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娘看他:“可是不論如何,這件事情都該交給小姐去處理,不能我們……”
“交給小姐處理?當初郡主的事情,我們就想着交給郡主去處理,可是後來呢?郡主為了那個秦三郎甯願選擇了犧牲自己,甚至還将自己的親生骨肉抛下,這一切,可都是拜那個秦三郎所賜,難道你覺得小姐會做出什麼更好的打算來嗎?”說着,飛鐮的眼睛裡面閃過一抹嚴厲:“葵娘,小姐這些年在慕府,雖然慕宗義當初答應過郡主要将小姐視為親生骨肉,可是,小姐這麼多年是如何過來的,她在慕府裡面根本就是無父無母,而慕宗義當年對郡主的那個感激,也在這些年的潛移默化之中早已經煙消雲散,他對小姐又何嘗不是想要利用呢?”
葵娘不說話了,忍不住微微歎了口氣。
飛鐮的眼底也閃過一抹愧疚:“當初如果我能早日阻止郡主,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現在郡主也肯定活的好好的,怎麼會那麼早就撒手人寰。”
“好了,這件事情以後在小姐的面前千萬不能提起來,小姐現在隻知道自己是西遼皇帝的女兒,這樣也好,将來說不定還能為我們所用。”說着,葵娘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飛鐮聞言冷哼一聲:“簡直愚蠢,如果我當初知道,我肯定不會放任你這樣胡鬧!”他說着,冷冷的看了一眼葵娘:“現在在小姐的心裡,蕭祁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兄弟,你覺得依照小姐的性子,會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去争搶那個皇位嗎?”
葵娘的臉色一白,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
飛鐮冷聲:“從現在開始,你不要有任何的動作,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會讓小姐同意完成郡主沒有完成的事情。”說完,飛鐮朝着外面走去,留下葵娘一個人皺着一張臉待在屋子裡。
飛鐮的動作很快,才一天的功夫,有關于三皇子的那些謠言就平息了很多,現在又有人興起了另一股浪潮,說是有人诋毀三皇子,而且這股浪潮愈演愈烈,大有為三皇子推波助瀾的架勢。
慕清婉聽着墨妝的彙報,心裡譏诮的哼了一聲,現在有多得意忘形,那到時候摔下來的就會有多慘,她倒是不介意等着看楚钺澤牆倒衆人推的那一天。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最開心的莫過于皇宮裡面的楚钺澤了,他聽着下屬呈上來的奏報,郁結了幾日的眉心此刻都舒展了不少,眸子裡面都帶上幾分喜色。
“殿下,現在隻要等我們找到四皇子,然後到時候将皇上……”屬下說着,做了個手勢,眼底的精光更重:“一旦将皇上的死因嫁禍到四皇子的頭上,那三皇子可就是名正言順,再也沒有人敢反對的繼承人了!”
楚钺澤的雙眸之中得意更甚:“不錯,當務之急是要快點找到楚钺煊,你們一個個都給本皇子長點兒心,一定要快,不然在老皇帝死之前都沒有找到人,這出雙簧還怎麼唱?”說着,楚钺澤的聲音冷了下來。
下屬趕緊磕頭:“殿下放心,屬下一定會抓緊,定不耽誤了殿下的大事。”
“退下吧!”
“是。”下屬應了一聲,趕緊離開了宮殿,按照楚钺澤的吩咐去辦了。
等宮殿裡面隻剩下楚钺澤一個人,江采萍從暗處走了出來,勾着唇,嘴邊帶着幾分妖娆:“現在所有的僵局都開始回春,三殿下這樣的神色,是還有什麼在擔心的嗎?”
楚钺澤沒有回頭,對江采萍的突然出現并不意外,到好像是習慣了一樣,淡淡的說道:“我在想,僅僅隻用了一天的功夫,慕清婉就能做到這一點,那她手裡的勢力……”那她手裡的勢力,一定是不可小觑的了。
若是有一天,他的手上沒有了控制慕清婉的籌碼,那慕清婉和他反目相對,到那個時候,他又該怎麼才能鉗制的了她呢?
好像是看出楚钺澤在想什麼,江采萍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說道:“殿下一定是在擔心,将來控制不住慕清婉怎麼辦,對吧?”
聽着她聲音裡面的絲毫不擔心,楚钺澤轉頭看向她,目光之中帶上幾分詢問:“你有辦法?”
江采萍的嘴邊彎起一抹弧度,雙眸之中盡是笃定:“對于想要控制一個野性的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殿下知道嗎?”說着,江采萍的目光灼灼的看着楚钺澤。
楚钺澤皺眉,“什麼?”
“是馴服。”江采萍目光晶亮的吐出三個字。
聞言,楚钺澤冷哼一聲:“馴服慕清婉?簡直是癡人說夢。”
也不想想看,當初他花了多少心思去接近慕清婉,去想要将慕清婉收到自己的麾下,在他當初不知道慕清婉是百裡郡主蕭錦怡的時候,他就動過想要收了慕清婉的心思,可是奈何,他花了那麼多的心思,卻一點點成效都沒有收到,最後眼睜睜的看着慕清婉成了楚之琰的杯中物,這一度讓楚钺澤很是懊惱,所以連帶的都想将楚之琰除掉,可是這樣的事情,想想容易,坐起來哪兒有那麼容易?
“這隻是其中之一,當然也是最費力的一條路。”江采萍淡淡的說着,唇邊的弧度不減:“殿下怎麼忘了,既然韶金玲可以用那樣的手段得到楚之琰對她的一心不二,殿下為何不能依法炮制,将此法用在慕清婉的身上呢?”
聞言,楚钺澤的雙眸幾乎是瞬間迸射出一股亮光來,對啊,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法子呢?
見楚钺澤的臉色這樣,江采萍就知道楚钺澤動心了,她繼續說道:“殿下不必花心思除掉慕清婉,就算是除掉了慕清婉,那殿下也不容易除掉她背後的那些勢力,到時候,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惹來麻煩,不如,将慕清婉收到自己的麾下,隻要慕清婉聽殿下的話,那就相當于慕清婉背後那些所有的勢力都是殿下自己的,一旦這個想法實現,别說是南越,就算是西遼,不也是殿下的囊中之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