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食物都是涼掉的,慕容清風的性子又不可能主動求助他人幫忙,他的胃啊……
“午飯時間了,我們洗漱,然後下樓吃大餐!”夏子夢心疼慕容清風,就抱着他脖子撒嬌。
慕容清風一伸手就把夏子夢撈入懷中,啄了一下她的粉唇:“等我一下,我去沐浴更衣。”
“嗯。”夏子夢知道他愛幹淨,起身離開了他的懷抱。
一會兒,兩人都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
這回,夏子夢換上了新的一身,月牙白色的休閑裝,長衣長褲,再把長發随意束成一個馬尾,看起來幹淨利落。
慕容清風很是滿意,隻要不露肉給其他男的看,便是好的。
二樓和一樓的樓梯是個回轉樓梯,下來先是客廳,往裡去才是餐廳。餐廳的面積和王府比起來,差不多,但是卻有着天壤之别。
王府裡的布置在現代看來是古香古色,裡面的擺設随便拿一個到現代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而這裡,是歐洲的風格,簡潔大氣。巧的是,餐桌上擺着的花瓶竟也是一個年頭不少的古董。
慕容清風便一眼瞧見了,引起他的好奇:“洛兒,看來現代和古代也一樣,吃飯用瓷器,擺設也是瓷器。”
“誰說的!我們有水晶,玻璃,不鏽鋼,塑料……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做不到的!”說起古代和現代的區别,夏子夢有好多想吐槽的呢。
慕容清風一撇嘴:“可是用得最多的還是瓷器吧?”他的目光往桌面上一掃,剛剛女仆擺上來的餐具,清一色全是瓷器的。
……
夏子夢也瞧見了,底氣沒剛剛那麼足:“才不是呢,少皇是有錢人,咱不能比。我家裡的不鏽鋼制品比瓷的多,便宜還耐摔。這桌上的,貴死人,掉地上碎了肉疼死。”
“沒覺得,很普通。”慕容清風随手拿起一個精緻的骨瓷小碟把玩,看其做工遠不如王府的精緻,更别說和皇宮裡的比較,壓根沒資格。
剛聽說他們起床便急急趕到餐廳的少皇,聽到兩人令人噴飯的對白,差點沒把眼睛瞪成金魚眼。
“普通?你在逗我嗎?别的不說,就說這個。”少皇指着餐桌上的花瓶,得意地炫耀,“這是我費了好大勁才買到手的,全世界隻有一個,是清代聞名全世界的琺琅彩!”
夏子夢哦了一聲,不懂。不過看少皇的緊張勁,很值錢就對了。
慕容清風卻是聽懂了,然後不屑地反問:“清代?不一樣都是古代,拿老祖宗的東西炫耀什麼,你炫耀一個現代的試試?”一個晚上,他可不是隻看雇傭軍和軍火,其他方面的知識他全沒放過。
首先就是這個中國曆史,他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處于什麼時代。
結果了,他翻遍所有的正史和野史,都沒有找到錦繡皇朝的記載。不但如此,就連庚岚王朝和墨傲國也一樣,沒有載入史冊。
有的,隻是唐宋元明清。
“這個……”被嗆白,少皇說不出話來。
少皇是懂瓷器,但是他玩的都是古董。不管什麼年代的瓷器隻要往他眼前一放,他一眼就能看出是哪個時代的,出自哪個窯,價值多少。
可現代的瓷器,有幾個懂的,更别說有人去收藏,不值錢!
“而且這個也沒覺得怎麼值錢,明明做工很差。”慕容清風很不給面子地指着琺琅彩的瓷瓶,“洛兒,你想想,這個和你房間裡的比起來,哪個好?”
她房間的?
夏子夢好奇地看了兩眼,驚呼:“哈哈,的确是我房間的要比這個好。而且不止一個好多呢,随随便便拿一個出來,都價值連城啊。”
納尼?他這個沒有她房間裡的好?
而且她還有好多,都比他這個值錢?
少皇不淡定了,他這件琺琅彩瓷瓶,當初買來的時候可是花了六千多萬。估計放到現在,差不多也有個一億多了。
莫非,這兩位的身份真不一般?
少皇不由得再看了兩人一眼,愈發覺得他們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高貴。這種貴氣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搞不好他們是什麼世家貴族的後代。
如果是這樣就更好了,和世家貴族做朋友,對他可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是是,怎麼能和你們比呢,這個不值錢。”少皇笑盈盈地說道,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吃飯吧,試試我這裡主廚的手藝。”
“好。”夏子夢痛快地坐下,她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了。
慕容清風也坐下來,卻發現桌上沒有筷子,擺着的是西餐用的餐具――刀叉勺,各個擦得铮亮。
“清風,我教……”夏子夢見他不動,立刻體貼地就要教他如何使用。
不想,下一刻,慕容清風卻已經拿起了刀叉,一點都不像是第一次使用那般,熟練地切開黑松露牛排,放到口中大快朵頤。
夏子夢眨了眨眼:“清風,一晚上,你看了多少東西啊?”
“不是很多。人文地理,曆史**,化學物理,語文英語……”慕容清風把自己看的東西一一複述,“不過最多的還是化學和物理,尤其是槍械方面的,一直在看。”
納尼?
一個晚上,這些都看完了?
她六歲上學,學了十多年,都沒有學明白多少呢,人家一個晚上就都搞定了?
夏子夢嘴巴張的大大的:“天,你測過智商了沒?該不會超過180了,超級天才?”
“那個啊,好奇就試了試。不知道是不是網頁壞掉,還是本身程序設置的就有問題,一個晚上還沒計算出來。我不想等,索性就給關了。哪天有空,自己編程,給改良一下再測。”慕容清風拿起酒杯品酒,動作自然優雅,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
“編程……?”夏子夢驚掉了下吧。
一晚上,他還學會編程了?
“幸好隻是回來幾天,不如你讓我們這些現代人情何以堪啊?”夏子夢鼓着腮幫子歎息,吃到嘴裡的佳肴頓時變得平淡無味了。
少皇聽着他們的對話,越發覺得他們的身份古怪。
可是偏偏,他一手組建多年的強大信息網查了整整一夜,卻是一無所獲。
似乎,他們真的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對了,身份證已經做好了,你們看看有沒有問題。”少皇拿出身份證,一一攤在桌上。
慕容清風的那個沒問題,隻是夏子夢的有改動,除了照片沒變化,其他資料包括姓名全都改了。
“你被黑白兩道通緝呢,我可不敢馬虎。暫時你就用這個名字吧,反正名字也隻是給代号,而且身份證也隻是應急用的。”少皇見夏子夢盯着身份證不說話,急忙解釋。
“是啊,被通緝,我的身份見不得光啊。”夏子夢拿起身份證,看着上面的名字便想大笑。
如果不是清楚知道少皇是現代人,她都要懷疑少皇是夜幕冉的親信了。
不熱,姓氏那麼多,可取的名字也不少,少皇卻偏偏給她易名叫做――夜小冉。
“既然這東西你随便做,再做一個,換掉名字。”慕容清風看到身份證的一瞬間,已經臉黑如墨,陰厲的氣息也釋放,屋子裡頓時猶如寒冬一樣寒氣逼人。
少皇一頭霧水,怎麼就又把這位爺給惹毛了?
“有什麼問題,夜小冉挺好聽的啊!”少皇哪壺不開提哪壺,話音剛落,他眼前的梨花木桌子便在他眼前裂成了數段。
尼瑪,這是拍武俠片?還是魔幻片?
誰見過一掌拍碎桌子的?他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不是大開眼界,是驚悚。少皇半天才收起金魚眼,抹了一把臉:“别生氣别生氣,我改還不行嗎?”
“改毛線,多麻煩。”夏子夢知道慕容清風在吃醋,雖然不敢摸他逆鱗,但也不想他老是如此小氣,“親愛的,怎麼這麼生氣?這名字還不錯啊,蠻好聽的。”
“夜幕冉!!”慕容清風警告地口吻。
“噗,你不說我都想不到。天下姓夜多了去,叫小冉的也不少,你幹嘛對号入座,老惦記着他?”夏子夢忽然笑的狡黠,“莫非,你自覺比不上夜幕冉?”
“夏子夢――”慕容清風火似乎更大了。
夏子夢卻忽然拉住他的手,可憐兮兮地說:“既然你比得過,我又選了你,你幹嘛還這麼小氣啦?難道,你對他有意思?”
“我隻想扒了他的皮!”慕容席**吼。
夏子夢繼續煽情:“愛的另一個字,叫做恨!”
愛,他愛夜幕冉?!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慕容清風整個傻眼了,怎麼如此正常的對話到了夏子夢這裡,就完全變了意思呢?
“本王不喜歡男人。”慕容清風握着夏子夢的手用了力氣。
夏子夢哦了一聲,還是不相信似的問道:“真的?”
慕容清風頓時覺得夏子夢在整蠱自己,可是偏偏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純潔無辜,仿佛真的害怕他喜歡的人不是她。
“就叫這個名字吧。”慕容清風抹了一把臉,妥協了。
夏子夢立刻舒眉展眼,豪放地像是女漢子:“少皇,換桌子上菜,繼續吃飯。”
慕容清風頓時知道自己上當了,卻是哭笑不得。
他的洛兒啊,居然也會算計他,坑他了。
“洛兒……”慕容清風抗議的還沒說出口,嘴就被夏子夢伸手堵住了。
夏子夢水潤閃亮的大眼睛看着慕容清風:“清風,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小心食言而肥。”
這,倒成了她有理。
慕容清風不甘吃虧,便抓住她的手把她往懷裡一帶。摟住她的時候,他咬着牙在她最敏感的耳畔說着暧-昧的話:“等回房間,看為夫怎麼修理你……”
他這話的意思那麼明顯,夏子夢怎麼會聽不懂?
頓時,她便紅了臉頰:“壞蛋……”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可是慕容清風新學來的。
夏子夢眨了眨眼,無語問蒼天。這網絡真是害人不淺啊,瞧瞧,才一個晚上的工夫,她的清風就被教壞了。
少皇看着他們夫妻倆的互動,樂不可支,但是想笑卻不敢笑。誰知道,憋了一肚子氣的慕容清風,不能拿夏子夢出氣,會不會把氣發到他頭上來。
“吃飯,繼續吃飯。”他正坐立難安不知道該幹嘛的時候,幸好女仆們夠給力,已經收拾好現場。
新桌子擺上,餐具也擺上了新的,唯獨那個琺琅彩的瓷瓶,卻是沒了。
少皇看着空蕩蕩的桌子就覺得肉疼,一億多啊,就吃頓飯的工夫,沒了……
“少皇,你哭啥?”夏子夢剛拿起刀叉,便瞧見少皇眼含淚花,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模樣。
慕容清風穩坐泰山地瞥了少皇一眼,迷人的黑瞳中快速閃過一道精光:“他是心疼那個什麼琺琅彩的花瓶。”
“這點小事啊。可惜不能把我房間的瓷器拿來,否則随便送你幾個,就夠你吃一輩子的了。”夏子夢說的是大實話。
可在少皇聽來,卻是再次被驚了一把。
比琺琅彩花瓶還值錢的古董,随便送他幾個?要不是财大氣粗,這話誰TMD敢說?
他還是名聲赫赫的黑二代的,都沒有這種魄力。
“沒事沒事,破财擋災了。”少皇再不心疼了,總覺得今天這花瓶碎得好,無形間和這兩人的關系倒是拉近了一點點。
慕容清風沒說話,心裡卻是對這個少皇的印象又加了一份好感:“不能讓你白白浪費錢财,這個給你,足可以買五六個你的破花瓶了。”
不想虧欠少皇,慕容清風便把腰間佩戴的玉佩取了下來。
這是一個雕刻着麒麟圖樣的腰佩,大小差不多有半個手掌那麼大。玉色純正,手感溫潤,是羊脂玉中的極品。
“這是……”少皇原本沒在意,可當他把玉佩接到手裡,再無法淡定了。
他常年玩古董,這種玉佩一看一摸,便差不多知道價格。
羊脂玉,純一點的都價值連城,而他手中的這個何止是純,簡直是曠世難遇的極品。
“這多不好意思啊。”少皇心裡更加肯定了慕容清風的身份,非富即貴,而且偏往貴的那邊。
不然,誰會把如此貴重的東西,随随便便戴在身上?
“拿着吧,這東西他一堆一堆的,我從沒見他戴過重樣的。”夏子夢瞧了玉佩一眼,便繼續埋頭吃大餐。
仿佛,這大餐的價值遠在玉佩之上。
少皇有點風中淩亂,半晌才找回聲音:“那個,我這邊已經安排妥當了。我姐後天一早走,咱們當晚離開,回我的地盤去。”
“皇之帝都?”慕容清風勾了勾唇。
少皇忙不疊地點頭。
慕容清風再沒說話,不過眼神卻是比剛剛暗了許多,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吃好了午飯,慕容清風漱口完畢,才開口問道:“回去的路上,安全嗎?大概需要多久?坐飛機還是坐車回?”
安全嗎?這問題真TMD可笑。
他是誰,堂堂的帝國大少,黑白兩道尊稱的少皇,普天之下誰惹得起?不長眼睛惹到他的,現在都在下面被小鬼當玩具24小時無休止地煎炸烹煮呢!
“嘿嘿,有爺在的地方,就是天堂!”少皇面露得意之色,仿佛這天下都是他們家的,“路也不遠,才幾百公裡!坐直升飛機一小時妥妥的就到了。”
“爺?”慕容清風面色忽然一暗。
少皇剛還拽的不可一世,瞬間就被吓得直肝顫:“嘿嘿,你才是爺!我,我是小爺,現代的,不一樣不一樣。”
慕容清風睨了他一眼:“你有直升飛機?”
“王爺,你是在逗我嗎?沒有直升飛機,敢自稱是爺?”虛驚一場,少皇又恢複得瑟本色,“不過小爺來的時候坐的遊挺,這裡是大姐的地盤,我們回去要用大姐的直升機。等回到小爺的地盤,王爺随便去看,那玩意要多少有多少。”
“你姐的,借來很方便?”慕容清風噙着笑容看着他,像是正琢磨怎麼賣掉他的無良奸商。
少皇被慕容清風這模樣吓到了,哭喪着臉:“王爺,你可剛坑了我不少軍火,不會也想坑走幾架直升飛機吧?”
“沒,你多心了。”慕容清風莞爾一笑,“本王,隻是想跟你借!”
少皇剛擦掉虛汗,頓時僵住:“借……”尼瑪,什麼叫借?送了好歹還讓人家欠個人情,借――十年二十年也是借,這賠本買賣誰幹誰腦袋被驢踢了。
“還是送吧,一架兩架夠不?”少皇内傷,連續大出血破财,再财大氣粗也受不住。
慕容清風忽然伸手拍拍少皇的肩膀:“放心吧,我隻是借……來玩玩。”
“玩玩?”少皇有點迷糊。
“你安排吧,安全為上。”慕容清風忽然活動了一下手腕,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夏子夢剛吃完飯正喝紅酒,猛地聽到慕容清風這話,華麗麗就嗆到了:“咳咳,清風,你該不會是要……”
“是啊,試試呗。”慕容清風雙眼直法光。
自從他聽夏子夢說過汽車飛機什麼的,他就一直放在心上,很想親眼看看。如今來到現代,他可不能白來一趟,當然要趁機都親密接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