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姘夫頗得其家重視,他若是殺了這兩個姘夫,沙家就相當于跟他們家翻臉了!
沙家再強,也不能在完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跟一流的權貴家族鬧僵,尤其現在還是多事之冬,多一個敵人,就多一份風險。
何況這裡還是皇宮!在皇宮裡擅闖公主的寝室,還公然殺掉朝廷重臣的親屬,幾乎等同謀反!
他再怎麼憤怒,也是久經沙場的将軍,不至于會徹底失去理智。
想到這裡,他忍下殺氣,插刀回鞘,黑着臉盯着床上的三人,冷冷的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他真希望巴冰寒的身體還是幹淨的,沒有被别的男人碰過,隻屬于他一人。
但顯然,連一天都沒到,巴冰寒就有了三個男人。
他并不那麼欣賞貞潔玉女,但是,身為男人,他還是希望自己真心喜歡并打算娶為正室的女人隻屬于他。
“做什麼還用問嗎?”巴冰寒完美的身體被波浪般的黑色長發包裹住了,雪白的肌膚透着細密的汗水和迷人的紅暈,異常的妩媚動人,“難道沙四将軍還是童貞,不知道男女之事?”
“冰寒――”沙晉受不了了,大聲道,“我們昨天晚上已經有過夫妻之實,即将結為夫妻,你這麼做,将我的顔面置于何地?”
“夫妻之實?”巴冰寒眨了眨眼,微微驚愕過後,咯咯嬌笑起來,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冰冷與正經,“漫漫長夜,我隻不過寂寞難耐,勉為其難的跟你睡了一次罷了,你就覺得我非你不可了?還想跟我結成夫妻?”
“哈哈哈――”她轉為大笑,眼裡聲音裡全是嘲諷,“沙四将軍,你也把你看得太高了吧?你真以為這天底下的男人,就沒有比你強的?明告訴你吧,阿木古和哈依紮可一點都不比你差,他們讓我感覺更痛快!”
她這番話,對任何男人來說都很難聽。
何況是對一向自負的沙晉。
沙晉臉上的青筋都在抽動。
“冰寒,”他冷冷道,“你知道我對你是認真的,也是非你不娶,你這麼……”
“不可能。”巴冰寒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我過去就無數次的說過我不會嫁給你。現在也不會。将來更不會。你可以用沙家的權勢将我娶走,但是,我的男人絕對不會隻有你一個。”
沙晉的臉色,已經漲得豬肝色。
憤怒,羞辱,難堪,殺氣……全都狂冒出來,攪和成一團,看起來無從吓人,卻又透着一種無力和無奈。
他想殺了巴冰寒和這兩個賤男。
真的,想得要命。
但是不行。
他和巴冰寒沒有婚約,他還管不了巴冰寒跟男人滾床單的事情。
而且巴冰寒和這兩個賤男的身份、地位,都不是他能說殺就殺的人物。
他根本就沒有立場和資格去過問、追究巴冰寒跟男人滾床單的事情。
他以為他強行睡了巴冰寒,巴冰寒就會徹底屬于他,隻是他自以為是罷了。
他在昨夜對巴冰寒下手之前,就想過巴冰寒很可能會報複他,但他認為她翻不了天,沒想到,她居然會用這麼慘烈而決絕的手段報複他。
要知道,巴冰寒從小到大都是眼高于頂,覺得這天底下的男人就沒有一個配靠近她的。
他心目中那個高高在上、視男人為污水的女神,于一夜之間變成了蕩婦,他此刻的心情,隻有他能體會了。
巴冰寒看他說不出話來,在心裡冷笑着,一左一右摟住她的新歡,不耐煩的沖他道:“沙四将軍,這裡是我的寝室,可以請你出去了嗎?還是說,你想留在這裡看我們歡愛?或者說,你也想加入我們當中?”
說罷,她和兩個新歡都蕩笑起來,聲音說不出的邪惡。
污辱!
太污辱人了!
沙晉的目光,從三個人的臉上掃過,而後惡狠狠的哼了哼,轉身走出去。
巴冰寒看着他的背影,眼裡有種宛如蛇蠍的狠意。
――這就是她的報複。
對沙晉的報複。
她是不能殺了沙晉,也不能滅了沙家,但是,她可以用同樣的方式污辱沙晉。
她不是貞節烈女。費國人也不欣賞貞節烈女。她不會因為被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用下三濫的手段睡了就要死要活,或者非這個男人不嫁。
她隻會報複,讓這個男人嘗到比她所嘗到的屈辱更屈辱的滋味。
隻要讓沙晉成為她無數男人中的一個,便能清除他是她第一個男人的污點。
看看現在的沙晉的背影,多麼令人痛快。
她“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實在太美,難得第一次主動,阿木古和哈依紮又蠢蠢欲動了。
“我不行了。”巴冰寒看沙晉走了,也沒有興趣了,懶懶的撥開他們的手,道,“你們看我那個貼身侍女瑪依如何?喜歡的話,就将她賞給你們玩,怎麼玩都成,死了也無所謂。要不?”
瑪依的美貌雖然比不上她,卻也是前凸後翹,風姿撩人,阿木古和哈依紮當下大喜:“謝公主獎賞。”
巴冰寒披衣下床,嫣然一笑:“你們等着,我讓瑪依過來,你們就在我的床上享受吧。”
這張床對她來說已經是髒污惡心之物,她不會再用了。
還有這個宮殿,她也不會再踏進來一步了,所以,就讓這些奴才在這裡被折磨到死好了。
“瑪依――”她叫。
瑪依匆匆跑進來:“公主,有何吩咐?”
巴冰寒狠狠的踹出一腳,将她踹得跌扒在床上,冷冷的道:“你就在這裡陪兩位公子玩,他們什麼時候玩得爽了,你才能離開。”
瑪依大驚失色:“公主,您說什麼呢?這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奴才的意志,算得了什麼?
阿木古和哈依紮将她扯到床上,撕她的衣服。
巴冰寒冷冷的笑着,對瑪依的哭泣與哀求理都不理,大步走出門外,将房門關上。
她走到大廳裡,對侍衛道:“把人帶上來。”
侍衛把昨夜值夜的宮人全帶上來,巴冰寒道:“女的臉上劃花,男的打斷腿,然後全賣進窖子裡。”
這就是她對不聽話的奴才的懲罰。
她是公主!
沒有人可以肆意污辱和踐踏的公主!
她這裡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沒有離開皇宮的沙晉的耳裡。
冰寒的報複,還真是太冷酷了,比直接拿刀砍他和當衆罵他更令他難受。
想到曾經纖塵不染的冰寒跟别的男人糾纏一起的畫面,他心裡難受得想殺人卻又不能在宮裡惹事。
于是他抱了一大壇子酒,坐在幽暗無人的亭子裡,狂喝。
一醉解千愁。但願他喝醉以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他永遠都不會想到,他喝醉以後,就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了――這個世上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了。
但那是兩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在這兩個時辰裡,又發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