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太醫急了一腦門汗,“王妃隻是……可是……”
慕容清風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急的大喝:“到底怎樣?”
“信期來了,可能是着了涼所以才會腹痛難耐。一會兒臣開一帖藥方,王妃服下後睡一覺就好了。之後再連服七日,日後信期的時候應該就不會再發作了。”李太醫這次話說的非常利落,連口氣都不帶喘的。
“信期?”夏子夢眨了眨眼,突然頓悟是生理期。
囧,她不是中毒,是生理期腹痛。
這下,丢人都大發了。而且連帶的,也讓慕容清風在全部官員面前丢了臉。
慕容清風此刻也是大窘,本來的擔心什麼的,此刻都被惱羞取代,然後就形成了無邊怒火。
“隻是信期?”慕容清風的冰山臉瞬間就漆黑如墨,冰冷刺骨的聲音加上犀利的目光,看得夏子夢渾身發抖。
“我,我也不曉得會突然提前好些天嘛……而且,而且……我從來就沒有痛經過嘛,哪裡曉得會這麼痛,快要死人的那種痛啊……”她真的很痛啊,不僅是肚子擰成了勁兒,兇腔裡都好像着了火似的痛。
可是慕容清風好可怕哦,夏子夢可憐兮兮地看着他,眼角有隐隐的淚光閃動。
這一滴淚花,令慕容清風的火氣頓時消減了幾分。
冷靜下來,慕容清風意識到事情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李太醫,這是怎麼回事?如果隻是信期,會這樣痛?”
雖然他不是女人,也不是大夫,但是也多少清楚一些事。女人的信期,每月來一次,而且大都是相同的日子,不會忽然差這麼多。而且就算會痛,也不應該反應這麼強烈。
“這個……”李太醫也很疑惑,不懂這是何故。
王妃的身體可是一直偏濕熱的,怎麼會突然就轉成了偏寒?
因為有疑惑,李太醫又給夏子夢請了一次脈。他的面色也因此來回變化,一會兒疑惑,一會兒凝思靜想,忽然瞪大了眼睛:“王妃的脈象……不對,不對,有問題!”
“說重點。”慕容清風如鷹隼的目光閃了閃。
“王妃的腹痛的确有古怪,信期的痛不應該牽扯到其他部位。而且王妃的脈象也有些虛虛實實,感覺應該是中毒……”李太醫比慕容清風還要着急,王妃出了事他還能活嗎?
慕容清風心知李太醫不會說謊,想了想低頭吩咐秀秀去把王妃喝過的那杯剩茶拿過來。
不一會兒,秀秀去而複返,身後跟着一位黑臉的侍衛。
從出事開始,事發地點就被王府的侍衛保護起來。這杯茶,也成了重點保護的證物,秀秀有慕容清風的命令才能将其帶回來。
“拿過來。”慕容清風沖着侍衛擺了擺手。
侍衛立即恭敬地将茶杯遞上來,親手交到慕容清風的手中。
慕容清風端着茶杯輕輕晃了兩下,見湯色黃綠清澈,聞氣味清淡芳香,似乎沒有什麼古怪。
“你看看。”慕容清風将茶水交給了李太醫。
李太醫顫抖着伸手過去,接過來仔細聞了又聞,然後從藥箱裡取出一枚銀針來。
“王爺,茶水裡真的有毒嗎?”秀秀看李太醫拿出銀針,立即擔心地握緊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