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墓的墓碑上刻的是仙劍山莊莊主朱重軒之墓。
朱重轅看着墓碑道:“護國公請看,這就是我大哥的墓地。可憐我大哥一世英名,他死了以後,我們連他的仇家都沒有找到。”
宋瑞龍道:“在下有幾個問題想向副莊主求證。”
朱重轅很客氣的說道:“隻要護國公能夠為我大哥報仇雪恨,什麼問題我都願意答應你。”
宋瑞龍道:“在下想問問,在二十年前,在江湖中有一名絕世美女叫夏曉薇,她在二十年前可以說是轟動江湖的大美人,可是她的嫁人卻非常的低調,甚至沒有人知道她嫁給了誰,不知道這件事,副莊主有沒有耳聞?”
“不!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都沒有聽說過有夏曉薇這個人。”
宋瑞龍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仔細的觀察着朱重轅的臉色變化。
朱重轅的臉先是有舒展,慢慢的變的緊張,然後是他的眼神閃爍了幾下,這種表情的變化,隻有說謊的人才會有,隻不過朱重轅也是老江湖了,所以,他的表情變化非常的不明顯,可是就是因為他的這些不明顯的變化,卻讓宋瑞龍看在了眼中。
宋瑞龍沒有質問朱重轅為什麼說謊,因為,他也隻是猜測。
宋瑞龍繼續問道:“哦,那副莊主知不知道你家莊主娶的夫人是誰?”
朱重轅恢複了神色,道:“我家莊主娶的夫人是一名普通女子,叫黃玉潔,我都不知道黃玉潔的父母是誰。”
“那莊主夫人漂亮嗎?”
“護國公為何有此一問?”朱重轅很吃驚的看着宋瑞龍。
宋瑞龍道:“沒什麼,在下隻是在想,朱重軒是仙劍山莊的莊主,他要娶親不是名門就是望族,他怎麼可能會娶一個毫無地位的女子呢?如果那名女子真的毫無地位,那麼,那名女子也一定有過人之處,因此在下就想那名女子可能會有傾城傾國之色。”
“嗨!”朱重轅搖搖頭道:“護國公說的恰恰相反,我大嫂長的一點都不漂亮。如果護國公隻看我大嫂的身材的話,護國公一定會以為我大嫂是天仙一般,可是如果護國公看到了我大嫂的臉,我估計護國公會幾天都吃不下飯。”
“莊主夫人真的有如此難看?”宋瑞龍疑惑道。
“嗯!我大嫂整天戴着一張白色的面紗,就是吃飯的時候,她都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宋瑞龍道:“在下能不能見見你的大嫂?”
朱重轅想了想,道:“哦,這個當然沒有問題,隻不過有些麻煩。”
“有什麼麻煩的?”
朱重轅道:“我大嫂和我大哥的感情并不好,所以,他們之間很少交流,我大嫂不堪忍受這樣的生活,就獨自一人在仙俠山東邊的仙雲山建了一座古廟,雖然沒有削發,可是過的卻是尼姑一般的生活。”
“帶我去看看!”
“可以!請護國公到會客大廳等待,讓我安排一下。”
“不必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宋瑞龍也是害怕這中間會出現什麼變數,因此他才這麼的着急要見到黃玉潔。
仙雲山離仙劍山莊有四十多裡地,宋瑞龍和朱重轅騎着快馬,很快就來到了山腳下。
山路狹窄,宋瑞龍和朱重轅不得不下馬步行上山。
山路雖然崎岖陡峭,可是那些路對宋瑞龍而言,并不算什麼,他們很快就就來到了仙雲山古色庵。
古色庵裡面傳出來了一陣非常清脆的敲打木魚的聲音。
朱重轅把宋瑞龍帶到了那名敲木魚的女子面前,說明了來意以後,那名女子停止了敲木魚的動作,隔着白色的面紗說道:“這位難道就是大名鼎鼎的護國公宋瑞龍?”
宋瑞龍的手中拿着一把扇子,坐在那名女子的對面,仔細打量了那名女子後,他發現那名女子最少有四十多歲,不過她的身材的确很好,如果不看她的臉,隻看背面的話,你肯定會以為自己見到的是天香美女。
宋瑞龍很客氣的說道:“在下正是護國公。”
那名女子道:“老身黃玉潔,入住庵中已經有十年之久,早已不問世事,不知護國公找老身有何事?”
宋瑞龍很認真的說道:“在下想問問,在二十年前,有一名絕色女子叫夏曉薇,她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讓人畫了幾幅畫,最後,她在嫁人之前把這幾幅畫送給了别的男人,不知道朱夫人知道不知道?”
宋瑞龍在問那些話的時候,黃玉潔的表情似乎很緊張,他還敲了幾下木魚,等宋瑞龍把話問完了,他也停止敲動木魚了。
黃玉潔搖搖頭道:“不知道。在二十年前,老身根本就不知道夏曉薇是誰,更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嫁人之前畫那些畫,護國公,老身隻怕幫不了護國公。請護國公回去吧!老身還有佛經沒有念完。”
宋瑞龍起身,道:“打攪了!”
宋瑞龍跟着朱重轅離開了古色庵以後,來到了山腳。
朱重轅看着宋瑞龍道:“護國公可曾問出什麼?”
宋瑞龍道:“既然莊主夫人不是夏曉薇,那在下還要繼續追查夏曉薇的下落,就不打攪朱副莊主了。”
朱重轅似乎松了一口氣,道:“護國公,我本來打算想讓護國公在仙劍山莊食宿呢,既然護國公有事,那我就不強留了,護國公有用的着我朱重轅的地方,盡管到仙劍山莊找我。”
宋瑞龍在臨行前問道:“哦,對了,在下在仙劍山莊怎麼沒有見到莊主的兒子?”
朱重轅道:“哦,是這樣的,莊主的兒子朱世隆去調查四大掌門被殺一案了,現在不在莊中。”
“哦,告辭!”
古色庵裡面的黃玉潔現在已經站在了懸崖邊,看着懸崖下邊的白霧,就是不肯跳下去。
在黃玉潔的身後還有一名黑衣蒙面人,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劍,對着黃玉潔冷漠的說道:“朱夫人,你該上路了。”
黃玉潔道:“你放心,我會跳下去的。你何必心急呢?再怎麼說我也是養育了你二十年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