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你是個打醬油的
“你還要去落鳳鎮?”
“為什麼答應五天後落鳳鎮見?”
鳳天宇和鳳文韬氣勢十足,齊刷刷開口質問鳳染傾。而玉離和秋菊也顧不上尊卑之分,一個搶口而出:“娘娘,不能再去犯險了!”
另一個急急追問:“娘娘,怎麼還答應去落鳳鎮?”
陌子寒更是鐵青着一張臉:“皇後娘娘,借一步說話。”
“不借。”鳳染傾清了一下嗓子:“那個,我很忙的,下午還要和玉離一起去軍勤處教他們做棉大衣禦冬。”
“娘娘,玉離随将軍去好了!”玉離小聲的嘀咕:“再說娘娘你針線活也不好。”
這個死丫頭!鳳染傾狠狠瞪她一眼,再瞪一眼。
啊啊啊!有這個時候拆她台的嗎?
鳳染傾躲閃着陌子寒執着的目光:“那個,頭暈,我回營帳睡覺。”
“本王并不會耽誤娘娘多少時間。”陌子寒目光堅定而執着:“皇後娘娘别忘了,本王是這次出行的副使,關于邊境和談一事,本王有要事和娘娘相商。”
“嗯,三哥很忙,要去巡視軍營。”鳳文韬眼觀鼻,鼻觀心。
“二哥很忙,要帶玉離去軍勤處。”鳳天宇碰了一下玉離的衣袖:“走啊,玉離姑娘。”
“哦哦哦!”玉離應着,趕忙跟上鳳天宇的腳步。
秋菊追着跑着跟上去:“你們等等我啊,奴婢針錢活最拿手,能幫上忙。”
鳳染傾徹底被這幾個人合夥賣了!在她沒有回過神來之前,這幾個原本極力阻止他和陌子寒有交集的人,齊刷刷找借口溜幹淨了!世界變化太快,有木有?她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啊!
午後的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鳳染傾和陌子寒并肩走在無垠的荒漠上,有一種錯覺,似乎一路走下去,可以走到春暖花開,走到天荒地老。
秋菊和玉離消失得太快,剛剛在火堆前烤羊肉,挺悶熱。那兩個沒心肝的丫頭一跑,順手将她的狐皮袍子也帶走了,盡管午後的陽光有些暖,被那刮人的風一吹,她還是禁不住輕輕打了個寒顫。
陌子寒将身上的貂皮袍子取下來,為她披上,目光灼灼盯住她:“為什麼要答應五天後去落鳳鎮?”
“難道真讓那個王将軍在南唐軍營晃悠?将南唐的後營摸個底朝天。”鳳染傾輕輕嘟起嘴唇,有些微微愠怒:“我們這次來邊境是為了和談,不去落鳳鎮如何跟夏傲天和談呢?”她的唇輕輕翹起,那種微微的小惱怒,有些撒嬌的感覺。
“本王也是這次和談的副使,丫頭,你不要将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陌子寒有些無奈的歎口氣:“你将北漠國捅了個窟窿,要瞥下本王和你兩個哥哥去犯險,不能和本王商議一下嗎?”
商議?不能商議。鳳染傾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子:“瑞皇叔受傷,應該好好養傷。”她其實很想說,陌子寒,在這場和談中,你注定了是個打醬油的。
夏傲天不會拿我怎麼樣,他那人我了解,卻會要了你的命。傷一條手臂已經夠了,萬一再傷一條腿,特别是傷了中間那條腿,你這輩子的性福可全沒啦!
淩亂的風吹亂了鳳染傾淩亂的發髻!或許是北漠風大,将鳳染傾的臉吹得微微泛紅,陌子寒想伸手替她攏一攏面頰上的亂發。
他的目光太摯熱,鳳染傾側過頭去,眼斂輕輕垂下,目光微微躲閃,這躲閃的目光一遊離,見到不遠處那個黑紗遮面、玲珑高挑的女子,一步一步走近。
唉!為什麼要管這人是斷一條腿,還是斷第三條腿呢?陽光照在那個女人一顫一顫的兇上,波浪一浪高過一浪,尼瑪,自從穿越過來把前面穿木有,鳳染傾看不慣那些個太大的。特别是看不慣陌子寒身邊這個太大的。
陌子寒溫熱的手掌逼近,馬上要撫上她的臉頰,她挪開一步,惱怒的朝夏香雪的方向努努嘴:“喽,陌子寒,你女人來喊你回家吃飯!”
陌子寒順着鳳染傾别扭的目光看過去,眸光越來越幽深,越來越冰冷。鳳染傾扭身要走,他猛的将她一個旋身拉回來,聲音清冷:“丫頭,她不是。”
最讨厭那些水性楊花的男人,有木有?
最讨厭那些吃着碗裡還看着鍋裡的,有木有?
“瑞皇叔這樣對本宮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鳳染傾擦着他的手腕一閃身,将披在身上那件貂皮袍子狠狠摔在地上跺兩腳:“個不要臉的貨,回家喝奶去。”
丫頭這是幹什麼?瑞王陌子寒那張臉像調色盤一樣精彩,在他變幻莫測的臉色中,鳳染傾跺完貂皮袍子揚長而去。
走了幾步,身下有一股熱流奔湧。她身體猛的一僵,這下終于知道莫名蹿出的火氣為嘛那麼洶湧了,因為跟那股突襲的熱流一樣洶湧!
姨媽來了!按這個世界的說法,應該說是葵水來了!按照正常的時間,本來葵水在剛出京城時就應該來了,然而,因為一路奔波水土不服,加上一直精神緊張,推遲到這個時候突然造訪。
這一造訪,憋了十幾天,呈洶湧之勢襲來,再移動一步,白色的裙擺上一定會染上一朵最絢麗的花朵。
“子寒!你讓我好找。”鳳染傾這一僵住的功夫,那個蒙着黑紗的女子已經走近了,子寒子寒的,喚得好不親熱。
鳳染傾一動也不敢動,突然無比懷念陌子寒那件貂皮袍子,僵住的身子慢慢轉過去,盯着地上那件袍子眼睛眨一眨。
“你怎麼了?”陌子寒剛拾起地上的袍子,見她僵住不動,還回過頭來眼睛一眨一眨的很奇怪。
這丫頭的火氣來得莫名其妙,他有一種拿她無可奈何的心酸。
“那個,我突然想起一句詩,想吟給你聽。”
那女人握着他的手腕好礙眼,鳳染傾擡頭望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怎麼樣?你想知道下一句嗎,想就過來?”
陌子寒也擡頭望天,太陽高懸頭頂,哪有落日?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他擔憂鳳染傾,正要拿上袍子走過去,夏香雪突然再次抓住他的手,插進來一句:“子寒,我有話說。”
你倒是過來啊?過來啊?快,将手上那件袍子拿過來。鳳染傾一急,扭動了一下,身上那股更洶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