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壯偉伸出來兩根手指,道:“最多八折。”
宋瑞龍小聲說道:“這麼說,這五折的利益對你們來說那簡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餡餅。”
魏碧箫不解的問道:“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和劉青瑞既然是去春雨樓談生意的,到了最後,你怎麼會有一包毒藥呢?神醫又是怎麼回事?”
杜壯偉歎息道:“嗨!到現在小民感覺那好像是一個圈套一般。”
宋瑞龍驚奇道:“這話怎麼說?”
杜壯偉道:“其實,小民也知道,這五折的進價無論在什麼地方都進不到的,那劉青瑞肯犧牲這麼大來和小民做這筆生意,他圖的什麼呢?我和他在一個包間裡面很快就把生意給定死了。當我們叫了一桌酒菜正準備享用的時候,客棧之中有一個叫小桃紅的女子濃妝豔抹的走到了小民的包房。他會吟詩作對,還會彈琴唱曲,一時把包房裡面的氣氛搞得十分的活躍。那小桃紅也激動萬分,最後,小民問她今晚為何如此的激動,她說她自己的花柳病被一名走江湖的神醫給治好了,今夜她要用自己的身體報答那位神醫。”
宋瑞龍道:3▽,“你是不是也想向那位神醫求藥把你哥哥的病給治好?”
杜壯偉點點頭道:“正是,小民太渴望了。于是小民就問小桃紅,那神醫現在在什麼地方?小桃紅說神醫就在她的房間内,如果小民要見他,她可以去請。小桃紅去了片刻,便把那名神醫給請了過來。神醫的臉上散發着油光,精神非常的好,大概五十多歲。他給了小民那包藥以後,說隻要吃了他的藥,小民兄長的病馬上就會好。”
宋瑞龍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杜壯偉道:“當然是真的。”
宋瑞龍起身道:“你現在就帶我們去見小桃紅。”
“好!”杜壯偉答應着也站了起來。
春雨樓離平安藥鋪并不遠,穿過兩條街,到順昌路三十八号,宋瑞龍就看到“春雨樓”那三個醒目的大字了。
在春雨樓的上面。從三樓垂下來很多絲帶,五彩缤紛的,把春雨樓襯托的更加美麗了。
說那個地方是煙花之地,真的是一點都不過。
宋瑞龍亮明自己的公差身份之後,那裡的老闆娘哭喪着臉說道:“兩位來的真不巧,小桃紅在今天早上已經死了。”
杜壯偉驚訝的說道:“死了?怎麼會死呢?她昨天不是說自己的花柳病已經治好了,她那興奮的樣子讓誰看了,都不會覺得她是一個快要死的人呀!”
春雨樓的老媽媽叫謝春梅,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婦女。她的頭上盤着很高的發山,臉上化着很濃的妝,摸着很厚的粉,一眼看去,你會覺得她的皮膚細嫩的就好像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可是,細看之下,你就會覺得她的皮膚粗糙的就好像是被大雨淋過的土層。隻不過那臉上的坑坑窪窪被脂粉給填平了罷了。
像謝春梅這樣的婦女,很多男人隻要看一眼就會覺得惡心。可是像謝春梅這樣的女人,隻要她對你笑一笑,就會讓很多男人把持不住。
宋瑞龍都有些把持不住了,要不是他自己的内力深厚,估計現在已經吐出來了。
謝春梅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就算是她的親娘死了。她也會笑着說話的。
謝春梅一笑,她的臉上的脂粉就掉下來一層,道:“你們說什麼?小桃紅的花柳病好了?這怎麼可能呢?小桃紅的病已經有半年多了,她有病,我都不讓她接客的。養這麼一個隻會吃飯不會幹活的人,還不如養一頭豬呢。我本來是想打算把她趕出春雨樓的,可是,我也是有良心的人呀,我就把她留在了春雨樓,每天好吃的好喝的,我招待着她,我也算對得起她了。”
魏碧箫憤怒的說道:“你這老婆子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那小桃紅在生前不知道給你賺了多少錢,她得了病你不給她治也就是了,還說養她不如養一頭豬。”
謝春梅媚笑着看着魏碧箫道:“我說姑娘,你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我開門做生意,圖的不就是錢嗎?你養雞下蛋,要麼吃肉,如今你要是知道,你養的那隻雞生病了,不但不會下蛋,而且還不能吃肉的時候,你說你還會把那隻雞養下去嗎?”
“這…”魏碧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好像覺得這謝春梅的話還很有道理。
宋瑞龍道:“你别拿人和雞相提并論。如果有人把你說成是一隻肥雞,你自己心裡舒服嗎?”
謝春梅低頭道:“是,差人說的對。我不該拿人和雞做比喻。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我就是不想白養着一個廢人。”
宋瑞龍正色道:“帶我們去見小桃紅。”
在一間很陰暗很潮濕的房間内,宋瑞龍見到一個面色發黑的女子,她的屍體上蓋着一層白布。
宋瑞龍伸手向魏碧箫要了她頭上的銀簪,在小桃紅的咽喉處一刺,他發現銀簪變黑了。
宋瑞龍生氣的說道:“小桃紅是怎麼死的?你要從實招來。”
謝春梅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道:“她…她是中毒而死。”
宋瑞龍把銀簪交給魏碧箫道:“你為什麼沒有報官?”
謝春梅歎息道:“嗨!我哪有那個膽子呀,是有人不讓我報官的。”
宋瑞龍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道:“是誰不讓你報官的?”
謝春梅看着小桃紅道:“就是她。”
“胡說!她已經是個死人了,她自己怎麼告訴你不讓你報官?你要是膽敢有有一句假話,本差這就送你進大牢。”宋瑞龍帶着憤怒說道。
謝春梅從懷裡拿出來一張紙,顫抖着交給宋瑞龍道:“差人請看。這就是小桃紅的遺書。”
宋瑞龍瞪了一眼謝春梅,把遺書接到手中一看,那遺書上說小桃紅在十歲那年被謝春梅在雪地裡救了回來,從小就生活在春雨樓,等到十五歲那年就開始接客,直到二十歲的一天,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經過郎中一檢查,得知自己患了花柳病。從那時起,到現在有半年多的時間了,她都沒有接過客人。老媽媽對她冷眼相看,别的姐妹也看不起她,不願意和她一起吃飯,一起逛街,就連說個話都沒有人願意和她說。她的生活簡直生不如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