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真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呢,可能是子彈是你們家的,它認主!”夏子夢笑噴了,眼睛彎彎。
慕容清風也繃不住臉,唇角帶着深深的笑意。
隻有少皇笑不出來:“奶奶,那咱就不學了成不?反正有你家爺保護,咱還是吃香喝辣,被寵着。”
“哼,那是米蟲。”夏子夢嘟着嘴,不服輸地舉槍還打算繼續練。
她單純的認為,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爺,小爺我求你了。”少皇見說不動夏子夢,便曲線救國,他的小命可不想葬送在夏子夢手上。
慕容清風強忍住笑,伸手摸了摸夏子夢的頭:“實在想玩,試試這個吧。”
飛刀?
夏子夢疑惑地把慕容清風手中的飛刀拿過來:“你說了這玩意比開槍難,我開槍都玩不好呢,這個能玩得轉?”
“每個人的天賦不同,也許你适合這個呢?”慕容清風諄諄善誘。
夏子夢便點了點頭,扔了槍,開始玩飛刀。也多虧慕容清風帶的飛刀夠多,十五把,去掉少皇手裡的五把,夏子夢還有十把用來玩。
慕容清風簡單教了一下,夏子夢便像是扔石塊一樣,卯足了力氣把手上的飛刀丢出去。她還不帶歇氣的,一口氣就把十把飛刀都給扔出去了。
就聽一陣“嗖嗖”聲。
聲音停下來的時候,夏子夢揉了揉眼睛:“清風,看來這個我也沒天賦。你看啦,飛刀一個都沒中。”
慕容清風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靶心,想笑但是不敢笑:“我們洛兒的天賦,還有待挖掘。”
“哼,你直接說我笨就是了,幹嘛拐彎抹角的。”夏子夢嘟起嘴,剛抗議完忽然瞪大眼睛驚呼,“咦,少皇怎麼這次不抱怨了?”
她這一說,連慕容清風都好奇了。
兩個人轉過身,就見角落裡多了一面奇葩的牆――這面牆由數個烏黑锃亮的防爆盾一個疊着一個組成,從地面一直堆在天花闆。
而少皇,卻離奇的不見了。
再看防爆盾前面的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十把飛刀。
“嘿嘿,這叫未雨綢缪。果然,事實證明小爺我是天才,能夠預測未來!”防爆盾忽然朝兩邊移開,露出躲在後面正得意大笑的少皇。
他早在夏子夢開玩飛刀之前,就急忙做出了應對設施。不然,瞧那十把飛刀落在的地方,他非給射成馬蜂窩不成。
夏子夢嘟起嘴,冷哼:“事實也證明,我的刀直殺讨人厭的主。”
少皇正喝着雞尾酒,被她這樣搶白,差點沒直接噴出來。
“不過我也知道了玩法。”夏子夢走到少皇前面,把十把飛刀撿起來,然後看也不看就往身後丢去。
慕容清風目光一暗,瞬移到夏子夢身邊。如果他反應慢一步,這會兒他就挺屍,變成馬蜂窩了。
沒有他這個活靶子,夏子夢的十把飛刀竟然精準無比地落在了槍靶上。
雖然不是中了紅心,但是好在是射中了目标。
“真是彪悍。”半晌,少皇才把驚掉的下巴推回去。
慕容清風咧了咧嘴,嘴邊的話愣是被夏子夢給瞪了回去。
他撫了撫額頭,然後走過來,溫暖的大手按在夏子夢頭上:“沒有人保護的才需要自己強大,你有我呢,天塌下來為夫給你頂着。”
“嘻嘻……”夏子夢甜甜地笑,壞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去歇着吧,我再研究一會兒其他的槍。”慕容清風把夏子夢送到沙發上坐着,就準備繼續練槍。
喝着雞尾酒的少皇見了,果斷把酒丢掉,屁颠屁颠追上去:“爺,說好的教我飛刀呢?”
“等着。”慕容清風說完便一頭紮進槍的世界。
他玩的痛快了,天邊也泛起了魚肚白。夏子夢早就變成慵懶的小貓咪,貓在沙發上睡得正香。她的身上,蓋着一條hellokitty圖樣的毛毯,因為溫暖臉蛋上洋溢着滿足的甜甜笑容。
慕容清風掃了一眼,緊抿的唇瓣微微翹起一角,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一抹柔情。
“爺放心吧,有小爺在,肯定會伺候的王妃舒舒服服!”等了一夜的少皇,看到慕容清風的視線落在夏子夢身上的瞬間,立刻笑眯眯邀功。
然後,他就跟跳馬猴子似的撲上來。明明一夜沒睡,他卻精神好的跟剛醒來一樣:“爺,練好了,痛快不?”
“忘不了你的。”慕容清風把桌子上放着的飛刀拿起來,親身示範。
再學,少皇可不是剛開始那笨拙的模樣。不過飛刀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好的,熟能生巧,他除了勤加練習之外沒有捷徑。
一晃又是一個半天過去。
夏子夢抻了個懶腰起床的時候,已經快到晌午。
“清風?”她疑惑地看了看身下的床,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回房間的。
剛洗完澡出來的慕容清風,沒等頭擦幹就撲上來将她摟入懷中:“為夫還以為不喊你,我們的小豬能睡到天黑呢。”
“你才是豬呢。”夏子夢舒服地靠在慕容清風懷中,“你練習的如何了?還要繼續練嗎?”
“不用,開槍遠比我想象的簡單。”慕容清風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偷了個香,“吃過午飯,我要出去一趟。”
夏子夢立刻扭頭瞪他:“哼,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
“哪來的新歡啊!”慕容清風一頭霧水地直眨眼。
夏子夢撇嘴:“少皇呗!”
慕容清風頓時哭笑不得:“洛兒,他是男的。就算他是女的,在我眼裡也不過是頭豬,給我們洛兒提鞋都不配。”
“男的怎麼了?這年頭,男男愛遍地都是。哼,沒準你穿越時空的時候受什麼刺激,不愛女人愛男人了!”夏子夢嘟着嘴,鬧别扭。
慕容清風歎了口氣,伸手捏着她粉嫩的臉頰:“我是去學開飛機。少皇的意思,這裡畢竟是女帝的地盤,離開别墅容易遇到危險。女帝現在恨不得吃你肉喝你的血,為夫可不想你遭遇一點一絲的危險。”
“我女扮男裝,誰認得出?”夏子夢繼續抗議,不過聲勢明顯小了很多。
“如果在古代沒有。但是這裡是21世紀,你這一頭長發,能瞞得住誰呢?”慕容清風隻不過勾了一下手指,夏子夢吊起的馬尾立刻散開,瀑布般美麗的秀發傾瀉而下。
嘿嘿,原來是擔心這個。
夏子夢突然笑得賊賊的:“不知道了吧。就是看個互聯網,哪能一下就把我們這個神奇的時代都摸透。來,我教你哦,有一種東西叫做――假發。有了它,長發短發随便切換。”
“假發?”慕容清風下意識捏了捏下巴,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走,找少皇去。”夏子夢說着便起身,一點都不淑女的跳下床。
慕容清風怕她摔到,大步上前護住她。夏子夢便拉着他的手,急沖沖出了房間,下樓去找少皇。
樓下,客廳裡的氣氛劍拔弩張。
夏子夢和慕容清風還沒下樓,便察覺到氣氛很不同尋常,就跟六月天飄雪了一樣。
“噓。”慕容清風急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拉夏子夢入懷,躲在樓梯上聽樓下的動靜。
從他們的角度,看不到樓下的情況,樓下的人也自然看不到他們。但是樓下的聲音卻聽得很清晰,一字不差全部落入了他們的耳中。
“爺,下令吧,咱們開幹!”邵揚憋得臉都青了,握着槍的臂膀上青筋暴起。
其他人也紛紛響應:“爺,下令吧!”
“Shit!都TMD閉嘴。”少皇氣的一把抓起身邊的明代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嘩啦――”碎了。
這一聲響之後,客廳裡沉寂了幾秒鐘。所有人都低垂着頭,大氣都不敢出。
“如果不是有人背後撐腰,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吞掉小爺的貨!哼,這筆帳小爺記下了。風水輪流轉,今年到爺家,咱們等着秋後一起算總賬。”少皇又飛起一腳,把茶幾踹飛出去,翻滾幾圈落在地上,愣是把地闆砸了個大坑。
邵揚圓目怒睜:“爺,這次又這麼算了?”
少皇大吼:“不然還能怎麼?除了老頭子,其他叔叔舅舅輩的都支持她!隻要老爺子一日不露面,誰都沒轍。”
說罷,他随手又拿起一個清初的花瓶,高高舉過頭頂準備繼續砸了瀉火。
“清風,你真打算和他合作?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咱會不會被這頭蠢豬連累,把小命玩丢了?”夏子夢突然現身,趴在樓梯上向下看,精明的像隻要偷雞吃的小狐狸。
少皇一愣,惡狼般的目光往上一掃,在看到夏子夢身後的慕容清風時,瞬間變成了綿羊眼:“爺,你們都聽到了?”
慕容清風沒吭聲,夏子夢卻是邁着台階走下來,指着一屋子的古董:“砸啊,怎麼不砸了?聽響多過瘾啊,一響幾千萬。啧啧,坑你五千萬你自損一億,這翻倍的買賣換誰誰不做?”
“小爺一向認為損人的功力自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今天算是徹底敗了。小爺我心服口服啊。”少皇再不滿,也得陪着笑臉。
夏子夢卻像是大姐大似的,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姐有個辦法,能讓你出口惡氣。怎樣,叫聲姐聽聽,姐就告訴你。”
“叫你奶奶都成。”少皇可不認為夏子夢有什麼好主意,他隻是給慕容清風面子。
不然得罪了夏子夢,就等于摸了慕容清風的逆鱗,比得罪慕容清風還要慘。
“切,沒誠意。”夏子夢揚眉。
她又不是三歲孩子好糊弄,瞧少皇這一臉不屑的模樣,真真是沒把她放在眼裡啊。
索性,夏子夢就在沙發上坐下來,翹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
少皇吃不準了,偷瞄慕容清風。
就見慕容清風比夏子夢還悠閑自得地模樣,壓根沒把自己當客人,反而像是這别墅的主人。他幾步下樓在夏子夢身邊坐下,把玩着夏子夢的長發,仿佛眼中隻有夏子夢一個人。
其他人,霸氣地全部無視。
“爺……”少皇讨好地喊了一聲。
慕容清風應都沒應,漂亮的唇瓣一張一合卻是和夏子夢說着話:“洛兒,說好的假發呢?如果少皇弄不來,咱網購來得及否?”
“噗,網購你都知道了呀。”夏子夢往後一窩,就靠在了慕容清風寬厚的兇膛上,“夫君這個建議不錯,咱不能事事都求人呀。要不然,我們去街上轉轉,假發這東西不說遍地都是,但是商城裡肯定有得賣。”
“錢怎麼辦?金元寶倒是還有幾個。玉佩沒了,不過還有一個羊脂玉的簪子。”慕容清風和夏子夢聊家常,手指繼續玩着她的長發,有些愛不釋手起來。
被無視,少皇聳了聳肩。
他算是瞧明白了,人家夫妻倆一緻對外,他不過是個外人,被他們當成了跳梁小醜。
“姐……”心不甘情不願,少皇還是開了尊口。
夏子夢頓時精神了,笑得狡黠:“真乖,來,姐給糖吃。”
“……”少皇嘴角一陣抽抽。
如果夏子夢是男的,這會兒肯定被他打成豬頭,他媽媽都不認得他了。
“洛兒……”慕容清風寵溺地揉了揉夏子夢的頭。
“哼,我家清風說話了,就饒了你。”說完,夏子夢勾了勾手指。
少皇不明所以地湊上來。
“貨是被你姐坑的吧?”夏子夢兩眼直發亮,笑得賊賊的。
少皇沒覺得意外,這都猜不出,那真是豬了:“嗯。”
“嘿嘿,我的主意就是――你去你姐那裡裝可憐,大哭特哭,大鬧特鬧。反正你有一發怒就砸東西的壞習慣,就在她那可勁砸,什麼值錢砸什麼。”夏子夢笑眯眯地捏下巴。
“姐,你坑小爺呢吧?砸了大姐的東西,大姐還不扒掉我一層皮?再說了,大姐今天不在家,我去了也是白去,白浪費眼淚。”少皇想也不想就搖頭。
夏子夢氣的用力敲他腦袋:“笨蛋,豬頭。你直接去砸東西,換誰都會扒你的皮。咱玩的是心計,你去找女帝,不管她在不在,你隻管抓住她的人哭訴。”
“哭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