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容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以後,有些激動的說道:“兇手不可能把死者的衣服扒下來以後再捅一刀,就算那一刀沒有把劉鐵殺死,他也不用把劉鐵的衣服扒了再捅第二刀。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死者身上的這件衣服是兇手的。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宋瑞龍道:“是誰?”
蘇仙容正色道:“就是劉鐵。”
宋瑞龍緩緩道:“你是說劉鐵把自己給殺死了?”
蘇仙容搖搖頭道:“劉鐵當然不是被劉鐵殺死的。劉鐵現在應該和雷彩鳳在某一個地方快活逍遙。這是偷梁換柱的伎倆。”
宋瑞龍看到蘇仙容悟出了這其中的原因,他也十分激動,道:“說說看。”
蘇仙容道:“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劉鐵,他隻不過是一個替死鬼罷了。宋大哥你看這裡,他身上的衣服上的血迹,有一部分是噴射狀,可有一部分卻像是染上去的。”
宋瑞龍道:“這是因為兇手在給死者換衣服的時候,把自己手上的血迹染到了他的衣服上。”
宋瑞龍把死者的衣服解開以後,宋瑞龍指着死者兇¥,口的青紫傷,道:“這些青紫的傷是用拳頭和腳打出來的,現在我們完全可以證明死者不是劉鐵而是李開泰。”
蘇仙容驚訝的說:“劉鐵為什麼要殺死李開泰?他殺死了李開泰之後,又為何僞造成一個劉鐵已經死了的假象?”
宋瑞龍緩緩道:“這是因為劉鐵想玩一個徹底的失蹤,他想和雷彩鳳永遠的在一起。”
蘇仙容點頭道:“這也就能很好的解釋,為什麼兇手會把死者的臉給劃花了。”
宋瑞龍道:“我們還要做一件事情。要讓李開泰的妻子來認一認她的丈夫。”
宋瑞龍派了一名衙役到平定路茶花巷五十八号把郭青萍請了過來。
郭青萍開始的時候還十分的害怕,她在那名死者的兇口和背部仔細的查看之後,道:“這是民婦的丈夫。民婦的丈夫的後背上有一道咬痕,那是五年前,民婦嫁給李開泰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李開泰喝醉了酒,他就耍酒瘋打民婦。民婦憤怒的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背上,并且還出血了。李開泰酒醒一些後,他對準民婦的嘴巴就打了一拳,把民婦的兩顆門牙都打掉了。從此以後,民婦對他就十分的忌憚,不敢違背他的意思了。”
郭青萍說完那些話還怕宋瑞龍不相信那是真的,于是還把自己的嘴巴張開給宋瑞龍和蘇仙容看了看。
郭青萍的一張臉看上去還算是美女,可是等郭青萍把自己的嘴巴張開之後,宋瑞龍一看就想嘔吐。
宋瑞龍忍住自己胃裡翻滾的苦水,苦笑道:“你的丈夫李開泰在别的地方還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征?”
郭青萍想想道:“哦,對了,他的左腳大腳趾的下方有一塊紅色的肉瘤。民婦曾經多次問他那個肉瘤是怎麼回事,痛不痛。民婦的丈夫總是說民婦是婦人之見,他說那顆紅色的肉瘤是福星,踩着自己能夠逢兇化吉。”
宋瑞龍還有些好奇,在郭青萍說話的時候,他已經走到李開泰的雙腳處,用帶着麻布手套的手把李開泰的左腳鞋子脫下,彎下腰在李開泰的腳趾處一看,果然,在李開泰的大腳趾的下方有一個紅色的圓球狀東西,那個東西裡面好像充滿了血水,可是又不像是血水,那種東西究竟是什麼,宋瑞龍用現代的醫學也解釋不通,所以就沒有做過多的研究,不過他至少可以确定死者就是李開泰了。
宋瑞龍和蘇仙容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之後,就讓郭青萍先回家了,他們則進一步的部署下一步的行動。
所有派出去的人,都回到了衙門。
柳天雄和魏碧箫雖然問了很多李開泰的朋友,可是他們并沒有太大的收獲。
沈靜和鐵沖在夢真寺也沒有查到什麼人賣迷魂香。
宋瑞龍把所有的衙役都聚集在公堂上,自己站在公案的後邊,說道:“大家都辛苦了。我們之所以沒有找到李開泰的人,那是因為李開泰就在我們的縣衙之中。”
宋瑞龍這些話剛說完,公堂上很多衙役都十分的震驚,他們都不知道這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天雄扯着嗓子大聲說道:“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那兇手李開泰真的在縣衙之中的話,那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簡直就沒有把我們的縣衙放在眼中。他把我們這些當差的看成什麼了?是雕像嗎?”
柳天雄那種疑惑的眼神讓蘇仙容看了都想笑。
宋瑞龍說:“柳師爺你說的對極了。那李開泰的眼中根本就沒有我們衙門的這些人。他在衙門裡看我們的笑話呢。他認為我們什麼都不是,根本就抓不住他。”
柳天雄氣的想跺腳,道:“大人,快說這個李開泰在什麼地方?我要是不把他抓住,我柳天雄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宋瑞龍道:“他的人在縣衙的停屍房裡面。他的魂已經到了陰曹地府了。”
宋瑞龍說完那些話以後,有一些聰明的衙役知道李開泰是死了,可是還有一些笨一點,腦袋轉圈轉的慢一點的人還在下面低聲詢問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仙容覺得事情到這裡也就可以公布答案了。
她讓大家靜下來,把事情的真相給他們講了之後,他們都恍然大悟,十分的驚訝,口中好像還說着:“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們都找不到那個李開泰。”
宋瑞龍很嚴肅的說:“兇手給我們開了一個玩笑,也是在戲弄我們在場的各位。我們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以為李開泰才是真正的兇手,可是真正的兇手卻在一邊看着我們在偷笑呢。因此,大家千萬不可馬虎大意,不然的話,我們查案的方向就會弄錯。”
宋瑞龍環視着公堂之上的衙役道:“大家有什麼好的建議,不妨說出來,我們大家在一起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