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雄看着孫揚手臂上被白布纏繞的地方,厲聲問道。
孫揚愣了片刻道:“這……”
魏碧箫驚喜的說道:“孫揚,這是不是你昨天晚上到錢袋子家中去殺害錢袋子的妻子和女兒的時候,你的手臂被王巧蓮給劃傷了?”
孫揚吓得出了一頭冷汗,道:“差人,你們可不能亂說,我的手臂上的傷不是在錢袋子家劃傷的。”
柳天雄松開孫揚的手,緩緩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道:“你要說實話,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孫揚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道:“我明白為什麼差人在抓我的時候,那麼的用力了。原來你們把我當成了殺人犯了。”
柳天雄道:“難道我們冤枉你了?”
孫揚道:“你們當然冤枉我了,我昨天根本就沒有去過錢袋子家,也沒有殺死錢豔紅和王巧蓮。”
柳天雄使勁拍了一下桌子,道:“那你昨天晚上究竟去了什麼地方?你手臂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孫揚道:“這是因為我和向思懸在平安公園裡面決鬥的時候留下的。”
柳天雄疑惑道:“什麼意思?把你受傷的過程給我們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如果有半句假話,可别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孫揚膽怯的說道:“我說。昨天下午的時候,我和向思懸約好,說在平安公園裡面的柳樹林裡進行一場生死決鬥,誰如果輸了,誰就永遠不要見錢豔紅。”
“等會兒!”柳天雄有些迷糊,道:“據我所知,這錢袋子根本就沒有把你們兩個給考慮在内,他根本就不允許他的女兒嫁給你們兩個的任何一個,我想問問,你們兩個去決鬥,憑什麼?”
孫揚很不服氣的說道:“就憑我們兩個都對錢豔紅癡心一片。”
柳天雄此時才感覺自己已經老了,他對面前的這名男子的想法真的是不能理解。道:“你們兩個都對錢豔紅癡心一片,可關鍵是錢豔紅心裡怎麼想呢?”
孫揚低聲說道:“錢豔紅的心裡隻有向思懸。這讓我非常的惱火,所以,我就和向思懸來了一場君子搏鬥。”
柳天雄想不明白他們三人之間的複雜關系。不過,他也不用想,他隻想把殺害錢豔紅和王巧蓮的兇手給找出來。
柳天雄道:“你和向思懸是如何結怨的先不說,你說說,你們兩個是在什麼時候到的平安公園?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孫揚想了想。道:“昨天晚上大概子時時分,我們二人在家平安公園的兩棵大柳樹之間見了面,我們沒有說太多的話,就動手了。我本來以為,向思懸隻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要對付他根本就不會太費力,可是最後,我錯了,我用刀劃傷了他的右臂,他也用刀劃傷了我的右臂。我們二人突然都不動手了,就那樣傻笑着。向思懸說,我們兩個大傻蛋,錢袋子根本就不會讓我們兩個的任何一個人娶他的女兒,就算我們拼個你死我活,到最後,還不是别人口中的笑柄?我當時想了想,覺得也是。其實我和向思懸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仇恨,我就是氣不過他和豔紅在一起,既然他都那樣說了。我也就解氣了,最後我們兩個人握手言和,彼此把對方的傷口包紮好……”
在向思懸的房間内,蘇仙容找到了一把帶血的匕首。
向思懸無奈。已經在向宋瑞龍解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向思懸淚流滿面,道:“小生真的是悔恨萬分,小生不知道當時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答應了要和孫揚來一場公平的決鬥。”
蘇仙容看着文質彬彬的向思懸,道:“就你這樣的身子還去和孫揚決鬥?你有幾分把握?”
蘇仙容這樣一說,還真讓向思懸覺得還有人關心他。頓時,心中一熱,眼淚竟然流了下來,道:“小生,小生當時也沒有想太多,隻是覺得人不能活的太窩囊,不能讓孫揚說小生沒有骨氣。”
宋瑞龍道:“行了,向秀才,你說說你和孫揚決鬥的過程吧。”
向思懸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道:“哎,昨天晚上,子時時分,小生和孫揚各自帶了一把匕首來到了平安公園裡面,在兩棵大柳樹的中間,沒有說什麼話,直接就動手了。最後,小生和孫揚的右手手臂同時被對方的匕首劃傷,我們二人都感覺一陣清醒,就傻傻的笑着說,我們兩個人都是笨蛋,為了一個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決鬥,真的比豬都蠢。其實我們都知道,隻要錢袋子還活着,我們兩個就不可能會有機會。我和孫揚有不打不相識的感覺,那孫揚最後還讓我去了關世仁的家,在關世仁的家裡,關世仁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又拿出了三壇酒,我們喝的很開心…”
向思懸在向宋瑞龍講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另一邊,孫揚也在向柳天雄訴說昨天晚上的經過。
孫揚在柳天雄的對面坐着,道:“昨天晚上,我和向思懸,關世仁在關世仁的家中喝了三壇酒,說了很多知心話,我和向思懸就那樣認識了。”
魏碧箫看了一眼柳天雄,道:“這件事隻怕還要問問關世仁和向思懸,才能确定孫揚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柳天雄點下頭,道:“嗯,看來,我們還要向關世仁問問情況,你要是說假話了,這大牢你是坐定了。”
孫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問吧,問吧,随便問。因為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自認為我自己還是很正常的,我不可能去把王巧蓮,我未來的嶽母給殺死。還有,我更不可能把豔紅給殺死。因為在我的心中豔紅就是我的女神,我為了她可以去拼命,我怎麼會殺她呢?還有,我要是真殺她,那在殺死她之前,我是不是應該和豔紅快活快活?還有,最重要的是,我的嶽母王巧蓮并不反對我和豔紅在一起。我嶽母說要給我一個機會,隻要我徹底改變了賭博的惡習,他就會接受我的。所以,我嶽母對我是有恩的。我最恨的就是錢袋子,我恨不得把他吃了,是他活生生的拆散了我和豔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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