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清婉的眉心一擰,眼神裡面閃過一抹冰冷:“慕吟月和誰的計劃?”
“慕三小姐是答應和我的交易了?”崔績閑閑的問道。
慕清婉的臉上閃過一抹冷芒,雖然她很讨厭這樣被動的感覺,但是現在,毋庸置疑,和崔績合作是最快最便捷的一條路,楚之琰去向成謎,她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表示,但是實際上,暗地裡早已派人去打探,但是,這都快将近十日了,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慕清婉雖然不說話,但是眼神和臉色,崔績早已經看出來她已經同意,便說道:“慕吟月當初和皇室勾結,意圖對慕三小姐下手,毀掉慕三小姐的清白,隻可惜,最後弄巧成拙,報應在了自己的身上,三小姐也算是躲過了一劫,這也是為什麼慕吟月如此痛恨你的原因。”
慕吟月怎麼可能不恨,明明是針對慕清婉,可是非但沒有讓慕清婉受到任何的傷害,她自己卻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
聞言,慕清婉的眉心皺了皺,宮中之人,難道是龔貴妃?
可是,看樣子,應該是很長時間的事情了,和她當初與龔貴妃的過節對不上啊,難道說,從一開始,龔貴妃就下定心思要除掉她?
這麼想,會不會有些太過于牽強了?
看着慕清婉的臉色,崔績的嘴邊笑意更濃了幾分,說道:“這件事情,慕三小姐不妨好好查查,很是有趣。”
慕清婉擡眸看向崔績,眼睛裡面閃過一絲嘲諷:“這就是崔公子所說的誠意?”
“慕三小姐并不是那般願意等别人将飯菜嚼好喂到嘴巴裡的人吧?有些事情,自己找到真相遠比别人告訴你來的有意思的多,不是嗎,三小姐?”崔績說完,輕笑了一聲,“那崔某就等着三小姐的好消息,相信慕三小姐定然不會讓崔某失望吧。”
“崔公子說的好生輕松,這就是你所說的交易?”
“三小姐,崔某已經告訴了三小姐的大概方位,慕三小姐還是好好查查,這次陷害三小姐的人,也和宮中的人脫離不了幹系,隻不過,有人故意不想讓三小姐查到真相,所以做了假證而已,三小姐如果真的想查,不妨通過這個玉牌好好查查,自然能知道是誰想要陷害三小姐了。”說完,崔績就走了。
慕清婉看着崔績的背影,目光又落在了桌子上崔績放下的那個玉牌,目光微微眯了眯。
“小姐,這……”蔓月有些摸不着頭腦,目光疑惑的看向玉牌,心裡盡是疑雲。
一旁的墨妝看見那個玉牌,也有些弄不清楚情況。
慕清婉從桌上将那個玉牌挑了起來,看向墨妝,說道:“墨妝,你去将葵娘給我的那兩枚半塊的玉佩找過來。”
“是,小姐。”墨妝應了一聲,立刻去裡屋将那兩半枚玉佩找了出來遞給慕清婉。
慕清婉仔細的比對着這葵娘給自己的玉佩,還有方才崔績說的話,是有人不想讓她查清楚真相,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慕清婉的心裡閃過那一日葵娘說的話,還有那個被捉住的黑衣人,如果說,葵娘給的這兩半枚玉佩是假的,那如果不是背後之日布下的疑陣,搞鬼之人,就是……
這麼想着,慕清婉的目光從墨妝的臉上帶過,如果不是背後的那個人布下的疑陣,那麼會是誰想要擾亂她的視線,已經很清楚了。
墨妝的臉色一窒,立刻說道:“小姐是懷疑……懷疑姨母?”
慕清婉方才的那個眼神,已經很明顯了,墨妝的心裡也忍不住有些忐忑。
聞言,慕清婉面上也沒有太多的變化,說道:“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誰都有可能。”她不會這麼早就下定論,不管事情到底是不是像崔績說的那樣,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擾亂她的思路,這一切,都必須等到在事情查清楚之後再說,沒有查清楚之前,誰都有可能,但也很可能誰都不是。
墨妝聞言,臉上閃過一抹猶豫,然後說道:“小姐,這件事情,肯定不是姨母在背後不想讓小姐知道事情的真相,姨母她比誰都希望小姐能夠過得平安喜樂。”
“我知道。”慕清婉說了一句,擡眸看向墨妝和蔓月,還有一旁的蒲青,說道:“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我不會懷疑任何人,更不會自亂陣腳,希望你們也是,不過……”說着,慕清婉的聲音頓了頓,臉色也變得嚴肅了幾分。
墨妝她們見狀,都齊齊看向慕清婉,等着她接下來說的話。
“不過,既然是我身邊的人,如果你們想要留在我身邊,那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但是同樣的,我要求你們絕對的忠心,你們明白嗎?”
“明白,小姐請放心。”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就好。”慕清婉說了一句,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先休息一會兒。”
“是。”三人應了一聲,然後都出去了。
房間裡面隻剩下慕清婉一個人,她看着手裡的玉佩,雙眸閃過一抹沉色,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是葵娘做的嗎?
故意将這樁事情嫁禍給晉王府,想要讓她遠離楚之琰嗎?
想到這裡,慕清婉低低的歎了一聲。
手上的玉牌,一個是普通的款式,隻是比一般的玉牌做的精緻了幾分,上面并沒有任何的字樣,另一個,卻是雕刻着一個晉字,這兩個,她到底該相信哪一個呢?
慕清婉微微歎息,将玉佩和玉牌都收了起來,她說過,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她不會懷疑任何人,所以,還是等查清楚之後再說吧。
慕清婉在房間裡面獨自坐了一整個下午,外面的天色都有些黑了,房間裡面的光線也有些暗了,她才站起來,動了動有些僵硬的兩條腿,想走過去将房間裡面的紅燭點燃。
可是,她剛邁出兩步,餘光就掃到外面的窗戶邊上有一道黑影迅速的閃過,她的雙眸一凜,迅速的追了出去,可是院子裡面空無一人,根本沒有任何的黑影,就好像是方才她看到的隻不過是一場玄乎,是她眼花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