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容道:“從院子裡的血腳印看,那些腳印和楊慶海的腳印非常的像。還有,兇手在黑夜之中,沒有點蠟燭,竟然可以來去自如,殺人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偏差,這就說明他對楊慶海家的環境非常的熟悉。還有,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兇器,正是楊慶海平時做木器活用的。斧頭柄上的手印也是楊慶海的,我已經證實了。還有,從楊慶海兇口的衣服上的血迹看,楊慶海的确殺過人。”
宋瑞龍道:“楊慶海現在已經死了,不然我們可以問問他為什麼要殺死楊大壯和方采玉。”
蘇仙容走動一步,想了想道:“我想這也許就是一場誤殺。”
宋瑞龍道:“何以見得?”
“首先,我們從方雪瑩的口中得知,方采玉進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她是把門給撬開進來的。他來到方雪瑩睡的房間後,就到處翻東西,那麼,她在找什麼呢?肯定是值錢的東西,最好就是銀子。後來楊大壯走了進來,方采玉和楊大壯抱在了一起,并且做了****之事。我想在這種時候,如果楊慶海突然回來了,你說會發生什麼事呢?”
宋瑞龍對蘇仙容的分析完全贊同,道:“容容,你說的這些我覺得很對。楊慶海在昨天晚上并沒有回家可并不代表他夜裡也不回家。當楊慶海拿着斧頭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他一推門,大門是開着的,再聽聽屋内,屋内有男女之間不堪入耳的聲音,這楊慶海會怎麼想?”
蘇仙容道:“這裡是楊慶海的家,那個房間是楊慶海的妻子住的房間。如果他聽到那個房間裡面有男女****的聲音,我想,他一定會認為是自己的妻子在和别的男人鬼混。楊慶海當時就非常的憤怒,他把手中的斧頭握得緊緊的,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卧室。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楊慶海手起斧落。他先殺死了楊大壯,接着又殺死了方采玉。”
宋瑞龍點頭道:“你的分析非常合理,我現在問你,楊慶海殺人以後。他為什麼沒有報官?而是出現在了相思河附近呢?”
蘇仙容低頭一想,道:“他可能是想從相思河逃跑,恰巧他遇到了搶劫的,所以,他又被人殺害了。”
宋瑞龍搖搖頭道:“不。我感覺楊慶海不是在逃命,他隻不過是為了做某件事,不得不從相思河過。可是,楊慶海究竟要去做什麼呢?”
蘇仙容遲疑道:“宋大哥說楊慶海沒有逃跑的打算,依據是什麼呢?”
宋瑞龍道:“依照大宋律法,在自己家中殺死奸夫和蕩婦的是不用承擔罪責的。這是每個百姓都知道的事實?楊慶海不可能不知道。他當時一定恨透了那兩個人,所以他沒有給那兩個人任何申辯的機會。楊慶海根本就不需要逃跑。你再看看他身上的血迹,還有手上的血迹,你會發現,楊慶海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的處理。還有那個殺人的兇器,楊慶海也把它扔到了案發現場,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楊慶海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逃跑。他也不怕别人知道他殺人了。”
蘇仙容道:“可是楊慶海為什麼不點上蠟燭看看自己殺死的人究竟是誰呢?”
宋瑞龍道:“你以為這是殺豬呀?殺人的時候,是非常膽怯害怕的,他能走出這個房間就說明他的心理素質已經不簡單了,你要是讓他再把蠟燭點上,看看死者的真面目,隻怕楊慶海也不敢。至于這個案子的詳情,我們再問問楊慶山吧!”
蘇仙容把傷心悲痛的楊慶山叫到了宋瑞龍的面前。
宋瑞龍正在和鐵沖沈靜布置任務,道:“鐵捕頭。沈捕頭,你們去方家村找一找方雪晶,把她叫過來,見見她的丈夫。”
沈靜和鐵沖領了任務就出發了。楊慶山正要和宋瑞龍下跪。宋瑞龍道:“不必跪了。本縣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楊慶海直起身子,道:“謝大人!大人有什麼話盡管問。”
宋瑞龍道:“本縣問你。昨天晚上你去楊大壯家借宿的時候,說過什麼話沒有?”
楊慶海想了想,道:“小民昨天晚上去楊大壯家的時候,給他說了原因。小民說小民的嫂子的妹妹來了,夜裡沒地方住。就想在他的家裡住一個晚上。當時楊大壯,楊彪和楊淮正在那裡喝酒,楊大壯還開玩笑說小民的家裡來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小民還不抓緊機會把生米做成熟飯,還到這裡來借宿,真是浪費。這楊彪和楊淮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小民開着混賬玩笑。誰讓小民想在楊大壯家借宿呢,就沒有和他們理論。可誰知這個楊大壯竟然敢在夜裡打我們家的主意,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宋瑞龍把整個案件串聯起來,想了想,道:“這楊大壯一定是垂涎方雪瑩的美色,所以,他在夜間趁楊慶山熟睡的時候,就想占方雪瑩的便宜。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方雪瑩的卧室裡面等待他的卻是方采玉。”
蘇仙容奇怪的問道:“可是我還是想不明白,如果楊大壯遇到的是方采玉的話,那方采玉為何沒有反抗?”
宋瑞龍道:“如果有賊到了方采玉的家中,方采玉一定會大聲喊叫的,可是如今,方采玉自己都是賊,她如果把别人叫來了,她自己以後還怎麼在楊家村住下去。”
蘇仙容點頭道:“宋大哥言之有理。”
柳天雄和魏碧箫從方采玉家回來以後,魏碧箫帶着得意的笑,向宋瑞龍彙報,道:“宋大哥,我和柳師爺在方采玉的家中詢問了方采玉的丈夫楊彪。楊彪當時非常的憤怒。楊彪說,方采玉這個賤女人,她早該死了。”
柳天雄補充道:“楊彪對方采玉非常的痛恨,我們懷疑楊彪就是殺害方采玉和楊大壯的人。”
蘇仙容把楊慶海是真兇的事說了以後,魏碧箫有些失望的說道:“這麼說楊彪不是真兇?可是楊彪在昨天晚上并沒有不在場的證據,他的嫌疑也很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