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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王妃衣裳用了什麼熏香?

王爺,妃常激動 姚金苗 7037 2024-01-31 01:14

  甘草見她心情抑郁,沒精打采,加上暮春時節,天氣漸熱,進食也變得少了起來,急得不行。

  可她自己都絕口不提燕王和燕王府,甘草更不敢主動提及生怕會更刺激她,隻得變着法兒的陪她說話,陪她出去多走動。

  這日早上,甘草又絞盡腦汁的奉承着,徐言夢感動她的好意,又見她明明已經幾乎找不出話來說了,為了讓自己心情好一些還硬撐着搜腸刮肚,便笑着說去禦花園裡走走。

  甘草求之不得,連忙陪笑連連點頭,一邊扶着她往外走一邊笑道:“這時節禦花園裡景緻定是不錯的!瞧瞧那些花花草草長得好,心情也能舒暢些!啊對了,太液池畔的石榴樹正開花開得好呢,在那兒瞧着湖水,眼也清亮,王妃,咱們就去那吧!”

  落雪齋就挨着禦花園,距離太液池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不會經過太多宮殿,出入都甚是清靜。

  徐言夢一笑,說了聲“好”,便随着甘草一同去了。

  太液池畔一大片石榴樹果然都已經開花了,嬌紅似火的花朵密密麻麻綻滿枝頭,被深綠凝翠的茂密細葉子一襯,紅的愈紅,翠的愈翠,背景是浩淼遼闊的湖面,見之果然令人眼神清亮,精神一振,兇腔中抑郁之氣也為之一掃。

  甘草見徐言夢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心中也高興,不覺上前笑道:“看來往後奴婢該多陪陪王妃出來走動走動才是!整日悶在屋子裡,可不是氣悶呢!”

  主仆倆這廂正說笑散步着,不料身後傳來一聲尖聲尖氣小太監的聲音:“前邊是什麼人?皇上駕到,還不趕快行禮!”

  徐言夢和甘草吃了一驚,一轉身,便看到德熙帝負手笑吟吟的站在三米開外之處,穿着明黃色團龍紋的圓領長袍,腰束玉帶,發束金冠,冠上紫金雙龍戲珠胡靈活現,鑲嵌的珍珠比龍眼還大,渾圓柔潤,泛着光輝,亦顯得貴氣無比。

  徐言夢忙帶着甘草上前幾步,屈膝福身:“參見皇上,給皇上請安!”

  心中暗道倒黴,怎麼偏偏這麼巧,今天卻在這裡遇見他了!

  徐言夢屈膝下去,半響腿窩都有點兒發酸了,還是沒有聽到德熙帝叫起,不覺微微擡頭,對上他直視過來的目光,徐言夢一怔。

  德熙帝被她看得也一怔,随即擡了擡手微笑道:“燕王妃免禮!”

  “謝皇上!”甘草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徐言夢手臂扶她起來。

  德熙帝又是一笑,溫言道:“燕王妃在宮裡住的還習慣嗎?奴才們伺候得可還盡心?”

  徐言夢心裡頓時莫名煩躁起來,這等假惺惺的話聽着實在是惡心人,誰不知她是作為人質留在這宮裡呢?

  “回皇上,尚好!”徐言夢的語氣,不自覺的變得冷硬了兩分。

  德熙帝聞言卻是大笑起來,半真半假的笑道:“燕王妃這語氣,似乎怨氣不小啊!莫非真是有人刁難燕王妃?若真有,燕王妃盡管說出來,朕定會替燕王妃做主!”

  徐言夢心中一凜,自己到底有些沉不住氣了!又忍不住有些嘲諷的飛快瞟了德熙帝一眼,他做主?後宮之事,素來皇後做主,皇後統攝六宮,隻要不是太過嚣張霸道的皇帝,皇後照着宮規決定的事兒,便是皇帝也無權更改。

  在自己面前說這話,是個什麼意思呢?

  “皇上誤會了,臣妾沒有怨氣!隻是病了一陣子,心情有些煩躁,若沖撞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太後娘娘與皇後娘娘十分關切臣妾,臣妾并不曾受半分委屈、亦無人刁難臣妾!”

  德熙帝顯然也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這是說自己多管閑事呢!

  一怔之下頓時有些尴尬,臉上讪讪,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笑道:“是嗎?沒受委屈就好,燕王妃可是貴客,不能怠慢了!朕的禦花園好些地方景緻倒也不錯,燕王妃多走走,許是心情能好些!”

  “多謝皇上!”徐言夢微微屈膝道謝,不欲與他多言,又道:“臣妾出來好一陣有些累了,臣妾告退!”

  德熙帝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燕王妃請自便!”

  徐言夢随即施禮欲退。

  “燕王妃,”不想德熙帝又叫住了她。

  徐言夢停下擡眸看他等他後話,德熙帝呵呵一笑,又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問道:“燕王妃衣服上熏的不知是什麼香?朕倒是從來不曾聞過。”

  徐言夢一怔,随即大怒,忍了又忍才忍住沒有發作出來,這個混蛋!

  她衣服上熏什麼香是他該問的嗎?

  “臣妾沒有熏香,皇上定是誤會了!”徐言夢語氣透着三分冷意,轉身便走了。

  甘草也氣得不行,扶着徐言夢小聲道:“王妃娘娘,皇上真是――娘娘您别放在心上,别又氣着了!”

  王妃的确從來不喜歡在衣服上熏香,隻不過以前在府中時,沐浴的時候喜往水中加花露。

  那些花露都是王妃命人采摘新鮮花瓣自己蒸制提取的,純度極高,香味也十分馥郁好聞。

  還有王妃平日裡用來塗抹臉上、身上的香膏、潤唇的口脂都添加了一定的花露,故而總帶着一抹淡雅好聞的香味。

  德熙帝這話哪裡像是個皇帝對王妃說的話?擺明了故意戲弄!

  甘草忍不住暗道,王爺若知曉了,還不知會怎樣的報複回去呢!若對方不是皇上,而是别人,那是絕對不用想活命了。

  徐言夢搖搖頭,道:“你說得對,旁人過分,我為什麼要生氣?這地方是非多,咱們今後還是少出門的好!”

  甘草暗歎,隻得稱是。

  徐言夢離開之後,德熙帝卻是一直負手站在那裡,微微斂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離開的背影,低低一笑。

  “皇上,這燕王妃着實無禮!真個不知規矩!”身邊的太監李升平立刻狗腿的不平起來。

  敢給皇上臉色瞧,這裡可是金陵!

  “你懂什麼!”德熙帝卻沒接他這個茬,輕哼道:“朕看燕王妃就很好!回頭找兩件稀罕的好物件,給燕王妃送過去!”

  李升平控制不住“啊!”的一聲睜大了眼睛,被德熙帝一瞪,回過神來自己失禮了,慌忙彎腰點頭:“是,是,皇上!那――奴才該怎麼說,還請皇上明示……”

  皇上要賞賜燕王妃,總得有個由頭吧?

  德熙帝卻是呵呵一笑,眸光一閃,淡淡道:“什麼都不必說,把東西送過去了就行!”

  李升平雖然滿腹狐疑不知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也識趣的知道不該多問了,忙陪笑應是。

  德熙帝随即轉身,慢悠悠的沿着太液池散起步來。

  腦子裡不自覺的閃過徐言夢的身影,不覺勾了勾唇,低笑出聲,惹得李升平偷偷看他一眼。

  方才他遠遠見她伫立于火紅的石榴花林間,素色衣裙清麗絕俗,格外奪人眼目。

  身姿窈窕,舉止優雅,渾身更透出一股說不清的淡雅恬靜之意,配着那素色衣裙,不覺冷清,反而更添幾分誘人的風緻,令他眼前一亮,心中也生出幾分興趣來。

  他并不知道那是燕王妃,隻當是自己後宮中某位嫔妃刻意跑到這兒來同自己“偶遇”。

  不過,這“偶遇”顯然很合他的心意,他一點也不抗拒,如果是個容貌清麗又識趣的,他不介意從此多寵着她一點。

  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是燕王妃!

  德熙帝滿心的期盼落了空,頓感無趣,好生失望起來。

  可因為之前的期盼和歪想,他下意識的便細細打量起徐言夢來,上次她來金陵,他不是沒有見過,可那不過是照面,與這會兒的刻意打量是不一樣的。

  打量之下,德熙帝心中竟不自覺的生出三分绮念來,心中暗道這徐氏容貌過人,氣質不俗,那雙眼睛尤其勾人魂魄,看着便叫人生出幾分憐惜來,怪不得燕王那麼寵她!想必,還不止容貌,性情上定也是極識情知趣的吧?還有床榻之上――

  德熙帝越想越歪,身體竟不受控制的起了反應,頓覺口幹舌燥的興奮起來。

  恰這時徐言夢半響沒等到他叫起擡頭,正正對上他的目光,讓他心中一驚,有種被人窺破心意的錯覺,一時尴尬不已,連忙笑着叫起。

  可正因為這點兒錯覺,德熙帝卻更加覺得興奮了。

  徐言夢起身的時候,恰好一陣風從湖畔吹過,他隐約嗅到了一種如蘭似麝的香味,極淡極雅,極勾人心魄。這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香味,不用想便知肯定是從燕王妃身上傳來的。

  他那些女人們也用香,可沒有一種香味能讓他覺得這麼勾人,勾得恨不得立刻便将人攬入懷中埋首在她兇前狠狠的聞個夠!

  再加上眼前人又是這麼一副清麗脫俗、花容月貌的模樣,就更撩撥得他心神颠倒了。

  按說他們一個是皇帝,一個是藩王王妃,周圍無人,即便是偶遇,為了避嫌也該施禮招呼過後便回避。

  可德熙帝卻不願意讓徐言夢就這麼走,于是便裝模作樣的問了幾句話。

  他的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上趕着讨好啊?不讨好也定是戰戰兢兢、縮手縮腳的拘謹着,這位燕王妃倒是膽子大,明裡暗裡的,壓根不把他放在眼裡,末了還沖他隐忍的發起脾氣來,卻更加引起他的興緻,勾出濃濃的征服欲望來!

  于是,才有了徐言夢離開之後,他肆無忌憚盯着她的背影不錯眼,以及命李升平賞賜的事兒。

  徐言夢如果知道這人如此變态下流無恥,就算涵養再好,也會惡心氣怒成什麼樣!

  甘草也定會懊惱的打自己的嘴巴:沒事兒勸王妃出去散什麼步啊!

  而此時德熙帝卻是信心滿滿,将徐言夢當成了自己囊中的獵物:不急,他得有點兒耐心,這裡是金陵皇宮,是他的天下,不是嗎?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他想要一個女人還能要不到嗎!燕王妃若是個識趣的,就該知道怎麼做!

  即便她不從自己,那也沒有關系,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妥協投降。

  隻要她成了他的人,被他占了身子,就不信不會半推半就、然後順水推舟……

  德熙帝越想越是興奮和期待起來。

  徐言夢主仆對此渾然不知。

  徐言夢雖然也覺得德熙帝的态度似乎有些古怪,但旋即又想,自己是燕王的王妃,他态度正常那反而不正常了!

  因此心中雖然有點兒悶悶不痛快,倒也沒往心上去。睡了一覺後,就丢到後腦勺去了。

  可是第二天,莫名其妙的收到李升平送來的賞賜之物:一件兩尺餘高的血珊瑚擺件、一對鑲嵌着錾金紅藍寶石的翡翠花瓶、一套點翠嵌珠鑲着寶石的瑞兔銜芝頭面首飾,還有一串十八顆拇指大小極品珍珠串起來的珠串。

  在燕王府徐言夢見過無數的好東西,隻一眼便知這些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德熙帝一下子賞賜這麼多東西,總得有個理由不是?

  可她委婉相問,李升平卻隻是高深莫測的笑,來來去去隻有一句:“這是皇上賞給燕王妃把玩的,燕王妃留着便是!”

  雖然徐言夢一點也不想要這些東西,可皇帝所賜哪兒由得她想退就退?

  想了想,便笑道:“既如此臣妾叩謝皇上!佛香殿那日臣妾暈倒真的是自己的身體原因,與任何人無幹,宮裡太後、皇後對臣妾已經很照顧了,皇上再如此厚意,臣妾真是受之有愧!”

  李升平心中恍然大悟,暗道:是啊,我怎麼忘了這茬了!怪不得皇上莫名其妙的賞賜燕王妃呢,原來是為了這個!

  “燕王妃請起吧!燕王妃的話,老奴會帶給皇上的!”李升平笑眯眯的道。

  “公公慢走!”徐言夢輕輕舒了口氣。

  過了三天,這日從闵皇後那裡請安出來,不想才剛出坤甯宮沒多遠,在遊廊上又與德熙帝迎面撞了個正着。

  遠遠看着那明黃的身影在一群宮女太監簇擁下迎面走來,徐言夢就不自覺的蹙了蹙眉,暗道一聲晦氣,忙與甘草偏身避在一旁,等着給他讓路行禮。

  遠遠看着那明黃的身影在一群宮女太監簇擁下迎面走來,徐言夢就不自覺的蹙了蹙眉,暗道一聲晦氣,忙與甘草偏身避在一旁,等着給他讓路行禮。

  一見到她,德熙帝不自覺勾了勾唇角,眼睛也亮了亮,心道今兒總算運氣不壞!總算給碰上了!

  兩天他一下朝就直奔闵皇後這裡,雖然隻不過坐一盞茶的功夫,弄得闵皇後仍然受寵若驚不已,卻不知德熙帝根本就是為了堵徐言夢的。

  隻不過前三天都沒堵着。

  這會兒看到徐言夢,他的步子也不自覺的變得輕快了起來,走到距離徐言夢三米遠左右突然停下,擡手止住了跟着的宮女太監們,自己走上前去。

  “參見皇上,臣妾給皇上請安!”徐言夢屈膝福身。

  同樣是屈膝福身的禮數,對不同的人行禮動作也不盡相同。

  比如此刻面對的是皇上,說是屈膝,其實膝蓋彎的已經差不多跪到地上了,深深的彎着腰,垂着頭,這姿勢保持的時間長了,其實比下跪還要難受。

  徐言夢心裡有些緊張,生怕又像在太液池畔那次那樣,這該死的皇帝半響也不叫起。

  不想,這一次德熙帝倒是一點兒也沒有難為她的意思,徐言夢才剛剛屈膝下去,他便笑着叫起了。

  并且,還伸出了手握住了徐言夢的手臂攙扶。

  徐言夢想也沒想下意識縮回了手臂,道謝起身,腳下同時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完全就是下意識完成,等于德熙帝拉開了距離,才回過神來。

  心中暗惱:這人到底想幹什麼?敗壞自己的名聲嗎!

  德熙帝撈了個空,心裡一頓,有些尴尬,面上卻是微笑道:“燕王妃身體不好,以後不必如此多禮!萬一再弄出什麼毛病來,豈不就是朕的過錯了!”

  “多謝皇上體諒!禮不可廢,臣妾不敢僭越!”徐言夢硬邦邦的闆着臉回答道。

  德熙帝鬧了個沒趣,到底是光天白日的,且身後還跟了一大票的宮女太監,雖說那些都是他的人,斷斷不敢在外頭胡言亂語,到底也讓他有幾分顧忌。

  讪讪笑道:“燕王妃果然賢淑!”

  徐言夢又硬邦邦道:“禮數周全那是應該的,更是規矩,臣妾當不起賢淑二字!”

  德熙帝噎住,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皇上,臣妾告退!”徐言夢卻已行禮,扶着甘草去了。

  德熙帝半眯着眼盯着她的背影半響,失笑喃喃道:“倒是個有脾氣的,有點意思……朕多少年沒見過這麼有脾氣的女人了,燕王妃,朕還就不信了,真治不了你……”

  一旁的李升平腰彎的像個蝦米,心中翻騰起驚濤駭浪!

  在宮裡能混到皇帝身邊的,那絕對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到了此刻,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皇上這是――打起了燕王妃的主意了!

  幸虧他并沒有聽清楚德熙帝喃喃自語,不然隻怕要吓得跌坐在地上。

  德熙帝拂袖轉身,擡步就走。

  李升平回過神來慌忙小跑着跟上,“皇上!皇上!您、您不去皇後娘娘那兒啦?”

  “朕忽然想起來還有要緊政事兒沒處置,不去了!”德熙帝哼了一聲,腳步毫不遲疑的離開。

  李升平暗暗叫苦,心道皇上這心思,這也太肆無忌憚的明顯了吧?這要是傳了出去,那還了得?

  不說别的,燕王爺那能咽的下這口氣嗎?燕地和大夏的關系,原本就緊張着呐!

  憂心片刻,李升平又忍不住輕輕扇了自己嘴巴兩下,暗罵自己:這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操的什麼心呐!皇上的事兒自己一個小太監跟着瞎參合什麼!皇上愛怎樣怎樣,橫豎這天塌不了,自個這飯碗也少不了!

  一口氣回到落雪齋,徐言夢站在院子裡一株石榴樹下怔怔發呆,半響也沒有動一下。

  甘草默默的垂手立在她身後,表情也十分不好。

  今日之事,不由得她們主仆不多想。

  先前在太液池畔,皇上的話就顯得有點兒太多了,還有,居然明目張膽的問王妃娘娘衣服上熏的是什麼香!

  次日一早,那位李公公什麼理由也不說,莫名其妙的就送來了這麼多貴重之物。

  還有剛才,簡直令人目瞪口呆、心驚膽顫,皇上他竟然伸手欲扶王妃娘娘起身……

  這種待遇,即便是普通嫔妃都不可能得到,唯有皇上寵愛之人,或許他會伸手稍稍扶一把,可王妃娘娘豈是他能碰的?

  偏偏這兒又是皇宮,高牆阻隔,内裡完全是皇上的地盤,他若真起了這不要臉的下流心思,自己和王妃娘娘勢單力薄,該怎麼辦?

  “王妃娘娘……”壓抑的沉默讓甘草的心狂躁亂跳起來,終于忍不住出聲。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徐言夢沒有回頭,目光淡然盯着眼前嬌紅似火的石榴花,淡淡道:“你心裡有數就好!往後警醒些便是!”

  “是,王妃,這個奴婢自然會的,可是――”甘草欲言又止,眼神中充滿擔憂。

  可是,王妃娘娘您怎麼辦呢?

  徐言夢輕輕一笑,慢慢轉身,看着她微笑道:“真到了那一步,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無需擔心!”

  甘草心中一緊微微變色,壓低了聲音急忙道:“王妃娘娘,您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啊!王爺千叮萬囑,隻要您活着,比一切都好!若您有個三長兩短,奴婢們一個都不用活了!”

  她這話看似自己怕死故而祈求徐言夢一定要活着,徐言夢和她自己卻明白,這話是她關切她的真心話。

  徐言夢心中一暖,點頭笑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自這日起,徐言夢去太後、皇後處請安,有意提前了時間,平日裡更是足不出戶,一連數日都沒有再碰上德熙帝。

  心中暫時松了口氣,隻是心底的不安,卻依然濃烈。

  德熙帝既然起了這樣心思,這兒又是大夏皇宮,他真的這麼容易就能收手嗎?

  徐言夢不敢确定!

  她更苦惱不解的是,這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起了這種龌蹉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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