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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歡樂時光

西隋帝國 阿克拉瓦墟 6033 2024-01-31 01:14

  回到合赤惕部的烏日昭迅速将他在土爾扈特的工作向阿勒特等人做了彙報,合赤惕部趕快行動起來,兵力的集結、糧草的籌備、部民的轉移、城池的加固一條條一項項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就等待着土爾扈特人頭腦發熱的前來約戰,可能連烏日昭都沒想到的是,就在他離開不多時日,土爾扈特就被準噶爾突如其來的發難纏住身形,沒有時間精力去理會他們了,或許是長生天保佑,亦或許是人禍。

  又等待了半個月,土爾扈特的大軍還沒有到,可是人們卻不能放松警惕。合赤惕部的遊騎散布在百裡之外,隻要有大軍行進就立馬來報。總是這麼耗着也不是個辦法,阿勒特隻能先讓部分牧民外出放牧,好在額濟納兩岸水草豐美不用走多遠,如果有事發生可以迅速回城。又是半個月,還沒有動靜,在這樣下去合赤惕部先快撐不住了,就在阿勒特和烏日昭商量一下是否再派人過去打探一下消息的時候,有衛兵來報說是土爾扈特人來了。這讓兩人的心咔嚓一下摔了個稀碎,還是沒能躲過,阿勒特心情沉重,心想老汗的心血就要在自己手上毀于一旦,而烏日昭則在心裡将杜根和莽高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就在兩人心情沉悶的時候,偶然間看到衛兵臉上沒有恐懼反而透露出那麼一點慶幸,怎麼回事?阿勒特連忙追問這才明白。原來土爾扈特人真的來了,隻是不是大軍,而是又由杜根帶隊的一夥使團,作用嘛也就那麼地了!這可把兩人高興壞了,也差點把衛兵一頓胖揍,你說這裡面要是有人是心髒病,吓出個好歹來,怎麼辦?看來這以後說話規範要提上日程了。

  好消息,當然不能**一個人分享,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緊繃神經的合赤惕人開始載歌載舞慶祝長生天保佑,也正在這時,土爾扈特的使團來了,當他們發現合赤惕人在載歌載舞的時候以為是特意來“歡迎”他們的,一行人的心情難免放松點了,對合赤惕部的感官也比之前親近了,蒙古人就是這樣性情率真随意。如果讓他們知道真正用意估計會立馬氣死吧!既然貴客非要那麼認為阿勒特幹脆将計就計了,也就拾掇起宴會來。

  實際上對于這些土爾扈特的貴人們,能夠遠離戰亂來到合赤惕部出使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合赤惕部的富裕整個蒙古部族恐怕都知道了吧!甚至一次宴會上,東蒙古的王者林丹汗都毫不忌諱的說,自己整個察哈爾也未必有合赤惕部富足,由此就可以看出合赤惕部究竟多麼的富裕了。來合赤惕部出使,可不僅僅有美酒好肉,更多的是私下裡的禮物,其奢華其珍貴都不是簡單的言語能夠表述的,這也是為什麼和鄂爾勒克因此次隻安排了杜根和脫朵,後來卻又莫名其妙加入這麼些貴人的原因了。也從另一方面更完美的诠釋了合赤惕部,它這些年不知道腐化了多少蒙古貴族。

  等到安排好使團,天色幾經昏暗了。稍加收拾就可以參加合赤惕部的篝火晚會了,杜根也想着盡快解決合赤惕部這邊的事情好回去再處理和準噶爾的事宜,如今的土爾扈特正處于危險境地,和鄂爾勒克因又是那樣,由不得杜根不處處操心。

  晚上,合赤惕部的全體貴人一起邀請土爾扈特的客人們參加接風宴會,這可能是目前為止合赤惕人最高的待遇了,越是這樣杜根就覺得合赤惕人越是心虛,這樣才更适合他趁火打劫。

  宴會上,因為上次軟禁杜根的事情,阿勒特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所以這次杜根長者再一次光臨合赤惕部,阿勒特就找準機會向杜根賠罪了。他先端起酒杯走到杜根長者面前恭敬的請長者飲上一杯敬酒,才說道“杜根長者,上次實在是紫泥淖那頭有要事處理,怠慢了長者還請長者不怪才好。等阿勒特回來您已經負氣離開了,幸得這次又是您帶隊前來,才給了阿勒特一個機會。這次您放心,已經快到秋天了,阿勒特再不會繁忙,可以好好陪陪長者了。哈哈!”說完就爽快的喝完杯中的馬奶酒,看着杜根長者。

  不提這些還好,一提杜根就氣不打一處來,被合赤惕部軟禁這件事,如今已經成為土爾扈特部貴人們的笑柄,這讓杜根如何能擡起頭來?好在他這麼多年身居高位,貴人們還是要給足他面子,可是私下裡呢?

  實在是今天看在這麼多貴人面上,杜根不好發作,同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他勉強算是原諒阿勒特了,他也學着阿勒特一飲而盡,隻是不苟言笑罷了。阿勒特看到此情形也沒有再做計較。

  阿勒特結束了,烏日昭又過來了,他手裡拿着一囊馬奶酒,他要好好和杜根喝上一回。當然喝酒和打仗是一樣的,需要師出有名,烏日昭有太多話要和杜根說了,怎麼會缺少談資呢?

  “杜根長者,來我敬您一杯!這次要不是您識大體,重大局,從中斡旋恐怕我們兩部必遭刀兵,就為這我敬您三杯。”說完就豪飲三杯,這對于常年飲酒的烏日昭來說不算什麼,杜根可沒有他這麼好的酒量,他隻是示意一下就結束了。

  “烏日昭,要不是看在兩部無辜子民的份上,我才不會幫你們呢!也不會再來合赤惕部調解了,我非報了當日之仇不可。”烏日昭當然也知道杜根指的是什麼,隻是他還不知道杜根前來可不僅僅是當初那番話語打動了他。

  酒也喝過了,該到談正事的時候了,杜根似乎有話要說,阿勒特叫停歌舞,連在一旁欺負女奴的脫朵也将女奴趕走了,杜根清了清嗓子才說道“本來,土爾扈特的大軍已經集結待命,隻要大汗一聲令下定要你們合赤惕部灰飛煙滅。”合赤惕部的貴人們雖然對此不予認同,當然聽到這話内心還是相當氣憤的,可是不能表現在顔面上,寄人籬下的滋味就是這樣,以前沒有仔細品嘗,今日就當好好享受了。

  “但是,看在我們兩部幾十年的親密友情的份上,看在烏日昭不辭辛苦遊說之下,為了不讓合赤惕部無辜百姓遭受屠戮,我才又一次來到合赤惕部。”杜根的話讓合赤惕部的貴人們們再一次神傷了一回,做人說話無恥到這個份上杜根的修養顯然是到位了。

  “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兩部長遠友誼着想的,為了消除誤會而來,希望我們兩部永結兄弟之盟,共度患難!”說完就端起酒杯,合赤惕部的貴人們也似乎是被感染了,同樣端起酒杯,有如盟誓一般隆重。

  之後,又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杜根慢慢向阿勒特靠上來說道“阿勒特首領,我土爾扈特部這次可是做足了姿态,不知道貴部有什麼表示的沒有。”阿勒特早已經知道這件事沒那麼容易解決的,不過他也有所準備,啪!啪!兩聲擊掌之後,幾個體格健壯的奴隸擡上幾個大木箱,順便打開。嘩!一下,來自土爾扈特的貴人眼睛仿佛定格了一般。都知道合赤惕部富裕,沒想到富裕成這個程度,已經大大超出他們的意料!木箱之中是阿裡木特意準備的,有來自波斯和歐羅巴的黃金珠寶以及各種金器,看得人眼花缭亂,如果不是礙于面子,他們都想要上前撫摸這些寶貝。與貴人們的反應不同,杜根隻是瞟了一眼,就開始閉幕養神了,烏日昭晏然明了,上前問道“杜根長者要是不滿意的話,合赤惕部還有,為了化解兩部的矛盾,消除彼此之間的誤會,也是盡到合赤惕部作為附庸的義務,我們願意傾盡我們所有以得到土爾扈特的諒解。”

  烏日昭剛說完就有些後悔了,他的話還有很大的加工餘地,杜根既然是土爾扈特的薛禅那就一定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大好機會。

  他眯着眼睛笑道“真的如烏日昭大人之言,傾盡所有以結我們的歡心?”阿勒特想“果然是老狐狸,不會放過任何機會。”阿勒特此時需要給予烏日昭支持,他也笑呵呵的說道“沒錯,隻要我們有的您盡管開口,包您滿意!”旁邊的布爾罕和巴圖拔根、噶麗諸人聽到阿勒特這樣說道紛紛提醒阿勒特。“首領!”...“阿爸”,不管他們還想說什麼,阿勒特伸手制止了,合赤惕部的貴人們有些不忿,都這麼多寶物了,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是阿裡木貢獻的,都喂不飽這個貪吃的蛇。如果不是有阿勒特恐怕他們早已動刀子了。

  杜根可不管合赤惕其他人怎麼說,他隻在乎阿勒特的說辭,在确認無誤之後,杜根靠的阿勒特更近了,才慢慢說道“你呢?這些東西都不是我想要的,拿開吧!”同時将剛才給他看看成色的幾個寶石用手掃到了地上,猶如糞土一般。如果一開始猜測杜根看重的是财物,那麼就在剛才阿勒特就明白,杜根想要的恐怕要比财物珍貴千萬倍的東西,可是那又是什麼呢?

  “哎呀!杜根長者,您這樣我就不太明白了。”阿勒特從座位上下來,撿起散落一地的珠寶,這些可是緊俏貨、稀罕物就這麼散着那就是暴殄天物。

  “阿勒特,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我們不要你的财物,我們就要這黑水城以及額濟納牧場。”還在彎腰撿拾寶珠的阿勒特停下手來,笑嘻嘻的問道“杜根長者,您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既然阿勒特沒有聽清楚,那杜根幹脆大聲說道“我說...我們要黑水城和額濟納牧場,這回你聽清楚了嗎?”杜根說完,看着周圍除了土爾扈特貴人們有吃有喝有笑,還跟沒事人一樣,而合赤惕部的人已經被他剛才的話驚呆了,有的人更是将正在吃的肉掉到地上而不自知。

  “跳什麼,唱什麼呢!都給老子滾!”噶麗揮刀驅趕着場中還在跳啊、唱啊的男女們,引得一陣驚呼,過了一會兒場内安靜下來。合赤惕部的人個個都像怒目金剛一般惡狠狠的盯着土爾扈特等人,他們好像在等待阿勒特的命令,要将這些人都撕碎!

  場内确實安靜的吓人,阿勒特的一陣笑聲打破了平靜的氛圍。“杜根長者,我沒有聽錯吧?要...哈哈...要我們額濟納的牧場?哼哼!杜根長者,這個玩笑可是開不得呀!”

  “阿勒特,我沒有和你開什麼玩笑,你可以想想,想好了再給我一個答複也好。”杜根也知道,這時實在不能再過多刺激他了,否則還真的會出大事,所以他說話平緩了很多。

  很顯然,阿勒特還是那般平靜,可是合赤惕部的貴人們被刺激到了,他們千辛萬苦修建的城池,自己還沒有好好享受一下就這麼要被人拿走,任誰也不願意呀!尤其是布爾罕,他勵志要一統蒙古草原,重現成吉思汗時代的榮光,又怎麼能允許合赤惕部被人無理瓜分呢?再者說了,額濟納對于合赤惕部的意義非凡,這是老汗留給合赤惕部最寶貴的東西,它見證了合赤惕從弱小走向強大,從貧窮走向富裕,它還是合赤惕部不可缺少的冬季越冬牧場,這更加關乎合赤惕部未來的地方。如果沒有了額濟納,那麼...合赤惕部就相當于被人閹割一般,土爾扈特人真的沒安好心,他們是要将合赤惕部趕盡殺絕才擺手啊!群臣激憤,就快要點爆了,突然噶麗一腳踹倒矮腳桌說道“這還談什麼,首領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就立馬殺了這些無恥之人。”有人作出表率了,其他貴人也有樣學樣,踹倒桌子,拔出彎刀将土爾扈特人圍起來。

  “幹什麼都?還不将刀給我放下!”阿勒特沒有說話,烏日昭出面制止了沖動的人們,噶麗見阿勒特那樣,然後看了看布爾罕,布爾罕眼裡都快流出眼淚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學着阿勒特大口喝着馬奶酒。部族裡兩個最有影響的人都那樣了,似乎要認命了,他們又能怎麼樣呢?場内可以零星的聽見彎刀落地的聲音,人們此時感到無比失落。其實大家都明白,答應了合赤惕部晚死幾年,不答應就早死幾天。或許答應下來,結局會好些,最多合赤惕部像大多數附庸一樣,給人做牛做馬,最後還是免不了被吞并的結局。

  “阿勒特我說,你還是個男人嗎?給個痛快話,如果覺得難以下決定的話那就這樣吧!隻要你從我的褲裆中鑽過去,并且叫我一聲脫朵大爺,我就向我叔叔給你求情,可以對你們合赤惕部網開一面,怎麼樣?”一直在旁邊喝酒的脫朵此時又重新點燃了合赤惕部的怒火,杜根也怕他此時攪局,趕緊拉他坐下,希望能用酒肉或者女人的Ru房堵住他的嘴,可是沒能成功,脫朵畢竟是員戰将力氣當然要比杜根大得多。

  看到阿勒特沒有動心的意思,脫朵再次出言不遜。“怎麼?嫌丢人?這樣好了,隻要你将你的女人,呃!...就是那個漢人女子今夜送到我大帳來,讓我好好樂呵樂呵,我就可以作主不要額濟納了,怎麼樣?”一聽脫朵更加過分了,噶麗怒道“脫朵,休要張狂,你敢再出言侮辱人,老子就把你的腦掉砍下來當酒壺用。”

  此時布爾罕也怒了,他向後邊使了個眼色,童嘎悄悄回去集結赤那思了。

  “脫朵,你喝醉了。趕快坐下!哎呦,你不要添亂了,哎呦,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拉住他?”杜根一面努力牽制脫朵,一面埋怨土爾扈特貴人不識眼頭見識,不知道來幫忙。脫朵是他一個老頭子能控制的了的嗎?

  此時的脫朵,大概是真的醉了,嘴裡大喊“滾開!”一下子就将幾人抛開幾米,“我沒醉,怎麼樣?阿勒特你好好想想啊!我在氈房裡等着!”阿勒特的指甲都嵌入皮肉之中,鮮血已經滲出。

  就在脫朵往回走的時候,楊采妮到場了。這真是天意和巧合,她本來是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想到和脫朵遭遇了。脫朵什麼也沒說隻是攔下楊采妮朝着阿勒特豎起大拇指。阿勒特看到楊采妮來了,擔心她被脫朵侮辱,急忙跑去,噶麗等人也提刀過去,杜根就知道事情要壞了,都怪這個脫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剛才不是在玩女人喝酒嘛?怎麼突然插嘴了呢?

  被脫朵攔下的楊采妮,顯然吓壞了,尤其是脫朵臉上的刀疤,那還是阿勒特當年賜給他的,猶如色鬼轉世的脫朵看到楊采妮曆經多年,依然還是那麼美貌出衆,當下就精蟲上腦,急忙解開衣服向着楊采妮撲來。

  好在楊采妮不是一個人來的,紮都羅陪同她一道來看看,見此人面目猙獰想要侮辱母親,如何能讓他如願?因為沒有帶刀子,沒有可用的家夥事兒,紮都羅隻能上前用嘴死死咬住脫朵罪惡的手。心中有恨所以特别的狠,一下子就出血了,經疼痛激醒脫朵,他馬上朝着紮都羅就是一腳。紮都羅的身體就如炮彈一般被彈開幾米遠,嘴裡還淌着鮮血。看到兒子如此模樣,楊采妮撲上前去,照顧重傷的紮都羅。而布爾罕等人也趕到,他奪下噶麗的刀上去就朝着脫朵的頭砍去,本能驅使下,脫朵用手臂當了一下,因為有護腕所以沒能将他的手臂削掉,就這也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還沒等到脫朵完全擺脫的時候,布爾罕又用刀柄重重的磕在脫朵兇膛之上。布爾罕今年都14歲了,沒有見識過蒙古人力量的人是不會理解的。就聽咔嚓一聲,脫朵就暈過去了。就當布爾罕再此揮刀要殺了脫朵的時候,阿勒特一把奪下布爾罕手中的刀,布爾罕隻是瞅了阿勒特一眼就過去照顧母親和弟弟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阿勒特對杜根說“帶着你的人滾吧!至于我們的事情,我就隻有一句話送你--你要戰那便戰!”然後就拖着刀走到紮都羅跟前,抱起還在吐血的紮都羅朝着宋神醫家跑去,其他貴人也跟去了,沒人理會土爾扈特人。杜根已經知道,事不可為。本來好好的,給阿勒特幾天時間,或許他們真的能得到額濟納呢!這回本來就底氣不足,又讓脫朵這麼一鬧,這下好了,就得來阿勒特一句狠話。也是,女人被**,愛子被重傷,任誰都不能善罷甘休,難道要說,我的女人滋味如何?我的兒子要不再打一下出出氣?杜根也隻能帶着同樣傷重的脫朵連夜啟程回科不多複命了,再待在這裡,恐怕連阿勒特也罩不住的,布爾罕一定會滅得他們連渣都不剩。城裡的百姓就這麼看着土爾扈特人灰溜溜的離開了,頓時萬分高興,同時還向他們吐唾沫,土爾扈特貴人們也隻能忍耐着,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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