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應該心在社稷,為黎明百姓謀福祉。宅子裡的,生活瑣事的小事,本就是女人操心的。
席沐雲一臉埋怨的瞪着慕容清風,用眼神和他交流:喂,你不懂這種事,覺得煩,幹嘛拉我下水?我也是男人,不是你的女主人好不好?
慕容清風一個犀利眼神瞪回去,仿佛在說:閉嘴!身為管家,你本來就負責這種婆媽的事,要埋怨回你的庚岚王朝埋怨去!
席沐雲癟了嘴,但是拳頭卻悄悄舉起來,沖着慕容清風揮了揮:“這些事都讓楚楚來安排吧。聽說之前她就是服侍你的,現在将她調回來,繼續服侍你把。”
這可不行,楚楚回來誰在夏子夢那裡卧底呢?
她可是隻有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棋子,再培養哪裡來得及?
葉梓萱直接想拒絕,可是又覺得這樣不妥,表現地太過明顯,于是試探着問道:“這樣好嗎?這些年楚楚肯定有了自己的生活和習慣,突然被調來我這裡會不會不适應?我覺得還是問問她比較好,免得被人說我擺郡主的架子,強人所難了。”
“她應該很高興。”席沐雲沒給葉梓萱拒絕的機會。
“哦,她過來誰又伺候****?我一個人也習慣……”葉梓萱心裡卻在快速盤算,怎麼樣才能讓楚楚不過來。
“楚楚嗎?”慕容清風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打斷葉梓萱的話,“也對,楚楚服侍王妃久了,突然調過來王妃會不适應。梓萱就委屈你一下,我會另外給你安排貼心的大丫鬟。不過,你既然回來了,楚楚又是你以前最貼心的丫鬟,這些年她也多次前往靜心居看望你。可見這丫頭一片忠心。雖然她暫時不伺候你,但是你想她的時候,王妃又不需要她伺候的時候,你随時可以叫她過來陪你。”慕容清風随口一說,看不出有什麼情緒的起伏。
“嗯,也因為她,我才覺得自己沒有被遺忘。”葉梓萱大膽承認,甚至還很感動的模樣,“她每次來都會帶一些王府裡的小點,都是我最愛吃的。隻是她不怎麼和我說表哥的事,倒是王妃啊,兩個小郡主的事聽了不少。”
這樣嗎?
看來葉梓萱并不知道楚楚的所作所為。
那麼楚楚究竟是誰的人呢?司馬純,還是夏青天,或者是太後的人?
慕容清風一時也無法确定:“那我一會兒讓人去通知她,讓她來看看你。”
“謝謝表哥。”葉梓萱聲音甜甜的,像是抹了蜜糖。
慕容清風沒覺得怎樣,記憶裡她一直都是這樣。反而席沐雲各種适應無能,他見過了正牌王妃的兇狠,****,現在又習慣了夏子夢的大方,溫暖和自然,總覺得這個葉梓萱有點做作。
直覺的,第一印象,席沐雲不喜歡這個葉梓萱。
“一會兒我就去安排,先讓人布置好房間。然後再掉來兩個大丫鬟,四個小丫鬟服侍,楚楚那邊也讓人去通知。”席沐雲快速部署,然後目光一轉盯上慕容清風,“王爺,剛剛接到一封書信,我放在書房了。”
“嗯,我這就去看看。”慕容清風瞬間明白他的暗示,配合着往外走,“梓萱,你無聊了就四處走走,我先去忙。”
“表哥,要小心身體,别太勞累。”葉梓萱說着體己的話,隻讓人覺得貼心,不會讓人反感。
慕容清風點了點頭,步子開始變大,出了笑春閣後往書房走去。
“怎麼,和王妃鬧别扭了?”席沐雲和慕容清風是至交好友,自然能夠第一時間發現他的情緒有什麼不同。
慕容清風勾了勾嘴:“算是吧。她堅持要走,可她身體的情況擺在那裡,怎麼能夠随便亂跑?更何況,我也不想她……”
慕容清風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某些話明明心裡和腦袋都清楚,可是讓他在清醒的時候說出口,真的很難,很難……
“身體情況?你是說王妃溺水?”席沐雲想到昨天夏子夢溺水後慕容清風擔心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故意誇張地說,“結果王妃沒什麼大事,隻是着了涼,你卻吓個半死。”
他拽拽賤|賤的模樣,真招人恨。
慕容清風狠狠瞪他:“如果真是這麼簡單,我幹嘛禁锢她不讓她出院子?”
“你怕她離開,怕她不要你同你和離,所以才軟禁她?”席沐雲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
昨天他不在王府,這些事也是回來後才聽說的。不過,看着慕容清風的表情,他早就猜出大半。
完了,完了,男人陷入情網,同女人是沒有任何區别的,同樣是――完蛋!
這一刻,他真不知道該恭喜慕容清風,還是嘲笑慕容清風。
而慕容清風沒注意他的表情,挫敗地揉着頭疼的太陽穴:“不是,如果軟禁她不讓她離開王府就是,幹嘛讓她呆在落梅庭那麼大點的地方。她身體的寒症加重了,如果不好好調養,就會烙下陰天下雨就身體疼的病根。”
這麼嚴重。
席沐雲收起嬉皮笑臉:“這個情況,王妃知道嗎?”
夏子夢?她自己的身體怎麼會……
慕容清風終于知道為什麼夏子夢一點都不在乎身體,各種折騰了。原來,他隻顧着擔心,忘記告訴她。而太醫診治的時候,她昏迷不醒,哪裡知道自己得了寒症。
席沐雲從慕容清風的表情已經知道了答案,忍不住咂咂嘴,直犯賤:“你啊你啊,聰明一世,有時候卻比豬還笨。女人呢,是要用哄的。更何況王妃還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你卻給禁锢了,她不和你生氣那就不正常了!”
“難道,要去道歉?”慕容清風更加頭疼了。
“道歉倒是不必,你的出發點是好的,隻是用錯了方法。還有我覺得禁足什麼的沒必要吧?寒症而已,按時吃藥就好了。現在的夏天,天氣熱,多出來走動也有好處。”席沐雲大膽建議,他知道自己這個朋友是徹底沉進去了。
但是他并不擔心,因為他可是看得清楚,現在的這個王妃才不是以前那個嚣張的色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