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奕靜靜的凝視着他,眼眸如同深海。他說,“白韶羽,諒你也不敢拿錢錢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不過,本王今晚可不準備讓你離開。你要是想寫配方的話,完全可以到監獄裡去寫嘛。”白韶羽靜靜的看着蘇洛奕,周圍的光線有些暗淡,他的目光熠熠生輝,“哈哈!蘇洛奕,你這人倒真的挺搞笑的。你難道都忘記了我們之前的幾次交手,你是輸的怎叫一個的凄慘啊。怎麼?現在以為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就可以橫向霸道了。告訴你,我白韶羽,既然敢一個人來救沈淵,那就早已準備好了逃路。”
蘇洛奕眸中的光線一下子又陰厲了起來,斜睨了白韶羽一眼,哈哈厲笑起來,“白韶羽,你真的是自信到盲目,本王今天要把過去的一切你對我做的事情加倍的償還在你的身上。大家準備好了!!”他手一擡,那些圍着白韶羽的夜影紛紛亮出自己手中的兵器,隻等蘇洛奕一聲令下,便要将手中利器的矛頭直指白韶羽。
白韶羽頗有些自負的一笑,調侃道,“蘇洛奕,你難道不知道鄙人很擅長用毒嗎,你的這些人,還不夠我一把毒就放下了。”蘇洛奕滿眼煞氣,冷聲道,“這個自不用你提醒。不過你的那些毒是無論如何難不倒他們的。這幾個人都是出自于四川唐門。他們從小擅用毒,對各種毒都有一些的抵抗了。而且啊,他們還會使用各種的暗器,白韶羽,你今天是插翅難飛了!”
“诶呦呦,看來你為了對付我,還真破費苦心啊。”白韶羽妖魅一笑,将肩上的沈淵輕輕的放到一棵大樹底下,再站起身後,臉色陡然嚴肅起來,轉變說話的口氣,硬邦邦道,“不過你既然已經亮出了你的利器,來而不往非禮也。那我也得先介紹介紹下自己啦。蘇王爺肯定聽說過白家有一本暗器譜吧。今晚,我正好想試試我們白家的暗器。”蘇洛奕眉心緊緊的攢着,白家有暗器譜?這個他并沒有聽說過。也可能這隻不過是白韶羽放出來的一個煙霧彈罷了。
“上!”蘇洛奕身子往後連退幾步,把剩下的空間讓給場中的那群人。白韶羽站定,低斂着眉頭,整個人從頭到尾都是淡淡的,似乎是在笑,好像根本沒有把他們防災眼裡似的。二十幾個人開始齊刷刷的沖上去,成千上萬的暗器細密如麻的向白韶羽站着的方向打去……
白韶羽站定,低斂着眉頭,整個人從頭到尾都是淡淡的,似乎是在笑,好像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似的。二十幾個人開始齊刷刷的沖上去,成千上萬的暗器細密如麻的向白韶羽站着的方向打去,将白韶羽團團圍住。
蘇洛奕抿唇輕笑,縱使白韶羽武功再強那又怎麼樣,他擅長用毒,但這些唐門弟子他們即善毒又擅暗器。白韶羽想從這些人手中輕易的逃開,那可沒有這麼容易。過了今晚,他一定要讓白韶羽淪為他的階下囚,把自己先前從他那裡受到的萬般恥辱,加倍的從他的身上讨取過來。白韶羽一人獨立在包圍圈中。他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兩隻耳朵高高的豎起。
他先前騙蘇洛奕說他們白家有“暗器譜”,當然了,這隻是他的杜撰。不過,他也決不允許自己在蘇洛奕面前露怯。蘇洛奕想打敗他,那好,他就讓蘇洛奕一次次的失望,把他打擊到塵埃處。他要讓蘇洛奕永遠都翻不過身來。
下一個瞬間,暗器已經如細雨一般向他襲來。白韶羽雙腳輕點,一個躍身,袖子裡的扇子橫沖直撞,向那些暗器襲去。空氣中開始彌漫着濃濃的血腥味,血在那一刻染紅了他的眼睛。扇子的扇面上沾染了殷紅的血腥,它像把鋒利刺勇往直前。
白韶羽趁着那些人目光被那扇子吸引住,他按下手臂上的一個機關,刹那間“嗖嗖”的暗器像滿天的花雨一般的向四面八方狂she出去。“暴雨梨花針!”蘇洛奕在站在一邊,臉色倏然一變。白韶羽的身子在半空中幾個飛躍,再落地的時候,他手中的扇子便又直直的向蘇洛奕站着的方向打去,蘇洛奕大驚,忙避開身子,那扇子便直直的沒入旁邊的樹幹裡。
蘇洛奕大駭,驚愕的望着那把沒入樹幹裡的扇子,再擡眉橫掃白韶羽。他的身後此刻橫七豎八的都是屍體,可白韶羽像個沒事人一般,站着那邊勾着嘴角對他輕笑着。蘇洛奕臉色一白,“白韶羽,這次算你命大。”
白韶羽邪魅一笑,伸手撥弄自己散在額前的碎發,慵懶的一笑,“六王爺,你應該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吧。那白某就走了。”蘇洛奕心中憤怒無比,自己布下了天羅地網,可沒有想到竟然又這般輕易的被白韶羽給破解了。
他心中極為的不甘,心裡對白韶羽的怨恨就更加深了一層。“白韶羽,你以為你這般的把沈淵救出去。他就會原諒你嗎?先前可是你把他和錢錢分開的。他們沈家有今天的這個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他瞥了一眼正彎腰要把沈淵往肩上扛起來的白韶羽,尖銳的諷刺着,
“你說你喜歡錢錢,可是錢錢先前跟本王在一起時,本王雖然在一些事情上虧待她,但本王也沒有讓她别的人傷害到她。但你看看現在,現在她成了那副模樣,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保護,這算什麼啊?”白韶羽身子微微一頓,擡眼,目光幽深的望着蘇洛奕。
“白韶羽,你雖然這次赢過本王了,但總有一天,本王也會把你從神壇上拉下來。“蘇洛奕下決定的說着,看向白韶羽的目光是濃烈的怨恨。白韶羽抿緊的唇瓣突然一松,粲然一笑,“那行,我等着六王爺的這一天。不過,六王爺可要快哦,不要等白某七八十歲了再來實踐你今天的諾言,那白某肯定會很難過的。”白韶羽說完,扛着沈淵乘着夜色漫步的離開。
蘇洛奕立在原地,望着白韶羽的身影漸漸的被夜色所湮沒,他心中似是被火燒了一般,仰天長嘯了一聲,淩厲的聲音劃破夜空,刺破夜空,在夜色中不斷的徘徊着。夜色中,街上沒有什麼行人,遠處倒是時不時的傳來狗吠聲。白韶羽拐了幾個彎,待确定身後沒有跟蹤的人,他迅速的沒入一條狹窄的小巷,敲開了巷子裡一戶民居的房門。
房門很快的被人打開,從裡面探出一個人,看到白韶羽,立刻恭敬的說道,“甯王。”“先進去吧。”白韶羽淡淡道。那人立馬讓開一條道路讓白韶羽先進了屋,然後又探頭四周看了看,确定沒有人看到,他才關緊門,追上白韶羽。
“高将軍回來了沒?”白韶羽輕車熟路的繞過正廳,往偏堂的一間屋子裡走去。身後的那人立刻殷勤的上前,幫着開了門,小心道,“高将軍還沒有回來呢。甯王殿下,要不要再派些人去支援下高将軍。”
白韶羽眯眯眼睛,又迅速的松開,搖了搖頭,走進屋子裡,把沈淵輕輕的放到床上,然後才擲地有聲道,“不用了,我相信高将軍。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那人點了點頭,突然又聽到門口的敲門聲,他迅速的和白韶羽對視了一下,白韶羽努嘴示意他去開門。那人立刻退下去小跑到門口去開門。
門口高明一身淩亂,見到那開門人立刻道,“甯王殿下回來了沒?”“回了,剛回的。救出了人。”“哦。”高明雙眸一亮,立刻就大步流星的往屋子裡奔去。到了屋子裡,看見白韶羽正彎腰給床上的人擦藥,他目光順着看過去,看到床上躺着的沈淵身上有好幾處潰爛發膿的傷疤,還有被燙傷的疤痕,高明雙眼瞪大,不可置信的說道,“甯王,這位真的是沈相嘛?”白韶羽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見高明回來了。他臉上有了淡淡的笑容,“你回來了,這次辛苦你了。”
“甯王殿下不要客氣。”高明恭敬的回答到,然後又把目光盯向沈淵,眼裡的憤怒顯而易見。白韶羽似是已經猜測到他心中所想,開口說道,“天甯國的皇帝年齡也大了,他當然得自己的子孫謀算一番。至于沈相嘛,他和皇帝再多的情分也是比不上江山社稷的。”高明眼眸中閃過一絲的不疼,
“那這蘇家也太殘忍了。據說老皇帝現在中意的是六皇子蘇洛奕。這沈淵還是蘇洛奕的嶽丈呢?現在他們把沈淵弄成這樣,以後蘇洛奕登基了要怎麼面對沈淵啊。”白韶羽莞爾輕笑,“高将軍,果然文人和武士看事物的眼光是不同的。你再在天甯國多待一段時間就能想明白一些事情了。不過現在,我還需要你幫我做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