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貴妾來襲:王爺請就位

第一百零六章 談判

貴妾來襲:王爺請就位 鯉魚 2287 2024-01-31 01:14

  林兆和很想說“既然舍不得孩子,正好我也舍不得你,你就不要走了”,可他現在終于理解了阮娘的堅持,這種話反而說不出口,但他的心裡,确實是希望阮娘能留下。

  他慢慢的咽了阮娘喂給他的一點水,感覺喉嚨好受了許多,才思索着話道:“既然你允諾了我,我自然也會放你離開,可阮娘……,看在孩子的份上,咱們倆别這麼針鋒相對,好不好?”說道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柔和,幾乎成了誘哄。

  可阮娘在床底間是見識過他有多麼固執不要臉的,這會兒不說早對他免疫,起碼身體反射性的就升起了警惕。

  林兆和看了她的樣子,索性轉了話題問她:“你說你是陳國人?那怎麼到了大燕?”

  這種身世的事,阮娘覺得沒什麼好隐瞞的,便道:“很小的時候被拐了,其他的不記得。”

  “那怎麼會知道自己是陳家人?就因為那個男人跟你長得一模一樣麼?”可他怎麼覺得他們是那麼的不同?

  阮娘掀起眼簾看了他一下,沒有作聲。

  林兆和便繼續道:“大千世界明明沒有親緣關系,可模樣相似的人不是沒有……”見阮娘不高興的看着他,他立即住了嘴,不夠臉上卻露出淺笑,投降道:“好,不說這個了。我們說說孩子。”

  他一這樣說話,阮娘更是警惕,眼光瞬間變得跟看仇敵一般。

  他好歹是孩子的爹,就算再生氣,也不是不為孩子打算的人,可看她的樣子,跟他是後爹要虐待孩子一樣。

  林兆和在心裡腹诽了,面上更加放松:“俗話說,孩子像草,落地瘋長,說長大,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到時候别人都有娘,他要是問我要娘,我該怎麼辦呢?”

  阮娘自然是想過,且她想的比林兆和更遠:“我把他留下,他不能認你的其他女人為母,否則我還會回來帶走他。”她決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去認林兆和的王妃或者側妃為母,一想到這裡她也能生出殺人的心。

  林兆和道:“這是自然,若是存了讓他喊别人娘的打算,我,今日也不會過繼那三個孩子了……”他很想表白一下自己的心迹,想像她證明自己心裡真的是隻有她。

  阮娘扭了頭不去看他,把自己想了又想的念頭說了出來:“我留下孩子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年之中,他要跟我生活至少兩個月。”這是她的底線,她并不精于談判,但是她太愛孩子了,如果說一時的離開還能暫時忍受,但若是長久的不能相聚,她不知道自己會怎樣,也或許會瘋掉,或許會精神分裂……

  聽到她的話,林兆和心中一震,他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

  一年有十二個月,阮娘隻要孩子的兩個月,對他來說,是賺了極大的便宜的,他應該立即應下,這樣肯定能大大緩解他們之間的這種緊繃的氣氛。

  可林兆和又猶豫了,談判如同兩國交涉,是要互相試探底限,互相提條件的,阮娘提了她的要求,那他是不是也要趁機提一個要求呢。

  相比阮娘,林兆和才是一個成功的政客。

  他的聲音越發的柔和低沉:“好,你是孩子的生母,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阮娘低頭,目光落在孩子的睡顔上,平常他睡了這麼久早就醒了,可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在她懷裡抱着的緣故,一直睡的很香甜。

  林兆和道:“陳國跟大燕民風民俗不同,你回去,又是回鎮國公府,想來介意你從前的人不多,我……,要你答應我,五年之内,不要嫁人……”他的原意是她一直不要嫁人,可他知道,要求可以慢慢累積,一次要得太多,會适得其反。

  阮娘根本沒想那麼長遠,她甚至沒考慮過回陳國後繼續嫁人的問題,畢竟她都有了孩子。

  她隻是想離開燕國,離開那個妾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做一個獨立的人。

  林兆和卻把她的沉默當成猶豫,心裡狠狠一疼,立即道:“阮娘,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不要那麼着急,好不好?”

  他說完就目光帶了祈求的看着她,直到看着她緩緩的點了下頭,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連忙問:“你答應我了,是嗎?”

  阮娘的頭垂的很低,但還是說了個“是”。她現在沒想過男女感情,不,應該說她經曆的兩段感情,都是畸形的,所以,她能不能接受其他人,還兩說,起碼現在,她是一點心思都沒有。

  她曾經想過帶着孩子回了陳國,就一心一意的養育孩子,将來,誰若是對孩子好,孩子又喜歡,她可以給他找一個繼父,讓他有個完整的家庭……

  林兆和的心中閃過一抹狂喜。他深信,這頭一步走的好了,以後他跟阮娘的關系會像他身上的傷口,慢慢的就會痊愈。

  孩子就是治療傷口的良藥。

  他們之間,畢竟還有一個孩子不是麼?所以,他的起點已經比别人高出許多了。

  他的手動了動,很想去抓她的手,然而他忍了下來,而是悄悄的,趁着她不注意将她的一片衣角攥在手心裡,仿佛這樣她就不會跑的太遠。

  林兆和說了許多話。

  “我知道自己對不住你,你跟我的時候清清白白,而我,年紀大,還身體有殘,是我配不上你……”這是哀兵之計。

  阮娘告訴自己,不能心軟,他早管着幹什麼去了。

  “阮娘,不知道你信不信,我總覺得晟哥兒就是我們的頭一個孩子,你知道麼,大慈安寺的弘音大師也曾說過,我們跟孩子的緣分很深……,第一次是我們沒準備好,可孩子心疼我們,他又給了我們一次機會,你相信麼?”

  聽他說起那次小産,阮娘的情緒有了裂紋,手指節有些發白。

  對她來說,流産,比生産還要痛。

  生産是不怕的痛,是期待新生命,可小産卻是自己害死了孩子。她在怨怪他的時候,何嘗不是在怨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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