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還是這樣怪怪的,不尋常理!
不過正因為這樣,他才會愛死了她。那種千篇一律,沒有想法的女人遍地都是,他要來幹什麼,娶回家當花瓶鎮宅?
夏子夢見夜幕冉又嗆到咳嗽,忍不住好奇地問:“你怎麼回事?喝茶也能次次嗆到了?你該不會是哪輩子得罪了茶神,懲罰你不準喝茶吧?”
“是是是,所以每次我喝茶的時候茶神都會顯靈,害我次次噴茶嗆水。”夜幕冉愈發無奈了。
還不是因為你!
她還好意思說呢,要不是每次她都在他喝茶的時候口無遮攔,每每都說些害他嗆到的驚世駭的話,他怎麼可能會總是嗆到?
“真是……笨蛋一枚。”鑒定完畢,夏子夢嘟嘴笑他。
夜幕冉由着她逞嘴上功夫,隻有讓她高興了,舒坦了,她心裡的傷才會慢慢痊愈。
和離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也同樣明白夏子夢會有多麼難過。
不過隻要是傷都會疼的,但是傷也好得快,愈合了就沒事。
他等着那天的到來,屆時,夏子夢将會隻屬于他一個人。
“吃你的吧,我拿來的可都是南方的特産,保證一個比一個香甜。”夜幕冉拈起一塊雪白的糕點,遞過去。
夏子夢也沒嫌棄,自然大方的接過來,咬了一口,頓時滿口生香。
軟軟的卻不黏牙,香甜可口卻又不會覺得膩,非常美味。
夏子夢一邊吃一邊說:“不錯,這個好吃,還有這個……”
她要忙不過來,夜幕冉存心帶來了十多種糕點,每一種都是她沒吃過的。
“看你,隻顧着得意了。”夜幕冉發現她黏在臉上的點心屑,直接伸手過去幫她擦,仿佛這樣做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她眨眨眼,看着他伸手過來,細嫩的臉頰上突然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
還以為他又要作怪,故意逗她,卻忽然聽到他莞爾的聲音:“小貪吃貓,看你嘴巴上,到處都是,真髒。”
原來是這樣啊!
“沾了很多東西?”夏子夢伸手去抓,順着他的指尖發現臉上沾了點心屑。
然後她哈哈笑了,一點都沒有認為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你給我帶來這多吃的,我怎麼會弄滿臉都是了?”
她弄幹淨臉蛋又低頭去吃,沒有半點不自然,好似剛剛并沒有和他做出什麼親密之舉。
然而夜幕冉卻無法靜下心來,剛剛自己沒多想就伸手過去,結果在觸碰到她細滑的肌膚時心就跳得亂了。
她卻又趁機添亂,在他來不及将手撤回來的時候伸手過去。結果當他的手和她纖細的指尖糾纏的瞬間,他感覺自己心跳得快要炸開了。
忽然很想和她十指緊扣,忽然想将她擁入懷中――夜幕冉好似琥珀般好看的黑瞳漸漸黯淡下去,一直在心底壓抑着的****這會兒有點膨脹,要不受控制了。
“你怎麼了?表情怪怪的,哪裡不舒服?”大快朵頤後,夏子夢心滿意足地擡頭,剛好看到夜幕冉俊臉緊繃似乎在強行忍耐什麼。
她驚訝地眨了眨眼,忽然問了一句:“天啊,你該,該不會是要下蛋吧?”
“下蛋?”他又不是母雞。
夏子夢這才想到這是21世紀網絡上的語種,搞笑的說法,夜幕冉怎麼聽得懂。估計他理解成母雞下蛋,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了?”夜幕冉雖然喜歡她笑,可是她這樣大笑,又怪怪的。
夏子夢搖頭又擺手:“我是說你是不是想……嗯,就是去廁所?”
廁所?這和下蛋有什關系?
夜幕冉一頭霧水,有點暈:“沒有啊。”
這一來一回,夏子夢神一樣的打岔,徹底讓夜幕冉的沖動熄了火。
她總是這樣在狀況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剛剛他做出那種隻有親密戀人間的舉動,在她眼裡怕也是朋友家尋常的關心之舉,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吧。
她還真是急死人,如果将來他死了,肯定是被她活活氣死的。
哎,這回換夜幕冉歎息了。
“好似歎息的毛病會傳染。”夏子夢學他的模樣長歎,然後歪頭沖他笑。
夜幕冉看看她,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呀,調皮起來真讓人頭疼呢!”
“是呢,我也這樣覺得。”夏子夢一點都不覺得害臊,坦誠地承認。
随後她咯咯地大笑,夜幕冉看她如此開心也随之笑開了。
愉悅的笑聲随着清風飄蕩在荷花從中,伴着幾隻環繞在荷葉上的蜻蜓,慢慢飄遠。
過了正午之後的陽光有些毒,曬得魚兒紛紛躲進荷葉下面納涼。小舟劃進荷花從深處的地方,荷葉已經很高,遮住大半的陽光,伴着徐徐清風,很是涼爽。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不會忘了我呢?”夏子夢趴在小舟上,忽然有點傷感。
夜幕冉心沒由來揪得緊緊的,有些擔憂地問:“離開?你要去哪裡?”
“我是打比方啦!”夏子夢吐吐舌,暗自責怪夜幕冉太過敏感。
“随便啦,反正你離開我也跟着離開,這樣就不會忘記了。”夜幕冉沒有追問,心裡卻有了盤算。
“就是說如果你不跟着就會忘了我?哼,虧我把你當作好朋友!”夏子夢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轉過臉氣呼呼看着他。
夜幕冉被她瞪得哭笑不得:“大小姐,你怎麼老是這樣斷章取義呢?聽話隻要聽三分就好,剩餘的要靠心去感覺,去發覺對方内心潛在的心意。”
“是這樣的嗎?”夏子夢又将頭低了下去,“所以說話不可盡信就是這個道理了?”
“當然啊,就好比你們女人了。口中說不要不喜歡,可心裡卻拼了命地想要,更是喜歡的緊呢!”夜幕冉看她心事重重,想了想隻有旁敲側擊給她建議。
女人就是這樣口是心非,難道男人也是這樣?
明明喜歡,可是卻說不出,隻有靠相反的語言來表達?
夏子夢腦袋裡猛地跳出慕容清風的面容。
她連連拍打臉蛋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反正不管真假啦,你隻要記着我們是朋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