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祖點頭道:“可以肯定。如果沒有那塊石頭,趙鴻飛早就沒命了。我當時覺得十分的奇怪,就想把那塊石頭砸下一些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無奈,趙鎮雄看的太緊,無論是煎藥還是喂藥,趙鎮雄都親自去做,當時可以說趙鎮雄是趙家最大的孝子。我和都沒有見過如此有孝心的人。可人總有疏忽的時候,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我看好一個機會,從藥渣裡面拿出了這麼一小塊血紅色的石頭,後來我一有時間就拿出來研究,可是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弄明白那塊石頭究竟是什麼東西做的。前天,我又拿出來研究,這時候,我的兒子沈靜在一邊給我說起了趙鎮雄家的奇案,于是我就把當年趙鴻飛得的怪病的事情給他說了。沈靜又把這個消息說給了大人。大人又親自到我家查看了這塊血紅色的石頭。”
沈耀祖看着趙鴻飛道:“宋大人讓卓瑪大娘一看,最後确定,那塊藥渣就是雞血靈石。趙員外,現在沈某可以肯定你在三年前用的那些靈藥就是你兒子給你的雞血靈石。”
宋瑞龍非常的高興,他帶着微笑道:“沈大叔,你說的這件事很重要,這個案子的關鍵就是雞血靈石。”◆,
蘇仙容走到宋瑞龍旁邊道:“供詞已經寫好了。是否讓沈大叔畫押?”
宋瑞龍接過供詞,把毛筆遞給沈耀祖道:“沈大叔看看這份供詞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的話,還請沈大叔在上面畫押。”
沈耀祖接過毛筆,畫押之後道:“應該的。當初我要是知道那塊雞血靈石是趙鎮雄殺人後搶來的,說什麼我也不會用那塊石頭做藥引給趙鴻飛治病。”
宋瑞龍奇怪的說:“為什麼做的是藥引?而不是全藥呢?”
沈耀祖把供詞和毛筆遞給宋瑞龍道:“因為那塊雞血靈石是一種發熱很強的猛藥,趙鴻飛的身子根本就不可能承受的了,如果沒有祛熱散署的藥材,趙鴻飛的命依然保不住。”
“哦”宋瑞龍點下頭道:“原來是這樣。”宋瑞龍看着沈耀祖,“沈大叔,您先到一邊聽審,待本縣再好好的審一審這個趙鎮雄。”
宋瑞龍把那塊藥渣拿到趙鎮雄的面前,讓他仔細看過以後,道:“趙鎮雄,你聽清楚了,仔細的看看這這塊藥渣,是不是當年你給你父親治病時用的雞血靈石留下的?”
趙鎮雄瞄了一眼,道:“一塊紅色的石頭,你怎麼能夠斷定那就是當年我給我父親治病時留下的藥渣?萬一沈耀祖在說謊呢?”
沈耀祖有些憤怒的說:“趙鎮雄,你說話可要有證據,沈某可以對天發誓,沈某剛剛所說的話,如果有半句虛言,讓沈某遭受天打雷劈之罪。”
趙鎮雄冷笑道:“如果發誓有用的話,趙某也對天發誓,我要是殺死了紮馬奇,就讓我受五雷轟頂的懲罰。”
沈耀祖氣的瞪着趙鎮雄道:“既然你不相信上天,那沈某可以對自己所說的話負全責,倘若有半句虛言,沈某可以拿人頭贖罪。”
宋瑞龍道:“沈大叔不必為這樣的人生氣。你先退下,讓本縣再仔細的問問這個趙鎮雄。”
沈耀祖帶着憤怒退到了一邊。
宋瑞龍看着趙鎮雄,又拿出來一張口供,道:“這張口供上有卓瑪的親筆畫押。卓瑪就是你殺死的紮西的母親,她的家族就生活在盛産雞血靈石的雞神山的山腳。也就是說,你父親如果也生活在雞神山的山腳下的話,他得的那些病,很容易就治好了。因為,你到雞神山上走一圈,你就可以撿到很多雞血靈石。”
宋瑞龍轉到趙鎮雄的後邊說道:“要說這識别雞血靈石的人,非卓瑪大娘莫屬,你如果還不相信這半塊血紅色的靈石就是雞血靈石的話,或者你認為卓瑪大娘的口供有誣陷之嫌,本縣也可以讓雞神山的其他人來辨認一下。這個過程雖然複雜了一些,不過,本縣倒是願意這樣做,因為本縣不希望有一個人因為這樣而受不白之冤。當然,也不會因為這樣而放走一個壞人。假如這塊不是雞血靈石,那麼也就說明紮馬奇手中的雞血靈石還在,那他的人在什麼地方呢?”
宋瑞龍這樣說着,很多人都不理解,不知道宋瑞龍為何要再找人來辨認那塊雞血靈石?就連蘇仙容也不理解,按照以前的那些官員辦案,這個趙鎮雄如果不招供,大刑早就上了。
趙鎮雄低着頭,道:“大人,我說,那塊雞血靈石是我從紮西身上搶過來的一塊,我把其中的四分之三留給了自己,剩下的四分之一給了崔銀山還債,我不知道紮馬奇在什麼地方?也從來沒有見過他。”
宋瑞龍把那些口供都收起來,放到蘇仙容的桌子上,然後看着崔銀山,道:“帶崔銀山上堂作證。”
“是!”有一名衙役把證人席上的崔銀山帶到了宋瑞龍的面前。
宋瑞龍看着崔銀山道:“崔銀山,你自己要考慮清楚,如果說假話,作僞證,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視情節輕重,判三年到五年不等,嚴重包庇惡人的,判死刑都有可能。”
崔銀山跪在宋瑞龍的面前,心在不停的跳,道:“大人有什麼話,盡管問,草民一定如實說來。”
宋瑞龍道:“你說當年趙鎮雄給你的雞血靈石究竟有多大?”
崔銀山思考着,用手比劃出了一個雞蛋般大小的圓圈,道:“是這麼大,比一顆普通的雞蛋大那麼一點點。”
宋瑞龍回頭又看着趙鎮雄道:“你聽清楚了吧,趙鎮雄,你說,你給崔銀山抵債用的雞血靈石,隻是你搶來的雞血靈石的四分之一。假如崔銀山手中的雞血靈石,真的如你所說是那塊完整的雞血靈石的四分之一,那麼,本縣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手中那塊完整的雞血靈石的大小有四顆普通的雞蛋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