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躲開暗器上面,一顆心都提了起來,沒有注意到這方面的,但是此時,慕清婉隻覺得自己全身的感官都好像變得更加敏銳了幾分。
楚之琰心裡低笑一聲,就那麼攬着慕清婉,吃準了她不敢亂掙紮,繼續吃豆腐:“清婉,我現在幫你擋着那些暗器,不會讓你受傷半分的,但是如果我起來的話,我中了暗器不要緊,到時候說不定你會受傷的。”
聽着他這話的意思,倒好像全心全意的為慕清婉着想了,可是他分明就是在占她的便宜。
這麼想着,慕清婉的臉色更冷,難耐的抽出手,推在楚之琰的兇膛上,意圖想要隔開倆人之間的距離,可是卻被楚之琰壓得更緊。
“楚之琰,你個變态,你離我遠一點!”慕清婉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憤怒,這個男人,明顯的就是故意的。
“楚之琰,你再這樣我踹你滾出去,管你會不會變成刺猬。”慕清婉冷聲說道。
楚之琰絲毫不将她的威脅放在眼裡,低笑一聲,唇湊得她更近,甚至都貼在她的耳邊了:“清婉,把我踹出去變成刺猬,以後誰幫你破案?嗯?”
慕清婉覺得自己此刻簡直恨不得将這個無賴男人一腳踹出去,不過,她也确實這麼做了。
可是,楚之琰似乎好像早就料到了她會有此動作似的,雙腿一勾,便将慕清婉的兩條腿給夾得緊緊的,上半身收緊,慕清婉的兩隻手被壓在倆人的兇膛之間,她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楚之琰,你放……”慕清婉正怒氣打頭,用力的一掙紮,突然身上的楚之琰傳來唔的一聲悶哼,慕清婉的動作一收,忍不住有些僵。
“楚之琰,你……你怎麼了?”慕清婉心裡微微有些躊躇,不會是因為自己剛才掙紮的太厲害,令他受傷了吧?
楚之琰沒有說話,慕清婉的心忍不住又沉了幾分。
“楚之琰,你沒事吧?”此刻慕清婉忍不住有些忐忑了,畢竟,楚之琰對她也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不過就是調戲而已,而且此刻他倆這樣,楚之琰也是為了保護她,如果真的因為這個将楚之琰害的受傷,那就有些……
“清婉,你在擔心我?”楚之琰的聲音還似方才的慵懶和沙啞,痞痞的,還帶着幾分無賴的味道。
慕清婉眉心一擰,也不确定楚之琰是不是受傷了,沉聲說道:“你……你到底有沒有事?你可别拖累我死在這兒!”
楚之琰低笑一聲,慕清婉正預備說些什麼,突然身體一輕,下一刻,楚之琰攬着她縱身一躍,倆人就從地上一躍而起。
地面上叮叮叮急促的聲音再次傳來,楚之琰攬着慕清婉已經一路躍到了另一個院子裡,身形輕盈,等慕清婉回神,倆人已經到了郡王府的外面。
這時候,院子裡面傳來了一些響動,有燈光亮了起來,不像先前的那樣死沉沉的黑。
“走。”楚之琰低聲說來一句,然後攬着慕清婉的身子再次一躍而起,快速離開了郡王府的外圍。
他們的身後,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有好多人都追了出來。
楚之琰帶着慕清婉離開,并沒有送她回慕府,而是到了楚之琰的别院,進了大門,确定後面沒有了追兵,楚之琰這才放開慕清婉。
“世子,事情查的怎麼樣?”于坤迎了上來,連忙問道。
楚之琰并未回答于坤,而是看向慕清婉,說道:“你的衣服上沾了些泥土,回去可以比對一下,應該和梨若的留下的差不多。”
慕清婉點頭,正要說什麼,突然聽見耳邊傳來于坤驚訝擔心的聲音:“世子,你受傷了?”
慕清婉聞言朝着楚之琰看過去,就見楚之琰後肩上的衣服有那麼一大片的血迹,更明顯就是受傷了。
想到當時楚之琰悶哼了一聲,可能就是那個時候他的後背被暗器射中了,但是當時他表現出來的痞意,根本讓人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受傷了。
“無礙。”楚之琰淡淡的說道。
可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楚之琰身後的血色發黑,分明就是中毒的迹象。
慕清婉的臉色微微一變,旁邊的于坤已經迅速跑出去叫大夫,雖然傷口在肩膀上,并不是什麼要害之處,可是也不知道對方的暗器上下的是什麼毒藥,如果真的是什麼穿腸的劇毒,這麼耽誤下去,那楚之琰肯定會沒有命的。
慕清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這麼擔心楚之琰會沒命了,臉上的神色也帶着有了幾分擔憂,一雙秀眉微微的擰着。
楚之琰見她這個樣子,勾唇輕輕一笑,說道:“清婉這個樣子,可是在擔心我?”說着,也不等慕清婉回答,繼續說道:“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話的确不假,有清婉這樣的擔心,别說是這點兒小傷,就算是再大的傷,也值了。”
聽到他這樣沒遮沒攔的話,慕清婉的臉色微微一冷,冷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說道:“看世子這樣生龍活虎還有精力油嘴滑舌,看來傷口真的是沒有什麼大礙,慕清婉告辭!”說完,慕清婉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楚之琰見狀身形一閃就擋住了慕清婉的去路,出聲說道:“清婉,這麼晚了,你一個回去肯定不安全,等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不必。”慕清婉淡淡的說道。
楚之琰見狀一挑眉,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逝,說道:“那好,那我現在還是先送清婉回去吧。”
慕清婉皺眉看向楚之琰:“世子太客氣了,我自己就……”
“诶呀,世子這是中毒了,傷口還在出血,必須要盡快處理,不然毒素擴散,可就嚴重了。”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正是于坤帶進來的郎中,看見楚之琰肩膀上的傷口,立刻說道。
“無礙,我先送清婉回去再處理傷口。”楚之琰絲毫沒有将郎中的話放在耳朵裡,目光直直的看着慕清婉,仿佛自己根本隻是被刺紮了一下,而并不是中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