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能夠陰鬼子一下,林成語立時就心情爽朗,不過也隻是爽了一下,畢竟隻是想像,不知道是自己是不是應該給劉純積提一提這個想法呢,很快就把這個想法從腦中掃了出去,劉純積的隊伍就讓劉純積帶,自己還是少指手畫腳的好。
暫時管不到劉純積那邊,林成語就要想想自己了,這一出來,自己可真的算是人生地不熟了,不過出來一回總要有點收獲,不能就在這荒山野外的幹耗着。
這時洞裡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林成語打開手機上的手電,本想抽口煙,可是看着這水簾洞裡滿是彈藥,就從這個小水簾洞裡出來,外面也已經黑了下來,林成語點上煙,看着星空,自己真是好久沒有看到過這麼多的星星了,就算是來到這個世界,這樣平靜的看着星空,也是第一次。
黑夜中的山林,一片靜寂,隻有林成語嘴上抽着的煙,時不時的明滅一下,與天上的星星交相輝映,站在那裡,山中的風不時吹來,這時的風已經不再像他朝陽之行時那麼冷冽,随風吹來的空氣中,充滿着一種新鮮的氣息,應該是植物已經開始發芽了。
這生機盎然的空氣随着山風劃過這靜寂的山林,以一種無法形容的美妙感覺交織在一起,彎彎的月牙慢慢由山後升起,然後仿佛是在挑逗着山中那些高聳的樹木,從這棵樹的枝頭,跳到那棵樹的枝頭,使這靜寂的夜中帶上了一點生動。
這些天來閉關導緻有些蒼白的臉在月光下更顯蒼白,隻是煙火每次明滅之間,才會在臉上增加一抹紅潤。
軍火的事總算是告一段落,本就去了林成語一塊心病,而此時空山隻一人的環境,更是讓林成語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這種放松,讓林成語身心舒泰,這時的他就隻管默默的吸着煙,不去想任何事,吸完最後一口煙,将煙頭扔進河水中,這倒不是林成語不講究,實是這裡枯枝爛葉的太多了,怕一個不小心就把整山都給點着了。
蹲下身,在河裡掬了一捧水喝,借着月光看到水中倒映着的臉,林成語一陣苦笑,這出來的太匆忙了,下巴的胡須根根倒立,滿頭的亂發竟然一點都沒有整理過。
從挎包裡摸出那把小刀,把胡子大概的削短一些,又在包中找自己原來那個專門夾胡子的鑷子,摸出鑷子的同時,也摸出了自己家的鑰匙,看着那串鑰匙,林成語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默默的想把鑰匙放回到包中,想了想,又拿出平闆,把鑰匙珍而重之的放進了平闆上的神秘空間中。
這串鑰匙的出現,一下打開了林成語的思緒,家中點點滴滴都在腦海回憶呢,雖然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用上這串鑰匙了,但是這串承載着家的記憶的鑰匙,卻還是被林成語鄭重的收好。
剛剛放松下來的心,又被這串鑰匙擊打的再起波瀾,林成語夾着胡子,這時原來他很愛作的事,不過此時卻沒有了原來的那種惬意。
夾完胡子,又在河中把頭發洗了洗,這時的河水怎麼說也是有些冰冷的,洗完了頭就站在那裡讓山風吹着,一直到吹幹為止,失落的心情才算恢複了過來。
本來最開始時,林成語還有着安排完彈藥就連夜趕往承德的想法,不過現在是一點也沒有了,想着來時的驚險,林成語放棄了這個想法,這大黑天的,一個不小心再自己走到野獸窩裡去。
現在就隻好臨時在這個小水簾洞裡栖身一夜了,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照着路,回到了水簾洞裡,搬過幾個裝炮彈的箱子擺在地上,躲在上面,這才關掉了手電,洞中竟然并不怎麼黑。
原來月光照在河面上零碎的亮光折射在水簾上,有些透過水簾又映在了石壁之上,随着水流的波動,在石壁上也在不停的晃動着,倒是有了那麼一點流光溢彩的意思。
看着石壁上晃動着的光斑,林成語感歎造物主的神奇,這大自然總是有着鬼斧神工之力,就算是這麼個小河溝中,也能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刻畫出如此瑰麗的影像。
隻是可惜,這個世上還有鬼子這種生物,殺放火如同兒戲,如此美妙的大自然随時都可能被毀之一炬,别人總歎生不逢時,自己是穿不逢時,自己那點可憐的知識,休想力挽狂瀾,而能做的,隻是靠着這個系統活下去,盡力的去殺鬼子,也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吧。
林成語不是沒有想過,随便弄些分,就在這世界上找個地方隐藏起來,十幾年後,戰争就結束了,可是林成語覺的自己的到來,一定不是無緣無故的,手中平闆與手機與在提示着他,他不屬于這裡。
這就樣想着想着,困意襲來,林成語才漸漸的沉睡過去。林成語睡着了,可是卻有人在此時醒了過來。
…………
赤峰城東,軍火庫的廢墟,這裡炸的實在是太徹底了,裡面的人早就已經炸成了粉末,已經沒有清理的必要了,而且赤峰城内即使是加了兩個中隊,兵力也并不多,隻是清理了外面可以找到的皇軍陣亡士兵的遺體,根本無暇顧及這片廢墟,隻是在這裡擺了一個慰靈台,并派了幾名士兵看守着這裡。
廢墟中突然傳來一陣響聲,雖然不是特别的大,但是正在巡視的士兵卻是注意到了,剛剛向廢墟裡走去,廢墟中的破碎磚石卻被頂了開來,一隻手從裡面伸出,手中握着一把武士刀,緊接一個人在廢墟中鑽了出來,這個景象吓壞了幾個日本兵,看着廢墟中緩緩的站起的人影,馬上把手中的槍端了起來。
人影站出來後,抖完身上的土,然後就向四外環顧着,一擡腳就要向外走,這景象太駭人了,幾個士兵吓的紛紛向這個廢墟裡出來的人開槍,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子彈在那人的身前不斷的打出火星,但卻無法阻止對方的前進。
雖然被恐懼所籠罩,但是幾個日本兵并沒有因此而退去,而是在繼續射擊,那人影好像很是不耐,将刀在身前一橫,一把将刀拔了出來,随着刀的拔出,在空氣中劃出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向着日本兵橫削而至,幾個日本兵竟然被這道波紋攔腰斬斷。
幾個日本兵對此渾然不覺,依然在繼續射擊,直到上半身落在地上時,才眼中充滿驚駭,口中發出痛苦的嘶吼。