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氣呼呼地沖向平時丫鬟們休息的外間。
夜幕冉看着夏子夢遠去的背影笑得更加開懷。
他有多少年沒有像今天這樣真心開懷大笑呢?
如果她不是在演戲,那麼放棄這樣一個寶,他舍得嗎?後悔嗎?
夜幕冉心中有種莫名的慌亂。
一夜平安過去,第二天佩雪來開門的時候,夏子夢正坐在内間裡梳頭。床上,衣衫不整的夜幕冉正神情慵懶地側卧着。
這個畫面,怎麼看都讓人浮想翩翩。
佩雪暧昧地咧嘴笑:“小姐,昨晚玩的可好?”
“一般般,空有其表敗絮其中。不太合我胃口。”夏子夢心裡将夏府的人都罵個遍,面上還要裝作不滿意的模樣,“把人送走吧,順便跟爹爹和哥哥說一聲,下次再送我這種爛貨我就再不理他們了。”
佩雪像是習以為常,偷笑着下去喊人。
夜幕冉卻整張臉都拉黑了。
什麼叫不合胃口?什麼叫空有其表敗絮其中?什麼叫爛貨?
昨晚他們若真要那個啥的,他保證她今天直不起腰,爬不下床!
可惡的女人居然質疑他身為男人的能力。
這一刻,夜幕冉居然忘記目前他們正在演戲,忍不住想要嘴賤指責夏子夢。
可他話到嘴邊,佩雪就帶着人回了。
夜幕冉隻好假裝虛弱,任由人把他像豬一樣擡出府。
夏子夢看着一臉憋屈的夜幕冉,糟糕的心情稍稍疏解。
“真像被擡去屠宰場的豬。”夏子夢故意大聲說。
夜幕冉的臉更黑了。
夏子夢“撲哧”笑開,覺得自己終于在同毒舌男的對戰中占據了上風。
她故意趁着夜幕冉還沒遠去,沖着身旁的佩雪又說:“佩雪要學會識辨這種中看不中用的男人。男倌館都不收的男人還好意思送到我身邊。食色性也!色不僅要顔色美,還得食得有味。啧啧,這種男人隻适合被男人壓,不适合壓女人。”
“奴婢知道了,會記得提點相爺和将軍的。小姐别生氣,相爺和将軍也是一番好意,又怎麼會知道有些人中看不中用。男人看男人的眼光,終歸沒女人看男人的眼光來得準。”佩雪捂嘴巧笑。
可惡!夜幕冉可以預料,夏子夢此刻的話隻需一炷香的時間便可以傳遍京城,然後他将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夜幕冉惡狠狠瞪了眼夏子夢。
昨天的賬,他記載夏青天和夏子言的身上。
今天的賬,他記載夏子夢的身上。
他有的是時間和他們慢慢算。
夏子夢無視夜幕冉惡毒的目光,在心中得瑟的笑着。
活該!誰叫他昨晚用男人的本性調戲她。
硬碰硬她不敢。面對面鬥嘴,她沒他嘴賤。她隻能趁着他不敢說話的時候,譏諷夠本。
夏子夢看着消失在轉角處的夜幕冉,心情大好,膽子也不由變大,索性對佩雪招招手:“雖然我不滿爹昨夜送的禮物,但是昨天爹和大哥送我的大部分禮物,我還是非常滿意的。你去告訴他們,看在那些禮物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陪他們用了早膳再回王府。”
“是。相爺和将軍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佩雪應着,開心地回禀夏青天和夏子言。
夏子夢打着呵欠,任由其他丫鬟戰戰兢兢地為她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