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雄把那個布袋子用樹枝挑開以後,他就看到了一團黑色的頭發,頭發上還有一根簪子。
柳天雄忍受着極大的痛苦把屍體檢驗完了以後,走到空氣清新一的地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道:“我要是再不吸氣,我就要憋死了。這是師爺幹的活嗎?”
蘇仙容道:“柳師爺,這裡就我們四個人,你你不幹,難不成讓我和碧箫去幹嗎?”
柳天雄道:“算了算了。事情我都幹完了,現在這些還有什麼用?”
蘇仙容很嚴肅的道:“柳師爺,什麼情況?”
柳天雄道:“什麼情況?你們不是也看到了嗎?就是一個人的屍體。不過那屍體是不全的。隻有頭部和腹部,四肢卻沒了。”
蘇仙容咬着牙道:“好狠的心呀!兇手竟然把屍體肢解了。”
魏碧箫着急的問道:“那你能不能看出死者長什麼樣?”
柳天雄搖搖頭道:“還看出長什麼樣?我要不是從她的兇口看,我連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魏碧箫道:“那你究竟是确定了他的身份沒有?”
柳天雄頭道:“他的兇脯很高,可以肯定是個女性。從屍體腐爛的程度看,她大概死了有三天了。我把倒黴的活都幹完了,接下來就是龍蝦的事了。”
魏碧箫道:“這個案子隻怕可就難破了,我們隻知道死者是男是女,可是要确定死者的身份隻怕就難了。”
蘇仙容歎息道:“是呀!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我們就不能知道死者的社會關系,确定不了她的社會關系,要想破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還有。死者如果是被那個人在這裡截殺的,這恐怕就更難查了。”
宋瑞龍道:“再難也得查,每一條人命的背後都是一個凄慘的故事,你們現在看到的是被人分解的屍體,可是,在三天前。她還是一個到處亂跑的人,他有自己的父親,母親,有自己的親人,現在她被人殺了,我們能夠袖手旁觀嗎?”
柳天雄道:“$1$1$1$1,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你吧,龍蝦,這個案子要如何去破?我們聽你的。”
宋瑞龍淡定的道:“破案最重要的就是找屍源,這個案子給我們的第一道難題就是屍源。也就是首先要查出這名女子誰?”
柳天雄看着前方的路。道:“從山坡下那條路向北,也就是去平安縣的路,途中會經過紅花集,夏家店,長橋鎮,平安縣。向南的話就隻能到達沈家溝。向東和向西都沒有路。屍源方向要麼在沈家溝,要麼在紅花集,夏家店或者長橋鎮。”
宋瑞龍道:“就是平安縣。或者其它的村莊也有。屍體不會轉彎,可是扔屍體的人一定會轉彎。”
柳天雄思考着道:“那範圍得有多大呀?”
宋瑞龍道:“也不必擔心。我們還是先從範圍查起。去沈家溝!”
柳天雄吃驚的瞪着大眼睛道:“什麼?去沈家溝?我們不是剛從沈家溝出來嗎?”
蘇仙容提醒柳天雄道:“柳師爺,麻煩你,還要把那具隻有一半的屍體背上,我們去沈家溝尋找屍源。”
柳天雄道:“去沈家溝?為什麼不先去紅花集?”
蘇仙容道:“因為在沈家溝,我們已經知道了一個人丢失了。”
柳天雄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韓瑤瑤?沈雍容的妻子?”
蘇仙容道:“對!你沒有聽到沈雍容的話嗎?他韓瑤瑤已經失蹤三天多了。”
柳天雄更加驚訝了道:“不會這麼巧吧?這個女人恰好就是韓瑤瑤?”
魏碧箫道:“你最好讓老天保佑你,這個屍體就是韓瑤瑤。不然的話你還要背着屍體去找屍體的主人。”
柳天雄把屍體簡單處理了一下,背在身後向沈家溝走去。
沈家溝離邪光坡雖然隻有五六裡的路可是柳天雄就好像走了幾百裡一樣,心裡難受極了。
到了沈家莊以後,沈鴻親自接待了宋瑞龍等人。
蘇仙容把情況和沈鴻了以後,沈鴻立刻吩咐下人騰出了一間房間。專門放置屍體。
柳天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新衣服,又在自己的袖子上聞了聞,這才高興的去見魏碧箫去了。
在沈鴻給魏碧箫安排的房間裡面,魏碧箫看到柳天雄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還在柳天雄的身上聞了聞,道:“不錯,不錯,沒有屍體的味道了。”
柳天雄自己又聞了聞,道:“我都洗了三遍了,這衣服是沈莊主給我找的,新衣服還沒有穿過呢。”
魏碧箫道:“等到吃過晚飯,我也要好好的洗一洗,那味道我隻怕也染上了。”
柳天雄在魏碧箫的脖子邊聞了聞,道:“嗯,好大的味道。你要是再不洗,那味道隻怕會永遠的纏着你。”
魏碧箫打了一下柳天雄道:“讨厭,你要是嫌棄我,你就不要再找我。”
柳天雄正經的道:“哎,别打了,不給你開玩笑了,我問你,屍源找到了嗎?”
魏碧箫道:“在你洗澡的時候,宋大哥讓容容姐去找了沈雍容,如今,沈雍容正在那個停放屍體的房間裡面。人已經成那樣了,就算沈雍容和他的妻子生活那麼久了,他也未必能夠認出他的妻子。”
蘇仙容推開魏碧箫的的門,道:“碧箫,好消息。”
魏碧箫激動的問道:“是不是沈雍容認出了他的妻子?”
蘇仙容道:“沒錯。屍體雖然已經高度腐爛了,可是屍體上的那塊胎記卻還是清晰的。沈雍容一下就認出來了。還有那個簪子也是沈雍容送給韓瑤瑤的定情信物。沈雍容确定那就是她的妻子,當時他還十分的傷心,眼淚都把那屍體上的布袋流濕了。”
魏碧箫驚異道:“她的兇口有一塊胎記?我怎麼沒有看到?”
柳天雄脫口而出,道:“不就是那個桃花胎記嗎?那不是胎記,應該是後天用針刺上去的。”
“你看到了?”魏碧箫似乎不相信,她的眼神非常的特别,可是柳天雄卻沒有注意到。
柳天雄道:“看得很清楚。我自己驗的屍,我能不看清楚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