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慕清婉說着,楚之琰的臉色有那麼一絲的龜裂了,他調戲不成反過來被慕清婉給調戲了。
看着楚之琰語噎的樣子,慕清婉感覺解氣痛快,微微一揚下巴,然後越過楚之琰朝着進來時候的方向走去。
楚之琰見她這樣,倒也不着急,反正這周圍遍布陣法,如果不知道其中的關竅的人肯定不會輕易出去的。
“清婉,别忘了,這周圍可是布了陣的。”楚之琰閑閑的說了一句,然後走向竹樓,他也需要換一套衣服,這濕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覺太難受了。
聽見楚之琰的聲音,慕清婉腳下的步子并沒有停,唇角忍不住微微一勾,如果靠這個想困住她的話,那可真就太小看她慕清婉了,先不說剛才還跟着楚之琰走過一遍,就算是這陣法千變萬幻,對她來說又有什麼難的?
慕清婉從儲物袋裡取出指南針,一直看着方向,然後腦海裡回憶自己當初研究過的奇門遁甲和五行八卦,慢慢的分析着陣法的布局。
楚之琰從竹樓裡換了衣服出來,就見慕清婉已經不見了,他的眸子微微縮了縮,然後快步朝着剛才的方向走過去。
他一路從竹林裡面出來,都沒有發現慕清婉,楚之琰挑眉,有些不相信慕清婉這樣自己出去了?要知道,這個陣法可是時時變化的,來時候走的路回去的時候那是走不通的。
就楚之琰詫異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回頭,就見慕清婉從竹林裡面出來,似乎是走了很久的樣子,額間還有微微的濕潤。
“清婉?”楚之琰詫異自己剛才怎麼沒有發現慕清婉,正預備說什麼,卻見慕清婉的雙眸亮晶晶的,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新鮮好奇的事物一樣。
“世子布下的陣法果然是變幻莫測,隻不過,這其中七七四十九式,九九八十一種變化,全部都是一個套路,萬變不離其宗而已,隻要找準陣眼,想破此陣又有何難?”
聽着慕清婉這麼說,楚之琰的眸子微微一變,“你将整個陣都解開了?”
慕清婉點頭,“世子若是不信,可是随我去找到陣眼看看也無妨。”
楚之琰對慕清婉的好奇簡直更上升了一個級别,他覺得慕清婉就是個寶藏,越接觸下去,她就會帶給你越來越多的震撼和驚訝。
這個陣法雖然并不是什麼天下奇陣,但一般尋常之人肯定不能這麼快就解開,而慕清婉,她隻不過用了片刻的功夫。
慕清婉想着找線索,挑眉看向楚之琰:“世子現在還打算拖着不肯帶我去找線索嗎?”
楚之琰看着慕清婉這個樣子,心裡湧起來的喜歡更濃了幾分,不施粉黛,除卻天然去雕飾,美得不似凡人。
“這裡不就是線索嗎?”楚之琰眸子裡的深情絲毫不加掩飾。
慕清婉聞言微微一愣,然後四處看了一遍,并沒有發現紅泥土,她皺皺眉,冷眼看向楚之琰,正要說話,就聽楚之琰的聲音再次傳來:“清婉放才走的那麼急,竟然連那麼重要的線索都沒有注意到?”說着,楚之琰似笑非笑的看向慕清婉的鞋。
慕清婉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腳上那雙白色的鞋子的邊緣都是紅色的泥土。
她眉心微擰,快速看向方才走過的路,果然,草坪下面,露出來紅色的泥土,正和她在梨若藏身的地方收集到的紅泥土是一樣的。
不過,從這裡去那個小樹林路途甚遠,如果是從這裡沾到泥土然後到小樹林的話,那腳上的泥土早就幹了,不可能還那麼潮濕。
想到這裡,慕清婉的眉心微微一擰,然後說道:“這裡雖然有紅泥土,但應該不是梨若藏身的地方,這裡距離小樹林太遠了,泥土的濕度不可能保持這麼久的。”
楚之琰聞言贊同的點點頭,然後說道,“确實是遠了些,不過這裡土質特殊,用這裡的泥土培育出來的花卉會比其他的土種出來的要旺盛許多,你看那邊。”說着,楚之琰指向一個方向。
慕清婉随着他的手勢看過去,就發現那邊的草植有一大塊是被人挖開的,那邊出現了一個大坑,看來就是有人經常到這裡取土的緣故。
慕清婉擡步走過去,看着那邊的土坑,看這樣子,似乎這裡是剛被挖開不久,裸露在外面的泥土也還比較濕潤,并不幹涸的徹底。
她蹲下去伸手撚起一擆土,幾乎可以肯定,這和梨若腳上粘的泥土是同一種。
“這裡的土會有什麼人過來挖呢?”慕清婉疑惑的問道。
雖然找到了紅泥土所在的位置,但是這裡明顯不可能,現在還必須要找出是什麼人挖了紅泥土,這樣才有可能找到梨若藏身的地方,或者是有可能找到梨若的同夥。
尋常人家,肯定不可能這麼費勁兒的過來這麼遠的地方挖土,看着地上的車輪印,慕清婉忍不住想,這應該是個大戶人家,不然尋常百姓肯定不可能這麼費心費力為了種花而跑來這麼遠取土。
慕清婉站起來,往遠處看了看,收回目光看向楚之琰,說道:“世子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這裡取土嗎?”
楚之琰看着地上的土坑,然後說道:“都說郡王府家的海棠堪稱京城一絕,與龔府的牡丹齊名,就是不知道郡王府的海棠是不是用這種質地特殊的紅泥土培育出來的。”
聞言,慕清婉的眼神微微一縮,郡王府?
就是當初皇上将李太師的女兒指為郡王妃的那個郡王?
想到這裡,慕清婉倒有些好奇,當初李太師的案子牽扯甚廣,直至最後案子偵破,慕清婉都沒有聽說那個郡王有什麼動靜。
她還比較好奇,按理說,這個李小姐雖然還沒有過門,但是名義上就已經是郡王未來的妃子了,别人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出來讨個說法,但是從始至終,慕清婉都沒有聽說那個郡王露過一面,就好像是這件事情根本與他沒有半點關系似的。
後來聽苓娘說,這個郡王性格孤僻,很少與人來往,就是皇上那邊,也并不能時長見到這個郡王,皇上下旨宣召郡王進宮,郡王府都是十次有九次推脫的,處事實在是低調的厲害,導緻整個京城裡面都好像忽略了郡王這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