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與此同時,這幾個月來一直飄忽不定的還有這幾個幾月們。
绛風華每日在院子裡徘徊遲疑。
他想不懂花涼城怎麼會失憶的呢?
還連九命都不認得了。
真是頭疼。
五月端來一碗湯藥,歎了口氣道:“绛大哥,你也别太多想了,可能……可能小姐隻是不想連累你,所以才會假裝不認得你的。”
绛風華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是我的不是,那段時間我好像被豬油蒙了心,一想到阿城所做的事可以危齊兒,我就忍不住了。”
五月垂眼想了想。
“那那個齊兒是绛大哥的妹妹嗎?”
绛風華凝眸道:“應當不是,因為……我對她沒有那種感情。”
五月想了想,忽然道:“對了,绛大哥。我剛才出門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他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信?
绛風華接了過來。
翻閱了幾眼眸子裡就被驚喜所吞沒。
“這封信誰給你的?”
“他穿一身青色衣服,,是背對着我,我沒看到臉。”
青衣。
除了風蘭卿誰能穿的這般獨一無二?
隻是風蘭卿給他這封信有什麼用?當日在城牆腳下的事情他可還記得清清楚楚。
莫非是他又想趕盡殺絕?
绛風華當即就站了起來,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緩:“我出去一趟,你們在家裡好好的看着家吧。”
“绛大哥你去哪兒?”
绛風華頓了頓,又看了看信封忽的揚唇一笑:“我去……救人。”
他已經錯了一次。
這次絕對不能再錯。
不知道風蘭卿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他就得先人一步。
若是再錯到不能被彌補的情況下……
他不敢想像。
身後傳來五月的喊聲:“绛大哥,你還沒服藥呢……”
另一處。
地下白霧盡退。
外面的景色奇觀緩緩現在眼前。
沈聶抽了抽嘴角,裹了被子睡得更為歡快。
花涼城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看了看窗外。
忽的抿起唇來。
手中的鞭子綁在窗戶上,試了試鞭子的承受能力,就順着這個鞭子慢慢爬了下去。
門那裡她出不去。
不代表窗台就不行。
除了這座樓太高。
起碼都得有二十樓的高度。
這座樓是這王國的王所住的,他坐在最高的那一層,應當是在警戒這王國的王什麼高處不勝寒,在高處就該受着寒為代價吧。
這裡雖與世隔絕。
但自有他們的智慧和文明。
比如這土樓是怎麼樣建造的這樣高的,千百年來為何沒有坍塌,這麼多的夜明珠又是何處來的,莊稼沒有陽光如何進行生存結果,又如何轉換為人類生存必須的氧氣?
看似沒有關系。
其實息息相關。
花涼城總是感覺這個王似乎隐瞞了些什麼,還有他額間的七瓣花和自己額間的花實在太像了。
并且這個花。
她好像還在花若雪身上見過。
凡事她都不會信巧合。
那便隻能去追尋緣由了。
下了一樓便把鞭子收了回來,綁在窗戶上繼續下,下到第十五層樓的時候尚且看不到下面的景象。她也不敢貿然跳下來,隻得繼續一層一層的爬下去。
好容易到了三樓的時候,花涼城往下一探頭,差點沒吓得魂飛魄散!
隻見環繞着這座樓的竟是一條長河!
河裡湧着小氣泡。
河裡有一條巨蟒正吐着信子看着她。
卧槽,這個頭也太大了!
花涼城咽了咽唾沫,便打算往上爬,這時候巨蟒好像被激怒了一般,直接對着花涼城就咬了過來!
花涼城瞳孔極速放大,就地一滾便滾進了房間裡。巨蟒的頭一仰蔓延過去,最後沒找到她的蹤迹才認命的垂了下去。
濺起的水花飛到了三樓!
花涼城好容易松了一口氣,就聽到一道淺笑盈盈的女聲傳來:“哎,姑娘,你、你從哪兒來的啊?”
花涼城左右環視了一圈。
就看到了這個陰暗至極的房間裡,隻有一方軟榻一張桌子,有一個遍體紅色绫羅的女子就正坐在桌子旁,一臉詫異打量着看着她。
這女子生的極為小巧。
有幾分類似現代話中的小蘿莉的感覺。
看上去和花涼城應當是一個年紀的。
花涼城又左右看了一下,确認她并沒有什麼惡意的時候,便站起了身來。
雙手抱拳道:“抱歉打擾了。我……覺得沒趣,就想着自己爬下來好好玩玩呢,但是卻沒料到這下面竟然有隻巨蟒。大意了。情急之下才會闖進來的,沒吓到你吧?”
蘿莉搖了搖頭,聲音卻比外貌更為成熟幾分:“我一個人在這裡已經呆了很久了,自然是懂的被囚禁的滋味的。姑娘你……應該也是被囚禁的吧?”
花涼城打了個哈欠。
含糊的道:“嗯差不多吧,我感覺跟囚禁我沒什麼兩樣。”
蘿莉不答話了。
花涼城又是仔細打量了她幾眼,好奇的道:“你說你在這裡被囚禁了,而且被囚禁很久了?”
“嗯。”
“怎麼回事?”
蘿莉的眸子微頓,萬般情愫皆不過一閃而逝。最後徒留一聲歎息:“罷了,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不講也罷。其實這也算不得他囚禁我,而是我自己囚禁的我自己。”
心就是牢房。
天下間還有何地是自由的?
花涼城似懂非懂的微微眯起眼。
忽的也抿唇一笑。
“我看你似乎活的很不開心,以前是沒人來陪你嗎?”
“我很開心的啊。因為每天都有這麼一個你爬下來遇到我,然後我就有人談心了。”
花涼城似懂非懂的皺了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每天都有人往下爬被巨蟒吓到了像我一樣跳進來的嗎?”
蘿莉擡眼看她。
忽的抿唇一笑。
手下握了茶盞倒了杯茶水遞給她,“姑娘你說了這麼久又爬了這樣久想必早就渴了吧。”
茶杯中的水混沌不已。
頗有幾分泥水的感覺。
這……能喝?
蘿莉似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便輕輕抿唇一笑,手掌自茶盞上一晃而過,泥水已然變得十分清澈。
“請。”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