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有些奇怪的說:“這個郭飛回過家和抓胡威有什麼關系?”
柳天雄道:“你先别激動。我問過之後,那個老頭告訴我,時間不長,大概過了一個時辰,他看到胡威帶着十幾個人,那些人的手中都提一個黑色的鐵桶,飛過郭飛家的院牆,之後他就聞到了一股很大的豬油味,很快火光沖天。大火燒紅了半個百花巷。”
宋瑞龍有些疑問道:“那個老頭是如何知道那個人就是胡威的?”
柳天雄道:“當時我也在奇怪,可是那個老頭說,他以前是做賊的,輕功比較好,他當時偷過趙家,被趙鴻飛抓住之後,打斷了一條右腿,那條腿就是胡威的一棍子打斷的,因此他恨死了胡威,自然對他的身形看得十分的清楚。”
宋瑞龍道:“你的線索十分的重要,看來這個胡威就是我們這個案子的關鍵人物,他絕對不能死。”
柳天雄信誓旦旦的說:“那我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派人到趙鴻飛家抓人呀!”
魏碧箫也從門外趕了過來,道:“如果要去趙員外家抓人的話,我這就去通知那些衙役。”
¤,宋瑞龍道:“不用了,我們今晚上隻怕是把胡威抓不回來了。”
魏碧箫吃驚的說:“為什麼?難道趙鴻飛敢包庇惡人?”
蘇仙容道:“不是。我們已經去過趙鴻飛家了。趙鴻飛說胡威在七天前已經去江南收購大米了,他們會在三天以後從安甯河回來。”
柳天雄緊張的說:“不好,萬一胡威被人殺害了怎麼辦?我們已經驚動了趙家的人,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宋瑞龍的神色也有些不安,道:“這個問題也是我一直擔心的,所以我們現在絕對不能等到三天以後再去找胡威,必須在今夜就出發,但願我們能夠趕在那些人的前面把胡威給救下來。”
柳天雄點頭道:“事不宜遲,我立刻就去準備,連夜出發,我和碧箫帶着三名衙役,乘坐小船順着安定河一路追過去。安定河的河水很深,而且水流很急,順流的話,小船會走的很快,但願我們可以在那些人之前抓住胡威。”
宋瑞龍拍着柳天雄的肩膀道:“柳師爺,辛苦你了。一路小心。我會和仙容在平安縣查看,說不定胡威并不在那條船上。”
柳天雄道:“對,這也有可能。我們走了。”
宋瑞龍的一夜都在想柳飄絮的案子,整個晚上,眼睛不知道閉起來的時間有多久,很快天就亮了。
宋瑞龍起來以後,剛把自己的臉洗好,官服還沒有穿戴整齊,就聽到門外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好像是魏碧箫的。
宋瑞龍的心一緊張,把官帽拿在手中就迎了上去。
來人果然是魏碧箫。
魏碧箫一臉的憔悴,來不及休息就對宋瑞龍說道:“宋大哥,出事了。”
宋瑞龍更加的緊張了,道:“碧箫妹妹,你先别急,慢慢說,出什麼事了,難道是胡威被人殺害了?”
魏碧箫搖搖頭,道:“沒有。我們沒有找到胡威的屍體。”
宋瑞龍的心放松一點道:“胡威沒有死就好。那是出了什麼事?”
魏碧箫道:“昨天夜裡,我和柳師爺還有三名衙役坐上了一條小船。小船是順流又順風,昨夜的風很大,因此我們的船就好像是在水上飛的一般。我們當時還激動,說如果是這樣的速度,不出五個時辰我們就可以追到趙家運送大米的船了。”
宋瑞龍道:“沒錯。你們是順流而下,而趙家大船是逆流而上,他的船雖然跑的慢一點,但是,你們的小船就會快十幾倍,追上趙家大船并不難。”
魏碧箫點頭道:“當時柳師爺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等我們在早上雞叫時分,卻看到一艘船突然失火了。火勢很大,再加上有大風,那艘船很快就被火燒沉了。”
宋瑞龍吃驚的說:“能确定那艘船就是趙家運送大米的船嗎?”
魏碧箫點頭道:“當時我和柳師爺從水中救出了三名水手,據他們交代,那艘船就是趙家的船。船上除了一千石大米以外,還有五百斤菜油。那些火就是因為菜油,所以燃燒的十分的旺。”
宋瑞龍道:“那胡威當時在不在船上?”
魏碧箫道:“據一個水手交代,當時胡威正在船艙裡面睡覺。失火的時候,他還沒有醒,現在隻怕已經燒成灰了。”
宋瑞龍驚訝道:“燒成灰了?那這個案子線索又斷了。”
宋瑞龍歎息道:“嗨!沒有胡威隻怕很難把那個案子查下去了。”
魏碧箫安危宋瑞龍道:“如今,胡威的屍體還沒有找到,說不定他還沒有死。我們還有一絲希望。”
蘇仙容突然從門口走進來,道:“不,我們的線索并沒有斷,我們還是有很大的把握把柳飄絮的案子給查個水落石出的。”
魏碧箫有些不解道:“容容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如今,胡威死了,我們還怎麼查?”
蘇仙容道:“我們不是還有一個鬧鬼的人嗎?那個人既然想告訴我們柳飄絮的案子有問題,他就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宋瑞龍道:“我也知道那個人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如果一開始我們就可以找到他的話,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勁來找這個胡威了。可問題是這個人在什麼地方呢?”
蘇仙容道:“也許他就在我們的附近,他在看着我們如何破這個案子。他要對宋大哥你的才能和智慧以及斷案的決心做一個全面的觀察,不到最後的時刻,他恐怕是不會出來的。”
魏碧箫有些激動道:“這個人的身手不錯,那些人想殺胡威容易,可是他們要是想殺那個人,隻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宋瑞龍還是很擔憂道:“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目前,我們要找那個人恐怕是很不好找。”
蘇仙容道:“宋大哥何必擔心呢?那個人既然想讓我們把柳飄絮的案子給破了,他就一定會來找我們的。我們現在在這縣衙等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