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妝和蔓月點點頭,确實是這個理。
三人再沒有說話,畢竟,這馬車外面駕車的,可是官府的衙役,如果再多說什麼,被對方聽到,那可就不好了。
馬車到了客棧的門口,原本還是賓客熙熙攘攘的大堂,現在幾乎是門可羅雀了。
掌櫃的一臉衰色坐在裡面,不住的唉聲歎氣。
看着慕清婉她們進來,掌櫃臉上的愁容更深了幾分,如果不是她們住進來,他的客棧又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慕清婉雙眸閃了閃,看了一旁墨妝一眼,墨妝會意,對着掌櫃的說道:“張掌櫃,請你放心,等我們查清楚這個案子,一定可以還你這個客棧一個清白。”
張掌櫃聞言,眉頭并沒有舒展看,有些灰心喪氣的說道:“就算是查清楚了又怎麼樣,我這個客棧裡面已經死過人了,大家肯定都覺得晦氣,誰還會來我這個客棧裡面住?”說着,他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慕清婉挑眉,說道:“這可說不定!現在整個冀州城裡面,最炙手可熱的就是這個案子了,如果張掌櫃能幫忙将這個案子查清楚,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這對你的客棧來說,非但不是禍,而且還是福呢。”
張掌櫃聽見慕清婉這麼說,朝着他看過來,眼神裡面帶上了幾分詢問:“這位公子,你的意思是?”
“所有的百姓都想要讓案情水落石出,讓冀州城恢複以前的和泰安康,剛才的情形張掌櫃都已經看見了,我一個外鄉人,說着要幫助大家查案,那些百姓都會選擇相信我,對我心存感激,如果是張掌櫃,也出力,幫助大家,那麼你想,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百姓們,豈不是也會感激張掌櫃嗎?”慕清婉兇有成竹的說道。
張掌櫃聞言,雙眸一閃,臉上的陰鹜也散了開來,的确,慕清婉說的确實不錯,剛才在官府外面,衆人圍着慕清婉那樣感激她的情形,張掌櫃也看見了,如果他真的能幫助将這個案子查清楚的話,這冀州城裡面的百姓,肯定也會感激他的。
“公子,那你說,你想讓我怎麼幫助你?我怎麼才能幫忙查案啊?”張掌櫃的情緒一下子被慕清婉調動起來,急切的問道。
慕清婉的眸子閃閃,說道:“張掌櫃,你暗中去查一查,你店裡的那個王二,最近和什麼人接觸過,都幹了些什麼,我們從這方面入手,肯定能找出兇手的線索來。”
張掌櫃堅定的點點頭:“那好,公子請放心,我肯定将這件事情替公子辦妥了!”張掌櫃說着,信心十足。
“張掌櫃,兇手十分狡猾,你一定要小心保護好自己,免得再出什麼意外和慘劇,如果遇到什麼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畢竟我住在官府,兇手也不敢拿我怎麼樣,但是你就不同了,你有這麼大一家客棧,而且還有家眷,不要讓兇手有機可乘。”
聽見慕清婉這麼說,張掌櫃的眼睛裡面閃過一抹感激,說道:“公子放心!”
慕清婉點頭,然後上樓去拿行李,她們剛進房間,就見房間裡面站着一個身影,正是剛才在大堂上的那個錦袍男子。
墨妝和蔓月見狀忍不住皺眉,說道:“這位公子,随便闖别人房間這是很失禮的行為!”
雖然剛才是這個男子幫助她們小姐脫困,但是,也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就可以随便亂闖她們的房間吧。
見墨妝和蔓月一臉敵意的看着自己,錦袍男子唇勾了勾,嘴邊的笑意更弄了幾分,說道:“墨妝姑娘,我讓你們免于牢獄之災,難道你還不感謝感謝我嗎?”
聽見對方能準确無誤的叫出自己的名字,而且還識破了自己女子的身份,墨妝的臉色猛地一變。
旁邊的慕清婉臉上閃過一抹笑意,說道:“好了,我們時間有限,還是好好的部署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錦袍男子聞言應聲道:“是,小姐!”
墨妝和蔓月都是一愣,臉上帶着疑惑,但是很快,就見面前的錦袍男子伸手将臉上的人皮面具掀下去,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
“蒲青?”墨妝和蔓月驚訝出聲,沒想到,眼前這個英俊潇灑的公子竟然是蒲青易容而來的。
蒲青笑着看向墨妝和蔓月,說道:“怎麼樣,現在還說我是亂闖嗎?”
墨妝和蔓月失笑,和蒲青鬧成一團,沒想到,蒲青竟然會突然出現在冀州城,這真的是她驚訝了。
不過,這也是慕清婉突然奇想,走之前叮囑蒲青等她們離開之後,暗中跟着,免得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沒有人幫襯着,這不,這就派上用場了!
“小姐,你們住在官府,奴婢在暗中悄悄的查一查這個宋大人!”蒲青說道。
慕清婉點點頭,想到了什麼,說:“你自己小心,剛才在大堂上幫助我們洗脫嫌疑,對方肯定已經注意到你了,小心你遭到什麼不測。”
“小姐放心,不過就是易容之後的臉罷了,奴婢換另一張臉,肯定不會讓那些人發現的。”蒲青兇有成竹的說道。
“嗯,萬事小心,你在這冀州城裡面,暗中打聽楚之琰的消息,查到的話,先不要露面,都查一查他身邊有什麼人!”慕清婉說道,她懷疑,如果那封信不是楚之琰寫的,就肯定是楚之琰身邊的人寫的。
“小姐放心,奴婢查到世子的消息,就立刻告訴小姐。”
慕清婉嗯了一聲,又叮囑了蒲青幾句,然後便拿着行李,帶着墨妝和蔓月離開,官府的馬車還在外面等着,她們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的,免得被宋大人的人懷疑到什麼,發現蒲青和她們之間的關系,到時候,更說不清了。
而且,宋大人明顯的想要将殺人兇手的罪名扣在慕清婉的身上,今日沒有得逞,那他肯定會暗中想辦法的,所以一切還是小心謹慎為好,免得行差踏錯一步,所有的辛苦和努力就全部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