垂柳依依、青草碧碧,時而還有鳥鳴莺啼,漸漸的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過去,太陽快要下山了,夕陽的顔色感染了整個湖面,散發着夕陽的紅色,甚是美麗。
桑七七沉醉在這麼美麗的景象,不知不覺的想起了以前,父母帶着自己去遊湖的時候,武漢東湖、金陵玄武湖,每一個地方都是滿滿的回憶和歡笑,滿滿地溫暖。
那裡的景色其實和這裡一樣,說不出哪裡更好,但是在這裡像是少了什麼一樣,閉上眼睛感覺自己還在那時候,還在父母身邊,自己調皮和哥哥兩個人去劃小竹筏,姐姐擔心的看着自己和哥哥兩個人,但是自己不在乎的撐着小小的竹排在荷花間穿行多詩情畫意,随風飄舞的紗裙。
見自己和哥哥玩的開心,姐姐也是開心的笑着,而娘親則交着姐姐唱着小歌謠,聲音好聽,甯靜緻遠,好想好想,再聽一次娘親唱的歌謠,父親的朗笑,哥哥和姐姐的擔心的安慰的聲音。
但是現在回不到那時候了。
桑七七閉上眼睛,輕輕的哼唱着不完整的小歌謠,心裡酸酸的,想要哭,但是現在根本不能哭,等到桑七七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船上點起了花燈。
李靜兒則是坐在桌旁撐着下巴盯着桑七七,桑七七被盯有些奇怪,于是表達了自己的疑惑:“怎麼了靜兒,你幹嘛盯着我?”
李靜兒繼續盯着桑七七的眼睛:“你剛剛在唱什麼,好好聽啊。”
桑七七微微一笑:“我唱的是小歌謠,是我……是我娘親教我。”
李靜兒眼眸微沉,“娘親”這個詞,仿佛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記憶力很久很久了,她似乎已經記不清她的長相,記不清她的聲音了,隻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感覺自己似乎看見過,但是一瞬間便消失了,李靜兒沉思了一會兒,便開口:“你,娘親對你真好,你進宮這麼久她很想你吧。”
桑七七的心像是被一把刀深深的捅了一下,艱難的開口:“我娘親去世了,爹爹,姐姐,哥哥都去世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李靜兒驚訝的用手捂住嘴,看着桑七七雖然在微笑但是已經快要流出眼淚的眼睛,趕忙安慰:“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别難過,是我不好。”李靜兒這次的安慰與以往的不同,是出自真心的。
小包子似乎也感覺到了桑七七現在的心情,本來背靠着桑七七的兇口的她,轉過身子來,趴在桑七七的兇口,伸出小肉手輕輕的摸了摸桑七七的臉頰,“呀呀”的說話,像是在安慰桑七七的樣子。
桑七七看着小包子這般模樣,破涕為笑,也伸手摸了摸小包子的臉頰開口道:“我沒事啊,公主殿下别為我擔心,你玩的開心嗎?”
小包子開心的吐着泡泡,看小包子這模樣就知道她肯定玩的很開心,于是擡頭問李靜兒:“你呢,玩的開心嗎?”
李靜兒看着又笑起來的桑七七,也開心了起來:“恩恩,玩的很開心,風景太漂亮了,而且不像正午的毒辣太陽,也很涼快,我第一次坐這麼大的,這麼漂亮的船呢。”
她看着大家都玩的很開心,也看着天色不早了,再次開口:“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之後将小包子送回寝殿吃過飯,沐過浴之後,小包子因為充實地玩了一整天,很快就因為過度的疲累而睡着了。
桑七七和李靜兒剛走進房間,李靜兒便聽到一陣布谷鳥的叫聲,靜靜地在夜裡回響着:“布谷,布谷。”
李靜兒心裡知道時間到了,于是假裝頭暈,腳步踉踉跄跄的,撲到桌邊,捂着頭裝作痛苦一般:“為什麼,為什麼頭這麼暈。”
桑七七走在李靜兒前面聽到這聲感覺回頭看李靜兒捂着頭倒在桌子旁邊,立刻沖上去抓着李靜兒的手臂驚惶地問:“靜兒,靜兒你怎麼了,你别吓我啊,你怎麼了。”
李靜兒聲音十分虛弱:“七七,我……”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桑七七看着李靜兒暈了過去,着急地正準備站起來讓人去叫太醫,但是還沒走幾步,自己也感覺天旋地轉,就“噗通”一聲的暈倒在地了。
過幾分鐘之後感覺沒有聲音了,這時候本該倒在地上的李靜兒又爬了起來,愣愣的看着到地上的桑七七,心裡覺得有點對不起她,她也是個可憐孩子,
和自己一樣,都是沒能抓住幸福和溫暖的人,想着,心裡竟然起了一絲想要放她走的念頭。
門外的人看半天房裡都沒有動靜,立刻從外面沖了進來,看見躺在地上的桑七七早已經沒了知覺,而李靜兒則坐在傍邊發着呆,開口急促的問:“你在做什麼,再不快走,藥效就快沒有了。”
李靜兒才回過神來,趕緊爬了起來,那人将桑七七一把扛起:“走。”
便帶頭走出了房間,李靜兒緊随其後,兩個人趁着月色的掩護施展着輕功一路狂奔而去,一路上李靜兒無法專心的趕路,在後面看見桑七七的臉,就感覺心裡愧疚無比。
他們一個房屋跳着一個房屋向快速地向前行,入夜了,街道上除了是傳來一聲聲狗叫聲和打更的人,和夜間巡邏的捕快,就沒有其他人了,所以前塵無阻的一路順風向前而去。
二人來到了上次内個侍衛報信的酒樓,輕叩大門,然而又是一陣聽似毫無章法的叩門聲,但細心聽起來确實很有規律的,這時候一個人打開大門探出腦袋四下瞧了瞧,然後讓他們進去,再看了看将大門嚴嚴實實的關上。
扛着桑七七進入酒樓後,一路向後走去,走到柴房門口,開門的人開口道:“現将她放在這裡面,給她清醒一會,主子現在在用晚膳,先不要去打擾。”說着打開大門将桑七七扔進了去,然後對李靜兒冷然的開口:“你來鎖門,然後來見主子。”說着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靜兒看見躺在地上的桑七七,于是過去扶起她,将她靠在草堆上讓她舒服點,然後鎖上門走開了,這一切事情的發生從頭到尾都被一些人看在眼裡。
――到底是誰呢,你們猜。
李靜兒跟着他們走到樓上去見她從沒見過一面的主子,心裡忐忑不安,在門口站立了一會,看着侍女們将吃過的飯菜一個一個的端出來,然後,開門的人待人走完了之後便立刻走了進去,似乎說了話一會之後,裡面傳來了一陣好聽的聲音:“讓他們進來吧。”
随後開門人出來之後,對着那兩個人開口平靜而言:“主子讓你們進去,放規矩點。”
兩人連聲回答:“是。”
兩人進去之後,頭也沒擡立刻跪了下去行禮道:“見過主子。”說完才敢擡頭。
吃過飯坐在軟榻上喝着茶的淩折蕭看見知道兩個人進來頭也沒擡,喝完茶之後将茶杯放下之後,側目看着跪着的兩個人道:“起來吧,你們任務完成的不錯,李靜兒是誰?”
剛站起來的李靜兒,本想向前一步說話卻沒想到腳一軟再次跪倒在地,然後一陣為難的開口:“回主子,是我。”
淩折蕭看着又跪下的人,臉上帶着魅惑的笑,說出口的話是安撫人心的,可那語氣與神态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莫緊張,起來吧。”
“多謝,主子。”李靜兒站了起來,雙手有些緊張的握着自己的衣角,不敢擡首。
淩折蕭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開口:“事情辦得很好,桑七七可曾懷疑你?”
李靜兒手心開始冒汗,但是不能撒謊:“回主子,懷疑過,但是現在已經不會了。”
“很誠實,那好,你現在下去吧,等會朕親自去審問她,你機靈着點。”說着将手中的杯子放下。
李靜兒得令之後走了出去,走了下去之後,趴在窗戶上看了看裡面的桑七七,還在昏迷中的桑七七,放下心的走了過去正準備打開門的時候,看着桑七七的人走了過來,不由分說擡手扇了李靜兒一巴掌,力度之大李靜兒嘴角打出絲絲血迹,李靜兒被打的莫名其妙。
随後那人開口說話:“這一巴掌是讓你知道不可以動恻隐之心,開門吧。”
李靜兒知道自己做錯了,然後打開門走了進去,桑七七就在瞬間醒了過來,看見李靜兒嘴角挂着血絲進來,立刻出聲問出口:“靜兒,你怎麼了?沒事吧?”
李靜兒一直沒有說話,默默地走到桑七七傍邊坐了下去,那人見她醒了過來立刻問起來:“既然她不是桑七七,那麼肯定是你了,等一下我們主子過來見你。”說完便将門關了起來。
李靜兒捂着臉頰蹲在傍邊,桑七七立刻移了過去薄唇微啟:“你沒事吧,他們為什麼打你,是不是,是不是把你當成我了?”
李靜兒還是不出聲,隻是低聲的哭着,桑七七見狀略略心疼,掏出帕子幫她擦了擦眼淚,然後和李靜兒一起靜默等待。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因為柴房内黑暗,所以看不見此人的樣貌和穿着,隻是此人身上散發着一陣王者之氣,桑七七感覺身邊的李靜兒自從此人進來之後開始不停的發抖,下意識以為這個人對李靜兒用刑的,于是擋在李靜兒前面,隻是這個人。
“你是桑七七?”那人開口的聲音帶着一絲魅惑,唇邊勾起的笑讓人不寒而栗。
桑七七盯着他的眼睛毫不退縮的開口,聲音淡淡,唇卻是不由自主的也勾起一絲笑,同樣的魅惑人心:“是……我就是桑七七,是不是你把我綁了過來。”桑七七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那人繼續盯着桑七七,臉上有着一分欣賞之意,眸子裡的光似乎寒冷的讓人要多加幾件衣服:“哼,你還真聰明,是我。”
――這兩人真是廢話。
“你綁我來幹什麼?還有你為什麼打靜兒?”桑七七心裡雖有着憤憤不平,但面上卻是淡然如舊,彎起來的唇分毫未下降。
“打她?”那人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笑着,聲音陰森森的有些可怖:“因為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至于找你來,自然是想要助你一臂之力。”
“助我?你們要是想助我一臂之力,就這麼邀請人來,在這種地方?”桑七七的唇上終于泛出了一絲諷刺的意味,她可真是想不出有什麼借口比這個更差。
“桑姑娘真是一幅毒舌,可這确實是我手下的人不懂事,你就多擔待些,至于見面現在還不方便,還請桑姑娘暫時不要好奇的好。”那人的聲音悠轉而出,桑七七一愣,淡然一笑,這人倒真是讓她有幾分好奇。
“既然如此,那你就說說,你能如何助我?”桑七七總算将怒氣收了下來,心中一片平靜,而臉上溫婉的笑更甚,就像是時刻都要讓别人把戒備心放下一般。
那人把玩着手上的戒指道:“你不是打算刺殺夜绛洛嗎,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要不要接受和我一起合作,我可以輕輕松松的幫你拿到夜绛洛的項上人頭。”
桑七七被這句話震到了,心裡有些慌張,他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個事情?她從未與玲珑公主之外的人說過此事,而此人顯然不像是玲珑公主一派的,這人為什麼會知道這種她埋藏在心底的事。
那人看見桑七七似乎震驚了,于是嘴角勾起很好看的弧度的繼續開口,一點點的誘惑着桑七七:“你好好想想,我先出去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他走出門之前,突然回身說了句:“你要是想要合作我就在二樓。”轉身便走出去,那人路過窗戶的時候桑七七看見那個人的側臉,她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
……
夏日正盛,花瓣簇簇的往下落着,飛旋半會兒,最後落在泥土之上,泥土被太陽曬的有些幹涸,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怖,不過這皇宮裡的泥土卻是有人專門澆水,樹便長的很好。
這納采已經便是已經妥當,而下面的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這幾項,問名就已經可以忽視,這一位是南晉的堂堂楚王殿下,一位是軒轅突然冒出來的玲珑公主,自然是名諱早已知曉。
至于這讓人算上一算,那必定是就算算出不佳的,也都會看在兩國交好以及自己性命的份上,把那些血光之災啊等等,都變成天生一對,順應天意。
至于這送聘禮之類的,那麼都和在一起了,這是奉的女帝陛下的意思,意為,路程那麼遠,送一次有助節約銀兩和人力。
清晨十分,玲珑公主的侍女過來找夜绛洛,卻最終在層層的通報之後瞧見的是夜绛洛一張睡意朦胧的樣子,她不敢多看,隻是将玲珑公主的話複述一遍:“公主殿下想要在婚前和楚王殿下培養一下感情。”
意思很明顯,就是,玲珑公主想要見楚王殿下,這種事情本是再正常不過,但可惜,這兩人的婚事已經昭告天下,那麼他們就要遵守禮節,這婚前是不能再見面了。
當然夜绛洛本身也就不會讓夜醉壁這麼早的就和玲珑公主碰觸,要知道,玲珑公主這種人還是能少見一天是一天的好。
“哦!告訴公主,婚前之禮不可廢,要培養感情就等到婚後再說。”夜绛洛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雙手纖纖,捏起一塊糕點就往嘴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