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婉挑眉:“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其實說起來,我也該好好的感謝一下龔逸辰,如果那天不是他,我也就命喪黃泉了,隻是……”
如果感謝他的方式是要以身相許,那麼她慕清婉可是敬謝不敏。
“小姐,你說這傳言是不是龔府的人自己傳出來的啊?龔家大少爺想要娶小姐,可是,龔家卻不同意,所以他特意用了這樣的方式,将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想要逼得龔家的人妥協,然後将小娶回龔家?”蔓月猜測的說道。
慕清婉聞言忍不住笑出聲,正要說話,突然想到了什麼,嘴邊的笑意也褪了下去,整個人擰眉再想些什麼。
蔓月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這個人肯定不是龔逸辰。
慕清婉想着,眸子裡閃過幾道冷芒,她倒覺得,這慕宗義似乎嫌疑更大一些。
他先前想要憑借自己攀附上楚之琰這顆大樹,給他帶來好處。
但是,自己并沒有如他所願,甚至現在楚之琰都已經離開京城的,歸期未定,緊接着,龔逸辰的這件事就被傳了出來,沸沸揚揚的,似乎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慕清婉暗中叫人去查,可是并沒有查到任何的結果。
這麼想着,慕清婉的臉色更為的冷凝,昨晚,慕宗義幾乎是聲淚俱下的和她叙述慕家這些年來的不易,然後又保證說,隻要她握住龔逸辰的心,那他就有辦法讓自己嫁到龔府,這其中,難道疑點不多嗎?
這麼想着,慕清婉眸子裡的冷意更深了幾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慕宗義的如意算盤打的還真是精呢。
“去葵娘那邊。”慕清婉冷冷的說道,她要請葵娘幫忙查查此事。
蔓月應了一聲,迅速去雇了輛馬車,然後載着慕清婉朝着葵娘的地方行去。
馬車正在路上急速的行駛着,突然,車身猛地一晃,蔓月掀起車簾往外一看,就見車夫朝着下面一頭栽了下去,而外面的馬車壁上,都是鮮血。
蔓月臉色一變,正要出聲,這時候,馬車外面傳來重重的一聲響,接下來,馬車的車頂都被刀劍削了一塊。
“小姐小心!”蔓月驚叫一聲,迅速将慕清婉護住,倆人朝着馬車外面縱身躍下。
她倆跳下去的瞬間,那車就翻在了一邊。
這時候,兩個蒙面的黑衣人手持利劍朝着倆人的喉間直直的刺了過來。
蔓月迅速翻身,抽出腰間的軟劍迅速和那兩個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幾個回合下來,那兩個黑衣人的身上有些挂彩,倆人對視一眼,似乎是沒有想到慕清婉身邊竟然有這樣武藝高強的侍女,在蔓月的軟劍又在倆人的身上刺開一道之後,那兩人猛地抽身,迅速逃離了。
蔓月正要去追,卻被慕清婉叫住:“蔓月,别追了。”
慕清婉說着,眉頭微微一擰,剛才在跳下來的時候,她沒有當心,腳有些扭到了。
蔓月看見慕清婉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迅速過來扶住慕清婉,急聲問道:“小姐,你怎麼樣,是傷到哪裡了嗎?”
慕清婉托着蔓月的手,擡起腳動了動腳脖子,隻是感覺到一陣酸疼,而沒有尖銳的刺痛傳來,她這才稍稍放下心,說:“腳剛才不小心扭了一下,沒有什麼大礙,我們快走吧。”
她們倆并不清楚剛才那兩個黑衣人的身份,說不定,那倆人是去找同夥也說不定,一旦人多,她們倆可就沒有優勢了。
“嗯。”蔓月應了一聲,迅速過去從已經破損的馬車上将馬匹牽過來,扶着慕清婉上來,然後她也翻身上馬,用馬鞭用力一抽馬背,朝着城内的方向行去。
葵娘正在竹樓裡和蕭祁商量着什麼,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女子的聲音:“葵娘,葵娘,我們小姐受傷了。”
是蔓月的聲音。
葵娘臉色微微一變,趕緊對着蕭祁說:“太子先行一步,此事我們改日再議。”
“好。”蕭祁應了一聲,然後迅速抽身離開了。
葵娘從竹樓出來,就看見蔓月扶着慕清婉慢慢的走過來,她趕緊迎上去,急聲問道:“小姐怎麼了?”
“腳扭了一下,沒什麼大事,”慕清婉說道。
葵娘和蔓月扶着慕清婉到竹樓裡面坐下,然後有叫人找了郎中過來檢查慕清婉的腳傷,仔細檢查了一遍,郎中說道:“還好,隻是傷到了稍微的扭了一下,并沒有傷到筋骨,用些活血化瘀的藥膏,吃幾服藥下去,便也好了。”
葵娘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叫人送郎中出去,便問道:“小姐,這怎麼好端端的将腳給扭了?”
“我們剛才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兩個刺客。”蔓月說道。
葵娘聞言臉色一變,然後擔憂的目光看向慕清婉:“小姐,這……”
“去查一查,看看有什麼線索。”
“是。”葵娘應了一聲,想到了什麼,然後說:“小姐,奴婢派到慕府外圍保護小姐安全的人彙報,最近有好幾撥人似乎想要夜探慕府。”
慕清婉聞言,皺皺眉:“那有沒有發現是什麼身份?”
葵娘的目光之中極快的閃過一抹精光,然後說:“奴婢派人去查,有一波,是晉王府的人。”
葵娘的回答令慕清婉的眉頭皺了起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是一個月之前,晉王府的人,想要小姐的命。”葵娘說道。
慕清婉并未說話,目光放在了遠處的花圃上,因為季節的緣故,許多花都已經謝了,所以這裡的花圃并不像前段時間那樣姹紫嫣紅。
“小姐,可是要……”
“不用管,這件事我自有主張。”慕清婉淡淡的說。
“可……是,小姐!”葵娘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不甘,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慕清婉的臉色,便将舌尖上的話咽了回去。
慕清婉的腳腕上敷了藥之後,便帶着蔓月回去了,她走了之後,葵娘看着她的背影,雙眸之中閃過一抹沉色,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小姐,既然你做不了決定,那就讓奴婢幫你一把。”
這時候,從竹樓裡走出來兩個人,身上穿着的黑衣已經破了好幾處,而且重的地方,還有血色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